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顧遷3年,那個說要娶我的小將軍回來時卻已為人夫,他攜一身懷六甲醫女而歸,
還要貶我為妾入門。他說讓我成全他說真愛大于天。可笑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我轉頭嫁給他兄長顧清,琴瑟和鳴。他又后悔了,來求我回頭。我躺在他哥懷里親著他哥,
對他不屑:這年頭真是什么東西都來玩深情。1.我等了顧遷3年,
那個說要娶我的小將軍回來時卻已為人夫,帶回個身懷六甲的醫女,嘴里說的是真愛大于天,
讓我不要棒打鴛鴦。又說不負我等他三年,愿納我為妾,正妻之位只能給醫女。
一時間我這個都城第一才女,丞相嫡女成了全城的笑話,
而全城笑話的我正在和顧遷的哥哥顧清談買賣。「契約成親,成親后互不干涉,掛名夫妻,
應付世俗,我爹丞相我娘郡主買賣劃算你不虧的。」我撐著臉看他語調散漫「簽吧,顧清,
就算你替你弟弟還我的。我看你也沒心悅的人,我們知根知底的多好。」
「婚姻大事不能兒戲。」顧清微微冷了臉。也是,他這個老正人君子老古板了,
想也不會同意,頓時沒了興致我拿起寫好的文書就走,嘴上不饒人「老古板,
不娶算了又不是只能選你。」我抬腳剛走,顧清擋在我面前,對峙幾秒他敗下陣來,
只道「我娶。」我笑著讓他簽文書,一式兩份,簽完我就到道回府等他的消息。
顧清辦事很快,不過兩日功夫,他與其父便一起上門提親。顧老將軍先是給我賠了不是,
又是一頓臭罵顧遷,最后言及我與顧清的婚事。
我點了頭的事再加上顧清又是我爹的得意學生,他很放心的答應下來。婚期很快定了下來。
在兩家有意宣揚下,嘲笑我的風波過去,我與顧清的佳偶天成又成了瘋傳。
唯一讓我不滿的大抵就是顧遷的婚期與我們定在一日,我急著成婚,
顧遷是想在醫女肚子顯懷前把她娶進門,就不偏不倚的撞了日子。我心道晦氣,
這晦氣還找上門來了。我剛起,丫鬟小翠通報顧遷想見我一面被我爹關在府外。
府里人都沒給他好臉色,他還是厚著臉皮不走,我嫌煩就說見他一面。
他給我帶了塊玉料說是特意為我選的禮。我撐著臉不想搭理他,沒接玉只叫他有話快講 。
「你能不能認蘇情為妹妹?」「誰?」我裝糊涂心道真不要臉啊。「我妻子」他一臉幸福。
「你能不能讓郡主收她為義女,你認她當妹妹,她一個孤女,
沒個身份在你們那個圈子沒法過。」說到這里他一臉溫柔「蘇情特別好,就是太善良,
你見到她也肯定會喜歡她也會想保護她。」
眼見他要滔滔不絕我不耐煩打斷他「你腦子沒問題吧。因為她我成了全城的笑話,
現在風頭剛過,你讓我認她當妹妹?」我絲毫不掩飾我的態度,
一抽腰間軟鞭摔在桌子上「癩蛤蟆玩青蛙長的丑玩的花。」顧遷被嚇了一跳,
臉色不大好「你發什么脾氣,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么,別這么驕橫。說的都什么話。」呵。
我嗤笑,「名言」2.我拿著鞭子在桌邊敲了兩下,語氣不耐煩「比不得你,
算盤珠子都砸我臉上了,不要臉也該有限度吧,我沒計較你讓我丟臉,
你們該夾著尾巴做人謝我大發慈悲。」我靠在椅子上,朝小翠擺手「送客。」
顧遷不死心繼續說「只占個養女名頭,只要個名頭,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幫幫我,
遙遙」我拿起鞭子就抽在他身上「讓你夾著尾巴滾聽不懂啊」「她算個什么東西當我妹妹,
你問問我們分家有多少想當我妹妹的,我表姨母來求都求不來,你那情分夠用么」
顧遷挨了一鞭咬著牙沒發作,只是反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指腹為婚的關系情分自然好 。我沒想負你,只是這情感是不可控的,況且她還有了孩子,
我怎能不給她正妻之位,只能委屈你做妾,可我會對你好的啊遙遙,我不從小一起長大,
我是什么人你不懂么。」他剛說到妾字,我又抽下一鞭。「顧遷,讓我做妾你算什么東西。」
心里攢了幾日的怒氣在這個雷點上決堤。妾說了好聽是妾,不過是比府里丫鬟高點的身份。
讓我做妾也真敢想。我爹是當朝宰相,我娘是皇上姑姑的嫡女,唯一的郡主。
我京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騎射俱佳,策論政治也不曾輸給男郎。我自小就驕傲,
皇子都不敢讓我做妾…全都城誰人不知丞相府嫡女高傲自持,傲比天高,
獨和我一起長大的人忘了。我的暴怒讓顧遷閉了嘴。他頓了會像是又想起什么,
陰沉著臉笑「也是,你常玥何等驕傲…轉頭就嫁給我哥。」
「常遙遙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驕傲一輩子」遙遙是我的小字非親近之人不可知,
現在聽他說著我只覺得胃里一陣惡心。氣氛僵持難堪,我的貼身婢女喊護衛把顧遷趕了出去。
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那一刻,我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長舒一口氣,真晦氣,
這么多年沒看清這人真面目還和他訂過婚約等他三年。真心疼原來的自己。想多了眼睛疼,
原來真的不能用不變的眼光去看一個在長大的人。當天我正用晚膳的時候,小翠跑來說,
顧清來了來賠禮道歉。還說她聽外面人說,顧大少爺今天發了大火,
親自請家法按著二少爺打了二十多板子,那是皮開肉綻的。我來了興致讓人撤了飯,
故意苦著張臉等他進來。顧清先規規矩矩的問好,又遞上一紅木盒子說是賠禮。
里面裝著一支金步搖,做工精細倒是討我喜歡。見他眼睛眨也不眨看我等評價,
我起了壞心思故意逗他。「做工精細倒是不錯的步搖,只不過,
這是金子做的戴著顯老顯俗氣」「我想了很久挑的,你生的太好,玉太溫婉簡單,銀太小氣,
花飾又太花哨,金就剛剛好,你生的太好那些都襯不得你會被你的臉艷壓,
戴金顯得俗氣顯老是她們壓不住金,你壓的住,你自信驕傲金步搖襯你的張揚,
風光萬里的好。」他分析的有理有據語氣平淡,我聽紅了耳朵。老古板今天還挺會說話的。
我偏偏頭,「聽說你打他了?」3.他語氣平淡「嗯,本就他有錯在先,今日又無禮于你,
自當請家法,本該重些,只是他婚期大近只能草草打了二十多大板。」果然是老古板,
一板一眼有規有矩。心里想著我隨口開玩笑「那我嫁給你以后,我無禮也要請家法么,唉,
看來不是個好夫家,太嚴格了要不…」「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再者我不罰你。」
他急急打斷我。我眨眨眼笑了「不罰?這么護著妻子,可是有失公道的是偏心。」
他不卑不亢「人的心本來就是偏著長的,總會偏向一人,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偏向你無錯 。」我耳朵又燙了燙,半晌只應了句嗯。最終是沒晦氣的同一天辦婚禮的,
我娘親進宮與皇后娘娘詳談,聽說是我成婚,皇帝特地讓選了個好日子,
比原來的婚期推遲了三日。
蘇情與顧遷的婚禮辦的簡略一是她的身份不適宜大辦二是她懷有身孕怕有閃失所以一切從簡,
她是孤女嫁妝就是她自己的那些藥材書籍。三日后我的婚禮就與他們恰恰相反。
大婚辦的隆重,請的都是達官貴人小門小戶想要請帖都是難求。我爹娘疼我,
我的嫁妝豐厚的要趕上國婚。大婚那日達官貴族齊聚,
我的手帕交四公主甚至拽著她的兩位皇子哥哥來觀禮,皇后娘娘與陛下也送了一份賀禮。
老將軍那日笑的嘴都合不攏。到了晚上熱鬧散去,揭開了喜帕,喝了合巹酒,結了發。
侍女都退出門外,屋里只剩下我與顧清。氣氛有點僵持,我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
顧清抬手拆下我的步搖,盤好的發絲落下來,心里微微一動,前所未有的緊張充斥著全身。
他又靠近些,垂著眼睛幫我把頭發上其他發飾一個個取下。「不用緊張,不做什么,
只幫你取發飾…早點休息我打地鋪。」他察覺到我的緊張揉揉我的頭發溫聲安撫。
「我們今天大婚唉…」別像小孩子一樣揉頭發我小聲嘀咕。他拆發飾的動作頓住,
手指插進散下的發絲里扣住我腦袋,讓我轉頭與他對上視線。
隨即抬起我的下巴湊近在我臉頰上輕咬了口。我臉燙成了番茄,聲音變了調「顧清」
他少有的耍起無賴「不是說今天是大婚么,都成婚了 ,男女授受不親已經不能約束我了」
4.最終他還是沒真的欺負我,我剛剛有炸毛趨勢他就開始哄了,哄完讓我休息,
自己去打地鋪。那一晚,睡的很不踏實,
心臟跳的很快他常年身上帶著的墨香好像總圍著我讓我心里燙。
次日一早我和顧清去拜見將軍夫人照例奉茶,不巧碰上了孝順的顧遷夫婦。
那是我第一次見蘇情,我怔了幾秒,總覺得她和我好像,
多看了幾眼顧清拉著我的手看出他詢問的意思我小聲說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眼睛有點像。
他搖頭,「一點都不一樣,你眼睛最漂亮了。」我耳朵又燙了,這時他們二人來打招呼,
先恭敬的喊了顧清兄長,而嫂嫂卻只有蘇情喊了,顧遷甚至在她喊嫂嫂的時候皺眉,
他仍喊我常玥。我皺眉一瞬,顧清就開口了「她是你嫂嫂」
顧遷不語他繼續說「傷好了又忘了禮就再請家法。」
蘇情忙扯顧遷的衣袖他這才不情愿的喊了嫂嫂。我沒理睬,進屋去見將軍夫人,
她與我娘是手帕交,待我極為親厚。奉過茶又閑聊幾句我和顧清打算回去。
蘇情湊到我跟前說是昨日身子有礙未能去觀禮,
前幾日為我做的香囊未送今日奉上還望我莫嫌棄 。我也沒駁她的面子收了香囊。
因為沒有戴香囊的習慣我就隨手把香囊放在首飾盒里,這一放放出了禍事。
半個月后我病倒了,不知原因,吃了幾副藥也不見好,我娘去宮里請了陛下帶回御醫來看。
御醫仔細檢查后說是首飾上沾染了我剛好不能碰的藥粉,沒能察覺戴了些日子積了毒素。
藥粉的來源是香囊。查出來當晚蘇情便來見我說是道歉的。
我實在沒精力見她便讓小翠轉告她先回去。蘇情剛走不消半時辰顧遷又來吵鬧。
我本不想見他,他刁難小翠,說是欺辱了他的發妻要把人攆出去。
顧清在中午被我催著去了宮里議事,尚且未歸,
將軍夫婦又不在顧遷不依不饒鬧的厲害我只能強打起精神撐著病體去見他 。「常玥,
你的丫鬟真是缺乏管教,一個丫鬟也學你一般驕縱不知禮數」
他一進門就大聲嚷嚷吵的人頭疼,我沒精力應付只叫他有話快講。
「現在外面都是傳蘇情給你下毒說罵她,她來找你賠禮道歉你也不見,害的她好哭,
這對孩子不好,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為何不提她澄清。」顧遷怒不可遏。
我本沒往蘇情故意害我上想,他這一言倒讓我警惕了,說是來找我賠罪,
我沒見她回去就和顧遷哭訴只說自己冤枉來討我要公道,這么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我抿了口茶公事公辦的態度說「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證據說的算,我不會替她澄清,
畢竟藥是香囊里面查出來的」「她是好心送你安神的香囊,特地加了對人有益處的藥材,
誰知道你碰不得,我也戴的有就沒出事,偏你出事,說到底是你嬌氣。」我氣笑了,
手里的茶杯直接朝他砸去,直砸破他的頭,讓他滾。沒想到引起猛一陣咳嗽,
喉嚨一甜咳出血來。5.眼前畫面一瞬花白,我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已經躺在榻上了。榻邊赫然趴著一個人,一身白衣正是顧清。「顧清」我剛發聲,
他便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是我未見過的疲憊。眼底烏青,眼睛里血絲很重,神色憔悴不已。
「終于醒了」他伸手摸摸我的臉頰,眼圈紅紅的。
我從他口中知道是顧遷來找我時還戴著香囊,我本就沒有痊愈又被那香囊誘的發病 ,
再加上情緒過激,就直接昏了過去。昏迷了整三日,顧清衣不解帶照顧了我三日。
我爹知道我昏迷不醒氣的說要顧遷償命,虧是有我娘攔住他。
老將軍請了四十九道家法鞭給顧遷 。把人打了個半死,才熄熄我爹的怒火。
蘇情自那日起沒再出過他們小院。聽說她大著肚子還整天親力親為給顧遷上藥熬藥。
本來罰是少不了她的,但念著她懷有孩子就沒罰她。我聽完全部消息只是笑著跟小翠說晦氣,
也算是解了口氣。顧清在我旁邊給我喂藥無奈笑了,只是自責當時沒能守在我身邊。
看他滿臉的疲色,我莞爾哄他「怎么沒守,足足三日未合眼的守,真是辛苦你了」
他沒說話替我擦拭完嘴角的藥漬,就把我擁入懷里抱著。第一次聽他喊了我的小字。「遙遙,
這三日我一直都是提心吊膽,我很怕…怕你要拋下我。」感受到他抱著我微微發顫的手,
我沒有再開玩笑,捧著他的臉認真回答說「我不會拋下你的,顧子懷,你別怕,
我永遠不拋下你。」中毒事件后都在養病和照顧病患,倒是少有的太平了一段日子。
很快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圍前的賞花宴。這一貫是我的主場,
我穿著提前兩個月定制的衣服高高興興去了。
那天蘇情出乎意料的沒留在傷勢未愈的顧遷身邊反而跟著將軍夫人一起來赴宴。
她穿著一身白衣,頭發只用白玉簪子盤起,在一眾盛裝的貴女中格外顯眼。
我被幾位交情好的貴女聚在一起,四公主看到蘇情就皺了眉。
「人這么多的場合懷著孩子還非要來,出了差池都是罪過 。」
「她與將軍夫人一處應是不會有問題的。」我吃著點心目光在人群中尋找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