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華工
1916 年 2 月,四川的冬天依舊透著刺骨的寒意,然而在重慶的碼頭上,卻是一片嘈雜而忙碌的景象。李華,原本是 21 世紀的一名資深歷史愛好者,不知為何竟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還陰差陽錯地成了一名即將被招募去法國的華工。此時的他,一臉茫然地站在人群中,周圍是一群和他一樣穿著破舊衣衫、神情忐忑的青壯年。
“李華,你說咱們這一去,還能活著回來不?”說話的是同村的王虎,他身材魁梧,可此刻眼神里卻透著一絲擔憂。
李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虎子,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出去闖闖,說不定能闖出個好前程。”話雖如此,李華心里也沒底,但他知道,此刻不能亂了陣腳。
他們這群華工是被法國招募去支援一戰的,法國在戰爭中勞動力短缺,便把主意打到了遙遠的中國。招募者承諾,去法國做工不僅能吃飽飯,還能掙到一筆可觀的薪水。對于這些在國內飽受戰亂和貧困之苦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看似不錯的選擇。
在碼頭上經過一番混亂的登記和檢查后,李華等人終于登上了那艘即將帶他們遠渡重洋的輪船。輪船緩緩駛離碼頭,看著漸漸遠去的家鄉,許多華工都紅了眼眶。李華望著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在這亂世中找到一條生路,還要盡可能地照顧好身邊的這些兄弟。
輪船上的日子并不好過,狹小的船艙里擠滿了人,空氣污濁不堪,食物也僅僅能勉強維持生存。但李華并沒有被這些困難打倒,他利用這段漫長的航程,和身邊的華工們增進感情,了解他們每個人的特長和背景。他發現,這些華工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但都有著樸實善良、吃苦耐勞的品質。
同艙有個叫趙強的小伙子,心靈手巧,以前在家鄉是個木匠,對各種木工活都得心應手;還有個叫孫明的,讀過幾年書,能寫會算,在這群華工中算是有文化的人了。李華意識到,這些人將來或許會成為他在異國他鄉的得力幫手。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航行,輪船終于抵達了法國。當李華踏上法國的土地時,他看到的是一片戰爭的瘡痍。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腐臭的味道。遠處,隱隱還能聽到槍炮聲。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臨時營地,稍作休整后,便被分配到各個地方。李華和王虎、趙強、孫明等人被分到了一家兵工廠。兵工廠里,機器轟鳴,工人們都在緊張地忙碌著。法國監工一臉傲慢地看著這群新來的華工,用生硬的中文說道:“你們,好好干活,有飯吃,不聽話,死啦死啦的!”
李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流利的法語回應道:“我們會好好工作,但請你尊重我們。”監工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華工會說法語,愣了一下,隨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從那以后,李華憑借著自己的法語能力,為華工們爭取到了一些相對公平的待遇。他也在華工中樹立起了一定的威望,大家遇到什么問題都會來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