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咖啡風波咖啡順著鎖骨流進Bra里的時候，
我滿腦子就一件事——這杯美式起碼38度。“哎呀多多姐，我手滑了。
”林淺淺捏著星巴克紙杯，睫毛眨得像抽筋的蝴蝶翅膀。她今天穿了條小白裙，
活脫脫從瓊瑤劇里爬出來的小白花。我低頭瞅了眼胸前洇開的褐色水漬，
香奈兒早春高定外套算是廢了。原著里這時候該摔劇本扇耳光，
然后被蹲在窗外的狗仔拍個正著。去他娘的情節。我一把攥住她要縮回去的手腕：“妹妹，
知道這件外套多貴嗎？”林淺淺明顯懵了，準備好的眼淚懸在眼眶要掉不掉。按照劇本，
我現在應該把咖啡潑回去然后被男主抓個現行。但我可是穿成了惡毒女配，又不是傻子。
我掏出手機懟著她臉錄像：“來，對著鏡頭再說一遍怎么潑的。劇組監控壞了是吧？
正好我開了iCloud自動備份。”她手腕在我掌心抖得像帕金森，
粉底都蓋不住煞白的臉色。這招還是跟我樓下菜市場大媽學的，
上次親眼見她舉著收款碼追了偷蔥老頭三條街。突然太陽穴突突直跳，
記憶碎片跟炸開的爆米花似的往外蹦。原主被這朵小白蓮坑去網貸兩百萬，
現在催債電話能把手機震成按摩棒。“檢測到宿主負債200萬，是否開啟財富兌換？
”機械音在耳邊炸響的瞬間，我差點把林淺淺的手腕捏脫臼。眼前唰地展開個半透明面板，
跟支付寶年度賬單似的閃著金光。
演技值、美貌值、路人緣這些詞條跟超市特價標簽一樣明碼標價，
最底下還有行小字：當前可兌換現金￥876,543.21。“換換換！全給我換成錢！
”我在腦內瘋狂咆哮。誰要當娛樂圈花瓶，搞錢才是正經事。“天賦類兌換需消耗壽命值，
本次交易將扣除0.01%生命時長。”我盯著林淺淺快要翻白眼的臉，
她香奈兒耳釘在陽光下晃得刺眼。這姐們渾身上下夠買我半條命了，
當即冷笑：“把我綠茶技能打包賣了，能換多少？”“叮！‘高級茶藝’兌換成功，
到賬50萬。”林淺淺突然踉蹌著往后倒，我下意識松手，她咣當撞翻化妝臺。
眼線筆眉粉盒噼里啪啦砸下來，活像給她下了場彩色冰雹。“錢多多你干什么！
”門口傳來場務的尖叫。我轉頭看見反光的鏡子里，
自己頭頂飄著行血紅的倒計時——99.99%。化妝間門被推開的前一秒，
我揪住林淺淺的珍珠項鏈：“外套原價八萬六，微信還是支付寶？
”她Choker上那顆南洋珠夠我付三個月利息了。“你瘋了？
明明是意外......”“要我現在打電話給《娛樂周刊》聊聊你P圖搶資源的事？
”我晃了晃手機。剛才兌換茶藝技能時，
這姐們坑過的十八線小明星名單跟彈幕似的從我眼前飄過。
她咬牙轉賬的樣子讓我想起過年殺豬。到賬提示音響起時，系統突然彈窗：“首次交易成功，
附贈林淺淺銀行流水查詢權限（試用三天）。”我看著手機里突然多出來的加密文件笑出聲。
這哪是金手指，根本是金榔頭。“錢老師，江暗老師請您去排練室。”場務在門口探頭，
眼神在我手里攥著的珍珠項鏈上打了個轉。我順手把項鏈塞進褲兜，
拍了拍林淺淺的肩膀：“下次潑咖啡記得換大杯，中杯不夠洗我襪子。
”她脖子上被勒出的紅痕，正好跟我的支付寶余額一樣鮮艷。
2 天價破碗"你這破碗最多值五百。"我蹺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
手指戳了戳茶幾上那個灰撲撲的瓷碗。碗底還沾著兩粒米飯，
活像剛從哪個城中村快餐店順出來的。蘇醒推了推金絲眼鏡，
鏡片反光遮住他抽搐的眼角："錢小姐，這是北宋汝窯天青釉。""哦，
上周剛從景德鎮批發來的吧？"我掏出手機劃拉兩下，"淘寶同款九塊九包郵，買十送一。
"蘇醒的腮幫子鼓了鼓，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倉鼠。這位地下錢莊老板穿著三件套西裝，
領帶夾都是卡地亞的，偏偏辦公室里供著關二爺，
電腦屏保還是招財貓——整個一中西合璧的土大款。"系統，掃描那個碗。"我在心里默念。
視網膜上立刻浮出一排金色小字：【北宋汝窯天青釉蓮花碗（殘品），
市場估值2800-3500萬，
建議兌換壽命值：3天】我一口檸檬水直接噴在蘇醒的定制西裝上。"錢！多！多！
"蘇醒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手帕擦領帶的力道像是要給布料搓出火星子。"蘇老板，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這碗我要了，五百現金。"他冷笑："你當我是慈善家？
""外加幫你洗白三筆境外資金。"我湊近他耳邊，"瑞士銀行那筆兩千萬的，
手續費我能壓到五個點。"蘇醒的瞳孔猛地收縮。這情報是系統剛彈出來的附加贈品，
跟外賣訂單似的附帶著這哥們的銀行賬號和密碼。三分鐘后，
我抱著用報紙裹起來的古董碗沖出寫字樓，
身后傳來蘇醒氣急敗壞的喊聲："摔了要賠三千萬！""知道啦！
"我頭也不回地比了個中指，在馬路牙子上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佳士得拍賣行！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瞅了瞅我懷里露出半截的破碗："姑娘，送外賣現在都用古董了？
""可不是嘛，"我扯了扯嘴角，"這碗酸辣粉值三千萬。
"等紅燈時我摸出手機查賬戶余額，系統昨晚兌換的五十萬到賬后，
催債電話都溫柔得像是信用卡推銷。正美滋滋數著零，
一條微信突然彈出來：【江暗：明天來錄《天籟之戰》】我手一抖差點把碗扣自己臉上。
這位頂流歌手兼原著男主，昨天剛被我當眾拆穿假唱，現在找我八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系統，兌換'絕對音準'天賦。"【兌換需消耗2天壽命值，是否確認？
】我盯著車窗上自己頭頂的倒計時——99.98%。這玩意兒跟手機電量似的，
掉得比雙十一的購物車還快。"確認！"一股電流般的刺痛突然從太陽穴炸開，
我疼得整個人蜷成一團。司機嚇得差點把車開進綠化帶："姑娘你別碰瓷啊！
我這車有行車記錄儀！"等緩過勁來，路邊理發店的音響正在放《暗涌》，江暗的成名曲。
往常只覺得旋律好聽，
現在居然能聽出他副歌部分降了半個調——這哥們嗓子狀態不好還硬飆高音。手機又震，
蘇醒發來張照片：我抱著碗狂奔的背影，配文"摔了碗就把你抵押給地下**"。
我反手把拍賣行預約成功的短信截圖發過去："明晚七點，記得穿西裝來給我當托兒。
"車停在佳士得門口時，系統突然彈出新消息：【檢測到宿主接觸金融交易，
激活洗錢技能樹】。我盯著那個亮起來的"地下錢莊"圖標，
突然覺得蘇醒西裝上的檸檬水漬格外順眼。拍賣行的玻璃門映出我頭頂的倒計時，
鮮紅的數字像團跳動的火苗。我掂了掂懷里的破碗，突然笑出聲——這哪是古董，
分明是我的續命金丹。3 地獄火我站在《天籟之戰》的錄制現場，
手里捏著節目組塞給我的歌詞單，
上面用熒光筆標了八個高音——江暗這是打算讓我現場表演聲帶撕裂？"錢老師，
這是江老師特意為您選的歌。"場務小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他說您音域廣，
肯定能駕馭。"我掃了眼歌名——《地獄火》，江暗去年橫掃金曲獎的死亡搖滾，
副歌部分能逼死三個修音師。臺下觀眾舉著"暗夜星辰"的燈牌，
眼神里寫滿了"這女的誰啊敢碰瓷我家哥哥"。"系統，"我在心里默念，
"兌換'絕對音準'。"【兌換成功，消耗3天壽命值，
剩余壽命：99.95%】一股涼意從后頸竄到天靈蓋，再睜眼時，
我耳朵里像是裝了臺人肉調音器。隔壁化妝間傳來江暗練聲的動靜，
他第二個轉音明顯氣短——這哥們昨晚八成宿醉。"錢小姐，該您彩排了。
"導演助理探頭喊我，眼神里帶著三分憐憫七分幸災樂禍。我拎著話筒走上臺，
燈光"啪"地打下來，刺得我瞇起眼。江暗坐在評委席上，白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
笑得像只狐貍："聽說錢老師要挑戰我的歌？"臺下粉絲一片尖叫。我低頭擺弄話筒架，
突然發現這玩意兒被人調高了十公分——得踮著腳才夠得著。江暗單手支著下巴，
指尖在桌面上輕敲，節奏正好是《地獄火》前奏。"江老師，"我沖他露齒一笑，
"能借個打火機嗎？"全場一愣。我直接扒了外套往地上一扔，
踩著八厘米高跟鞋"咣"地踹翻話筒架："設備不行，清唱吧。
"江暗的眉毛挑得能夾死蚊子。前奏響起時，我閉眼深呼吸，
系統兌換的音準天賦在血管里沸騰。原主這副嗓子本錢不錯，加上氪命換來的外掛，
第一句就炸得臺下觀眾集體噤聲。唱到副歌部分，我猛地拔了個highC，
比原版還高半key。江暗手里的鋼筆"咔嚓"斷成兩截，他身后的經紀人陳明張著嘴，
活像只被雷劈了的青蛙。最后一個音結束，我喘著氣看向評委席："降調了，沒勁。
"現場死寂三秒，突然爆發出能把房頂掀翻的尖叫。江暗慢條斯理地鼓掌，
唇角的笑紋深得能夾住銀行卡："錢老師果然深藏不露。"下臺時我腿都是軟的，
系統在耳邊滴滴作響：【檢測到熱搜關鍵詞#錢多多 地獄火#，是否兌換流量變現？
】"兌！"我扶著墻咬牙切齒，"能薅多少薅多少！
"后臺走廊拐角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拽進雜物間。
江暗身上的古龍水味混著薄荷煙的氣息壓下來，他拇指擦過我喉結："假唱？""你才假唱，
"我拍開他的手，"去年音樂盛典那段'live'，修音師沒少加班吧？"他瞳孔驟縮。
這是系統剛彈給我的黑料之一，江暗團隊每年花七位數養著個神秘修音師，
專治各種車禍現場。我們正僵持著，
走廊突然傳來林淺淺甜得發膩的聲音："江老師~導演找您對流程呢~"江暗突然低頭，
呼吸噴在我耳廓上："明天來我工作室，單獨唱。"說完把個東西塞進我手心，
轉身拉開門走了。我攤開手掌——是那只斷成兩截的萬寶龍鋼筆，
筆帽上刻著行小字：**"To 江暗，愿你的聲音永不熄滅"**。手機突然震動，
蘇醒發來條消息：【你上熱搜了，典當行門口全是狗仔】。
配圖是我倆昨晚在ATM前數錢的背影，我手里還攥著那個價值三千萬的破碗。
系統適時彈出提示：【檢測到危機，可用3小時壽命兌換"照片消失術"】。
我盯著自己頭頂99.95%的倒計時，突然笑出聲："江暗，這可是你逼我的。
"4 慈善陰謀江暗的邀請函鑲著金邊，
措辭客氣得像婚慶公司廣告："誠邀錢多多小姐擔任‘星光童行’慈善大使，
與孩子們共筑音樂夢想。"我對著陽光照了照信封，
果然在內襯摸到張紙條：「自費300萬，否則曝光ATM照片。——JM」
"陳明這老狐貍，"我把紙條團成球彈進垃圾桶，"當經紀人真是屈才了，該去當土匪。
"系統在耳邊「叮」了一聲：【檢測到慈善演唱會采購清單，虛報金額十倍，
是否兌換建材商身份？】我劃開手機相冊，翻出前天偷拍的舞臺設計圖。
那些標注著"意大利進口"的LED屏，分明是義烏小商品市場同款，連商標都沒撕干凈。
"兌！要最便宜的那種！"【消耗1天壽命值，剩余98.95%】一股熱流竄過太陽穴，
再睜眼時手機里多了十幾條未讀短信：「錢總，廣東廠家已聯系」「板材報價單已發您郵箱」
「吊車司機說可以走員工價」......我反手給蘇醒打電話："蘇老板，
借我個皮包公司公章。""你又作什么妖？"電話那頭傳來點鈔機的嘩啦聲，"先說好，
抽成20%。""15%，外加幫你洗白去年那批走私紅酒。"我咬著筆帽在采購單上涂改，
"對了，再給我找個會PS的，要能P發票的那種。"三天后，
我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殺進演唱會籌備會。江暗坐在長桌盡頭，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肘，
正在簽字筆批文件。見我進來，他鋼筆尖在紙上洇出個墨點："錢老師真是熱心公益。
""哪里哪里，"我把偽造的建材報價單拍在桌上，"聽說經費緊張，我特意聯系了廠家。
"制片主任接過單子掃了眼，臉色頓時精彩得像調色盤："這、這價格不對吧？
""怎么不對？"我翻開合同最后一頁，指著自己剛蓋的公章，"‘錢氏建材’十年老店，
假一賠十。"江暗突然輕笑出聲。他指節叩了叩桌面，大屏幕突然亮起，
播放的正是我昨天在建材市場砍價的監控——畫面里我裹著大媽同款花頭巾，
操著塑料廣東話："老板，這板子五十塊一張賣不賣啦？"全場死寂。
我慢條斯理地補口紅："江老師偷拍技術不錯，下次可以試試直播。"說著掏出手機，
屏幕上正是陳明收受回扣的銀行流水："您猜猜，
要是粉絲知道演唱會成本被吃了八成......"江暗眼神陡然鋒利。
他起身時帶翻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在報價單上暈開一片。
我趁機湊近他耳邊："三百萬我可以捐，但我要壓軸表演位。""憑什么？
""就憑我能把你的《暗涌》升key唱。"我晃了晃手機，"順便告訴林淺淺，
她往我話筒里灌膠水的監控，我已經備份了。"當晚彩排下暴雨，我被困在升降臺上。
雨水順著鋼架往下淌，舞臺電源"滋滋"冒著火花。突然有只手把我拽進傘下，
江暗的體溫透過濕透的襯衫傳過來："你玩這么大，就為個表演順序？""不然呢？
"我甩了甩頭發上的水，"難道圖你年紀大？圖你不洗澡？"他忽然掐住我下巴，
拇指擦過我嘴角脫妝的口紅："錢多多，你每次撒謊都會眨右眼。
"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喊聲，升降臺突然"咔噠"震動。江暗一把摟住我的腰往旁邊帶，
傘面在狂風里翻折成滑稽的喇叭花。我們跌坐在堆滿道具的角落，他膝蓋卡在我兩腿之間，
呼吸比雨聲還重："建材市場那個廣東老板，是你用變聲器裝的吧？
"我摸到他西褲口袋里硬邦邦的U盤——那里面存著我所有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