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強忍困意等到他回來,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他也只是像根木頭一樣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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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我鼓起勇氣,把胳膊搭他腰上或者把腿壓在他身上,他就會立刻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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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吼道:“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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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好像那個耍流氓的壞分子,又好像饑渴難耐的老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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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愧不已,開始控制自己不再想他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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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村里人都知道我是個不受待見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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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吃穿用度上,也不那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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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寒冷,我本就水土不服,又得了風寒,古代醫療技術有限,我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李衛國從未對我噓寒問暖,更別提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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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種沒把我當媳婦的狗男人,有啥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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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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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進縣里找春花,要和李衛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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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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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心疼的摟著我,罵李衛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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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了三年,才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他李衛國家是窯洞嗎?咋讓你瘦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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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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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窯洞嗎?李衛國就是那塊冷冰冰硬邦邦的土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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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下鄉的時候,并不是在知青點,而是在村里養豬。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正頂著烈日在豬圈里鏟豬糞,一抬頭就看見了我那發小瞪大雙眼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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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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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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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喊出對方的名字,確定身份,瞬間兩眼淚汪汪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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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員們驚訝的目光下,春花把我帶回她家,好吃好喝的養了整整三年,才讓我稍微像個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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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當時還以為哪個懶婆娘在豬圈里偷懶,好奇過去看看誰那么大膽子,沒想到居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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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膽子更大,豬屎都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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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可能是因為下鄉后吃不到肉,她很懷念以前頓頓吃紅燒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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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都說是村長女兒了,讓食堂天天給你做紅燒肉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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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如夢初醒,立馬讓她爹安排食堂給她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