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的人都被國科院錄取為博士后的前一周,孟浩公布了論功行賞的人員名單。
在Nature上即將發表的一篇震驚中外的文章,也按照排名先后署名。
我興致沖沖坐在前排。
鄭雪作為孟浩助理,將大紅色的錄取通知書發給每一個人,唯獨遺漏了我。
“鄭雪,我的呢?”
她迅速將桌上紅色絡合物潑到我的臉上。
“你這個剽竊者還敢來這,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落水狗!”
她身后播放的是我獨自深夜中,反復進出實驗室的監控錄像,包括我把手中U盤交給幾個陌生男人的視頻。
那篇Sci論文的署名上所有人名字都有,唯獨缺了我,還要趕我走。
我忍住氣到發抖的身體,被他們氣笑了。
他們心心念念要入職的頂級實驗室,是我早在發表論文前就跟對方確定好了團隊成員的實驗室。
“你就要讓我走?你確定?”
……
1
我急切的看著孟浩,希望他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孟浩緊緊的盯著滾動的屏幕,俊秀的面龐浮現一絲嘲諷的笑容。
“簡繁,你剽竊團隊成果這件事還有什么可解釋的嗎?”
“大家不眠不休刻苦努力三年,就被你把數據賣了,你心里難道就不愧疚嗎?”
“你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簡繁!”
孟浩將視頻鎖定在上個月十五號凌晨兩點。我手里拿著黑色U盤形色匆匆將它遞給一個陌生男人,隨后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陌生男人看到U盤,笑靨如花,整個春天都失了色。
我的心下一沉,他們都誤會了。
“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每天晚上三更半夜去實驗室拷貝數據?還是解釋你和這個男人鬼鬼祟祟去開房?”
鄭雪眼中的諷刺都要溢出來,張嘴就給我定罪。
“真沒想到,看著像個貞潔烈女,做的卻是站街賣身的勾當。”
“白天玉女,晚上欲女。出賣我們的心血,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平時和我經常請教問題的同事,此刻都變了嘴臉,一個個張牙舞爪,恨不得吃掉我。
“我說了我沒有,孟浩你說過你最信任我了!”
看著大家憤恨的眼神,我迫切的希望他能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