唐探長并不想惹事,她把身子往外挪了挪,突然想到了什么,堆上了嫵媚的笑容,
端著酒杯碰了下男人的杯子:“這位先生,是這里的常客?”見唐曉不排斥自己,
那名男子來了精神:“當然,這里我熟得很,我可是這家酒吧的領班。
”唐曉繼續套起了話:“那……這里的老板,您一定認識咯?”那男人微微一愣,
打量了唐曉一番,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身子往后靠了靠,喝光了杯里的液體:“怎么問這個,
美女對我們老板很感興趣?”“我聽道上的朋友說,Die香的幕后老板低調、神秘,
但神通廣大。”唐曉抿了下杯中辛辣的酒,酒在唇齒間品過后她才吞了下去,
不動聲色地說道。“呵呵~既然小姐對我們老板感興趣,這樣吧,只要小姐肯陪我喝幾杯,
我就引你去見我的老板,如何?”男子挑逗的眼神讓唐曉感到了不適。
但想到也許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唐曉暫且忍了他。她拿起一旁的酒,
替男人斟滿了杯子,同時也給自己的杯里,倒滿了酒。“小姐真是爽快之人。”男子瞇著眼,
喝光了杯中的酒。唐曉的嗅覺和味覺很靈敏,對酒也有些研究,酒里下沒下藥,她品的出來。
不多時,一個酒保走了過來,他附在這個騷擾自己的男子身旁說了什么,
男子的臉上有了些不甘心。他站起身后看了眼唐曉,轉身走了。唐曉詫異,
她可不想讓這條魚就這么跑了,那找出這個神秘的Die香老板的線索可就斷了。“小姐,
這是我們老板請您喝的酒。”調酒師走了過來,將一杯藍色的雞尾酒遞到了唐曉面前,
也攔住了唐曉要去追那人的動作。唐曉深呼一口氣,看了眼這杯酒,
她接過后下意識嗅了起來。“我們老板說,您如果想要見她,就先飲了這杯酒。”蹙了蹙眉,
唐曉看了眼這調酒師:“我怎么知道,這酒里有沒有不好的東西?”“不想冒風險,
那就是沒有誠意,我們老板也不會見沒有誠意的客人的。”唐曉看向眼前的這杯酒,
她仰起脖子,將酒一飲而盡。調酒師含笑,在前面引路。進了一間包房,
唐曉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間的槍,但在觸到槍袋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軟。搖了搖頭,
腦袋昏昏沉沉起來,她知道那杯酒里沒有藥,但是很烈,她這是醉了。強撐著意識,
唐曉坐在了包房里的沙發上,緩了片刻后等著來人。過了很久,
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走了進來。唐曉試圖坐起來,卻發覺無濟于事,
她覺得這里的一切像是夢境。有一雙似曾相識的手撫摸過了自己的臉頰,讓她微微一怔,
看向面前的人,卻視線模糊了起來。一股異香鉆進了鼻腔,讓唐曉緊繃著的神經漸漸舒緩,
睡了過去……雨霧與煙霧混合在了一起,空氣里還彌漫著煙的氣息。
圍觀的人群看向這里在一瞬間成了廢墟,紛紛議論了起來。“哎呀,
據說里面的人連個尸首都沒了。”“想不到意外發生的這么突然。”“是啊。
”“……”“唐先生,我們很抱歉的通知您,張女士已經在這起爆炸案中不幸身亡了。
”廢墟……煙霧……還有無盡的黑暗那兒時母親為自己唱起的歌謠,像是一團魔咒和執念,
不時出現在夢里。“媽媽……媽媽!”唐曉瞬時醒了過來,她喘息著看向眼前陌生的環境,
咽了咽干澀的喉嚨。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坐了起來,自己又做了噩夢。只見齊道走到床邊,
看向清醒過來的人,遞給那人一杯水。唐曉看向這個人,十分吃驚:“齊道?!
”她抓了抓頭發,回憶發生的一切,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是誰?她怎么又會在齊道這里?!
“昨天,你在酒吧喝醉了。我接到一個電話,就去那里接你了。你當時醉在人家那里,
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把你帶到我這里了。”齊道解釋起來。唐曉越發覺得困惑了,
她揉了揉額角,輕輕說道:“麻煩你了。”齊道看向唐曉的客氣,
眼里劃過了一抹無奈來:“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能不拒我于千里之外嗎?”“抱歉,
我現在腦袋亂的很,還沒有心情與你打趣。”唐曉呼了一口氣后起身,打算離開齊道這里。
代號為D的女人,Die香酒吧里那個戴面具的老板。唐曉覺得,可以將她們畫上等號了。
齊道看向唐曉離開,客客氣氣的一聲“再見”。將你我劃分的,怕是連朋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