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禾愣。
“我是來自唐朝,只是,這唐玄宗,是何人?”
“……”
“……”
“哦對,這是死了才有的來著。”許青拍了拍腦門,試探道:“李……隆基?”
看到姜禾驚訝的神色,許青轉(zhuǎn)頭四顧,“妹妹,毀人財物是要犯法的,你們拍節(jié)目……算了。”
眼前這女孩兒在門口站得筆直,那精氣神兒,那英姿,那劍,那腳趾頭……
他眨巴眨巴眼,腦子里亂糟糟的,胡言亂語幾句,又低頭在手機(jī)上搜索,“李白……李太白,青蓮居士你認(rèn)識嗎?”
姜禾怔了怔,然后露出一些驚喜,“你認(rèn)識他?他在哪里?”
“呃……可能在峽谷刷野呢。”
許青有些牙疼,這是什么?
隔了一千二百年的對話?
“我……”
篤篤篤。
“外賣!”
姜禾猛的轉(zhuǎn)身,持劍對著門口。
“……那個,你先退后,有人幫我送吃的,不是壞人。”許青撓頭,“對,到那邊,別讓人看到。”
“仆人?”
“……不是,就是送點吃的。”
聞言,姜禾將信將疑地退到門后,劍已出鞘一半。
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到處都透著古怪,她不得不小心。
“別擔(dān)心,我是好人。”
許青努力讓自己淡定地走過來,小聲安撫一句,把門打開一條縫,接過他的漢堡套餐之后立刻將門關(guān)緊,拿著外賣袋子往上提一提,朝姜禾示意。
“吃的。”
頓了頓,他繼續(xù)問道:“你餓嗎?要不要一起吃?”
姜禾猶豫一下,慢慢搖頭,不過劍已收回鞘里。
“為何你們都會剃頭?”看許青坐回沙發(fā)那邊,她思量一下提出自己的疑惑,“難道這里……”
“等等,什么我‘們’?”許青好奇,剛剛接外賣她站在門后,按理說看不到黃衣小哥。
就算看到了,也戴著頭盔呢。
“一個時辰前我初到此地,在外面看了看。”
“到外面?”
“嗯。”
許青心里一突,“沒有和人發(fā)生沖突吧?”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前,那時候雨勢剛起,這么一個動不動拔劍的人在外面,搞不好就是亂殺的局面。
好像玩兒大了。
“沒有,我只是隨便逛了逛。”
“那還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怎么說呢……你可以把它當(dāng)成地方習(xí)俗,沒有特殊的原因。”
“哦。”
許青嚼著漢堡,理著思緒,隨手拿起雞肉卷朝她示意一下,“吃點吧,你肯定沒吃過。”
“不用。”姜禾吞咽了一下,搖頭拒絕。
“那喝點水,我已經(jīng)有了,這杯給你。”他晃晃自己先前開的可樂,把漢堡套餐里帶的那杯往外推一下,“甜甜的,你估計沒喝過。”
“……你是在看不起我?”
“沒有!”
姜禾皺眉,總覺得處處透著古怪,“你在吃什么?不是說飯嗎?”
“對啊,能填飽肚子就是吃飯。”許青拿著漢堡伸手朝她解釋,“這個叫漢堡……哎!”
砰。
放在桌邊的可樂被他手肘碰倒,掉落下去,褐色的液體在地板上滋滋滋冒著氣泡。
兩人視線落在那里,房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鏗鏘!
“草,誤會!”
文明社會,動不動就拔劍打打殺殺的。
不應(yīng)該。
許青好不容易解釋清楚這不是毒藥,額頭滑下一滴汗珠。
可樂是一時腦抽故意碰掉的,沒想到差點引發(fā)血案。
照她的反應(yīng)看,好像沒開玩笑——本來還半信半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信了七成。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哐鐺拔出來劍……”
許青盯著姜禾手里的劍,道:“我是個……好人,不然把你關(guān)在門外誰管你死活,對不對?”
“把冬瓜都嚇到了。”
肥貓冬瓜縮在角落舔著自己的毛,斜視兩個愚蠢的人類。
“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
“……”
見姜禾不說話,許青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現(xiàn)在還有些暈乎,cos就cos嘛,干嘛要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變成真的了?
“我腦子有些亂,你等我理理頭緒。”
靠在沙發(fā)背上,許青揉著額頭思索現(xiàn)在該做什么,怎么處理。
面對這個暴躁的小女孩,眼下只有三個選擇可以做:
一是把她忽悠出去——估計最多三天,就能在新聞上看到她被逮捕或者亂槍擊斃的新聞。
拿個兇器到處亂逛,餓了又不會翻垃圾桶,只能去搶了,不被抓才怪。
二是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個事情——一個很可能是唐玄宗的子民莫名其妙跑到現(xiàn)代社會,從一千二百多年前來到現(xiàn)代,不管怎樣,都挺有研究價值。
但警察很可能……不,是一定以為他在開玩笑,過來以后如果哪里出了差錯,就是血濺五步的節(jié)奏。
三是——先留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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