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掃完戰(zhàn)場，白宙兩人沿著匈奴騎兵來時的痕跡開始追蹤。

既然有騎兵巡邏，便會有部落存在。

一路追查，直到天黑前，兩人終于發(fā)現(xiàn)匈奴部落的存在。

放眼望去，灰色的蒙古包連成一片。

看其規(guī)模，白宙估算這是一個五六百人的小型部落。

部落雖小，生活氣息卻格外濃郁。

婦人點燃馬糞開始做飯，男子驅(qū)趕牛羊回圈休息。

如此祥和的氛圍之下，卻隱藏著滔天的罪惡。

隨處可見的漢人奴隸，衣著破爛，帶著腳鐐，身形枯瘦，干著最繁重的苦力。

旁邊還有兩個嘴臉丑惡的匈奴人揮舞著馬鞭，監(jiān)督眾人干活。

看誰不順眼，一鞭下去，漢人奴隸疼得滿地打滾。

一兩處敞開的大帳內(nèi)，幾個身形肥胖的匈奴男子正對擄來的漢人女子行荒淫之事。

漢人女子雙眼無神，任其施為。

旁邊還有幾個漢人女子挺著孕肚，空洞的眼神滿是麻木，顯然對此早已習慣，見怪不怪。

關(guān)羽在山坡上俯瞰全景，憤怒得渾身顫抖。

咬牙切齒的說道：

“子安兄，上吧！我要親手把這些禽獸剁碎。”

白宙內(nèi)心對此倒是頗為平靜，畢竟，此類事件他在幽州見多了。

考慮到之前殺的一隊騎兵，若是長時間不回來，匈奴部落察覺異常，警戒起來，那就不好沖鋒了。

于是囑咐道：

“長生，一會兒聽我命令，開始沖鋒，小心些。”

本來還想勸誡關(guān)羽莫要心軟，如今看來，待會兒要盯緊關(guān)羽，別殺瘋了。

瞅準時機，白宙大喊一聲：“沖！”

兩人揮舞兵器，沖向下方。

在外圍警戒的匈奴看到?jīng)_鋒的兩人，本想示警，但仔細觀察后，確定對方只有兩人。

遂打馬上前準備解決來人。

幾個匈奴剛近身，便被白宙兩人如秋風掃落葉般秒殺當場。

此時，部落首領(lǐng)聽到動靜，走到帳外。

看到肆意殺戮的兩人，大驚失色。

趕忙召集部落眾人，抵抗來犯之人。

上百名匈奴男子拿著武器，從四面八方趕來圍殺兩人。

首領(lǐng)本以為來犯之敵會命喪當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匈奴男子的數(shù)量在急劇減少。

反觀被圍殺的兩人，除了渾身沾滿自己族人的鮮血，竟毫發(fā)無傷，且無一人能近兩人之身。

首領(lǐng)驚慌之下，突生急智，令眾人退下，以弓箭射殺兩人。

時刻警戒四周的白宙發(fā)現(xiàn)異常，瞬間明白對方的意圖。

趕緊招呼關(guān)羽下馬，開始步戰(zhàn)。

白宙兩人頂著漫天箭雨，向周圍廝殺。

箭矢雖穿不透兩人的鎧甲，卻會帶來疼痛。

看著艱難前行、步伐微亂的關(guān)羽，白宙心中暗急。

若不想個辦法，他和關(guān)羽早晚會被累死。

有了！

擒賊先擒王！

只要首領(lǐng)一死，匈奴部落便會分崩離析，四散奔逃。

找準首領(lǐng)的位置，白宙雙腿猛地發(fā)力，全力沖向此人。

鬼神盤龍戟每次揮舞，便會帶走幾個匈奴人的性命。

首領(lǐng)似乎察覺到白宙的意圖，招呼眾人阻攔白宙。

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他布下的重重封鎖，被白宙輕而易舉的撕碎。

片刻后，白宙突破重重阻擊，沖到首領(lǐng)面前。

首領(lǐng)面容苦澀，想要開口乞降。

白宙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戟下去，將首領(lǐng)挑翻當場。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關(guān)羽呼吸凌亂、招式變形，顯然快頂不住了。

白宙用力一甩，首領(lǐng)的尸體砸向那處戰(zhàn)場。

圍殺關(guān)羽的匈奴人看到首領(lǐng)的尸體，頓時戰(zhàn)意全無，紛紛四下逃竄。

一時之間，場面混亂至極。

白宙兩人重新上馬，追殺逃竄的匈奴人。

一些匈奴人見逃跑無望，紛紛跪地乞降。

一刻鐘后，戰(zhàn)場恢復平靜。

只能聽到受傷匈奴人的哀嚎和一些匈奴婦孺的低泣。

白宙被這些聲音搞得心煩意亂，冷眼一掃，嚇得那些匈奴人紛紛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長生，沒事吧？”

關(guān)羽累到脫力，大剌剌的坐到地上，搖了搖頭：

“子安兄，我沒事，剛才多虧了你。”

白宙隨意擺了擺手，叮囑道：

“沒事就好，現(xiàn)在還不能休息，你先將那些漢人放出來，我盯著他們。”

關(guān)羽也清楚現(xiàn)狀，奮力站起身，拄著大刀，走向關(guān)押漢人的地方。

沒一會兒的功夫，關(guān)羽帶著四十多人回來。

白宙看向這些人，發(fā)現(xiàn)不僅有漢人奴隸，還有一隊人身著商隊人員的打扮。

關(guān)羽察覺到白宙眼中疑惑，走到白宙面前解釋道：

“子安兄，總共救出42人，女子7人，男子35人，其中有10人是一個商隊，前不久被匈奴劫持。”

白宙點了點頭，走到那三十多名漢人奴隸身前，朗聲道：

“當奴隸的滋味如何？”

一眾奴隸眼神空洞，似乎還未察覺自己被解救的事實。

白宙知曉這些人的心死了，必須用特殊方法，讓他們的心重新活過來。

“我給你們一個重活一次的機會，拿起武器，將這些匈奴人殺了，我送你們回大漢，或者跟我走。”

聞言，奴隸們眼中漸漸有了生氣，似乎活了過來。

其中一個奴隸試探道：“當真？”

白宙笑著點頭，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交到對方手里。

奴隸顫顫巍巍接過彎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

“我爹娘被這些畜生殺死，妻子被糟蹋致死，我要報仇！”

說完便沖向匈奴俘虜，胡亂砍殺。

其他俘虜像是覺醒一般，紛紛拿起武器，沖向匈奴人。

他們每個人都與匈奴有血海深仇。

只有五個奴隸，似是被匈奴嚇破了膽，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白宙嘆了一口氣，也罷，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白宙此舉不單單是要破除他們的心魔，還要篩選以后的下屬。

他不可能一直和關(guān)羽兩人對付匈奴，單是一個幾百人的小部落，就應付得如此吃力。

更不用說上萬人的大部落了。

白宙需要有自己的班底，可以更好的執(zhí)行計劃，也能更好的揚名。

值得一提的是，七個女奴隸全部沖了上去。

包括三個孕婦，挺著孕肚，吃力地揮動彎刀，眼中盡是瘋狂，盡情發(fā)泄心中怒火。

天知道她們這些年遭受的苦難。

隨著奴隸們肆意砍殺俘虜，慘叫聲此起彼伏。

關(guān)羽在一旁看得皺起眉頭。

殺掉匈奴男子他并不在乎，但是屠戮婦孺，卻不符合他心中的道義。

于是對白宙說道：

“子安兄，這屠戮婦孺，是否太過……”

關(guān)羽話說一半，他知道白宙能明白他的意思。

“太過殘忍？”白宙將關(guān)羽未說出的話挑明。

關(guān)羽點頭。

他常自稱“關(guān)某的大刀不斬老幼”。

將之作為道德準繩。

白宙呵呵冷笑道：

“雖是婦孺，但非良人。這些孩子血脈中流淌的劣根性，注定他們將來會為惡一方，今天若是不殺他們，明日他們做的惡，都要算一份在我們頭上。這些婦人，雖未侵略大漢，但虐待、打罵之事，做的絕對不少，否則，那些女奴隸不會這么恨她們。”

關(guān)羽看著女奴隸專挑俘虜中的婦人下手，相信了白宙的言辭。

當即閉上雙眼，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