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山鳳族少主,因愛上了凡塵宗門之主裴妙音,便封印修為與之結為道侶。為救裴妙音,
我眼睛瞎了,雙腿也失去知覺,她承諾此生定不負我。為了治好眼睛和雙腿,
我受盡苦楚艱辛,終得康復。不曾想,在我滿心歡喜回到宗門,想要與裴妙音分享喜悅時,
卻看到裴妙音與一個男弟子躺在我們的床上深情纏綿,顛鸞倒鳳。裴妙音情動之際,
男弟子撒嬌詢問:“宗主,你什么時候與大師兄分籍啊?明明我才是最能令你歡樂之人。
”“別急,此事得從長計議,畢竟他在煉丹方面還有些用處。”我顫抖著兩指,
朝著鳳族隱居的方向發出鳳息傳音。“父君,我愿回鳳族繼承鳳君之位。”從今往后,
裴妙音與我一別兩寬。1發完鳳息后,我轉動椅子上的木輪,緩緩朝屋里而去。
我原以為這場旖旎會因為我的進入,從而結束。沒曾想,他們二人毫不顧忌,
直接在正殿里繼續纏綿,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氣息。裴妙音看到我時,更是不知收斂,
一臉享受地勾著對方的脖子。“宗主,顧鳳臨眼瞎腿瘸的,不會發現我們在干什么的。
”陸承羽臉上故作慌亂,貼在裴妙音耳邊,輕聲說著話,但我看到他眼里滿是不屑與挑釁。
裴妙音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將人拉近幾分,低聲警告:“小聲點,不能讓阿臨察覺出異樣。
”可她最終還是沒忍住,喘息出出聲。我忍著心中疼痛,適時問:“阿音,是你在這嗎?
”這時,陸承羽在裴妙音的鎖骨處細啄,聲音低低:“宗主,你給我的靈元丹用完了,
我還想要一些。”他抬眸看向我,小聲笑道:“是我自己去拿,還是讓他幫我拿?
”裴妙音怕會忍不住再次喘息出聲,正緊緊咬著下嘴唇。一番折騰后,
裴妙音猶豫了一會才躊躇著開口。“阿臨,我最近修為停滯不前,
你可否再拿些你研制的靈元丹給我?”我呼吸一窒,盡量自然的面向裴妙音,
此時她的臉上滿是情欲之色,一雙手摟著陸承羽的脖頸,一刻也不松。我強裝鎮定,
搭在木輪上的手極力忍耐著,一想到拿靈元丹,心中苦澀不已。裴妙音作為一宗之主,
為了她能夠突破境界,掌控宗門,我研制許久,才煉出靈元丹。那丹藥,是我用鳳族秘術,
極其艱難才煉制而成。是我對她的心意。不曾想被她拿去討人歡心。“怎么會停滯不前?
可是哪里不舒服,影響到你的修煉?”我轉動木輪,與以往一般關懷她,沒有表露絲毫異樣。
她摟著陸承羽微微一笑。“沒有,只是想再服些靈元丹能更快突破。
”陸承羽手掐著她的腰肢,輕輕按著。“嗯……今夜我還有事,你先歇息。”說罷,
裴妙音示意陸承羽將她抱起。兩人當著我的面,大搖大擺地去了書房。
我轉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拳頭緊握。不多時,血滴落在地。雖說已決定回歸鳳族,
可當一想到要斬斷過去,心中不免有許多不甘。裴妙音承諾過,此生定不負我。
可如今她卻違背了諾言。我緩慢地轉動木輪,回到寢殿,路過書房時,里面依舊喘息聲不斷。
“少主,裴妙音根本不值得你喜歡!”說話的是父君派來保護我的侍衛聽堯。
他聽著里面的聲音,作勢就要進去為我討公道。我伸手攔住他:“父君悉心教導我法術,
我卻為了她,不畏艱險,到處為他尋找秘術,更是為了救她,眼瞎腿盡廢,可到頭來,
她卻是這般對我,我也該勤加修煉,承擔起保護南山的職責。”“至于她,
也將成為往事云煙。”“少主,您是族內靈力最出色的鳳子,待您繼承鳳君之位,
南山定會更上一層樓!”我正打算讓聽堯推輪椅時,裴妙音穿著一件單衣便走了出來,
聽堯瞬間隱去身形。我抬頭望去,只見她面色緋紅,看起來剛激情結束。2裴妙音一臉鎮定,
絲毫沒有想過我能看到那些痕跡,只因我的雙目失明。我胃部翻滾,
一股強烈的不適感讓我想要嘔吐。裴妙音見狀,連忙跑過來拉起我的手。“阿臨,你怎么了?
”她滿臉著急,一副很心疼的模樣。可她一靠近我,一股濃烈的藥草味撲鼻而來,
讓我下意識轉動木輪往后退。因陸承羽體弱,裴妙音便為他開辟了一方藥泉。
那藥草味便是陸承羽身上獨有的。“沒什么,我先去休息了。”我又遠離了些,
轉動木輪離開。裴妙音剛欲說話,陸承羽也從書房走出。裴妙音的欲言又止,直至我離去,
她都未曾阻止。這一刻,我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于偏殿轉角處,
有兩個百藥峰的弟子迎面走來,我連忙躲起來,不愿讓人看到自己這副丑態。怎料,
卻聽到他們這樣說:“你說的是真的?”“我師尊親口說與我聽的,還能有假?
”我抬眼看去,其中有一人竟是百藥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尊上有喜,是陸師兄的,
這可是我師尊親口說與我聽的,還能有假?”“砰——”一聲巨響,動靜之大,驚動了他們。
他們聽到聲響,轉頭看到我,臉色一變后,急忙鎮定下來。笑著問候我一聲后,
慢悠悠的離開。那笑,仿佛在笑我的狼狽。我緊抿嘴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件事。
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僅僅揪住一般。裴妙音就在這時慌張追上來,停在我的身前,
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阿臨,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你剛剛匆忙離開,
讓我很是擔憂。”她繞到身后,將我緊緊摟住,生怕我會消失不見似的。
明明前一刻還在于其他男人抵死纏綿。這一刻,卻又對我深情款款。裴妙音,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緩緩將她的手掰開,轉動了一下木輪。“許是近日天氣寒冷,
腳上有些難受。”我低眸,扯了扯嘴角。以往言語里毫無虛話的我,如今也會張嘴扯謊。
裴妙音聽完我說的話,面露慌張。她急忙將手捂在我的腿上,試圖傳達暖意。“阿臨,
都怪我,最近宗內事務繁雜,沒能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她變出一張毯子,
蓋在我的腿上,隨后便要親手推輪椅。我抬手制止了她,然后眼神示意剛趕來的聽堯上手。
裴妙音見狀,整個人愣住。之前只要她在,都是她推的我。這還是第一次我不讓她推。
而在宗門內,聽堯是我收入門的弟子。待她回過神來,聽堯便推著我來到偏殿里。
裴妙音神色暗淡地跟在聽堯身后,進入了偏殿。此時,我已經坐在軟榻上,
手上捧著熱乎乎的茶盞。她手一晃,變出一個草藥制成的湯婆子,小心翼翼地塞進我的懷里。
“阿臨,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不夠關心你?”“明日便是你的生辰,
到時候我陪你去云城游燈街,可好?
”向來在眾弟子面前清冷高傲的妙音宗主此時卻在我面前費勁討好。我苦澀的彎起嘴角,
不知我是該高興還是悲哀?“妙音,我倦了。”我側身躺在軟蹋上。漸漸地,
我感覺困意襲來,閉上了眼睛。裴妙音見狀,隨即將聽堯給打發出去。不多時,
殿外飛來一只金色紙鶴。是用來通訊的傳音鶴。她伸手接住,很快便聽到聲音傳來。“宗主,
都怪我,不小心將你的衣裙給扯壞了,我給你置辦了幾套新的。”裴妙音聽完,
立馬將紙鶴捏碎。隨后慌張地往后看了看我,見我未醒,才松了口氣。走之前,
她還貼心地為我燃了安神香。我指尖一動,睜開眼睛。很快,緊握的拳頭便開始流血。
難道在主峰上,還安排了陸承羽的住處嗎?兩人都欺我眼瞎腿廢。還好七日后,
我便能離開這里,與裴妙音一別兩寬。3隔天我醒來之時,便收到裴妙音讓人送來的吃食。
而送食之人,竟是陸承羽。所有吃食擺在桌子上,全都是合我口味的。我正猶豫著,
該從哪開始下筷。這時,裴妙音從外頭匆匆趕來。她臉上神情略顯復雜,
絲毫沒有看陸承羽一眼。“阿臨,你怎么不等我一起用早膳?”坐下后,
她很快便往我的碗里夾菜。陸承羽怨恨的眼神當即便看向我,隨后上前拉住裴妙音的手。
“宗主,你對大師兄這般好,真是不公平!”裴妙音直接當著我的面,勾著他的脖子,
施展心神傳音術。“別在阿臨面前鬧,過些時日,我陪你進云海秘境。”她不知道,
我這幾日修煉的鳳族功法,已然能讓我將她的傳音內容聽得一字不差。聽到這話,
陸承羽才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后掐了一把裴妙音的腰肢,才緩緩退了出去。
我沒有吃碗里裴妙音夾的菜,而是扯了一下聽堯,讓他為我布菜。裴妙音以為我在鬧脾氣。
在我放下筷子,擦拭嘴角之際,道出要陪我去云城游玩。她拿出宗內的鯤船,
很快便陪著到云城。到了云城最大的酒樓云海樓,里面人滿為患。各大宗門的人都在場,
她說我的生辰,必須得讓人人艷羨。進入云海樓時,她親自在我身后推著。
又在我的四周升起一道屏障,生怕別人沖撞到我。嘴上一直給我說著,
樓里她親手布置的一切。我沉默不語,心中十分了然。她對我許下諾言的時候,
我也曾以為我們會相伴終生。沒曾想,那時的承諾,只是一句空話。裴妙音喜鬧,
但也喜身旁之人的安靜陪伴。她已然不記得曾經對我的承諾。漸漸地,
我們到了云海樓最高處。一路上,全都是她親手所做的花燈,上面繪制的圖樣活靈活現。
時不時還會顯現出我們相識相知的畫面。我知曉這花燈是由生靈的皮制作而成,
我強忍著胃里的不適。這花燈,并不是我所喜愛的,我從不喜妄殺生靈。而陸承羽最喜這些。
所以,這花燈是為他所做的!我冷笑一聲,說是為我所辦的生辰宴,恐怕也是假的爸。
“阿臨,當初我們的合籍禮,便是在此處舉辦的,全天下的能人異士都齊聚于此,
見證我們邁向幸福。”說著,她還扯著我的手,摸上她的臉頰。到底是有多喜歡,
才會讓一個清冷宗主當眾露出這般小女子姿態。若不是我發現她與陸承羽的丑事,
恐怕我這時也會被往事句句所感動。以前她確實與他海誓山盟。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她的心上人不再只有我一個。我緩緩將手抽回,神情淡淡。而裴妙音還沉浸在種種回憶當中。
見我毫無動容之意,她眸色當即暗了幾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
她的眼神便被不遠處的一抹身影所吸引。陸承羽身上穿著與裴妙音同個款式的衣服,
我與他們在遠處,顯得格格不入。李成玉眼里含笑,慢悠悠地走過來同我們問好。“大師兄,
生辰快樂。”話一說完,他便幾步走到裴妙音身邊,旁若無人的摟著她的腰肢。“宗主,
你吩咐我辦的事,我可都辦妥了,只要朝這個令牌輸入靈力便好。”裴妙音接過令牌,
手指向上一旋,靈力輸入進去。霎時間,成千上百只靈鳥朝著云海樓上空聚集。
它們渾身發光,將整個夜空照亮。云海樓的最高處只有我們三人。
可裴妙音與陸承羽站在一起,看起來更像是一對。我看著那些靈鳥,瞇眸間,
卻發現一件令我痛心的事。每一只靈鳥身上,都有陸承羽的名字。這場生辰宴與靈鳥朝樓,
主角是誰,一下子便能看出來。忽然,裴妙音命聽堯好生照顧我,說她有事要忙。“阿臨,
你在此處等我,我很快便回來。”她在我額頭上印上一吻,便挽著陸承羽離開了。
4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交代聽堯幾句后,便施展鳳族秘術跟了上去。跟了一路,
我看到刺眼的一幕。裴妙音與陸承羽進到云海樓深處閣樓里,兩人很快便動情的擁吻起來。
裴妙音一揮手,閣樓的門便被關上。沒多久,屋內便傳出陣陣曖昧喘息聲。
“還好阿臨的眼睛看不見,否則便要發現你動的手腳,你怎敢將你的名字附于靈鳥之上,
以后切莫如此。”“為何不行?反正他一個瞎子,又看不見。
”兩人開始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屋內聲音更加肆無忌憚。我拿出留影石,輸入靈力,
將這不堪的一幕幕存進去。我在門外一站,便站了一夜。裴妙音被折騰久了,累得暈了過去,
又幾次三番被陸承羽弄醒繼續。我緊握雙拳,再也沒忍住,轉身離開。一個閃身的功夫,
我已經回到宗門寢殿內。直到這一刻,我終于徹底對裴妙音死心了。
我將腰帶上的玉清佩取下。這是合籍那日,裴妙音送我的合籍禮。手一旋,
玉佩便被我扔進焚化爐里。隨后我喚來聽堯,將屋內所有關于我與裴妙音的動心,
全都整理出來,統統扔進焚化爐。看著最后一件物件被焚燒殆盡,我眼神漸漸發冷。裴妙音,
我們以后再無瓜葛。我才坐下沒多久,裴妙音便慌慌張張的尋了過來。看到我在時,
她才松了一口氣,做到我的身旁。“阿臨,不是讓你等我嗎?你怎么先回來了?
我剛剛可擔心你了!”裴妙音字字句句,都是對我的關心。
我輕笑:“我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回來,便讓聽堯送我回來。”裴妙音臉露愧色,
牽起我的手:“都怪我都怪我。”我沒有再接她的話,裴妙音不以為然,沒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幾日,也沒再發生什么事。直到我離開的前一天。裴妙音讓我陪她去云瑤仙境賞花。
可剛到地方看了幾眼,她便收到一只傳音鶴。說是宗內有急事需要她處理,隨即便想要離開。
我借機化出一張紙,隨便尋個由頭,讓她在某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滿臉疑惑:“為何要我寫名字?”我耐著心哄:“我自有用處,你快些寫吧。”她急著走,
便也沒有多想,直接簽了名字。又說我眼睛看不見,腿也不方便,有什么事吩咐人去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