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喜堂里面的幾個主子都有些愣了愣,看著自己的兒孫們有些緊張了,賈母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們怕個什么呀?天塌下來,由個兒高的頂著呢?看你們這些人的樣子,還算不算我們賈家的男兒了?”
榮喜堂里的賈璉還有一幫年輕的賈家后輩臉色均是一紅,覺得賈母的這番話傷害不大倒是侮辱性挺強的。賈母瞇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唉,沒有必要,咱們大順和大清之間的戰爭,已經打了好多年了。即便是人腦子打出狗腦子,和咱們沒有關系的。好了,散了散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看著賈母的臉色有些疲憊的樣子,榮喜堂里的賈家后輩這才恭了一禮,慢慢悠悠的退出了榮喜堂。賈母十分慈愛的摸了摸賈寶玉的大臉盤子,笑著說道“別怕啊,回去和姐妹們玩去吧。”賈寶玉那張如中秋滿月的臉上笑了笑,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襲人就離開了榮喜堂。
賈璉剛離開榮喜堂,就被還沒有走的賈珍給叫住了。賈珍笑瞇瞇的看著賈璉說道“璉兄弟,且慢走,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哥哥的寧國府?咱們哥幾個好好的吃喝一頓。”賈璉感覺有些異動,但又想了想現在正在打仗,是不是感覺有些不好?所以說道“珍大哥,現如今外面正在打仗,這……。”
賈珍有些不樂意的擺了擺手,看著賈璉說道“璉兄弟,外面正在打仗又如何了?跟咱們又有什么關系啊?咱們可是高貴的人,和那些泥腿子不同 。哥哥我這幾天新得了一批來自姑蘇那邊的瘦馬,可都是上等的貨色呀,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哥哥可是非常疼惜你的呀,走,咱們今天晚上好好的耍一耍!”
賈璉咽了咽唾沫星子,喉嚨聳動了一下,一雙桃花眼看著賈珍,他平時也是一個十分好色的人,自然對姑蘇有名的瘦馬也是非常喜歡的。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說道“珍大哥此言當真。”
賈珍笑瞇瞇的拍了拍賈璉的肩膀,說道“哎呦,哥哥難道還能騙你嗎?要是你不去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了。”賈璉嘿嘿一笑,討好似的對著賈珍說道“珍大哥哥可不能這樣呀,兄長既有這樣的心思,那我這個當弟弟的自然得要陪著呀!”
賈璉看了看一旁自己的隨侍小廝旺兒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奶奶,我要去寧國府一趟,要和珍大哥有要事商量,讓他今天晚上不必等我。”旺兒有些躊躇的看著賈璉,賈璉那張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黑著一張臉說道“你小子愣著干什么呀?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旺兒連忙點了點頭,賈璉這才跟著賈珍朝著寧國府而去。 旺兒看著自家主子爺走遠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可是知道這位璉二奶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為人最為的蔫酸吃醋。要是拿自己發脾氣的話,今天可是少不了一頓的打呀!但自己又沒有辦法,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奴才罷了,還能違背主人的意愿!只能硬著頭皮,朝著王熙鳳的住所而去。
王熙鳳兩口子的住所就在賈政夫妻兩個的小院子的旁邊,說來也非常的奇怪,賈璉夫妻兩個和賈赦不親,倒和二叔賈政非常的親切。賈赦雖然有些不開心,但無奈由賈母說了算,也只能暗下這一口氣。
“唉,自從為二太太掏光了60多萬兩銀子之后,咱們榮國府的家底可以說是越來越差了,以后以后該怎么辦呀?”王熙鳳托著香腮,有些躊躇的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平兒。心里面十分不是滋味,他現在是榮國府里的管家奶奶,榮國府現在可以說是拆了東墻補西墻,王熙鳳最好的就是一個面子,真要是自己撐不起榮國府這一家,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不得說他這個璉二奶奶沒本事呀!
平兒看著自家奶奶,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奶奶,最近府里面的開銷是真的大呀!你這你這嫁妝可是賣了好多件,我看以后還是少往外賣吧!”王熙鳳哭笑不得的看著平兒,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鬟為了自己好,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要是不這么辦的話,榮國府壓根就維持不了基本的生活呀”
王熙鳳嘆了一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咱們這個榮國府里,年輕的一代子弟們沒有一個有出息的。這一次為了交那六十萬兩的罰金,我那個公公和我的舅舅王子騰已經鬧僵了。恐怕舅舅現在已經生恨我,我們大房以后也只能依靠宮里面的元春了。要是不幫著我那個姑媽,以后要是有個什么事?人家也不會幫我們的呀!”
旁邊的平兒也是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黯淡地說道“唉,要是殤四爺還在的話應該有多好,那么年輕的一個秀才公,以后說不一定就是我們賈家的頂梁柱啊!”。
王熙鳳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平兒,本來到嘴邊呵斥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腦子里面想了想,最終化為了一聲哀嘆,說道“呵呵呵,最年輕的秀才公又能怎么樣?他只是一個庶子。擋了寶玉的路了,你沒看見即便是二叔都當這件事情不知道嗎?就更別說老太太了”。
王熙鳳站了起來,拿著一旁的剪刀走到了油燈的旁邊,把已經有些長的燈芯剪了一剪,對著平兒說道“這個年頭啊,別覺得自己有才有能力就能闖出一番事業來。你得要有出生,你沒有出生呀?即便是你有才又能怎么樣?還不是那些高門子弟的墊腳石啊。”
平兒想了想,也覺得自家奶奶說的沒有錯。她也沒有讀過多少的書,自然也沒有認識幾個字的。但也常常的聽那些酸秀才們說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唉,只怪殤四爺出身不好吧?其實你出身不好甘于平凡也罷了,為什么要挑戰別人的禁忌呢?
“來璉兄弟,別客氣,在哥哥的這里,就跟自己的家一樣。”賈珍拉著賈璉就走到了寧國府的寧安堂里,里面正坐著兩個20來歲長相出眾的年輕人。賈珍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兩個沒眼力勁的畜牲,沒有看見你們的二叔來了嗎?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這兩個年輕人自然是賈珍的親生兒子賈蓉以及侄兒賈薔,兩個人出身豪門跟著賈珍也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哥倆連忙對著賈璉行禮,賈璉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賈璉謙讓賈珍坐在主位,賈璉坐在一旁。賈蓉和賈薔做的下首,賈珍笑瞇瞇的對著一旁的賴二說道“哦,好了,現在璉兄弟已經來了,讓那些舞女都上來吧。”
賴二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狠狠的拍了拍巴掌,大概十來個鶯鶯燕燕身姿飄渺的邁著蓮步走到了寧安堂里。咿咿呀呀的就唱了起來,現場的四個人都是非常好色的,壓根就沒有注意他們在唱著什么?反而用那色瞇瞇的目光,打量著這些舞女曼妙的身姿。
而在遙遠的懷寧城城門外面韃子的營地里面,劉遠和賈殤帶著人悄咪咪的就到了韃子營地的外圍。在解決了幾個哨兵之后,200多個死囚犯加上守軍拿著短刀就潛入了軍營里面。
阿赤和一幫子將領在主營之中喝酒吃肉,一旁的郭寧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的樣子。郭寧想了想,對著一旁的阿赤說道“將軍,在下覺得得要加強一下軍營的布置,一旦漢軍來襲營的話,會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的。”
阿赤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郭寧,一把把桌子前面的羊腿給撕下來了一只,狠狠的咬了一口,在拿起了一旁的酒壇灌了一大口酒。打了一個飽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道“你們這些漢人,膽子怎么這么小呀?那幫子人這兩天被咱們打的龜縮在了懷寧城,有什么膽子敢出來劫營呀?我說郭大軍師,你怕個什么勁兒啊?”
其他的將帥也是嘻嘻哈哈的,看著郭寧是幾近的嘲諷。看著郭寧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大帥眼前的紅人,他是一個小小的先鋒將軍,也沒有必要和這個郭寧鬧得太僵。朝著郭寧舉起了酒碗,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是個粗人,軍師你就別見怪了哈”
郭寧看著阿赤都已經這么說了,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的酒碗輕輕的抿了一口,心里面的不安是越來越重了。“你是什么人?想來干什么?”營帳外面突然響起了這么一個聲音,這可把營帳里面的人給驚呆了。
突然響起了幾聲慘叫,主帳一下子就起火了。郭寧是大吃一驚呀!對著阿赤說道“哎呀,不好這幫子人是真的來襲營了,將軍咱們快撤吧”。阿赤的臉色一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他眼里面那樣懦弱的漢人,居然真的敢來襲擊他的營帳,阿赤覺得這幫子人是真的沒拿他當回事兒啊。
拿起了一旁軍器架上的狼牙棒,罵罵咧咧的對著主帳里面的將士們說道“眾將聽令,隨本將沖出去,誅殺這些漢狗,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女真人的厲害。”
草原上的漢子們也是非常的驍勇的,各自拿著各自的弓箭還有彎刀,不顧外面的大火,直接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