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秦飛月秦飛月是湘城出了名的冷情公子。
湘城上流圈子里流傳著一句話:"秦家那位大少爺,生了一副勾魂攝魄的皮相,
偏生配了顆八風不動的心。"二十六歲的秦飛月確實當得起這樣的評價。
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眸子永遠平靜無波,修長的手指永遠恰到好處地保持著距離,
連呼吸都仿佛經過精確計算般平穩。多少名媛千金使盡渾身解數,
從刻意制造的偶遇到精心設計的酒會意外,甚至有人不惜在他面前"失足落水",
卻連他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換不來。
"秦大少該不會是......"流言起初只是私底下的竊竊私語,直到某次慈善晚宴上,
當紅女星故意將紅酒灑在他雪白的襯衫上,他卻只是微微頷首,
禮貌而疏離地說了句"失陪",轉身離去。第二天,
"秦飛月不行"的八卦就登上了湘城小報頭條。不過這條新聞存活時間極短,
秦家律師團雷霆出手,最終見報的標題變成了"秦氏繼承人疑似性冷淡"。
了解秦飛月的人都知道,這位秦家大少爺就像一座終年積雪的孤峰。
他的生活軌跡簡單得令人發指——公司頂層的總裁辦公室,碧月雅苑的頂層公寓,
偶爾出現在重要商業談判的會議室。沒有緋聞,沒有嗜好,甚至連社交媒體賬號都沒有。
湘城名媛們私下給他起了個綽號:"玉面閻羅"。那張俊美如謫仙的臉龐下,
藏著的是一顆誰也捂不熱的心。湘城的八卦新聞不僅傷透了名媛千金們的心,
也讓秦家長輩們愁白了頭。秦老爺子甚至親自下場,暗中牽線搭橋,
安排那些在湘城排得上名號的世家小姐們與秦飛月“偶遇”。有了長輩們的默許,
千金們愈發大膽,上流圈子的緋聞八卦層出不窮,每天都有新鮮熱辣的談資。
秦飛月的圈中好友——何家大少爺何富貴,甚至公然在幾個私人會所里開盤下注,
賭哪家的名媛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然而,
這場轟轟烈烈的“攻略秦少”行動僅僅持續了三個月,便偃旗息鼓。畢竟,大家都是體面人,
世界上英俊多金的男人比比皆是,既然摘不到這朵高嶺之花,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也足夠豐富。
漸漸地,名媛們紛紛收心,不再執著。就在眾人以為這場鬧劇終于落幕時,
一個爆炸性消息如颶風般席卷了整個湘城——李家的小公主李莎,被拍到和秦飛月共進晚餐!
李莎,湘城上流圈子里另一個傳奇般的存在。她容顏絕美,性格張揚似火,
卻偏偏有著驚人的商業頭腦。在僅獲得家族少量支持的情況下,她獨自創立了一家金融公司,
短短幾年內狂攬幾億利潤,成為商界新貴。她是湘城名媛們仰望的標桿,
是真正手握“大女主劇本”的天之驕女。——而現在,她似乎成了唯一一個,
能靠近秦飛月的女人。似乎是為了印證眾人的猜測,
兩家聯姻的消息很快便從何富貴口中傳了出來。——而何富貴,
是秦飛月為數不多交心的摯友。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幾乎等同于官宣。更關鍵的是,
秦家對此毫無辟謠的意思,甚至默許消息擴散。有娛樂記者壯著膽子攔住秦飛月求證,
這位素來寡言的秦家大少竟破天荒地給出了回應——“一切,聽從家族的安排。”這句話,
幾乎等同于默認。無數名媛黯然神傷,卻無人嫉妒。畢竟,
李莎確實是湘城極少數能配得上秦飛月的女人。兩家的訂婚儀式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
湘城各大商業街的巨幕廣告輪番播放喜訊,投入的宣傳資金甚至讓業內人士咋舌。顯然,
秦李兩家對這場聯姻極為重視,勢必要辦成一場轟動全城的盛事。然而,
就在訂婚儀式前夕——一個比聯姻更爆炸的消息,直接干崩了湘城娛樂新聞的服務器。李莎,
逃婚了。這位李家大小姐,在所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獨自登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直到傭人們發現她遲遲未現身,強行闖入她的閨房,
才在床頭發現了一封信。——她走了,走得干脆利落,一如她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作風。
那封信上只有寥寥數字,筆鋒凌厲如刀——"人生在世,豈能自囚于籠?我要去尋我的自由。
"就因這一句話,李家險些與秦家徹底撕破臉。逃婚已是難堪,更遑論將秦家比作囚籠?
這簡直是把秦家的顏面擲在地上踐踏。所幸李家除了李莎,
還有位深藏不露的繼承人——李不語。這位向來沉默寡言的李家少爺,
手段卻比其姐更為狠絕。他直接讓出三條核心商業線的利潤,
硬生生將兩家從決裂邊緣拉了回來。雖未徹底斷交,但秦李兩家的關系終究大不如前。
直到李不語逐步接手家族事務,這場風波才漸漸平息。
2 喻爭艷而最令人震驚的是——素來不涉足娛樂場所的秦飛月,竟在李莎逃婚后,
破天荒地現身于何富貴的"人間仙境"酒吧。何大少當即放出風聲:"秦少愛而不得,
傷心欲絕,正在酒吧買醉。"消息一出,半個湘城的千金小姐聞風而動,
都想趁這位高嶺之花"情傷脆弱"時趁虛而入。可奇怪的是,整晚無人尋見秦飛月的身影。
唯有何富貴與一眾紈绔子弟把酒言歡,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酒香,
仿佛一切只是場精心設計的鬧劇。秦飛月在哪兒呢?此刻正躺在一間狹小的單身公寓沙發上,
向來一絲不茍的形象蕩然無存。襯衫領口大敞,昂貴的面料上洇開一片酒漬,
如同潑墨山水般暈染開來。那張令湘城名媛們魂牽夢縈的俊臉上眉頭緊鎖,
在睡夢中依然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哇塞哦,
撿到寶了..."穿著毛絨兔耳睡衣的女孩蹲在沙發前,雙手托腮,眼睛亮得驚人。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男人輪廓分明的腹肌。見對方沒有反應,
女孩膽子大了起來。纖細的手指順著肌肉線條緩緩游走,從緊繃的腹肌摸到精瘦的腰側。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反正醒來就要走了,不摸白不摸..."一不留神,
稍稍用了點力氣,驚醒了睡夢中的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驟然睜開,
與女孩略顯無辜又有幾分慌張的眼睛對上。對方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只兔子,倏地彈開,
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她赤著腳退到沙發后,雙手緊張地揪住睡衣下擺。秦飛月撐起身子,
宿醉帶來的鈍痛讓他眉頭皺得更緊。他環顧四周,
最后將銳利的目光鎖定在女孩身上:"這是哪?
""橙、橙子公寓..."女孩結結巴巴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挺直腰板,
"昨晚你在綠化帶里躺尸,我怕你被野貓撓了才把你撿回來的!
"她刻意省略了細節——比如自己是如何對著這張臉發了好幾分鐘的呆,
又是怎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拖上小電驢。
不過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承認。"不用謝我。"女孩故作鎮定地擺擺手,
"畢竟現在像我這樣見義勇為的活雷鋒可不多了。"秦飛月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漸漸恢復了清明。他優雅地站起身,向女孩微微欠身,
嗓音低沉而溫和:"承蒙小姐出手相助,不勝感激。"修長的手指探入西裝內袋,
卻在觸到手機時頓了頓。他略一思索,轉而抽出一張黑金銀行卡,
指尖在卡面輕輕一叩:"這里有一百萬,聊表謝意。密碼是六個零。"女孩瞬間呆立當場,
這是撿了個什么大金雞?"一、一百萬?!"女孩瞬間瞪圓了眼睛,
粉嫩的嘴唇張成一個小小的O形。她機械地接過那張沉甸甸的卡片,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這筆錢足夠她那個普通工薪家庭不吃不喝攢上十年——而現在,它就輕飄飄地躺在自己掌心。
"這要是多撿幾個..."她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腦海里已經開始盤算要如何在公司附近多巡邏幾圈。直到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才猛地回過神來。"咳咳,那個...我可不是貪財的人!
"她手忙腳亂地把卡塞進睡衣口袋,又忍不住隔著布料摸了摸,"但要是拒絕的話,
豈不是辜負了您的好意?"秦飛月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和故作鎮定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女孩卻已經慌慌張張地看了眼手機:"都八點半了!"她急得原地轉了個圈,
"我的小電驢最快也要二十分鐘..."話未說完,她突然意識到什么,
抬頭兇巴巴地瞪著男人:"你、你怎么還不走?我要換衣服上班了!
"可惜泛紅的臉頰讓這份"兇狠"顯得毫無威懾力。秦飛月站在門外,
聽著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他搖了搖頭,
轉身離去。修長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來橙子公寓接我。"他頓了頓,
又補充道:"昨晚...有些迷路。另外,把今天博彥麟科技的視察行程提前。"掛斷電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襯衫,袖口沾染的污漬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這是二十六年來第一次,秦飛月對自己的形象失去了掌控。十分鐘后,
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靠在路邊。司機老陳恭敬地拉開車門,
卻在看清自家總裁的模樣時瞳孔地震——向來一絲不茍的秦總,此刻領口大敞,
昂貴的西裝外套上還沾著可疑的草屑。"秦總..."老陳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要先回碧月雅苑換身衣服?"秦飛月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輕咳一聲,報出一個私人會所的地址。車輛平穩啟動,
在拐角處與一輛粉白色的小電驢擦肩而過。騎著車的女孩正手忙腳亂地往頭上扣安全帽,
嘴里還叼著半片吐司。后視鏡里,那抹活潑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晨霧中。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喻爭艷像只慵懶的貓兒般趴在辦公桌上,額頭抵著冰涼的桌面。
連續四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讓她精疲力盡,只想在這短暫的午休時間里多偷懶一會兒。
直到想起銀行卡里突然多出的一百萬,她才勉強支棱起腦袋。
"艷艷~"鄰座的季桃桃突然撲過來,雙手精準地捏住她軟乎乎的臉頰,
"你的臉蛋怎么像糯米糍一樣Q彈!真是捏多少次都不夠!"手指還壞心眼地往外扯了扯。
喻爭艷生無可戀地任她揉捏——三年同事經驗告訴她,反抗只會讓這個"癡女"更加興奮。
"你今天怎么跟磕了藥似的?"她含糊不清地問道,注意到季桃桃眼里閃著異常明亮的光。
季桃桃神秘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今天大老板要來視察!你猜是誰?
"喻爭艷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發紅的臉頰,隨口問道:“誰啊?
”季桃桃更加興奮了:“湘城那位傳說中的高嶺之花,秦飛月!”"秦...飛月?
"喻爭艷眸子里閃過片刻的迷茫。有些耳熟,但是不熟。
"就知道你個二次元宅女不關心現實男神!"季桃桃恨鐵不成鋼地戳她腦門,
"秦氏集團總裁,前不久剛收購我們公司的那位!據說真人比財經雜志上還帥十倍!
"喻爭艷眨巴著大眼睛,終于從記憶角落里挖出這個信息。她興致缺缺地"哦"了一聲,
心想再帥的總裁也比不上新番里會動的八塊腹肌。她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起,視線被電腦屏幕里的文稿死死的吸引,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想著解決辦法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辦公室氣氛變得有些許詭異。
她下意識的抬頭,發現同事們都在用古怪的眼神偷瞄她,而季桃桃正在瘋狂眨眼示意。
"你眼睛抽筋啦?"喻爭艷一臉茫然。季桃桃絕望地扶額,突然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轉身,
卻又忍不住回頭朝她身后拼命努嘴。
喻爭艷這才后知后覺地轉身——直接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那個站在她工位旁的高挑身影,對方的眼神如一汪黑潭之水,深不可測。
"你......"喻爭艷的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該不會是來要回那一百萬的吧?
"辦公室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同事們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
八卦之魂在每個人眼中熊熊燃燒。就連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秦飛月,此刻也罕見地身形一晃,
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季桃桃一個箭步沖上來,
拼命給閨蜜使眼色:"艷艷!這是秦總!我們集團的大老板!"喻爭艷這才如夢初醒,
整張臉"唰"地紅到了耳根。她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差點被轉椅絆倒:"秦、秦總好!
我剛剛工作太投入了,
腦子還沒轉過來......"秦飛月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扣,
這是他少有的局促時刻。最終只留下一句"好好工作",
便轉身快步離開——那背影怎么看都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艷艷......"季桃桃雙手捧心,眼睛亮得嚇人,"你知道你剛才創造了什么奇跡嗎?
"喻爭艷茫然地眨眨眼。"那位可是在無數談判桌上把對手說到吐血的秦總!
是讓整個湘城名媛集體失戀的高嶺之花!"季桃桃激動地抓住她的肩膀,"而你,
用一句話就讓他破功了!"喻爭艷此刻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縮進辦公椅,試圖用24寸顯示器擋住自己嬌小的身軀。
腦海中已經開始循環播放《職場新人得罪老板的一百種死法》。
"完了完了......"她欲哭無淚地啃著指甲,
"這下真的要回去繼承家里的煎餅攤了......"3 協議直到下班時分,
秦飛月都沒有再出現在公司。喻爭艷長舒一口氣,
看來那位日理萬機的大老板根本沒把早上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她哼著歌跨上心愛的小電驢,
粉色頭盔上的兔耳朵在晚風中歡快地搖晃。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快樂的小尾巴。
"滴——"轉過一條僻靜的街道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汽車鳴笛。喻爭艷下意識回頭,
只見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降下車窗,露出那張讓她瞬間腿軟的臉。"轟"的一聲,
喻爭艷覺得自己的大腦當場宕機。原來不是不計較,而是專程來秋后算賬!
她的小電驢不自覺地歪了歪,差點撞上路邊的消防栓。
腦海中已經開始自動播放《霸道總裁的一百種報復方式》,
甚至考慮起要不要連夜把那一百萬轉回去。"喻小姐。"秦飛月的聲音比記憶中還要低沉,
"能借一步說話嗎?"喻爭艷握緊車把的手指微微發白。現在裝死不認識還來得及嗎?
或者假裝突發性耳聾?她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辭職信該怎么寫才能讓自己最體面。
……喻爭艷戰戰兢兢,從心地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鎏金咖啡杯的邊緣。
這家米其林三星咖啡廳的裝潢奢華得讓她不敢用力呼吸,
就連空氣中飄散的咖啡香都仿佛鍍了層金邊。這種高檔店是她在外面都舍不得看一眼的存在,
現在的自己居然坐在貴賓席上品咖啡?"喻小姐。"秦飛月低沉的嗓音將她飄遠的思緒拉回,
"咖啡還合口味嗎?""好喝!特別好喝!"她條件反射般點頭如搗蒜,
心想這杯抵得上她半個月工資的咖啡,就算喝起來像洗腳水也得說好,反正不是她掏錢。
秦飛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面,忽然話鋒一轉:"今天的會面屬于私人性質。
"他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接下來要談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喻爭艷瞬間繃直了脊背。男人周身驟然釋放的壓迫感,
讓她真切體會到什么叫"上位者的氣場"。對方的眼神與氣勢一下子有了壓迫感,
那是真正總裁的氣場。喻爭艷不敢多嘴,一個勁的點頭。秦飛月沉思片刻,
"我的處境你應該有所了解......"(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她在心里小聲嘀咕。
“我有一個麻煩,家族讓我盡快選擇湘城一家豪門聯姻,但是我對她們并無任何興趣。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強行湊到一起,后面發生任何意外的話,會導致兩大家族的矛盾。
所以在此之前,我很難下定決心。”“不過我今天思考了很久,還有一個辦法,
那便是找人協議結婚。如果我已有婚約在身,秦家的長輩便不會再逼迫我。
我也有更多時間處理家族上的事情,以及公司里的瑣事。”“而我的選擇,便是喻小姐你。
到時候上流圈子會知曉你的身份,但是大眾不會知道。
”喻爭艷的咖啡勺"當啷"一聲掉在碟子上。"隱婚狀態,每月兩百萬補償。
"他言簡意賅地拋出條件,仿佛在談一筆再普通不過的生意。
喻爭艷的表情經歷了從震驚到呆滯再到狂喜的精彩變化。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這確定不是她在工位上睡著做的白日夢?隱婚?
和湘城頂級鉆石王老五?每月兩百萬?這哪是天上掉餡餅,
這分明是掉下來個會下金蛋的鳳凰啊!喻爭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只發現金礦的小倉鼠。
她掰著手指頭開始心算:三年三十六個月,每月兩百萬...天吶!
這數字讓她的小腦袋差點過載。秦飛月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從容不迫地從公文包取出一份協議。燙金封面上"婚前協議"四個大字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內頁條款清晰得連違約金的數字都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這里,還有這里。
"他修長的手指輕點簽名處。喻爭艷這才注意到,
甲方那欄早已簽好了龍飛鳳舞的"秦飛月"三個字。"簽!現在就簽!"她一把抓過鋼筆,
生怕對方反悔似的,在乙方處落下歪歪扭扭的簽名。筆尖劃破紙張的瞬間,
她仿佛聽見了金幣落袋的悅耳聲響。"叮"的一聲,一張黑卡被推到面前。"首月薪資。
"秦飛月特意咬重"薪資"二字,那雙格外冷靜的雙眸神色莫名的看著喻爭艷,
"你明天與后天請假,先一起去領證,后天再去秦家老宅見見長輩。
"他的語氣像是在安排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商務會談。喻爭艷捧著黑卡的手微微發抖,
小雞啄米般點頭。直到秦飛月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外,她才如夢初醒地掐了掐臉蛋——嘶,
好痛!不是做夢!窗外,邁巴赫的車窗緩緩升起,
秦飛月透過單向玻璃注視著咖啡廳里手舞足蹈的嬌小身影,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協議上那個可愛的簽名。……紅底燙金的結婚證靜靜躺在掌心,
喻爭艷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封皮,仿佛在確認這不是一場幻覺。
直到身旁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縈繞鼻尖,
她才真切意識到——自己真的和湘城最耀眼的鉆石王老五領證了。
"歡迎光臨La Perle。"踏入私人定制工作室的瞬間,
喻爭艷被滿目璀璨的水晶吊燈晃得瞇起眼。當設計師捧出那件綴滿珍珠的禮服時,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一件就抵我一個月工資?"秦飛月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