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陪我旅游的普通朋友。你把解藥給他們吧?!毖┣咭а赖溃耐吹每聪虬⑽陌⑽?,她不知道阿文阿武在扭曲著身子,到底在難受什么。好像是被人下了毒藥似的。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綁著炸藥來救你嗎?哈哈哈?!笔Y達越發的得意,從兜里扒拉出一顆煙,點燃,在嘴里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把煙圈吐到了雪沁的臉前,“解藥?呵。你不就是解藥嗎。”
雪沁再次打了個哆嗦,寒意布滿全身。
趴在地上的阿文阿武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難堪,阿武更是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他恨不得生撕了眼前這個魔鬼。
原來,那會他們被灌下去的飲料不過是令人發情的幻藥,而且應該是最兇險的那種,否則憑借著他的自制力,不至于難堪至此。
雪沁趕忙閉上眼睛,壓制所有會使理智崩潰的思緒和場景,告誡自己:雪沁事情是你惹出來的,是你把阿文阿武帶入這危險之地的,是你計劃不周。你自己死了不要緊,不能拖累了阿文阿武。
這世界上,除了姐姐和母親,就是阿文和阿武對自己的最好了,她的親生父親杜雷霆甚至都比不過。
她不能讓阿文阿武慘死在這里,慘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國家,即便要死,要是要等百年之后,有妻兒給他們養老送終。
她不知道蔣達這個變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眼前就是有一分希望,她也要把握住。
她要向前走,再難也得走。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子中的恨意滔天,瞥向他興奮中的目光,“你想怎樣。說吧?!?/p>
蔣達看著她柔嫩臉龐上無邊的恨意,還有那莫名的果敢剛毅,心情又是舒暢了不少。
她越是恨,他越是喜。
她的不哭不鬧,不吼不叫,也讓他很滿意。
這也讓他省了不少事,不用再把她打暈或者打死了。
“你也不小了,這種事還得別人教你嗎。”他重新坐在座椅上,把煙頭掐滅,扔在了地上,“去吧,再不拖延下去,你這倆男友就死過去了?!?/p>
蔣達斜看了阿文阿武一眼,他們已經痛苦到了極致,滿身大汗淋漓的,扭曲顫抖不止,連話都說不出,也快要失去理智了。
“好。我去救他們??墒侨绻揖鹊昧怂麄儯憔偷冒阉麄兎帕??!彼_始談條件了,“如果,你不打算放他們,我們三個就一起死在這里,如你所愿。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們杜家人嗎。我受著就是。”
雪沁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難堪,會成為她這輩子都抹不掉的痛苦記憶,可是她總得計算些什么,不能白白犧牲自己,犧牲阿文和阿武。
如果那個變態,不同意她的要求,她就陪著阿文阿武去死,下輩子給他們當牛做馬去償還。
蔣達的目光變得沉沉的,像是海底的頑石上沾上了些許的光亮,她竟然開始反抗了。
短短不過幾個小時,她就開始迅速成長。
不虧是杜家的女人。
這個游戲越發好玩了。
“我同意你的提議。你信嗎。”蔣達挑釁得看了她一眼,“呵,你不怕我反悔嗎?!?/p>
“你如果還是個帶把的男人,就不會做這么沒水準的事?!毖┣叩恼Z氣開始變硬,在這之前,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強橫的一面。
“好。我同意?!笔Y達迅速起身,冷冷射了雪沁一眼,她剛才話語又刺激到他了,不是愉悅的刺激,還是痛苦的刺激。
她說話的語氣,還有那可憎的面貌,和她姐姐一模一樣。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看到她的姐姐杜晨復活了。
“去吧??烊ゾ人麄儼??!彼L腔,催促的眼神。
“請你們出去?!毖┣叱鹨暤每戳讼滤闹?,周圍都是彪形大漢的男人。
此刻的她已經沒了尊嚴了,可這么多人圍觀,她怕做完也會瘋掉。
“哈哈哈哈哈”周圍傳來肆無忌憚的譏笑聲,一旁的康子興奮道,“等了一晚,就等這場好戲呢。”
蔣達顯然也沒有離去的打算,再次回到座椅上坐下。
明明這里是個烤爐,卻讓人感到無比寒冷。
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里,心肺都被凍破了。
“你們在這,我做不了?!毖┣咧坏瞄]眼解釋到。
“做不了,這事需要你出力嗎。哈哈,你只管躺在那里?!笨底釉俅巫I諷道,周圍的彪形大漢跟著興奮起來。
“我沒做過這事。”她再次把自己的尊嚴踩死,想趕快把這群變態攆走。
“哈哈哈哈—”周圍傳來大笑聲,“讓他們給你松松。”康子已經笑得前仰后合了。
蔣達一聲不吭,臉上冰冷看著雪沁。不該是這樣的,她或許是騙人的。
對的,她一定是騙人的。
和她的姐姐一樣,長著一張會騙人會唬人的嘴巴,然后把人啃得骨渣都不剩。
“可你姐姐最喜歡人圍觀了,這種事,越多人,她越來勁?!笔Y達感到骨關節在啪啪作響,又冷眼看向雪沁,“你不是杜家的人嗎。呵,這種家風,你應該懂的?!?/p>
恥辱,加上驚訝,讓她忍不住罵了句,“畜生!”
“嗯?”蔣達一個反問和犀利的眼神,康子就要過去扯她的脖子,被蔣達呵斥住了,“住手!”又沖著周圍的彪形大漢們著急反問,“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他們杜家的家風不就是放蕩不堪嗎?!?/p>
周圍頓時陷入了死寂。
“說!是不是!”蔣達猛地從身上掏槍,對準了一個彪形大漢的腦袋,那種眼里突然爆發的恨意,比火焰山還有猛烈。
“是,是?!蹦莻€彪形大漢趕忙道。
“看來你也是嘗過了?!笔Y達的臉色大變,“嘭”的一聲槍響,那個彪形大漢的腦袋被子彈打穿,腦袋都少了半邊,血肉模糊著。
雪沁的身子再次哆嗦了下,這聲槍響,也讓漸漸失去控制的阿文和阿武找回些理智,他們也明白即將而來的事情。
阿文道,“畜生!有種就打死我們!”
“還果真是情深。可你們若是死了,她也活不了?!?/p>
一句話,讓阿武的舌頭咬到了半截,又縮了回去,他的眼里恨意滔天,“姓蔣的,你別讓我活著出去,否則我千刀萬剮死你!”
阿文阿武的一番話,頓時又刺激到了蔣達,康子和幾個彪形大漢對他們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血水加上汗水,阿文和阿武快忍到極限了,生命垂危。
“求你!我求你,讓他們出去!”雪沁突然扭動著身子跪了下來,不斷得對著蔣達磕頭,血滴從她的頭上一滴滴掉落。
蔣達一愣。
他想。
不該是這樣的,這種事情對他們杜家的女人來說,家常便飯。
她的姐姐,杜晨,平時最喜歡讓一群們男人陪著,陪著她睡覺,陪著她沉淪。
而他蔣達是不許碰她杜晨半分的。
他就那么立在一旁看著她,看著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而她卻向他投來不屑和挑釁的眼神。
他一點也不嫉妒,也不吃醋,只是心痛,只是想著有一天弄死這個惡心的女人。
他心里明白,即便他蔣達已經成了杜家的女婿,即便他和杜晨已經結婚了,在杜雷霆和杜晨的眼里,也不過是條聽話的狗而已,不對,甚至連狗都不如。
因為忠實的狗偶爾也會得到主人的疼愛的,可他蔣達從未得到,即便他為了杜家壞事做盡。
他的心腸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冷,直到百毒不侵,直到殺了他們!而不留一滴眼淚!
杜晨的妹妹,也該是這個樣子的,那不是他們的家風嗎,呵。
她們甚至連仇視他的眼神都是如此相似。
可她的妹妹依舊在地板上叩著,他突然覺得這游戲有些老土了,一點也不刺激了,于是他想換種方式來玩。
“康子,你們去外面守著?!笔Y達突然發聲,康子猛地一愣,好戲要泡湯的感覺,臉上是失望的表情,可又不敢多說,便順從得應了聲,“好的,蔣哥。有事叫我們?!?/p>
于是呼啦啦得帶著一群人就要挪步,“等下,把她的畫板和畫筆給我送來?!?/p>
康子身子一怔,隨即咧嘴笑開了花似的,原來蔣哥還好這一口。
房間里只有他們四人了,阿文阿武,雪沁還有蔣達。
阿文阿武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開始抽搐著,根本沒了反抗能力。
“我滿足了你的要求,把他們都打發出去了??赡阋驳脻M足一下我不是。”他玩味得看著雪沁,嘴角譏笑著,“你還不知道吧。從前我也是學美術的,我也是個喜歡畫畫的人。可惜呀,你爸爸和你姐姐不喜歡,非得逼著我換了職業。這天天舞刀弄槍的,都忘記怎么作畫了。好了,我今天終于有靈感了。你不是給我作畫了嗎。有來有往,我也給你做一幅畫?!?/p>
雪沁的眼里已經沒了任何反抗,她只知道時間緊迫,她要救阿文阿武,蔣達所有的變態她都顧不得了。
正說著,康子就把雪沁曾經用過的畫板和畫筆抱了過來,放到蔣達面前,然后退了出去。
然后他就做好了畫畫的準備,又給她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審視的目光,慢言慢語道,“你,可以開始了?!?/p>
昏暗的燈光,黑色的畫筆,凌亂的頭發,骯臟的地面,還有那紅色的血跡,就在剛才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漸漸沉淀沉靜下來。
房間內很靜,很靜。
靜,還有痛苦的呻吟聲。
他很滿意這種氛圍,很好,沒想到這么多年之后,他竟然還能拿起畫筆作畫。
他看著她褪去了衣服,是他所有見過的女人最美的。
這樣的模特還真是難尋,于是他開始下筆了。
他繼續下筆,畫得很是專注。
一切都很美好,窗外的夜色很是濃重,掩藏著一切;窗外的風兒很膽小,壓根就不敢吹進來。
他看到了紅色的痕跡。
不知怎的,他覺得那紅色格外的礙眼,打擾了他作畫的興致。
好在她身下的男人好像漸漸蘇醒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燈光照著,映在墻面上,影影綽綽著,不斷晃動著。
他的筆頭快了起來,他像是看到了人間絕美的景象,想要趕緊留存下來。
然后他看到女人臉上是滔天的恨意,她咬緊了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沒有出聲。
她嘴角的血跡,讓他更加興奮,趕忙在畫板上留下那一筆紅色。
然后她就看著一遍遍得咬著自己的薄薄的嘴唇。
這是多么鮮活的畫畫素材呢。他想。
于是,他飛快得下筆,想要畫出這輩子最好的畫作,然后把前三十多年丟棄的人生,全部都找回來。
半個小時之后,他終于畫好了他這輩子最好的畫作,他也自認為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畫作。
可當他收起畫筆的那一刻,他看著那個女人不堪的樣子,他的胸口開始積壓起怒火,往事一幕幕,何其相似。
她到底是杜晨還是杜雪沁?可又有什么區別呢。
她們都是杜家的女人,都是他想要折磨的女人,都是該死的女人。
可看著她那的動作,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杜晨,于是,他大步過去,一把把那女人從男人的身上扯下,把她推倒到地上。
她趁其不備,突然爬到他的腳下,朝著他的腿部,狠狠得咬了他一口,一陣劇痛,他猛地推開了她。
她的嘴里含著他半塊肉,血淋淋的。
他眉頭不眨,用力托起她的下巴,雙手鉗制住她抖動掙扎的軀體,唇角一抹邪惡的微笑,“很好。這是第二口了?!?/p>
于是他大步離去,離開了房間前,他沖著門口的康子他們道,“在這看著,不許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