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神的聲音,震耳欲聾,令人色變。
整個大殿都因為她的憤怒陷入劇烈顫抖。
比比東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什么冒犯?什么主上大人?”
比比東不知羅剎神在說什么。
但她可以感覺到,對方此刻的憤怒,究竟有多么可怕。
羅剎神的惡念,仿佛海嘯一般呼嘯而來。
比比東差點就因喘不過氣,窒息而死。
“你這混蛋,還敢裝無辜。”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在主上大人心中留下好印象,努力了多少年?”
“如今卻因為你功虧一簣。”
羅剎神手指一揮。
無數(shù)邪念之力所化的荊棘,四面八方從神殿襲向比比東。
比比東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瞬間就被帶刺的荊棘,捆綁的嚴嚴實實。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羅剎神殿響起。
比比東渾身被荊棘穿透,血流如注。
潔白的身軀,被荊刺吞噬,痛苦萬分。
“羅剎神……住手……快住手。”
比比東慘叫連連,全身的痛感仿佛被放大了百倍,令她靈魂劇烈顫抖。
這種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傷害,比比東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羅剎神,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求求你快停手……”
比比東緊咬牙關,向羅剎神求饒。
她雖是武魂殿至高無上的教皇,99級絕世斗羅,但在神祇面前卻跟螻蟻沒有任何區(qū)別。
羅剎神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能令比比東毫無還手之力,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眼見比比東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問題出在哪里,羅剎神不禁冷漠開口。
“你冒犯了我的主上大人,冒犯了神界最偉大的神王邪惡之神。”
“因為你,我受到了主上的懲罰,被他厭惡。”
“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在主上大人心中的形象。”
羅剎神怒不可遏。
這么多年來,她是第一次被邪惡之神懲罰。
這令羅剎神如何不氣憤。
比比東臉色蒼白,一臉迷茫。
“我?冒犯了邪惡之神?”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刻,比比東心中浮現(xiàn)無數(shù)回憶。
但就是想不到任何跟邪惡之神有關的信息。
“羅剎神……這是不是搞錯了。”
“我根本沒有見過邪惡之神,如何冒犯他?”
“混賬東西,你是想說主上大人搞錯了,還是想說我污蔑你。”
羅剎神聽到比比東這么一說,頓時狠狠掐住對方的脖子。
“我告訴你,主上大人絕不會錯。”
“他是神界的掌權者,執(zhí)掌神界數(shù)十萬年。”
“你膽敢對主上不敬,別怪我對你手下不留情。”
羅剎神十分崇拜邪惡之神,不允許任何人詆毀。
她自人間的邪念成神,只追隨這個世界最邪惡的神祇。
她的忠誠,天地可鑒。
“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以后保證不會再犯了。”
比比東感覺羅剎神真的有可能殺了自己,連忙掙扎求饒。
對方就是一個瘋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比比東現(xiàn)在會黑化到這個地步,有很大程度都是受羅剎神影響。
所以她知道,羅剎神這種存在絕不可招惹。
羅剎神松開手,冷漠注視比比東。
看在對方是自己傳承者的份上,她可以給比比東一次機會。
但下次比比東要是再得罪邪惡之神,羅剎神絕不會手下留情。
她這種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比比東點點頭,不敢有任何忤逆。
她很清楚這絕不是威脅。
這是羅剎神對她的最后警告。
“滾吧!”
羅剎神揮一揮手,四周的場景迅速變化。
僅是數(shù)個呼吸間,比比東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教皇殿,回到了那張熟悉的王座上。
剛剛在羅剎神殿經(jīng)歷的一切,好似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深深烙印在了比比東的記憶中。
比比東低頭一看,之前被荊棘貫穿的傷口,早已消失不見。
但她的靈魂,卻因此留下了創(chuàng)傷。
“教皇冕下,你怎么了?”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比比東的異樣,很快被菊鬼斗羅察覺。
他們并不知道,比比東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非人折磨。
還以為比比東是因為千道流的緣故,受到了什么刺激。
比比東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心神。
她回憶著羅剎神的話語,目光不由殺氣騰騰望向菊鬼斗羅。
她今天唯一不可控的事情,就是派出月關鬼魅去監(jiān)視七大供奉。
如果真要說自己冒犯邪惡之神,那唯一的可能,便只有眼前這二人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聯(lián)想不久前千道流的反應,一反常態(tài)。
比比東猜測這一切可能都跟白宇有關。
身為武魂殿教皇,比比東很聰明,也很敏銳。
她猜測,白宇肯定跟邪惡之神有關。
絕大概率,對方是邪惡之神選中的繼承者。
所以菊鬼斗羅對白宇不敬,就會令邪惡之神感覺受到了冒犯。
除此之外,比比東想不到其他理由。
如果一切真是如此。
比比東定要好好懲戒菊鬼斗羅。
她在羅剎神那里受盡折磨,心中積攢了無數(shù)怨氣。
這口氣要是不發(fā)泄出來,比比東寢食難安。
“月關,鬼魅,你們兩個擅自主張的蠢貨。”
“我讓你們監(jiān)視供奉殿的一舉一動,誰允許你們盯上白宇了。”
比比東低吼一聲,噬魂蛛皇瞬間發(fā)動。
“永恒之創(chuàng)!”
蛛爪向前斬出一道利刃,仿佛可以撕裂一切。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菊鬼斗羅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就被擊飛百米,狠狠砸出教皇殿。
這一擊,令菊鬼斗羅傷勢加劇,險些昏死當場。
“教皇,你這是何意?”
菊鬼斗羅口噴心血,強撐著身體,向比比東質(zhì)問。
二人不解,比比東為什么要攻擊他們。
比比東目光冷冽,毫無憐憫之心。
“你們兩個蠢貨辦事不力,理應該罰。”
“再有下次,我絕不手下留情。”
比比東將之前在羅剎神那里受的怨氣,盡數(shù)施加在菊鬼斗羅身上。
面對羅剎神,她是任人宰割的螻蟻。
但在教皇殿,她卻是只手遮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