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朱元璋的呼吸逐漸粗重,那雖已不再征戰卻仍布滿老繭的雙手忽然抬起,
在落向實木茶幾的剎那頓在空中,咬牙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有些瘆人。“哼!
”無盡怒火終化為一聲冷哼,轉頭看向毛驤,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鋒利如劍,
似要撕碎眼前一切。毛驤身子微微顫抖,作為皇帝的眼睛,要是這些慘劇發生在皇宮,
如果是人為而他卻沒有發現,那后果......不敢想。
“咳咳”劉國盛也看出朱元璋的憤怒,想想毛驤歷史上的悲劇結局忍不住唏噓,“老弟,
老哥哥我厚著臉皮能不能求你件事!”凜冽的氣勢瞬間消散,朱元璋嘴唇翕動,“老哥哥,
但有所請,咱能辦到的絕無二話?!笔栈啬暶J的眼神,劉國盛語氣有些慨嘆:“如果,
我是說如果,將來因政治需要,毛驤,且饒他一命吧。”機靈靈打了個冷顫,
此刻的毛驤宛如墜入寒冰地獄,作為鷹犬其實早有覺悟,但聽到此話還是有些恐懼,
還帶著些許寒心,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朱元璋的眉毛深深皺在一起,
眼角余光瞟見毛驤的模樣,心底也無奈嘆了口氣,“好!只要毛驤不犯什么彌天大罪,
咱且不予計較?!比缛旱呐L吹過,毛驤只覺渾身舒爽,跟著陛下這么多年,
上位什么性格他清清楚楚,開國時獎賞的什么免死鐵券他從來不屑一顧,
只冷眼看著那群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蛇@是什么!這是哪里!這里可是后世,
這對大明的作用毋庸置疑,為了太孫、皇后和太子,陛下也要饒他一命,
這可比免死鐵券有用多了。不過他并沒有被驚喜沖昏頭腦,恭敬對朱元璋和劉國盛深深一禮。
劉浩直接傻眼,我去,這老爹搞什么灰機,錦衣衛頭子你救他干啥,
這里不是還有個更加頭鐵的嗎?心思電轉間還瞥了坐在那一副看好戲樣子的藍玉。
茶杯中的水已經涼透,劉國盛為眾人再沏上,等冷靜下來后正準備開口,
就聽身側的徐達開口:“先生,之前您說過遷都,
可是這于太子.......”說到此處瞬間閉嘴,也是,太子都出事了還遷個屁的都,
不過還是有個疑惑縈繞心間,反正今天都‘破戒’了,也不再保持謹慎的性子,
裝多了傷身啊?!跋壬?,咱最早說的話題是呂氏,
雖然皇長孫、太子都...都...”,嗯, 迎著藍玉和朱元璋有些想要殺人的目光,
徐達還是沒把‘死’字說出口,趕緊跳過這個,“之前您說常氏生下一子,
而且還有陛下的嫡次子、嫡三子呢?”朱棣:老丈人,您是不是我的老丈人,
我是充話費送的嗎?徐達:廢話,我敢說這個,明天就得拿頭去充話費。此話說完,
那種不詳的預感再次爬滿眾人心頭?!鞍?!”劉國盛看向朱元璋的眼神帶上些許憐憫,
要是讓洪武官員們看到,高低得給點一萬個贊:‘老哥,您牛逼?。。。 扒赝踔鞓荆?/p>
洪武二十八年....”不知為何,朱元璋隱隱感覺此刻劉國盛眼神中的厭惡和疑惑交織,
不過也沒打斷。“晉王朱棡,洪武三十一年,都走在前頭?!闭f到這里,
不經意間給朱棣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朱棣只覺渾身惡寒,求助似的看向劉浩,
眼中滿是祈求,這時的朱棣還沒成長為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對未知的未來還充滿畏懼。
拍拍他肩膀,劉浩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放心,你沒事,你活到六十五歲,算是長壽的。
”‘呼!’輕輕吐出一口氣,朱棣放心的同時內心深處爬上些許怨念,
他是年輕不著調但不是傻,看來這皇位定時到了呂氏兒子手里,爹好偏心,
不過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流露絲毫?!澳銈円仓?,沒了娘的孩子有多苦,
而且朱標也是個情種”說話間看了眼已經有些愣神的朱標,“把常氏的死怪到朱允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