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你是不是掉海里掉傻了?這都二十一世紀的科學社會了,你講這些,
又不是拍電視劇。“金眼鏡擺擺手,一臉無語。“你繼續說。
”李太歌那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臉色重新恢復柔光。“不是,怎么這個你們也相信!
”金眼鏡看向其余兩人,“這三水以前在學校不是這樣子的,就是話少了,
但不至于胡說八道。”見兩人不為所動,他左看看,右看看,只能無奈地嘆氣,“你說吧,
說故事又不犯法。”“這要從許家的歷史講起。”許淼看著窗外的海浪,
終于講出他逃離家鄉多年的原因。許家祠堂內,有一間密室,就在香爐下方的桌子,
旋轉開之后,就能看到一個一米乘以一米的正方形洞口,這個,就是密室的入口。
“我小的時候,經常被打,我爸爸打我,我媽她經常當作沒看到。
所以我從小就在找那里可以躲藏的地方。祠堂下面那個入口,是我無意中發現我二叔進去過,
所以我就一直記得那個位置,我那時候想的很簡單,有一天,我要是再次挨打,我就躲進去。
”初二那年,許淼才十來歲,因為把妹妹扔在了田野里,氣得許易水要動手打他。
許淼一看父親那個陣仗,嚇得不輕,這次藤條不用了,直接上棒球棍。
許易水奉承教育是棒棍底下出孝子,這許磊已經被打得服氣了,許可還小,
平日里承受怒氣的,就只有許淼一個人了。趁著許易水去找棒球棍的功夫,他一個飛奔,
跑出了家里,四處躲藏,確定沒人看到他之后,才跑進去祠堂內。整個許家的宅邸,
占地約為三十畝,主體建筑物一共有六棟,許易山跟許易水兩個兄弟各自一棟別墅,
左邊是許家醫院,在醫院的后側,是公寓樓,飯堂跟生活休閑區。右邊是祠堂,跟辦公樓,
再往后是一棟居民樓,住著許家的旁系。金眼鏡聽著,
插了句“這辦公樓跟祠堂修建在一起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在閩南的文化中,
就算是窮到沒飯吃,一個家族的,一個姓氏的,都能盡可能去修建一個祖厝作為祠堂,
供奉祖先。而祠堂在維系宗親,強化家族觀念,文化傳承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老孟譏笑起來,“他們家干的,確實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產業,平日里的洗腦工作,可沒少做。
”許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老孟剛才的說法。進了祠堂后,許淼沒有半刻猶豫,
他知道要是被爸爸抓到的時候,肯定會被打得下不來床。他學著大人的樣子,
想扭動那個破舊的香爐。香爐很大很重,通體黃銅,加上日積月累的香灰,蠟液,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想要轉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淼急中生智,
從祠堂后方拿出一根扁擔,這是祭祀的時候,家里的叔叔們用來挑祭祀用的三牲畜,
他把扁擔插入香爐的左耳,借用杠桿的力量,總算是挪動了香爐。隨著“砰”一聲,
一個冒著灰塵的通道在許淼面前打開。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屋外,搜索的人群聲此起彼伏,
顧不得去想去想躲進去之后怎么出來了。他鉆進去那入口正方形的洞,靠墻側有一個繩梯,
隨著他一步步往下爬,祠堂外的人聲也逐漸消失。等到他腳落地的時候,頭頂的那入口,
也正好合上。這祠堂的地下室內,燈火通明,整個衛生情況保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