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居家調養三日,終是按捺不住相思之意,急切地趕赴學校。許宴仍舊如往昔般關懷著裴婉。
許宴那如同山岳般沉穩的氣質和如春風般溫柔的笑容深深地吸引著裴婉,讓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那些困擾著她的紛繁復雜之事,此刻都漸漸淡去,不再縈繞心頭。
對于二叔的事情,裴婉已經決定放手不管。因為她知道,既然父親已經知曉此事,以他的能力和智慧,定然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一切。而此時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對許宴的好奇。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子,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身份呢?
自從許宴踏入他們班級的那一刻起,兩人的命運就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紅線緊緊牽住。從一開始的別扭與生疏,慢慢變得親近起來。每一次的交流,每一個眼神的交匯,都讓這份感情不斷升溫。裴婉堅信,無論許宴真實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是那個充滿正義感的人,只要有他在身邊,便能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于是,裴婉不再糾結于那些尚未解開的謎團,也不再憂心忡忡地去思考未來可能面臨的種種困難。她只想就這樣靜靜地享受眼前的美好時光,珍惜與許宴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校門口,看到許宴熟悉的身影時,她那顆原本有些躁動不安的心就會立刻平靜下來,充滿溫暖和安寧。
這天下午,學校里突然傳來一個好消息:本周五高二年級要組織戶外野營啦,目的地是 40 公里外的大雁山!周五轉眼就到了,同學們像一群快樂的小鳥,興高采烈地登上了大巴車,對這次戶外之旅充滿了期待。
【裴婉未曾料到,此番戶外之行,竟是如此驚險,生死僅在一線之間,險些令她與許宴命喪大雁山,永生永世無法離開。】
許宴端坐于前排,裴婉則居于其后,凝視著許老師的背影,腦海中又浮現出醫院里的諸多情景,裴婉的面龐不禁泛起紅暈。鄰座的同學見狀,面露好奇之色,問道:“小婉兒,你臉色為何如此潮紅,莫非身體不適?”“沒有,只是有些熱。”“哦?”同學看了看顯示屏,上面顯示著 21 度,遂調侃道:“小婉兒,你可是全校師生心目中的俠女,切不可如此一副小女兒作態。”言罷,目光又掃了一眼前座的許宴。此刻,許宴的耳根也微微泛紅,他強作鎮定,將目光移向窗外。
自從上次許宴抱著裴婉沖出教室,又在醫院悉心照料了一天一夜,學校里便流傳出第三個傳言:男神許老師與裴婉關系非同一般。各種版本的傳聞甚囂塵上,眾說紛紜,然而裴婉皆視若無睹,她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此刻她唯一心系的唯有許宴。
須臾,眾人抵達目的地,行至山腳下,許宴面沉似水,對著眾人言道:“諸位同學,務必帶好干糧、水、帳篷等一應必備之物,今晚露營。”說完,眾人一陣歡呼,眾多同學圍坐于篝火旁,談笑風生,想來亦是快事。同學們皆是首次與如此眾多的老師同學一同露營,整晚皆沉浸于興奮之中,直至夜半一點有余,眾人才戀戀不舍地鉆入帳篷,夜晚驟然靜謐下來。...
黎明初破,山間晨霧如輕紗般繚繞,給這幽靜的山林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許宴,懷揣著對日出壯景的無限憧憬,早早起身,背負行囊,踏上了登山的征途。在他身后,裴婉悄然跟隨,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對許宴的關切與好奇。
許宴感知到了裴婉的存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他輕聲細語道:“我就知道,你定會跟來,走吧,一起去看日出。”兩人并肩而行,步伐輕快,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
然而,這份寧靜并未能持續太久。當兩人行至一處密林深處時,許宴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如刀,緊緊盯著三點鐘方向的灌木叢。那里,枯枝被踩斷的聲音清晰可辨,透露出一絲不祥的氣息。
許宴的反應異常敏捷,他猛地轉身,將裴婉緊緊護在身后。就在這一刻,“砰”的一聲槍響,如同驚雷般劃破了寂靜的山林。一顆子彈呼嘯而來,許宴卻如同一只矯健的獵豹,猛地撲向裴婉,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子彈從他肩頭擦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但他卻仿佛渾然未覺,只是緊緊地守護著裴婉。
在巨石的掩護下,許宴的心跳聲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聾,他緊緊握著裴婉顫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二……” 他數著心跳聲,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在傳遞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突然他將裴婉推進了巖縫中,大喊一聲:“跑!”
三個雇傭兵如同幽靈般迅速包抄而來,許宴手中的登山杖如同閃電般揮出,精準地擊碎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雇傭兵的喉結。他的身形如同旋風般旋動,動作迅捷如電,奪過沖鋒槍的瞬間,他仿佛化身為了一名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英勇無畏地迎接著敵人的進攻。
然而,在彈匣打空的那一刻,一個壯漢如同猛獸般撲向裴婉。許宴毫不猶豫地撞開他,與裴婉一同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斷崖時,時間仿佛被拉長,風聲在耳邊呼嘯,像是死神的低語。許宴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本能地將裴婉緊緊摟在懷中,雙臂如同鐵箍般將她護住。他的背脊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松枝斷裂的沉悶聲響與裴婉的驚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凄厲的挽歌,回蕩在幽深的山谷中。
墜地的瞬間,許宴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潮濕的地面上,泥土與苔蘚的氣息撲面而來。裴婉從他懷中掙扎著起身,雙手顫抖得幾乎無法控制。她的指尖觸到許宴的后背,黏稠的血液順著她的指縫流淌,帶著溫熱的觸感,卻讓她心如刀絞。月光灑在許宴的身上,照亮了他肩胛骨上那顆嵌入血肉的彈頭,銀色的金屬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許老師,你流血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傷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他的痛苦。然而,許宴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呼吸也變得微弱。
他勉強扯出一絲苦笑,聲音沙啞而低沉:“沒事,不要怕……有我在。”他的話語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告訴她,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保護她。然而,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無力地癱軟下去,倒在潮濕的苔蘚上,失去了意識。
裴婉的哭聲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許宴的衣角,仿佛這樣就能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她臉上的淚痕和他蒼白的臉龐。她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風依舊在耳邊呼嘯,帶著冰冷的寒意。裴婉抬起頭,望向那深不見底的夜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許宴死,她要救他,救他…
她小心翼翼地將許宴放下,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告誡自己不可慌亂,緊接著,她找了樹枝生起了火,火光閃爍,照亮了她的臉龐。她緊握著那把燒紅的瑞士軍刀,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滴落在許宴的傷口上。“我要把子彈取出來,許老師,會很痛,你忍一忍”,她哽咽著說道,這把刀是她大哥贈予的護身之物,如今卻成了她救治許宴的唯一希望。
“別哭,我沒事。”這時許宴低沉的嗓音響起,“動手吧。”裴婉雙手微顫,緩緩靠近許宴的傷口,所幸裴婉曾隨大哥在部隊磨礪,知曉取子彈之法…
隨著軍刀一寸寸刺入,許宴的身體驟然緊繃,仿佛被電流擊中般猛然一顫。劇痛如狂潮般席卷全身,幾乎要將他吞噬。他死死咬緊牙關,唇瓣被咬得滲出血珠,卻硬是沒讓一絲呻吟溢出喉嚨。額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蜿蜒的虬龍在皮膚下猙獰蠕動,顯得格外駭人。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卻依然倔強地挺直脊背,不肯示弱半分。
汗水不斷地從裴婉的額頭滑落,與眼角涌出的淚水相互交織在一起,緩緩流淌而下,模糊了她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堅強得讓人心疼的男人,裴婉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樣,痛得無法呼吸。面對如此巨大的痛苦,他卻依然倔強地不肯吭聲,這怎能不讓裴婉感到心碎和心痛呢?
她多么希望能夠替許宴承受這份痛楚,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看見許宴那咬破的嘴唇和那瘆人的傷口,裴婉的淚水如潮水般不斷地從眼眶中涌出,劃過她白皙的臉龐,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從小到大都是那么堅強,很少在人前流淚,但這一次,為了許宴,她的淚水仿佛決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緊緊抓著許宴的手,那雙曾經與她緊握、給予她無限力量的手,如今卻冰冷而無力。她仿佛能感受到許宴的痛苦和掙扎,她的心也隨之揪緊,痛不欲生。她低聲呼喚著許宴的名字,聲音沙啞而充滿深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帶著無盡的哀求和不舍。
許宴眉頭緊鎖,嘴角時不時溢出幾句含糊不清的呢喃,每一聲都像是重錘砸在她的心上。
夜幕深沉如墨,無邊無際地籠罩著大地,周遭一片靜謐,唯有那偶爾響起的微弱蟲鳴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映出她那蒼白而焦慮的面容。此刻,她的呼吸顯得如此急促和不安,仿佛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她顫抖著手背,小心翼翼地貼近他滾燙的額頭,瞬間一股灼熱感襲來,猶如被火烤一般。那種熱度簡直驚人,甚至讓人覺得可以直接用來煎雞蛋。這突如其來的高溫令她的心猛地一沉,焦急之情愈發濃烈起來。
她匆忙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濕布,輕柔地敷在他的額頭上,希望能夠稍稍降低一些溫度。然而,這看似簡單的舉動所帶來的效果卻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許宴的體溫依舊不斷攀升,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每一次呼吸也隨之變得越發沉重和困難。
“怎么辦?沒有藥!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裴婉心急如焚地喃喃自語道,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眼中滿是無助與恐慌。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如此無力和不知所措,看著心愛的人在病痛中苦苦掙扎,自己卻束手無策,這種痛苦簡直比刀割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手機和背包在激烈的打斗中遺失,似乎也一并帶走了他們與外界溝通的最后一絲希望。她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開始回憶往昔所學的野外求生技能,試圖尋覓到任何能夠救助許宴的途徑。哪怕希望微乎其微,她也必須全力以赴去嘗試,裴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環顧四周,試圖在這片荒涼的山林中找到一絲希望。突然,她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株野草吸引。那野草葉片狹長,邊緣有著細小的鋸齒,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裴婉依稀記得,這種野草似乎有著清熱解毒的功效。
她心中一喜,連忙俯身將那株野草連根拔起。雖然不確定這是否能救許宴,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她將野草小心翼翼地搗碎,然后敷在許宴的傷口上,又用剩下的草汁涂抹在他的額頭上,希望能緩解他的高燒。
做完這一切,裴婉緊張地觀察著許宴的反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終于,在漫長的等待后,許宴的眉頭漸漸舒展,臉色也似乎沒有那么潮紅了。裴婉松了一口氣,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雖然許宴還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情況有所好轉。她知道,自己不能松懈,必須繼續想辦法找到更多的草藥,讓許宴徹底康復。
于是,裴婉借著月光,再次踏上了尋找草藥的旅程。她一邊走,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許宴能夠挺過這一關,希望他們能夠一起走出這片荒涼的山林...
良久,許宴依舊昏迷不醒,他的呼吸微弱而平穩,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著,隔絕了外界的喧囂。然而,在他那沉寂的意識深處,仿佛有一縷微弱的光,穿透了黑暗的帷幕,輕輕觸碰到了裴婉的堅持與努力。裴婉的每一滴淚水,每一次低語,都像是敲擊在他心門上的輕叩,喚醒了他沉睡的意識。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回應著裴婉的呼喚,給予她一絲微弱的回應和希望。
裴婉的心隨著許宴那微弱的動靜而猛地一跳,仿佛黑暗中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燈,瞬間照亮了她心中的希望。她連忙回到許宴身邊,跪坐在他身旁,雙眼緊盯著他臉龐的每一個細微變化。許宴的嘴唇微微開啟,似乎在呢喃著什么,雖然聲音極低,但裴婉卻聽得異常清晰,那是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如同夜空中最溫柔的旋律。
“許老師,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 裴婉哽咽著回應,淚水再次滑落,她緊緊握住許宴的手,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是生命的溫度,是她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
夜越來越深,山林中的寒風開始肆虐,但裴婉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她繼續用野草的汁液為許宴擦拭身體,每一次的擦拭都傾注了她全部的愛與希望。
漸漸地,許宴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裴婉知道,這是好轉的跡象,但她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知道,在這片荒涼的山林中,危險隨時都可能降臨,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守護在許宴身邊。
于是,裴婉開始利用周圍的資源,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遮蔽所,為許宴遮擋寒風。她又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小心翼翼地喂給許宴,希望能為他補充一些體力。在這個過程中,裴婉的堅強與智慧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她仿佛化身為了這片山林中的守護神,守護著許宴,也守護著他們共同的希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宴的情況逐漸好轉。他開始能夠睜開眼睛,雖然眼神還有些迷離,但已經能夠認出眼前的裴婉。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雖然虛弱,但卻如同春日里最溫暖的陽光,瞬間照亮了裴婉的心房。
“婉兒,謝謝你,你救了我。” 許宴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感激與深情。他知道,如果沒有裴婉的堅持與努力,他或許已經永遠留在了這片荒涼的山林中。
裴婉輕輕揚起嘴角,眼中淚光閃爍,卻掩不住滿溢的幸福。她低聲喚道:“許老師……”
“叫我許宴。” 他打斷她,聲音溫柔而堅定。
裴婉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她凝視著他,目光深情而專注,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心底。她輕聲說道:“許宴……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只要你還在,我就有希望。” 她的話語簡單而真摯,卻道出了他們之間最深沉的情感與承諾。就這樣,在裴婉的堅持與努力下,許宴終于挺過了這場生死危機。
……
直升機的轟鳴聲撕破黎明,救援隊終于發現了許宴和裴婉的行跡。得知他倆失蹤后,師生們皆驚慌失措,即刻報警。搜救隊歷經三天三夜的苦苦搜尋,仍未找到任何蹤跡。
裴家大哥獲悉小妹的狀況后,當機立斷派遣部隊并出動直升機,在方圓二十公里的范圍內展開地毯式搜索。終于,在第四天,找到了許宴和裴婉。
【這段經歷,亦成為他們生命中至為珍貴的回憶與財富,使他們愈發珍視彼此,愈發珍視生命中的每一個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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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在身體逐漸康復之后,立刻著手調查此次雇傭兵襲擊事件的來龍去脈。他心中滿是疑慮,為何雇傭兵會將目標對準裴婉?歷經數日的細致追查,他終于尋得一條關鍵線索:“黑鷹” 組織對裴氏集團的一項科研技術虎視眈眈,而這項技術的核心數據,就連裴正業也無從知曉。組織下令劫持裴婉,以此逼迫裴正明就范!
前幾日從裴正業那里獲取的資料,早已上交,組織已經開始全面徹查,布下天羅地網,待到他出賣國家安全信息的罪證確鑿之際,便可將這些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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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在經歷了這次驚心動魄的事件之后,身心俱疲,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憔悴和脆弱。裴父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趕忙將心愛的女兒接回家里悉心照料,并讓她安心休養。
然而,裴父深知女兒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目標,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不得不下達嚴厲的命令,勒令裴婉在近期內絕對不許踏出家門半步。這對于熱愛自由的裴婉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束縛和折磨。
被困在家中的日子里,裴婉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許宴。實在按捺不住內心對許宴強烈的思念之情,裴婉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顫抖地撥通了許宴的電話。
“嘟……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等待接聽的聲音,每一聲都仿佛敲擊在裴婉的心弦上,令她緊張得心跳加速,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婉兒, 你好嗎?” 聽到這個聲音,裴婉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她激動地回應道:“許宴......” 這一刻,所有的思念與擔憂都化作了淚水,流淌而下...
許宴已成為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那個男人。這個認知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迅速生長蔓延,占據了她整個心靈。無論是清晨醒來時腦海中的第一個身影,還是夜深人靜時夢中的主角,無一不是許宴。他的微笑、他的眼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與關懷,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間,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