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過沒事,這點疼痛比起原主母女算不得什么,第一個任務(wù)總算完成了,還成功斷了親,接下來就是原主的心愿了。”
兩人用心念交流著。
桌上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映照著寧野和元梅滿是疲憊卻又透著安心的面容。
“娘,再過一年我就十六了,若是我嫁人我定會帶著你一起,娘,我知道這不合規(guī)矩,可我希望一直有娘陪在身邊。”
寧野拉著元梅的手說道。
“唉,現(xiàn)在娘只有你了,若是對方不同意,娘在就附近搭個棚子,這樣也能陪著你。”
“娘,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寧野鉆進(jìn)元梅的懷中,感受著那一絲從未感受的母親溫暖。
很溫暖,很安心,她似乎想要更多。
元梅輕輕拍打著寧野的背,心中似乎也通達(dá)了許多,至少擺脫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娘,藥膏呢?”寧野忽然想到。
“哦,在這里。”元梅在懷中掏出藥膏。
寧野打開,見沒被動過,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娘,疼嗎?”
寧野小心翼翼的給元梅上藥,輕輕揉。
小小的一罐,有著淡淡的藥草味。
元梅無聲流著淚。
“娘,不哭,以后會好起來的。”
“好,聽小野的。”
黑漆漆的屋內(nèi),疲憊的寧野早已沉沉睡去。
“唉,到底是初入茅廬的野丫頭,稚嫩得很吶。”
青鳥心中暗自嘆息,目光滿是復(fù)雜,靜靜瞧著那莽撞闖入時空旋渦的身影。
“但愿此番穿越,能讓她褪去青澀,學(xué)會成長吧。往后的漫漫征途,她要學(xué)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翌日清晨,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照亮了整個村子。
寧野悠悠轉(zhuǎn)醒,久違的愜意涌上心頭。
再也不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就從被窩里掙扎起身,頂著凜冽的寒風(fēng)。
去往那荒無人煙、寂靜得讓人發(fā)怵的深山里挖野菜,忍受著饑餓和未知的恐懼。
回想起從前,那對兄妹的嘴臉便浮現(xiàn)在眼前,他們尖酸刻薄的話語和滿是算計的眼神,仿佛無數(shù)根刺,扎在寧野的心間。
那些日子,繁重的活計像一座大山,壓得寧野和元梅喘不過氣,似乎永遠(yuǎn)也看不到盡頭。
而原主的爺爺,在記憶里總是那么冷漠疏離,相處的時光里,幾乎沒有留下多少溫暖的痕跡。
那份所謂的親情,淡薄得如同山間的霧氣,輕輕一吹便消散不見。
寧野看元梅還在睡,便沒有叫醒她,輕輕下床,緩緩走到屋外。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氣。
微風(fēng)輕拂臉頰,帶著絲絲縷縷的甘甜,這一刻,寧野真切地感受到,新生活真的開始了。
只見村長媳婦系著圍裙,笑盈盈地從廚房走出來,臉上帶著如暖陽般和煦的笑容,親切地招呼道:“野丫頭,起了啊,昨晚睡得可好?”
那聲音里的關(guān)切,就像鄰家的長輩,讓寧野心里一暖。
寧野趕忙迎上前,嘴角掛著真摯的笑,語氣誠懇:“嬸子,真得好好謝謝你和村長昨晚收留我跟我娘。”
說著,她微微側(cè)身,從懷里掏出一個用舊布仔細(xì)包裹著的小包,一層一層地打開,露出里面整齊碼放著的三十個銅板。
她雙手捧著,遞向村長媳婦,認(rèn)真又堅定地說:“嬸子,這是三十文錢,就當(dāng)是我和我娘這幾日的食宿費,您可一定得收下。”
村長媳婦一見到錢,臉上滿是驚訝,連忙擺手,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嘴里還念叨著:
“哎呀,這可使不得!不就是多兩張嘴吃飯嘛,哪能要你們的錢。你們娘倆以后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出門在外,肯定不容易,這錢你趕緊收回去。”
她的眼神里透著真誠,那是打心底里不想收這錢。
寧野卻不打算就這么算了,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倔強(qiáng),說道:
“嬸子,您的好意我和我娘都懂。可我娘身子骨一直不好,干不了農(nóng)活,也幫不上您和村長什么忙。要是白吃白住,我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您要是不收下這錢,我們娘倆現(xiàn)在就走,以后也沒臉再來麻煩您了。”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把銅板塞進(jìn)村長媳婦手里。
村長媳婦拿著錢,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
“這……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不過這真的太多了,哪能收你這么多呢。”
寧野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輕松的笑意,說道:
“嬸子,真不多。一日兩餐,再加上住宿,我們娘倆說不定還得打擾您好些日子呢。這錢您就安心收下,就當(dāng)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寧野心里清楚,自己和母親恐怕要在這兒待上一陣子了。
第二個任務(wù)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只要李狗兒點頭同意成親,她就帶著元梅去靠山村。
她心里明白,在寧家溝買地買房是不可能的事兒,一旦自己完成任務(wù)離開,原主母子肯定會被寧大柱和寧嬌糾纏不休。
嫁給李狗兒,這是原主心心念念的心愿,她這么做,也是想給原主母女尋個依靠。
況且靠山村人口多,人多勢眾,想來寧大柱也沒那個膽子去鬧事。
這么想著,寧野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篤定和對未來的期許。
“誒,你娘怎么還沒起嗎?你快去叫她,一會就該吃早飯了。”
“嗯,我去叫我娘。”
寧野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
看到元梅緊閉著雙眼,蠟黃的皮膚能看到臉頰的通紅。
寧野暗道一聲不好,快速上前伸出手查探,燙的厲害。
“發(fā)熱了。”
“大彪,事態(tài)緊急,咱們即刻前往鎮(zhèn)上!”
寧野眉頭緊鎖,心急如焚。
“去就去,這破村子連個能救急的赤腳大夫都沒有,真要命!”大彪在寧野的腦海里回應(yīng)道,聲音里滿是焦急與無奈,它也深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
寧野不再遲疑,迅速起身,快步走出房門。
她徑直來到村長媳婦面前,神色慌張,語速極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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