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氣氛壓抑的仿佛要凝滯了一般。好一會兒,
陳寶寅忍不住出聲:“這喬老爺子大概是老糊涂了吧,我爸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找這鄉巴佬還能扭轉乾坤不成!”“寶兒休得胡言。”陳老夫人輕聲斥責,“這兒沒你事了,
回去休息。”陳寶寅抱著陳老夫人的胳膊晃了晃,撅著小嘴埋怨:“奶奶,
寶兒的天門鈴還沒要回來,怎么能走嘛。”“聽話,先回你自己的房間。
”陳老夫人摸摸陳寶寅的頭,小聲跟她說了什么,陳寶寅瞄了我一眼,
這才踩著高跟鞋蹬蹬的離開了。陳老夫人緩緩看向我,
語氣終于軟了下來:“既然喬老爺子點名要你去,你便去一趟,但我要叮囑你幾句,
沒有那金剛鉆,別攬瓷器活,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得有點數。喬家的事情不是一兩天了,
十分棘手,這兩年也找了不少風水界的大拿上門去看,折騰了這么久都沒能平息,
那邊有你大伯坐鎮,你安生待在他身邊,聽他差遣便是。以前你外婆將你藏得緊,
世人不知你的存在也就罷了,如今你一腳已經踏進陳家的門檻,行將差錯的,
都關系到陳家百年基業,如若陳家名聲因你蒙污,林玥,就算你是我的親孫女,
我也不能偏袒你半分的,懂嗎?”“陳家百年基業很厲害嗎?”我聳眉挑釁,
“跟我有半毛錢關系。”說完轉身就走。“你!”陳老夫人簡直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
卻不能攔我,在我跨出大門檻之后,她才壓低聲音吩咐管家,“派兩個人跟著,
別讓她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一直等坐上喬助理的車,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后脊梁背上一層的冷汗。剛才那情形,要不是喬助理趕來的及時,
我還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樣子。陳家我必須離開,喬老爺子的面子我得給,也算是順坡下驢,
但一口氣松掉之后,我的神經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喬家的事情果真如他們說的那樣復雜兇險,
陳立乾都解決不了,我這點能力,大抵也是不行的。但喬老爺子因為我外公的關系,
對我抱以厚望,如果我沒做好,不知道會不會就此得罪他。我這是剛出虎口,
又要掉進狼窩里啊!想到這里,我便問喬助理:“喬家到底是什么事兒,鬧得這么厲害?
”“這事兒可就說來話長了。”喬助理回憶道,“喬家還沒發達的時候,
祖墳是在江城鄉下一個水庫邊的,后來水庫發大水,把祖墳給淹了。
那時候喬氏集團才初見雛形,沒來由的頻頻出事,有人便讓老爺子找人來看看,
老爺子年輕氣盛,不信這個邪,直到有一天晚上做夢,夢到已故老太祖給他托夢,
說自己一直泡在水里難受,讓他回去看看,他才緊張起來。后來老爺子花重金請了一位高人,
將老太祖的棺材從水庫邊遷出來,葬在了高人選的一塊風水寶地上,結果剛葬下去沒多久,
大少爺就掉進了河里,淹死了,當時才三十出頭的老夫人一腳踏錯臺階,
肚子里的三胎也流掉了。”“怎么會這樣?”我驚訝道,“大戶人家最重子嗣,
孩子接連出事,對喬家打擊太大了。”“是啊,當時整個喬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喬助理陰郁著臉說道,“后來經過多番考量,才意識到,可能是老太祖的墳遷的不好,
可到底哪里不好,找了很多風水大拿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遇到了你外公,
林三卦老先生,他去老太祖的墳地看了一圈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的確是老太祖的墳所葬之地沖撞了,妨害到了喬家子嗣,但到底沖撞了什么,
無論老爺子怎么問,林老先生只是說,天機不可泄露。”我聽得聚精會神,連呼吸都放輕了,
喬助理緩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剛跟在老爺子身邊不過三年,
只記得林老先生做法的時候,是遣散了所有人的,等到做完法事,
他著重交代老爺子幾件事情。”“哪幾件事情?”我連忙問道。喬助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說道:“他交代,一,這次做法之后,二十年內,喬家不準再興遷墳之事;二,
喬家所有子嗣,無論男女,不得外流;三,二十年后,喬家還會有一大劫,到時候,
唯有林老先生自己,或者其后代傳人能幫喬家渡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