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果然看到了內里我名字的刻字。
我終于明白了他為什么一直拖著不還包。
原來是因為壓根還不回來——他賣了。
就在我氣得咬牙之際,手機提示蔣潔的社交賬號更新:
【給努力的自己一個獎賞】
配圖是一個新的鉑金包。
就她的三千月薪,用腳想都知道這包是哪來的。
從那張照片里,我竟然還發現了更多。
她手上的戒指,是我的梵克雅寶限量款。
后面那件衣服,是一位意大利設計師送給我的無價之寶。
原來這些年,齊明遠一直都在偷我的東西養著蔣潔。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從縣城考到京城。
齊明遠是個窮小子,蔣潔看不上他,大專期間攀上了學長。但學長也不傻,知道她拿自己當飯票,一腳把她踹了。
她哭著回來找齊明遠,然后,他就多了個妹妹。
我還記得我懷孕時,挺著肚子參加他的公司年會,
現場空調開得像冷庫,他卻扯下我的披肩給蔣潔:“你身強體壯,我怕小潔著涼。”
我因為妊娠紋自卑,他一邊打量我肚皮一邊說:
“你看看人家小潔,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哪像你這么松。”
我剖腹產那天,麻藥還沒退,他抱著兒子問:“小潔說他像她小時候,你覺得呢?”
后來齊明遠對我軟磨硬泡,讓我把蔣潔安排進了全市最好的幼兒園。
我想到這里,突然反應了過來。
齊明遠難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忙把一百萬的卡留給閨蜜,帶著我的包趕回了家。
當我仔細檢查衣帽間的包和首飾后,我震驚了。
我在巴黎高價競拍的,全球限量五只的愛馬仕,假的。
我找關系從倫敦皇室渠道拿到的珍珠刺繡手包,假的。
還有香奈兒總監親自送的定制珍藏,也是假貨。
上億的私人收藏,被那個男人換成了贗品。
我突然想起什么,奔向首飾柜。
紅寶石項鏈被換成了玻璃珠。
爸爸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我的四葉草戒指變成了低仿。
最重要的是,我祖母的遺物——那枚藍鉆耳釘也不見了。
她一直對我說,女人要么不嫁,要么嫁個良人。
我的手開始發抖,我沒有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