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安排的商業(yè)聯(lián)姻,老公是個冰山霸總。婚后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搭伙過日子了。結(jié)果他喝醉了抱著我哭唧唧,「老婆,
他們都說你圖我的錢,你什么時候圖我的人啊?」1.深夜,門鎖輕響,
玄關(guān)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顧言琛高大的身影斜倚在鞋柜,領(lǐng)帶松垮,
西裝外套皺著搭在臂彎,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結(jié)婚一年,我從未見他如此失態(tài)。「顧總?」
我試探著上前想扶他。他抬起頭,俊朗依舊,眼神卻渙散地定在我臉上,
摻雜著我看不懂的復(fù)雜。玄關(guān)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光影,我們僵持著。「孟念欣。」
他忽然開口,聲音沙啞。我心頭一跳。他平時要么叫我「孟小姐」,
要么在需要維持表面夫妻和睦的場合叫「念念」,這樣直接叫我的名字,還是第一次。「嗯?
」我壓下心緒應(yīng)道。他帶著酒氣逼近一步,我下意識后退,手腕卻被他倏地抓住。
他的手滾燙,力道驚人。「你……」我剛要掙脫。下一秒,
濃重的酒氣裹挾著一個身影撞了過來。顧言琛幾乎整個人壓了上來,將我困在他與墻壁之間,
溫?zé)岬暮粑鬟^頸側(cè)。「顧言琛,你醉了。」我試圖推拒,他卻紋絲不動,反而抱得更緊。
他下巴抵著我的發(fā)頂,聲音悶悶地傳來:「孟念欣……」「嗯?」酒精味熏得我頭疼。
「他們都說你圖我的錢……」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委屈。我愣住。
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不是沒聽過。說我孟家攀附顧家,
說我圖顧言琛的財富地位……但這又如何?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
我正想開口說點什么,表明我安守本分的立場。他卻驟然收緊手臂,把臉埋進(jìn)我的頸窩,
聲音帶了哭腔,哽咽著問:「老婆,你什么時候……才圖我的人啊?」2.「老婆」
這個稱呼,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層層漣漪。他從未這樣叫過我。
而那句「你什么時候圖我的人」,更是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和淡淡的雪松香混合在一起,鉆入我的鼻腔,并不難聞,
卻讓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我僵硬地站著,任由他抱著,感受著他身體微微的顫抖。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醉話?還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掐滅了。不可能,
我們的婚姻是協(xié)議,是利益交換,他怎么可能對我有別的想法?或許只是喝多了,
把對哪個求而不得的人的怨念,錯發(fā)泄到了我身上。「顧言琛,你真的喝多了。」
我再次嘗試推他,語氣盡量放緩和,「我扶你回房間休息。」他卻像沒聽見一樣,
依舊緊緊抱著我,下巴固執(zhí)地蹭著我的頭發(fā)。「你不回答我……」他嘟囔著,聲音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只有錢……」「是是是,我不光圖你的錢,我還圖你長得帥,身材好,
行了吧?」我敷衍地哄著,半拖半抱地想把他弄回房間。他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眉頭皺得更緊,但大概是酒精上頭,也沒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身體軟了下來,
大半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二樓他的臥室,扔到床上。
他沾床就睡,呼吸均勻,眉頭卻依舊微蹙著。我站在床邊,看著他沉睡的側(cè)臉,
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昏暗的床頭燈下顯得柔和了幾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
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有一張能讓無數(shù)女人為之傾倒的臉。但我圖他的人嗎?我不知道。
或者說,我不敢去想。從結(jié)婚那天起,我就告誡自己,這是一場交易,不要投入感情,
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顧言琛今晚的反常,像一塊巨石,砸亂了我原本平靜的心湖。
我給他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手腕卻突然被抓住。我一驚,回頭看去,
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眼神依舊帶著醉意,朦朦朧朧地看著我。「別走……」他低聲說,
像是在夢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3.我嘗試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顧言琛,放手。」
我的聲音有些冷硬。他似乎被我的語氣驚醒了一些,眼神聚焦了片刻,然后緩緩松開了手。
我立刻抽回手,仿佛被燙到一般。他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受傷,
隨即又恢復(fù)了那種慣有的、帶著距離感的迷茫醉態(tài)。「水……」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壓下心頭的異樣,轉(zhuǎn)身去給他倒水。回來時,他已經(jīng)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揉著額角。
「給。」我把水杯遞給他。他這次接了過去,仰頭喝了幾口,喉結(jié)滾動。喝完水,
他把杯子遞還給我,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剛才……抱歉。」
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時的清冷,只是帶著一絲酒后的沙啞。仿佛剛才在樓下抱著我哭唧唧的人,
根本不是他。「沒事,你喝多了。」我面無表情地接過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之間略顯尷尬的沉默。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只看到他緊抿的薄唇。「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打破沉默,轉(zhuǎn)身想走。「孟念欣。」
他又叫住我。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明天……」他頓了頓,聲音有些猶豫,
「明天我讓李助理把城西那塊地轉(zhuǎn)到你名下。」我的心猛地一沉。城西那塊地,價值不菲,
是他最近剛競標(biāo)成功的項目,備受矚目。他這是什么意思?補(bǔ)償?還是封口費?
因為今晚的失態(tài),所以用錢來安撫我,或者說,提醒我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本質(zhì)?
剛剛因為他那句醉話而升起的一絲異樣情愫,瞬間被澆滅得干干凈凈。果然,是我多想了。
他還是那個顧言琛,冷靜、理智,永遠(yuǎn)用利益來衡量一切。「不必了。」我冷冷地回絕,
「我們的婚前協(xié)議寫得很清楚,我不需要額外的補(bǔ)償。」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抬起頭,
看向我的背影,眼神復(fù)雜。「這不是補(bǔ)償。」他解釋道,語氣有些急促,「這是……」
「是什么不重要。」我打斷他,「顧總早點休息。」說完,我不再停留,
快步離開了他的房間,輕輕帶上了門。靠在門外的墻上,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卻感覺胸口悶得更厲害了。他剛才想說什么?不是補(bǔ)償,那是什么?我甩甩頭,
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不要自作多情,孟念欣。他只是喝醉了,說的做的,
都當(dāng)不得真。明天一早,他又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總,而我,
依舊是那個掛著顧太太頭銜的合作伙伴。4.第二天早上,我下樓吃早餐時,
顧言琛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看財經(jīng)報紙了。他穿著一身挺括的深藍(lán)色襯衫,袖口挽起一截,
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和價值不菲的腕表。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側(cè)臉線條冷硬,神情專注,
仿佛昨晚那個抱著我哭唧唧的人只是我的幻覺。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來,
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邊,顯得有些不真實。張媽端來早餐,看到我,
笑著打招呼:「太太早上好。」「張媽早。」我點點頭,拉開椅子在顧言琛對面坐下。
他聞聲抬起頭,視線掃過我,淡淡地說了聲:「早。」語氣和往常一樣,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記得昨晚的事嗎?還是假裝不記得?我低頭喝粥,心里有些不自在。餐廳里很安靜,
只有我們兩人輕微的餐具碰撞聲和顧言琛偶爾翻動報紙的聲音。氣氛微妙而壓抑。「咳。」
顧言琛忽然輕咳了一聲,放下報紙。我抬眼看他。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視線落在窗外,
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昨晚……我喝多了,如果有什么失禮的地方,你別介意。」來了,
官方解釋。我心里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沒事,可以理解。」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無波。他轉(zhuǎn)回頭,看著我,
眼神探究:「真的沒說什么……不該說的?」我迎上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比如呢?
比如問我什么時候圖你的人?」他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咖啡杯邊緣在唇邊停住。
他眼神閃爍了一瞬,隨即恢復(fù)平靜,放下杯子,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看來是真的醉得不輕。」他沒有否認(rèn)。所以,他記得。
記得自己抱著我哭,記得自己問了那個傻問題。但他選擇用「醉得不輕」來掩蓋過去。也好。
這樣對我們都好。「嗯,醉得話都說不清了。」我順著他的臺階下,拿起一片吐司,
假裝專心對付早餐。他沒再說話,重新拿起報紙,但不知為何,我感覺他并沒有看進(jìn)去。
一頓早餐在詭異的沉默中結(jié)束。他起身準(zhǔn)備去上班,走到玄關(guān)換鞋時,動作頓了頓,
回頭看了我一眼。「城西那塊地……」「顧總,」我打斷他,站起身,
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疏離的微笑,「合作愉快。」他看著我,眸色深沉,幾秒后,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門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合作愉快。對,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5.接下來的幾天,
我和顧言琛恢復(fù)了以往的相處模式。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像兩條平行線,除了必要的場合,
幾乎零交流。他早出晚歸,忙于工作。我則打理著自己小小的畫廊,
偶爾和朋友逛街喝下午茶。那晚的插曲,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但我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至少,我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心如止水。腦海里總會時不時地閃過他醉酒的樣子,
那雙泛紅的眼睛,那句帶著哭腔的「老婆」。甚至在他偶爾回家吃飯,
坐在我對面沉默地用餐時,我都會忍不住偷偷觀察他,
想從他那張冰山臉上找出一點點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結(jié)果自然是徒勞。
他依舊是那個冷靜自持的顧言琛。這天,是我閨蜜王雯雯的生日,
她在市中心新開的酒吧包了個場,請了一堆朋友。王雯雯知道我和顧言琛的情況,
但也習(xí)慣性地發(fā)了請柬給他。我原本以為他不會來,畢竟這種熱鬧場合他一向不感興趣。
沒想到,晚上九點多,酒吧包廂的門被推開,顧言琛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和西褲,沒打領(lǐng)帶,扣子解開了兩顆,少了幾分平日的凌厲,
多了幾分隨性的慵懶。包廂里瞬間安靜了幾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王雯雯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夸張地叫道:「喲!顧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顧言琛淡淡一笑,
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遞給王雯雯:「生日快樂。」「謝謝顧總!」王雯雯接過禮物,
笑得見牙不見眼,然后曖昧地朝我擠擠眼。我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
顧言琛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停頓了兩秒,然后自然地走到我旁邊的空位坐下。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剛沐浴過的清爽氣息,混合著一絲煙草味。「你怎么來了?」我低聲問,
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隨意。「你的朋友生日,我作為丈夫,理應(yīng)到場。」他側(cè)頭看我,
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我聽清。丈夫……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總讓我覺得有些違和。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顧總對念念真好啊!」「就是就是,模范夫妻!」顧言琛沒有反駁,
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說話的人示意了一下,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這種在外人面前扮演恩愛夫妻的戲碼,我們演過很多次,但這一次,
因為那個醉酒的夜晚,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了。王雯雯讓人把音樂調(diào)小了些,
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這種游戲,顧言琛是從來不參與的。我以為他會找借口離開,
或者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沒想到,第一輪瓶口轉(zhuǎn)到了他面前。
6.包廂里響起一片興奮的口哨聲和起哄聲。「顧總!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王雯雯拿著空酒瓶,笑得像只偷腥的貓。顧言琛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閑適,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真心話。」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好奇這位平日里高不可攀的霸總會被問出什么勁爆的問題。王雯雯清了清嗓子,
故意拉長了聲音:「顧總,請問……您和我們家念念,是誰先追的誰呀?」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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