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問:「遲徹呢?怎么沒聽見他的聲音。」
張景軒說:「哦,他競賽獲了獎,剛被輔導員喊去辦公室填資料了。」
遲徹是我們宿舍有顏有才的大學霸。
我大一剛開始認識他的那會兒,覺得這人做作得很。
沉默寡言,獨來獨往,天天擺著一張面癱臉不知道裝給誰看。
后來相處的時間久了,我才發現是我誤會了他。
遲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慢熱,疏離,且高冷。
正因如此,我對他的了解程度遠不如對其他舍友那么深,只知道他為人很好。
比如今天中午我不小心打碎的那瓶古龍水其實就是他的。
當時張景軒可替我著急,說那是款限量版香水,有錢都難買。
聽到這話,我緊張壞了,趕緊向遲徹鞠躬道歉,說等我眼睛好了一定會努力打工攢錢賠他。
可遲徹只低低地說了一句不用,那味道他也不喜歡,摔了就摔了,讓我不要在意。
當時我內心第一個想法就是——以前誤解他的我真不是個東西!
雖然遲徹周身總是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但他長了那樣一張帥臉,還單身,在大學里就注定安生不了。
光是小學妹們羞紅著臉偷偷給他塞情書場面,我就碰見過不下十次。
甚至還有隔壁學校的女同學偷偷混進我們學校只為看他一眼。
然而,對于追求者們的瘋狂追求,遲徹的回應一貫是禮貌地直言拒絕。
就連我們學校的校花,遲徹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
也不知道傷了多少芳心。
想到這里,我果斷將他排除在外。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想應該都不可能跑來偷親我吧。
隔天是周六,閑來無事,有人提議全宿舍一起去KTV。
鬼哭狼嚎唱了十幾首歌后,張景軒說要玩一個叫作「你有我沒有」的游戲。
規則是每人輪流說一件做過的事,在場其他人如果沒做過,就掰下一根手指,誰先掰完十根手指就算誰輸。
當然,為了照顧眼睛還沒復明的我,每個人掰手指的時候都會吱一聲。
張景軒問誰要玩的時候,我第一個舉起了手。
這可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說不定正好能利用這個規則把偷親我的混蛋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