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幾天時間,張山用A4紙將自己總結的物價表打印了幾份,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幾樣,后來張山覺得應該列的更豐富點,讓大家對以后的生活產生向往,提升更大的向心力凝聚力。
于是乎,小到鍋碗瓢盆,衣服,牙刷,大到帳篷柵欄,等等一些牧區實用用品都上了清單。
張山也從網上網購了10把弩,當然這可廢了他老鼻子勁,他沒想,這偏遠地區對這些東西管控的居然比內地還嚴格,最終張山用配件的形式從網絡直播間采購了回來,還有10個標注警用的高壓電棍,林林總總花費2w多,看著干癟的余額,張山感覺錢可真不見花,
這幾天巴圖兄弟二人也沒干坐著,在張山的指示下外出尋覓一些可以吸納的人來,按照0.5兩一只羊,普通牧民一年小羊出欄量大概在10多只,張山給出每月1兩的價錢,拉人入伙,打算再吸納6戶進來,人數得控制控制,新加入人太多會出麻煩。
值得一提的是,巴圖的妹妹在王爺府邸里做下人,因為簽了契,她不能隨意跟著二哥走,得知解除契約要多少50兩。這個數目巴圖現在拿不出來,打算以后想想辦法,妹妹生活水平可比他們之前的強,現在也不用擔心叮囑了幾句,巴圖便走了。
新遷來的六戶人家,總人數也大概有個20多人,他們圍著巴圖的營地,在最外圍新建著自己的氈房,通過巴圖的告知,老住戶們也知道了這是新來的同僚,大伙都很熱情的幫忙。現在巴圖的家逐漸形成一個三環狀聚集地,最中間是巴圖,巴特爾兩家,外一圈為第二批朝魯等人,最外一圈為新來的六戶。
當天下午張山再次開起了大會,這次張山給每人都配置了一個折疊馬扎,商會人員坐前邊,家屬依次坐在了后方,張山也沒想到,短短幾天,自己便要從20人的會議,進化成了40多人的會議了。看著眼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些感慨這40來號人要跟著我吃飯了。
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大家愿意相信我,我也不會讓大家失望,我相信大家以后都會過上吃得好,穿得暖,住的好的日子的。這些人中有反應的就是朝魯他們的家人,新來的人只是靜靜的聽著。
現在說一下,手里這個東西,這時一份清單,張山讓巴圖給前排幾人發了下去,眾人第一時間被眼前這潔白的紙張吸引,質感和光澤,內容上邊有蒙漢雙語的標注。隨著張山一一簡單講解,眾人明白這是一個圍繞吃用穿的清單,后邊有金額。
購買這上邊的東西需要我手里的錢,而錢是哪里來的,那就是工資,新來的人完成商會任務,通過巴特爾的考核,下個月你們便是正式入職,這個月給你們發銀子,通過考核下個月,就會發我手中的錢,正式員工,員工基本工資300.以后都會按照這個形勢來!
順便提一下,你們帶來的羊可以賣給我,一只羊算50,現在大家回去討論要什么,明天上午巴圖那邊統計總數,最后告訴我。
新來的人面面相覷,朝魯那順他們可激動了,他們可太知道里面的好東西了,畢竟這幾天也偶爾去張山的帳篷那邊找張山報告,也是見過世面的。新員工一開始還覺得不給發銀子,被騙了,結果聽朝魯他們說張山手里的東西換的東西,可都是銀子買不到的!頓時新人充滿了對毛爺爺的向往。
張山給的物品價格不算高基本算是平價,但大部分也都不貴,張山供的貨大多是便宜實惠的東西。刺激一下大家消費,而且定下兌換1號和15號各一次,每月30號開工資。人們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第二天眾人來到巴圖家提交商量好的單子,新人里也都賣出幾只羊,打算試試水。看著統計出的采購總單,有大鍋有水果,五花八門,基本上將工資消耗一空,其余沒消費的張山則給補了錢。
張山帶著總賬單開上車,慢悠悠的上了路,因為傳送口只有1mx1m,張山沒辦法直接傳回庫房,只能先傳到隕石坑再慢慢開回去。經過一天的采購張山總是買齊了東西,順便還從勞保店買了幾身老式迷彩服,和靴子,還買了4只對講機給巴圖,巴特爾,方便他們聯系自己,張山讓 山 模擬了對講機功能,以防備用很方便。張山順帶買了12組太陽能版的電燈,和小風力發電機,這東西在本地還是很好買的。
隔天早上,張山先是開著車拉著大件到了巴圖家,放下一車貨后,又跑到帳篷那邊,通過小傳送門螞蟻搬家,完成了所有物資轉移。
先是給員工一人發了兩套迷彩服以及配套保暖內衣,在巴圖核對后將大家的采購物資發放了下去,然后張山給大家做示范安裝了太陽能電燈,以及小風力發電機。讓大家回去依次安裝,忙了一上午終于是安頓了下來,大家對能發光的燈那是驚為天人。
對于張山口中說的,免費發放的電燈這些是員工才有的福利,如果退出商會,這些東西是要收回去的!大家充耳不聞,大家都覺得不會有人退出,除非是沒腦子。
中午時間,有新衣服的也都換上了新衣服,張山將電棍給了巴圖,巴特爾,以及朝魯4人,教會他們如何使用,又將弓弩拿了出來交給幾人,大家對新武器都愛不釋手,而旁邊新來的6人則是眼巴巴的看著,張山看著幾人說道,好好干,轉正都會有的。
雖然有巴圖幾人看著,但張山感覺他們新來幾人還是沉淀一下的好,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不是沒有道理,他網購的弩可不是鬧著玩的,對于新人張山不放心。
給巴特爾帶來新的米面,各10袋,讓他去準備走4月第一批貨。看著幾人穿著迷彩服,頂著雜亂長發的幾人背影,張山張了張嘴,打算說些什么,又閉上了,心里總是有點別扭。
晚上張山躺下打算休息時,突然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好像強了點,詢問了 山 ,山也給出了認同的答案,山頓了一下說道,或許你可以理解為香火之力,嗯,怎么說呢,對,就是信念,當人們能夠對你的想法做出強烈而堅定的回應時,你就獲得了他們的一份精神力,你也許可以看看社會心理學,山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張山嘗試了一下,新傳送門,寬度達到2mx2m,關閉了傳送門,研究了一下山已經量化了的精神力指示器,張山進入了夢鄉。
精神力:50/200 (100起始值)
生物電能:97/110(100起始值)
另一邊的東子因為正好趕著清明節放假,除了3號中午抽空去了一趟工商,問了一下辦理營業執照要什么東西,辦證事宜便暫時擱置了下來,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張山,都是不在服務區,簡直是頭大。
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相識的當地人詢問一些事情。
7號上班開始,東子一有時間就去跑政府各個單位辦理一堆的證明,忙的腳不沾地。
扶貧辦二樓,祁正陽的獨立辦公室里,祁正陽站在窗前抽著煙皺著眉頭,看著開車出去的東子,這家伙這幾天怎么回事,就挑些輕松的活干,到點就跑,平時這家伙最積極了,什么工作也接,怎么這幾天這么不自覺。今天還請了一天假。等找個時間得說一說。
聯系上張山的東子,帶著張山跑了一天終于是辦理完了,一系列手續。
坐著在車上,張山突然說起了上個月兩人一起去的巴圖一家,東子想了想沒什么表示,就是一家牧民,他隔幾天就會遇到一家。
張山頓了頓問他吃不吃烤全羊,東子搞怪的笑著說誒呀,讓張總破費了,怎么好意思呢?張山換下了開車的東子,輕車熟路的,開向了隕石坑。
經過了隕石坑時,張山瞟了一眼東子,東子感覺張山的眼神很奇怪,你看什么,沒見過帥哥嗎?還是想賴掉烤全羊。
張山微微一笑,必須烤全羊,烤他只大的!穿過漣漪,將車停在了帳篷邊,張山將帳篷里的冰箱打開,取出了幾瓶冰啤酒。帶到了車上,東子則是嘖嘖稱奇,還以為你在哪發朋友圈呢,原來是這里啊!布置不錯。
兩人向著巴圖家方向驅車駛去。
隨著汽車顛簸,終是到達了巴圖所在地方,東子則是驚奇的說,這么多蒙古包啊,穿過幾個蒙古包,路上凡是朝魯他們家人,都是沖著汽車打招呼,他們知道車是張山的,而新來的人只是靜靜看著,東子招手回應。
汽車停到了巴圖家的旁邊,到現在,巴圖一家已經專門給張山設計了一個停車位了,旁邊就是庫房,方便卸貨。
巴圖像往常一樣出門迎接,和東子對視上的那一刻,巴圖愣了一下,烏蘭反應快,用手肘懟了巴圖一下,趕忙上去問好,
馬大人!巴圖,烏蘭一張嘴可把東子嚇了一跳,你個兩個人可不能害我啊,別叫我大人!這可不興叫啊!
張山哈哈大笑,巴圖你們叫他馬書記,都比叫大人強,哈哈哈。
巴圖沒多想連忙改口,馬書記!烏蘭也跟著叫了一聲,馬書記,馬東張嘴想說什么,還未出口,便被張山打斷了,東子,沒事都是自家人,伸手在東子的胳膊上拍了拍,拉著他往前走
張山隨即看著巴圖的眼睛說道,讓巴特爾帶他的人來認認人,這是我兄弟。順便咱們晚上吃烤全羊,安排一下。
巴圖瞄了一眼東子,然后沖張山點了點頭。
東子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東子和張山被烏蘭領入了營地中間最大的一個蒙古包,這個蒙古包,是這幾天人們給張山搭建的,張山不在里面住,主要用于平時開會,烏蘭和圖雅規整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準備在中央安排烤全羊。
這時巴圖領著11個人進入了氈房,11個人都統一穿著老款迷彩服,踩著黑色的作戰靴靴子,高矮胖瘦雖有不同,但各個都是精神飽滿,一進門就沖張山打招呼,張總!張總!
張山依依點頭示意。
大家落座后,張山開口了,各位這是我兄弟,馬東,我相信不久之后他就會和我們并肩作戰了,來喝一個,眾人起身將酒倒滿,馬書記!x12。
顯然進門前眾人已經被安頓了,知道該怎么叫人。反倒是馬東有些局促了,有些尷尬的喝了杯里的酒,說叫什么書記,叫我馬東或東子就行。張山沒有發話,大家也都識趣的閉嘴,沒有改口。這書記便定了下來。
張山依次為東子介紹幾人,點到誰,誰便起身舉杯敬酒,張山也簡單說了一下大家的名字 現在幫忙收羊,然后一起做事。
一頓飯大家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蒙古大漢們可能天生能喝沒什么反應,苦了東子左一杯酒,右一杯酒,
伴著烤全羊的上桌,酒桌上的話題,隨著張山的刻意調轉,變成了東子的主場,扶貧政策以及方案,宣傳方針等等。
大家也聽的認真,巴圖甚至在張山的示意下拿出本子,開始做筆記。
看著吃的差不多了,張山拍了拍東子,差不多了,走吧,兩人走出蒙古包,看著逐漸變暗的天空,站在離車不遠的小土坡邊,張山掏出了包軟玉溪,自己叼了一根,順手給了東子一根,東子頓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張山嘀嘀咕咕,你不是不抽煙嗎?嘴里嘟囔著,但手還是打著火湊了過去,東子猛吸了一口,熟練的緩緩吐出,東子撇過頭,直直的看著,魚貫而出的幾人,用下巴示意,張總這是一言堂啊,好是威風。
張山心有所感,直直看著東子,東子也是看著張山,兩人都不再言語。
東子突然伸出手在張山胳膊上拍了拍,法外狂徒 下次吃烤全羊記得叫我。走吧。
回去的路上,東子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張山也沒說什么,車子到了扶貧辦的小院,東子自動睜開了眼睛,
東子望著車窗外亮著燈的扶貧辦,辦公樓,還是沒能忍住,語重心長的說道,張山你注意點,邊地和內地民情不同,別被那些蒙族牽著走,賣羊就賣羊,別的就打住吧。
張山不知道該怎么和東子講,感覺還不是時候,張山只好轉移話題問到,那塊地你問的怎么樣了,東子隨口說到,16一畝,你打算租了?張山點頭,嗯打算試試。
東子狐疑的問,你打算租多少,你要就租16塊錢的咱就別浪費時間,馬東也知道張山不可能只租一畝,但也得給張山打個預防針,租少了可真不好弄。
張山說我考慮考慮,過段時間聯系你。
看著張山遠去的汽車尾燈,東子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憶著下午的事情,微微有些皺眉,雖說自己在單位不是什么高級干部,但這一年的單位經驗,耳濡目染下,自己看人,和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
先是那些牧民有的對我們警惕,有的熱親,然后巴圖對我的出現很驚訝,意料之外,其他幾個大漢也各不相同,巴圖哥哥身邊4人明顯神情自然的多,目光多集中于張山身上,座位更靠近前邊,而剩下6個人明顯局促,說話總會先看一眼巴特爾,然后看張山,馬東盤著手機思考著,巴特爾給他的感覺不好,一看就是爭強斗狠之輩,但話語權是有的,這個小團體里巴圖反而比較透明,但明顯,巴圖相較幾人地位更高,最主要的是東子在他們身上莫名的感到了隔閡的感覺,他們沒有正常人身上的那種,怎么說呢,對,松弛感!再有將近40多號牧民擠在一起扎營,這其中沒有問題簡直是侮辱人智商,明顯不正常。
沒什么頭緒的東子打算先休息,慢慢看看張山在搞什么東西,希望他正常點,不要為了掙點錢被那群人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