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已經(jīng)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看起來虛弱不堪,可是扣著我的手卻異常的有力,
手指甲陷進了我的皮肉,痛的我叫出了聲。梁川奔上前來,用力的扯開他同學的手,
將他壓在病床上,一拉一扯間,吊針針頭戳進了肉里,皮包骨頭似的手面上,
立刻鼓起一個包。我大叫著讓梁川松手,伸手去拔針頭,卻沒想到那同學反手又想來抱我,
嘴里不停的說著:“云瑤,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當時急了,
動作粗魯?shù)陌蜗箩橆^,閃到一邊去,梁川眼疾手快,擋在了我前面,被他同學抱了個滿懷。
幸虧這間病房是單間,要是有其他病友,可能也要被這架勢給嚇到了。“李勇,冷靜,
你看清楚,這不是什么云瑤,這是我請來給你看事的白大仙,你別沖撞了人家!
”梁川掰著李勇的頭,指著我沖他吼道。那個叫做李勇的同學,渾身顫抖著盯著我,
上下牙緊緊的咬在一起,磨得咯吱咯吱響,好一會兒,整個人忽然軟了下去,
倒在床上暈了過去。我們趕緊叫醫(yī)生過來,處理鼓起的手面,在另一只手上重新打吊針,
醫(yī)生連連搖頭,對梁川說道:“梁少,我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小伙子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啊!”說完,醫(yī)生離開了。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聽了醫(yī)生的話,
忍不住問梁川:“這個云瑤到底是誰?”梁川搖頭:“我和李勇從初中就一直是同學,
這么些年相處下來,我從未聽他說過云瑤這個人,
我們倆感情好到他前女友后腰上有顆紅痣他都跟我說,如果真的有云瑤這個人,按道理來說,
他不會藏得這么深。”是啊,深情是藏不住的。“那你們共同的朋友之間呢,
有沒有認識云瑤的?”我問道,“或許只有找到云瑤,才能救得了李勇。”梁川想了想,
拿出手機,開始挨個撥電話,我就站在他旁邊,聽著他一個一個問,
卻真的沒有人認識這個叫做云瑤的神秘女人。直到最后一個電話,沒撥通,
梁川拿著手機看著我說道:“除了姜文濤,所有我們共同的好友我都問了,沒有人認識。
”“姜文濤呢?”我問。“好像是家里出了點事,今早趕回老家去了。”梁川解釋道,
“他家住在山里,信號不好,聯(lián)系不上也正常。”我心里直犯嘀咕,
李勇現(xiàn)在完全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根本沒辦法為我們提供線索,
可是他無緣無故染上這癔癥,難道真的跟那雙高跟鞋有關(guān)?柳伏城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自己倒是逍遙自在,簡直就一渣男!不由的,我就想到了白子末,
這事兒如果讓他幫忙,手到擒來吧?可是,柳伏城不會希望我去找白子末的,香包那事,
讓我對白子末也心存疑惑,暫時也不想去招惹他。想到這里,我心一橫,問梁川:“梁川,
你膽子大嗎?”“大。”梁川肯定道,“我經(jīng)常一個人待在學校實驗室到深更半夜,
從來沒覺得怕過。”我點點頭,說道:“你之前也說了,李勇的事情跟那雙高跟鞋有關(guān),
現(xiàn)在高跟鞋又找上了你們宿舍,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一切,可能就得適當?shù)膩G點餌了。
”梁川立刻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釣?zāi)请p高跟鞋?”“你想想,
一開始這雙高跟鞋是沖著誰去的?”我問。梁川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了,那雙高跟鞋,
一開始就是放在梁川宿舍門口的,而這段時間還沒開學,只有梁川住在宿舍里,那么,
歸根究底,那東西最初的目標,就是梁川。只是那天不湊巧,李勇沖撞了那雙高跟鞋,
以致于被盯上。“李勇是被我連累的。”梁川說道,“好,我做這個餌!”梁川答應(yīng)的痛快,
可是我卻忽然猶豫了:“那個,要不算了,你今晚還是先別回宿舍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承認,我慫了。從之前的豪車,再到梁川為李勇準備的這VIP病房,
再到剛才那醫(yī)生的一聲‘梁少’來看,梁川家非富即貴,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
我估計得被挫骨揚灰。雖然我覺得,既然柳伏城讓我接下此事,就不會真的袖手旁觀,
但我怕真的出事,我承擔不起,也不想良心被折磨。梁川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勇,
堅定道:“白大仙,就這么辦,邪不勝正,我梁川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閻王爺不會這么早就收我!”梁川堅持,我最終也沒有極力阻止他,因為我想看看,
如果真出事,柳伏城到底會不會出現(xiàn),再者,我也會做足營救準備。一回到宿舍,
我便拿出彩紙,咔擦咔擦的剪了一堆紙人出來。我沒有馭過紙人,
想要駕馭紙人讓它們?yōu)樽约恨k事,需要一定的法力,我沒有法力。但我會吹氣啊,一吹便活,
大不了短幾年壽命罷了,我早已經(jīng)看開了。再者,小時候我見過父母操控紙人,
他們過世之后,我翻過他們留下來的筆記,偷摸著背了很多心法口訣,紙上談兵的本事,
我做的很足。當時背那些的時候,我心里是憋著一口氣的,想著有朝一日,
我可能要用這些本事替父母討回公道,卻沒想到,第一次準備用,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我便沒有回宿舍,背著背包,在男生宿舍樓下溜達。大概是傍晚七點多,
梁川給我打來電話,我趕緊接起來:“喂,梁川,你回宿舍了嗎?”“剛回來。”梁川說道,
“白大仙,它們果然又出現(xiàn)了。”我握著手機的手猛然用力,心中一緊,
但嘴上還是說道:“一切要小心,時刻保持聯(lián)系。”掛了電話之后,我默默的等著,
大概是夜里十一點左右,梁川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立刻接起,里面卻傳來梁川一聲尖叫,
之后手機好像是跌落了,隨之被掛斷。我心中大叫不好,直接沖上樓去,跑到梁川宿舍門口,
卻發(fā)現(xiàn)宿舍門緊閉,隱隱的紅光從邊緣透出來,帶著一股詭異。我用力踹門,
大喊著梁川開門,喊了好幾聲沒人答應(yīng)。就在我想找別的東西砸門的時候,
門忽然自己被拉開,一道大紅色的身影迎面沖著我撲了過來,帶著股股陰風,煞氣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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