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龍清焦急的問:“除了帶黃符,我們還需要做什么?還能做點什么?
”茵茵掃了一眼龐晉宇的方向,說道:“別添亂。”龐龍清一怔。
吉康見狀解釋的說道:“茵茵說得對,你們不懂捉鬼,如果盲目的沖上前去,
不僅起不了什么作用,還可能因此送命。”聽說這些,龐龍清頹然的坐在木椅上,
他雷厲風行的大半輩子,面對鬼的時候卻只能躲避,這讓他很是無力。林茵想了想,
又道:“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做,就是想一想有沒有因為你們而引起的命案。
鬼是不會無怨無硅的找上門來的,尤其是這種厲鬼。”“不可能,我們家都是本分人,
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最先開口否認的是張淑嫻。林茵一個眼神斜過去,
張淑嫻想起來自己方才的承諾,張口想爭辯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在這件事情上,
龐龍清是站在張淑嫻這面的,“淑嫻說的沒錯,我們龐家是絲綢發家,
這些年來雖然生意越做越大,市值已經飆升幾十億,卻一直本本分分,
就連偷稅漏稅的事情都沒有,怎么可能弄出人命呢。”茵茵的視線從屋內一行人身上掃過,
眾人表情都非常自然,沒有人像說謊的。吉康也在留心觀察屋內人的反應,
得出的結論和茵茵一樣。踱步走到主廳內東墻邊上的一個小桌前,從上面拿起一個相框,
指著相框上的人問道:“這個人是誰?”相框中是一張四個人的照片,三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是龐龍清和他逝去的夫人,因為見過靈堂里面擺著的遺像,吉康是認得的。
照片上還有兩個男孩,其中一個是年幼時候的龐龍清,和龐龍清并肩而立稍長的那個男孩,
應該關系很親密,但在龐家卻沒見過他的蹤影。龐龍清看到照片的時候,
表情一瞬間很耐人尋味。開口說話的不是龐龍清,而是有些緩過來的龐海輝:“那個是我哥,
他很早就搬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了。”嗓子有些受傷,聽起來有些沙啞。“搬走多久了?
”“三十多年吧,那時候我還沒有結婚。”目光悠遠,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情。
“現在還有聯系嗎?”龐海輝搖搖頭:“他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在吉康問話的時候,
茵茵側著頭,她看得不是說話的龐海輝,而是一言不發的龐龍清,
他對這個大兒子的態度有些特別,這里面一定是一場大戲。不過轉念一想,
那個湛藍色袍子的是個女鬼,應該和龐家的倫理大劇沒什么關系,便沒追問此事。
吉康問完并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夜色已深,便讓眾人回房休息,為保證安全,
他決定今夜留在主廳內守夜。茵茵也沒有走,她沒什么睡意,
留在主廳內和吉康梳理整件事情。她剛和吉康敘述完林間發生的事情,
就聽見二樓傳來一聲尖叫,兩人急忙沖了上去。只見張淑嫻披頭散發的從房門里沖了出來,
指著門里嚷道:“鬼,有鬼!”龐海輝也跟在后面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茵茵技藝不精,
但是膽子出奇的大,越過張淑嫻,一個箭步沖進屋內,看到二樓陽臺上一道黑影,
透過垂紗窗簾看起來影影綽綽,像是鬼影子。但,只掃那么一眼,茵茵就斷定那絕對不是鬼,
更不可能是今天林間的那個厲鬼,因為連一點點戾氣都沒有。上前扯開簾子,
對上一雙綠色琉璃眼睛,原來是一只貓,通體黑色皮毛的黑貓。吉康動作不及她快,
落后了一步,沖進來的時候茵茵已經扯開了窗簾,那只黑貓喵的叫了一聲,
跳到另一間屋子的窗臺,緊接著,
傳來隔壁大叫的聲音:“鬼呀……”龐晉宇從隔壁的房間沖了出來。茵茵翻了一個白眼,
不愧是張淑嫻親生的。“沒有鬼,不過是一只黑貓。”張淑嫻嚇得戰戰兢兢:“不,不是貓,
我確定是,是鬼,真的,真的”她再三強調,嚇得不輕。“如果方才有鬼來過,
我能察覺到的,真的不是鬼”如果是那個厲鬼,不可能不殘留戾氣。張淑嫻連連搖頭,
一再強調真的是鬼,說什么也不敢回到屋子里睡。“你留下來陪我”張淑嫻指著茵茵說道。
在茵茵還沒有開口拒絕之前,沖進屋里,從包里面翻出支票本,“你說吧,多,多少錢?
”她已經摸透了茵茵的脾氣,知道自己不付出點代價,
這個看她原本就不順眼的野丫頭是不可能留下來的。茵茵原本要拒絕的,
當看到支票本的時候,拒絕的話在舌尖上一繞,“爽快!一百萬一夜。”“好,好,
這是三百萬。”比買包的時候還痛快,張淑嫻真的是被嚇壞了。一旁的龐晉宇見狀,
連忙喊道:“我也要……”話沒等說完,茵茵一記冷眼射過去。
龐晉宇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吉康師傅陪我。”湊到吉康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