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野信步游走在熱鬧的集市,街邊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
忽然,一陣濃郁醇厚的香氣悠悠飄來,像一只無形的手,牽引著她的腳步。
她尋香而去,來到一家門面樸素卻食客盈門的面館前。
店鋪不大,里面就三張桌椅。
店內,爐火正旺,大鍋咕嘟咕嘟地翻滾著,白色的蒸汽裊裊升騰,與空氣中彌漫的面香交織在一起,讓人垂涎欲滴。
寧野找了個空位坐下,對著忙碌的店小二脆生生地喊道:“小二哥,來一碗湯面!”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端上了桌。
只見那面條根根分明,粗細均勻,泛著誘人的光澤,一看就是師傅精心揉制、反復拉扯的成果;
湯汁很清,表面漂浮著一層薄薄的油花,星星點點地撒著翠綠的蔥花,還未入口,香味便已直鉆鼻腔。
寧野拿起筷子,輕輕挑起一筷面條,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面條勁道爽滑,富有彈性,每一口都充滿了香氣;湯汁濃郁醇厚,咸鮮適中,各種香料的味道完美融合,在舌尖上綻放出一場美妙的味覺盛宴。
她吃得滿足又愜意,眉眼彎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這一碗面驅散得無影無蹤。
然而,片刻之后,她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這才發現,這面碗竟只有成人的巴掌大小,分量著實少了些。
對于食量不小的寧野來說,這一碗面只是勉強開了個頭。
“小二哥,再給我來一碗!”
寧野揚聲喊道。
小二聞聲趕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還是迅速應下,麻溜又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
這家面館的經營方式頗為獨特,面碗小巧精致,價格實惠,吸引了不少像寧野這樣食量較大的食客多次點餐。
隨著時間的推移,系統的提示音在寧野的腦海中不斷響起。
【叮,來自店小二的驚訝值+5】
【叮,來自店小二的驚訝值+8】
【叮,來自劉富貴的驚訝值+5】
......
“大彪,把這聲音關了,以后我自己查看面板,吵死了。”
“好勒。”
寧野又快樂的大快朵頤起來。
不一會兒,她坐的桌位上便擺滿了七八個碗,每個碗里都只剩下少許湯汁,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油亮的光。
“姑娘,您可真能吃啊!”小二忍不住驚嘆道,眼中滿是佩服。
‘哼,我的小野,豈是你這店小二能說的,她想吃多少吃多少。’大彪的聲音在寧野腦中叫囂著。
寧野笑了笑,毫不在意,“這面太好吃了,實在忍不住。對了,結賬。”
“一共七碗,四文錢一碗,姑娘您給二十八文就行。”小二麻利地算著賬。
寧野伸手入懷,掏出錢袋,數出二十八文錢遞給小二,“諾,給你。”
付完錢,寧野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起身,準備繼續她的行程。
她又在集市上精心挑選了一個嶄新的背簍,之前那個背簍實在太破舊。
隨后,她的目光被一家糕點鋪吸引,買了一包香甜可口的糕點。
接著,她坐在茶攤前,悠然地喝了一碗茶水,還美滋滋地吃了兩串糖葫蘆,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開,讓她的心情愈發愉悅。
“小野,以后別管那些,你想怎么吃,想吃多少都行,不過看你吃,看的我都流口水了,話說你這是來做任務還是享受生活的?”
“嘿嘿,做任務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你不是系統,你也會吃東西?”
“嗯嗯,說的有道理不能委屈了自己,我的小野,本系統自然要寵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吃東西,一會給我嘗嘗糕點唄。”
“這還不錯,等沒人的地方吧。”寧野吃飽了,心情也跟著大好。
在這一番悠閑的采買中,零零碎碎的花銷加起來也才幾十個銅板。
“好熱啊,這古代的夏天這么熱的嗎?”寧野抱怨道。
“不是古代這么熱,是古人穿的多,所以熱。”大彪解釋。
寧野瞬間好懷念迷你山的山頂別墅了,雖然是冷清了些,可里面冬暖夏涼啊。
當她路過一家醫館時,腳步突然頓住。
陽光灑在醫館的牌匾上,她的思緒飄向了李狗兒和原主的娘親。
李狗兒的娘親被肺癆折磨已久,整日咳嗽不止,在這個封建落后的古代,肺癆幾乎等同于絕癥,難以治愈;
而原主的娘親,因為家中的不幸,常常遭受打罵,身上總是布滿淤青。
想到這些,寧野心中一酸,抬腳走進了醫館。
她在醫館內仔細挑選,詢問郎中,買了一些對癥的中藥和傷藥。
當她提著這些藥走出醫館時,陽光依舊燦爛,卻照不亮她心中的沉重。
“小野,你買這么多東西,不會是打算全部送去給李狗兒吧?”
小青鳥的聲音在寧野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好奇與疑惑。
“怎么?不行嗎?”寧野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透著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是不行,只是你這做法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
小青鳥嘀咕著,它實在有些摸不透寧野的心思。
“只要能幫到他們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寧野輕輕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趕緊把任務做完,我好想回家,想念松鼠給我做的那些美食了。”
大彪站在背簍里,心中暗自感慨,如釋重負地輕嘆道:“還好還好,這次的第一個任務,難度系數算是最低的了,也算是開了個好頭。”
它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慶幸,仿佛剛從一場艱難的跋涉中解脫出來,無形的思緒輕輕飄蕩,在寧野的腦海中泛起一圈圈不易察覺的漣漪。
歸途中,寧野的腳步不快不慢,她一邊走,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在她的臉上跳躍閃爍,卻未能驅散她眉宇間的愁緒。
她在心里反復琢磨著那個棘手的問題:究竟該如何讓一個身處封建古代、長久以來習慣依附男人的女人,下定決心主動提出和離呢?
這就像是一道橫亙在她面前的巍峨高山,看似難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