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祁澤抬眼環看了眾人一眼,“爺爺,你又是從哪里找來的這群神棍?”
裴正德還沒張口,他旁邊的站著的另一個人,就開口訓斥道:“小澤,你怎么說話的!”
“你爺爺還不是為了你好!”
裴祁澤皺著眉,看起來神色憤憤,“李爺爺,你不勸勸我爺爺就算了,還跟著他一起胡來。”
他轉眼看向裴正德,“爺爺,你下次再裝病騙我,我可就不來了。”
“我正開著會呢,聽見你生病了,立馬就回來了。”
裴正德眉毛一擰,似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那怎么了,公司離你還轉不了了?”
裴祁澤氣悶的嘆了口氣,“你不要老整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那都是封建迷信。”
裴正德急了,“你懂什么!”
“他們說我短命,我就真的短命?”裴祁澤瞬間覺得自己爺爺有些不可理喻,“他們算什么,我的命用得著他們來定?!”
裴正德瞋目豎眉的看向裴祁澤,怒道:“你忘了當初你爸媽是怎么死的了嗎?”
裴祁澤聲音倏地拔高,“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眾人看著爺孫倆爭吵,大氣不敢喘一下。
“算了,”裴祁澤扯了一下領結,“我不跟你說了,我下午要出差,后天回來給你說。”
裴祁澤說完,就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裴正德見狀,臉上滿是憤怒,吼道:“你今天敢走,以后就不要回來了!”
裴祁澤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甚至走得更快了。
裴正德氣得跳腳,“建忠,你看看這不孝子!”
李建忠眉頭鎖得死緊,臉上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有些兇,他嘆了口氣,安撫著裴正德,“老裴,孩子大了,隨他吧。”
李建忠轉頭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扯著嗓子喊道:“人都見著了,看出什么名堂來了嗎?”
一個和虞安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人站了出來,“你孫子是貴人之相。”
緊接著男人一頓彩虹屁輸出,在場眾人神色各異的看向說話的那人。
“是個騙子。”站在虞安肩膀上的金烏,淡定點評道。
虞安沒有反駁,因為這個男人確實是只會點皮毛。
李建忠直接打斷,語氣不滿道:“你沒看出點別的?”
男人被打斷,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李建忠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揮了揮手,呵斥道:“滾蛋!”
男人感到被羞辱,臉色漲紅,惱怒道:“有錢了不起!”
隨后男人就被請出去了。
在場的,除了李建忠和裴正德就還剩三個人。
李建忠眼睛看向虞安,“你有什么想說的?”
裴正德聞言,望向虞安,語氣溫和,“沒事兒,你隨便說說。”
他對虞安十分看好,先不說他調查到的那些,就憑昨晚她僅憑一字就能看出他孫子情況,他就對虞安充滿了好奇。
更何況虞安還是這么多人里面,第一個對他說這事情有轉機的人。
虞安語氣淡淡的開口,“囚龍之格,活不過三十。”
這時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順勢開口:“您孫子是人中之龍的命,但卻又短命,按理說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命格。”
“按照我現在的能力,應該是為老先生解決不了了。”
“不過永陽觀元正老道長,應該知道怎么辦。”
李建忠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眉毛擰著,“那老頭說沒辦法。”
中年男人瞬間啞然。
裴正德神情沉重,他看向虞安,“你昨天說有轉機,可以問是什么樣的轉機?”
李建忠聽到這句話,視線移向虞安,眼睛睜大幾分,“你就是老裴從直播間找到的那人啊。”
虞安見眾人都看著她,直了直背,“有轉機,此困境在年底前會有貴人來相助,事情也會因此迎來轉機。”
“什么樣的貴人,可以再說的明白一些嗎?”裴正德忍不住追問。
虞安眉眼沉了一下,“時機還未顯現,心急反而會容易壞事。”
“你小丫頭是不是個騙子啊?”李建忠狐疑的說著,“你說有辦法,卻又不說是什么辦法?”
虞安用力抿了抿嘴,抬眼看向裴正德,“裴爺爺,我可以看下生辰八字嗎?”
裴正德報出了八個字,虞安垂眼,在心里推算,半晌后,神情嚴肅沉凝。
裴正德不由得開口,“怎么樣,有沒有辦法?”
“太奇怪了,命格強中帶虛,青龍被壓著,所以虛弱。”虞安說著搖了搖頭,她一時之間也沒有好辦法。
裴正德眼神跟著就黯淡了下來。
虞安開口說著,“我回去想一下,如果找到辦法,我會聯系你的。”
“好吧,”裴正德勉強應下來,“如果你能找到辦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裴老爺子一個承諾,放到外面可是爭得頭破血流都搶不到的。
但虞安卻拒絕了,“不用,這件事我會幫忙,不需要給我什么謝禮。”
裴正德頓住,“為什么?你要知道,我可姓裴。”
為了還了一個千年前的人情。
這句話虞安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幾乎已經能斷定裴祁澤應該是千年前那人的轉世,她還了那份人情,兩人也算兩清了。
這樣想著,虞安搖了搖頭,“如果后期有辦法,我會聯系你,我還要開店做生意先走了。”
說完,虞安就大步離開了,瀟灑離去的模樣,看得眾人一愣。
李建忠驚疑的望向門口,嘀咕著,“這又是哪一出?”
虞安還沒走出裴家的大莊園,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頭看去,是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眉眼柔和,與裴祁澤完全是兩種氣質。
“你好,請問你師承何處?”
虞安打量著這個男人,方才她沒在房子里見過這個男人,這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虞安沒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男人看著這簡單的黑字白底的名片,愣了幾秒,見虞安又要走,趕緊問道:“你方才說的轉機是真的?”
虞安腳步頓住,她看向男人,眼神清清冷冷,“我不說假話。”
隨后虞安沒有再理會男人,出了莊園,打車回了店里。
男人目送虞安離開,怔怔的回了房子里。
裴正德看見男人,“符四,你師父讓你跟我說什么?”
符四早就到了,只不過一直在二樓房間等著,方才發生的事情他都看見了。
符四聽見這句話回神,“裴爺爺,師父交代我兩件事。”
“第一件,是讓我看著你,別讓你被騙了。”
“第二件,是我師父早上卜了一卦,卦象說日月重光,事情有轉機。”
話音剛落,裴正德和李建忠都愣住了。
李建忠驚得眼睛瞪大許多,“這不和那個小丫頭說得一樣?!!”
“老裴,那女孩是什么人?”
裴正德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