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可以克服,直到超級病毒爆發,據統計,感染后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時,我才真正有了一絲恐懼。
想到當初求救無門的絕望,我不知道胸腔中哪里來的一股怒意。
不可能,我不會道歉,這輩子也絕對不會低頭。
2
醫療隊返程機回國的那天。
我穿著級別最高的防護服拖著行李狼狽出站時,與穿著小裙子的蘇圓圓擦身而過。
“爸爸媽媽,你們怎么這么好呀!我說想要出去玩,你們就能丟下公司那一大攤子事陪我,我好愛你們呀!”
記憶中熟悉的溫柔女聲,含笑回應。
“小傻瓜,你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心愿,爸爸媽媽肯定盡力滿足你?!?/p>
“哈哈,傻閨女,爸爸工作再忙,還能有你重要嗎?”
“你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爸爸媽媽就心滿意足了!”
不大的聲音卻如雷貫耳,讓我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傻傻的站在原地。
全身冰冷到幾乎麻木,似乎連血液也被驟降的溫度給凝固了。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過來。
爸媽面對我的求救時說沒有時間,原來是把時間都留給了蘇圓圓。
在他們的眼中,我的性命,甚至比不上蘇圓圓無聊時的一次出游計劃。
這么多年了,我曾經為了獲得爸媽的關注,無底線的數次妥協,可依舊比不上蘇圓圓。
爸媽的結合是典型的家族聯姻,而他們婚后最重要的事,就是生下一個繼承人。
但婚后整整四年時間,無論他們做了多少努力,肚子都始終不見動靜。
最后,他們聽從了老人的意見,從孤兒院領養了蘇圓圓,作為“押子女童”。
而就在蘇圓圓進入蘇家的這一年,家里的公司蒸蒸日上,躋身H市的一流企業之列,而媽媽的肚子也傳來了好消息。
但與公司的蒸蒸日上相比,孩子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自此以后,蘇圓圓就爸爸認定是蘇家的福星,一定要善待福星才會有好報。
我從小被灌輸了一種思想,就是一定要讓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