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白天看不見星星,晴天的晚上群星閃耀,但屬于段朗的晴天,再也沒了。
“我來自未來,沒有名字,那里只有代號,我是A1。”她看著懷里的孩子,
認(rèn)真地說:“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我這叫做超能力,但是發(fā)動會有代價,我來就是為了見你,
你很好,值得。"她露出一個甜甜的單純的笑臉。幾分鐘前,一輛面包車上,
被綁著的小男孩身邊忽然就冒出了一個罩在斗篷里的女人,女人拉住他,
再一閃身就出現(xiàn)在了車走過的公路上。女人幫他解開繩子,沒說一句話就要走。
身后卻傳來一陣?yán)ΓD(zhuǎn)過身,是那個小男孩拉住了她的斗篷。小男孩抬起頭,
這才看清女人的臉,是一個姐姐。“姐姐,謝謝你救我,你是超人嗎?”女人沉默著往前走。
“姐姐你從哪兒來?姐姐你為什么救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走出去好久,小男孩漸漸走不動了,但他一聲沒吭,只盡量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女人站在原地等他跟上后,一把抱起他。小男孩有些害羞,“我,我太累了,實在走不動了,
謝謝姐姐。”“你不怕我嗎?”女人問出了第一句話,聲音有些沙啞,
大概是很久沒說過話了,但能聽出年紀(jì)其實并不大。
從前的那些人見到她的能力都會大叫著說她是怪物,要打死她,她以為他會害怕,但并沒有。
“不怕,姐姐救我,姐姐是好人。”小男孩伸手摟住她的脖子。走著走著,就到了警局門口,
女人放下他來,“這里是警察局,你自己說明情況去吧,我該走了,后會有期。”“姐姐,
我叫段朗,謝謝你。我努力讀書,下次見面我給你想個名字。”話音剛落,
女人的身影又不見了。段朗只好自己去警局報案。
警察查來查去始終查不到段朗口中女人的來歷和行蹤就好像他說的那樣,就是為了救段朗,
救完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后抓了拐帶段朗的人。而那個女人就成了段朗的幻覺,
畢竟他才七歲,受驚嚇后臆想出來一個救他的大英雄也是合理的。眨眼間,段朗已經(jīng)十八歲,
他考上了影視學(xué)院學(xué)了表演,但他的家庭條件不好,只好邊打工賺錢邊學(xué)習(xí)。
他始終記得那個女人,可卻再也沒見過,有時候他都在想,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晚上打完一份工的他嚼著冷硬的饅頭走向另一個工作場地——一個滑冰場,
幫人看場子維持秩序,那個大哥跟他熟悉以后,了解了他的情況,還免費給他住的地方,
盡管那地方就是個簡易房,狹小逼仄,但對他來說,能有個遮風(fēng)擋雨睡覺的地方就很幸福了。
無意間的一瞥,段朗頓住了,那是熟悉的黑色斗篷。他幾步上前,
有些激動地去拉開斗篷的帽子,卻愣住了。帽子下面是一張稚嫩的小臉,
能看出來確實是那人,但,更年輕。那女孩睜開眼,眼中透出一股子凌厲,
段朗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子殺意。待女孩看清了眼前的人,一下子就褪去了防備。“終于,
等到你了。”她明顯松了一口氣,留下這句話就暈了過去。段朗有些手足無措,思量再三,
只好把她先帶回住處。段朗在門口守了一夜,里面空間太小,兩個人待著太擁擠,
更何況對方是個女孩子。第二天,她一開門就看到在門口瑟縮著的段朗。
段朗也在開門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兩人又同時開口:“你在這兒睡會生病的。
/你沒事吧!”她抿了抿唇,將段朗拉進(jìn)了屋里。
段朗只好坐到了屋里唯一能放下的家具——床上。“我知道你現(xiàn)在缺錢,
我會幫助你的!”她自然地坐到段朗旁邊,對他說。段朗看著她,
問:“你為什么兩次三番地幫我?”她看著他的臉:“我說過,
我就是為你來的!而且你也幫過我,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你一定要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夢想。如果,在我?guī)椭愕臅r候,你變了,我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其實段朗沒太聽懂,但是他覺得能有一個人為他而來,讓他原本在這座城市不安的心,
有了很大的慰藉。也堅定了他的夢想。“謝謝你,我記得我說過要給你取名字,
你現(xiàn)在有名字了嗎?”段朗問。看她一臉懵懵?lián)u頭,他不禁有些好笑。“那我給你取名,
安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是我送給你的祝福,希望你能一直安好,希望你永遠(yuǎn)都是晴天。
”她自己念了幾遍名字,嘟囔道:“可是晴天見不到星星。”段朗沒聽清,問:“你說什么?
”安晴笑了起來,搖頭說:“沒什么,這名字很好聽,謝謝你的祝福,以后我就叫安晴。
”段朗看看時間,起身要走。“你就在這里住著吧,我該去上課了。
”說著將身上的幾十塊錢掏出來遞給安晴,“餓了就買點吃的注意安全,別亂跑。
”安晴眨眨眼,沒有收下錢,“我不用,我說了是來幫你的,你放心,我不會拖你的后腿,
不需要你照顧的。我會去找工作,努力賺錢養(yǎng)你的。”就這樣,不等段朗說什么,
安晴就先一步離開了小屋。段朗捏著手里的錢,想著她那雙認(rèn)真的眼睛,嘆口氣,
又把錢揣進(jìn)兜里。也出了屋,往學(xué)校走去。就這樣,
段朗依舊在不耽誤課程的情況下打工賺錢,而小屋里確實會時不時出現(xiàn)安晴回來過的痕跡,
但大多時候卻見不到安晴。見了面也是匆匆忙忙回來,放下她要給他的東西就走。段朗叫她,
她也只是沖他甜甜一笑:“段朗,加油!”眨眼間就過去了兩個月,
段朗敏銳地發(fā)現(xiàn)安晴已經(jīng)虛弱了不少,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都很憔悴了。
他幾次問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也不說,只說是在賺錢。可她一個黑戶,
能干什么呢?段朗不放心,跟了她幾次,發(fā)現(xiàn)她每次都是去一個會所,他進(jìn)不去,
只好在外面守著,一守就是一夜。每次出來,他都能感覺到她更加虛弱。他想,
就算是在這里守著,什么忙也幫不上她的,那也算是陪她一起了吧。后來有一次,
他被安晴發(fā)現(xiàn)了。看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被打出來的,有些著急,再三追問,
并且說如果她為了錢把自己折騰出問題來的話,他說什么也不會接受她的錢。她沒辦法,
只好說了實話。原來她在會所里打黑拳,會所下面有個地下**,
她打黑拳贏一場的話能賺很多很多錢。段朗抿唇沉默,
“你能不能不去了?”他沉默良久才提出這個要求。安晴點頭,“還有最后一次,
最后一場打完,拿到錢,我就再也不去了,你放心吧。”這天晚上,段朗做完工作回了小窩,
發(fā)現(xiàn)安晴難得地在。她買了許多菜,擺在床板上,顯得很高興。看他回來,
她彎起眉眼:“你回來了呀!快來,我們慶祝一下,吃飯。”兩個人窩在床上吃飯,
雪碧冰涼,一口下肚很爽。“你不會再去了吧?”段朗問。安晴笑道:“我拿到錢了,
你放心吧!不會再去了。”看段朗沒注意,她悄悄將變得透明的手藏到了身后。
等手恢復(fù)了才又重新開始夾菜。吃喝完,兩個人面臨一個很尷尬的問題——怎么睡。
安晴先躺倒在床上,貼近了墻壁,然后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段朗上來。段朗猶豫再三,
還是躺了上去。沒一會兒,他伸手將安晴攬進(jìn)懷里,安晴想挪挪,他說:“別動,這樣暖和。
”安晴不動了,她感受到了段朗有些發(fā)燙的的眼淚。黑暗中,安晴看著自己已經(jīng)透明的,
沒有再恢復(fù)的手,輕輕一聲嘆息,她在這個時空段里接觸的人有點多,
產(chǎn)生的影響太大了會影響時空的,所以她該走了。沒多久,段朗就沉沉睡去,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保持清醒,送她離開的。第二天,段朗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
無力地抓了抓空氣,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有張卡,還有一張字條:卡里有十萬塊錢,
密碼是你生日,請你一定要成為你想成為的人,我們會再見的,段朗,你的未來,星辰璀璨。
段朗默默攥緊了卡,卡的邊角硌的手疼,疼得他又掉了眼淚。大學(xué)的幾年她都沒再露過面,
但他知道,她在大四那年出現(xiàn)了,那一年臨近畢業(yè),他得到了一個角色,卻被同學(xué)頂替了,
因為那個同學(xué)接受了制片人的潛規(guī)則,但很快,這個事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沒能讓他的角色回歸,但是讓不少導(dǎo)演注意到了他,他接到好幾部戲的邀約,
不至于沒戲可拍。可是,他要的不是她在背后默默幫他,他想見她,很想很想。畢業(yè)典禮上,
他期待著她能出現(xiàn),但,沒有。拍照時,依然沒有。整個過程結(jié)束,她也沒有出現(xiàn),
他有些難過。回到出租屋內(nèi),他租的房子,依然小,但五臟俱全。他一眼看到了坐在凳子上,
捧著花的她。安晴轉(zhuǎn)頭看著開門的他:“段朗,好久不見。”段朗笑得很開心,“好久不見,
我很想你。”安晴捧著花,走到他面前:“畢業(yè)快樂,段朗。”段朗沒接她的花,
伸手將人抱進(jìn)懷里,“這次可以待多久?我能知道些什么?”“額,一會兒就走。
”安晴有些無措,“下次,下次再見,我會多陪你一段時間的,我找到辦法了。等,
等時機(jī)到了,我會把一切都完完整整告訴你的。”段朗沒說話,只又緊了緊手臂。“安晴,
我好想你,你是我追夢路上并肩的唯一一個人,我很想你能見證我的每個成就。”“段朗,
看不見,不代表我不在,你好好的,注意身體,我該離開了,再見!我會見證你的最高成就。
”這一次頗為短暫的相見,她留下了一束花。段朗珍惜地將花收好,
小心翼翼地弄成干花保存,她的每一次的東西都對他來說是珍貴的禮物。盡管他知道,
安晴對她并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他覺得,有點像,崇拜。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
她對他很大程度上是崇拜,而他在她一次次不求回報的付出中,
愛上了那個只因為崇拜見就跨過時空來見他的那個勇敢的女孩。眨眼間,
段朗馬上要二十五歲了,他經(jīng)濟(jì)上已經(jīng)不再那么拮據(jù),雖然依然籍籍無名,但是有戲可拍,
有錢可拿,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這天,他拍戲很晚回到家,
剛要開燈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房間多了一個人。他立刻按下開關(guān),眼前一亮,
隨后看清那人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安晴,你來啦!”她這一次沒有穿她的黑斗篷。
“段朗,再晚點你的生日就錯過啦!”安晴邊說邊點蠟燭,“快關(guān)燈,我們來吹蠟燭許愿。
”段朗依言關(guān)上了燈,坐到安晴對面,借著燭光,他有些貪婪地望著安晴,
仿佛能多看一眼都開心。這一次,安晴又變年輕了不少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看我干嘛?快許愿,快許愿。”安晴看他發(fā)愣,催促道。段朗順著她的話閉眼許愿,
吹滅了蠟燭。然后起身去開燈。燈光亮起,安晴又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個手持禮炮,
砰的一聲,向段朗放了個禮花,她揚起大大的笑臉:“段朗生日快樂!快來快來,
”她看看墻上的時鐘,催促道,“還有一分鐘!快切蛋糕。”段朗笑著走過去,
拿起刀切了一塊兒。遞給安晴。安晴推回去,第一塊兒給你。段朗看她堅持,
只好又切了一塊兒給她。蛋糕不太大,兩個人很快就吃完了,看著蹭到盤子上的奶油,
安晴起了“壞心思”,她瞟了段朗好幾眼,伸出罪惡的小爪子,蹭上奶油,伸手往他臉上抹。
段朗余光早就警見她的動作,不禁覺得這人不止樣貌變年輕了,連心性都變得小孩子氣。
這樣的她很好,鮮活又明朗給他沉悶單調(diào)的生活增添了許多快樂。陪著她鬧了一會兒,
兩個人臉上有了不少奶油,段朗帶她去衛(wèi)生間洗臉。洗完臉,
段朗不得不問出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這次你待多久?”安晴轉(zhuǎn)身靠在洗手臺上,
回答:“不太確定,反正,半年以上吧!”段朗聞言眼里好像閃過一道光,
興沖沖地拉著她去次臥,邊收拾邊道:“那太好啦,你就在這屋睡。”安晴點頭,也很開心,
這次能陪他一段時間。安晴以段朗表妹的身份被他安排成了助理。對此,
他助理小吳表示一點意見都沒,多個人分擔(dān)任務(wù)更輕松,本身就沒什么活,
而且他還可以請假休息幾天,開心。段朗時不時帶著助理安晴去拍戲。安晴很喜歡記錄段朗,
她拍段朗在機(jī)場看兩個小朋友吵架,他去當(dāng)裁判,結(jié)果被兩個小朋友嫌棄不公正,
偷偷發(fā)自己圍脖上。拍他健身,肌肉很結(jié)實,她覺得他很帥,偷偷發(fā)圍脖。
拍他拍戲間隙跟同組演員開玩笑,笑的暢快,發(fā)圍脖……段朗也會時不時地拍她,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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