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都以為我聽錯了,大仙不都法力無邊嗎?怎么這男的還要我帶他離開我奶奶家?
“大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試探的問了一句。但是我這一問,讓那男人瞬間變了臉色,
也不再回答我,而是側眼往我身后怒視了一眼。這一怒視,
我身后立即傳來我媽細著嗓子撲騰著喊我的聲音!“柔柔、柔柔!”我轉頭往我身后一看,
只見我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我身后,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媽臉漲的像是豬肝,不斷的朝我揮著手,滿眼是淚的看著我。之前就算是我再無神論,
可是看到這場景,我而已嚇壞了,哪里還敢不聽這男人的話,趕緊的丟了手里的木棍,
朝著這男的跪下,給他不住磕頭。“大仙您放過我媽吧,您說什么我做什么,我媽膽小,
求您別嚇她!”男人并沒有放過我媽,而是轉過身,伸出幾根纖長素凈的手指,
從神龕里拿出一塊沾滿了灰塵的木牌,向我走了過來,將木牌丟在了我的身前。
“肖翠花把我過繼給了你,你就要當我的弟馬,將我供奉起來,為我出馬看事,助我修行。
”我還是個姑娘呢,才不要當什么弟馬,而且弟馬一當就是一輩子,
我才不想這一輩子和我奶奶一樣神神道道的。我想拒絕,
可是那男的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意那般,忽然向我傾下身來,
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眶一窄,
瞇著眼睛低聲威脅我道:“你吃了我的東西,又與我歡好了,怎么,這會想賴賬?!”說罷,
他的指節一用力,我媽在我身后的尖叫,越發大聲了起來。
我看著我媽幾乎快要被這男人掐的斷氣了,根本就想不了這么多,
趕緊的對這男人說:“我答應你。”男人聽了我的回答,果斷的松開了我的下巴,
我媽摔在了地上,從我面前消失了。我將我媽服了起來。
我媽一邊哭一邊問我說:“柔柔他是誰啊?!”我一時間心里也是有苦難言,
減低了地上的那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幾個毛筆字,只是因為年歲太久,
黑色的字跡已經被灰塵腐蝕的十分稀淡,不過還是能依稀的辨認出御九歌三個字。
“他是我奶奶留給我的仙。”我回答我媽。我把御九歌的事情簡單的和我媽說了,
當我媽聽到我要當御九歌的弟馬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難色。只不過人哪里能和仙斗?
我媽也沒辦法改變這結果,只能和我一起將我奶奶的尸首再次安頓好了之后,
就和我回了城里。按照御九歌所說的,我到家之后,把他供奉了起來,繼承了我奶奶的衣缽,
當了個出馬弟子。只是現在回想起御九歌在我奶奶家跟我說的話,他說我吃了他的東西,
又和他歡好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晚上我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心里想著該不會我奶奶給我吃的那個腥臭的東西,就是御九歌的吧?
而且我什么時候和御九歌好過?難道是我在發癔癥的時候,那個一直纏在我身上的東西,
就是他?并且當我想到我已經是個弟馬的時候,心里就有些煩,也不知道我當這個弟馬,
具體要干些什么?畢竟我從小也不怎么和奶奶住在一起。夜深了,就在我關燈準備睡覺,
而這時我腳下的被子里忽然有東西在動。我把被子一掀開,
只見白天在奶奶家和我說話的那個男人,光著身從我的被子里鉆了出來,
在窗外月光把這男人臉部輪廓照的陰暗分明,下頜線十分清晰,越發凸顯的他俊秀異常。
可是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這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我的床上,而且我媽就在門外的大廳里,
我根本就還沒來的及喊,這男人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低聲對我說:“明天和我去一趟太平鎮的屠夫家里,他家有邪祟在鬧怪,
既然你做了我的弟子,那就要好好盡好你自己的職責,明天早上八點,在你家樓下等我。
”我在昏暗里望著這男人的眼睛,對他點了點頭,本以為御九歌對我交代完了這些話就會走,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御九歌在說完話后,低頭吻住了我的唇不讓我喊。……。一夜風雨。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床上就我一個人了,我看著床單上的淺薄血跡,簡直是不敢相信,
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在我印象里,仙都是為民除害的,怎么我奶奶給我留下的仙,
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可現在欲哭也無淚,眼看就要八點了,
想到御九歌昨晚和我說今早八點去門口等他,我得去找他要個說法。
本以為御九歌好歹是個仙,不會輕易的在凡人面前現身,但是我下樓到小區門口的時候,
一輛看起來特別豪華的小轎車在車群里特別顯眼的向我開了過來,碾飛了我身前的積水,
停在了我的身前。我看著這車,心想這什么人啊,怎么開車這么沒素質?
當車窗搖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是御九歌!
御九歌此時已經變成我們現代人的模樣,打扮的還挺講究,一頭烏黑的短發打理的精致,
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就很貴的黑色風衣,風衣里頭穿著件打著領結的豎紋襯衣。“會開車嗎?
”御九歌在我的驚訝的眼神中問我。本來我是懷著不爽的心情來找他的,
但是御九歌這種出場方式讓我驚訝的什么都給忘了,本能的點了下頭:“剛不久前拿的駕照。
”“上來,替我開車。”御九歌把車門打開了。我就在我身邊無數雙的羨慕眼神里,
以傍上大款的姿態上了御九歌的車,當了他的免費女司機。在我開車去太平鎮的路上,
我簡直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御九歌,問他昨晚為什么對我做這種事情?
問他到底還告不告訴我奶奶是怎么死的?
但是看著御九歌這么以一個男人的模樣淡然的坐在我身邊的時候,這些話到喉嚨里,
卻又開不了口。于是就只問御九歌他這車哪來的?“對我來說,有輛車又有何難?
”御九歌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后問我說:“昨晚舒服嗎?”“什么?”我第一次開車上路,
看著紅綠燈轉彎,心里無比緊張。御九歌見我不明白,湊我更近,往我耳邊吹了口氣,
語氣十分曖昧了起來:“你說呢?”御九歌這么一提醒,我立馬就想了起來,心里一驚,
車差點就撞上路心的柵欄上去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問御九歌說:“你昨天不是說只要我把你帶出來,你就告訴我奶奶的死因嗎?
”御九歌抿唇微微一笑,回過了身去,靠在椅背上,回答我說:“那是我昨天做的決定,
但是我今天,不想告訴你了?”“為什么?”我驚訝的轉頭看向御九歌。御九歌對我一冷笑,
語氣霸道又冷漠:“你要是不想你和你媽一起去見肖翠花,就老老實實的開車帶我去太平鎮。
”想起御九歌昨天掐住我媽的模樣,我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害怕了,脾氣軟了下來,
問御九歌說:“太平鎮出什么事情了?”“昨晚我去了趟太平鎮,我們要找的屠夫姓蔣,
他的妻子精神失常,身上騷味沖天,每天瘋言瘋語,愛吃雞,見人就咬,
還要當著鎮里人的面脫衣泄尿……,我懷疑,是狐仙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