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讓我來調教就行了,在暗堡里也一樣,什么時候公司覺得她不是威脅了就什么時候讓她出來。”
說完這句話,秦夜沒給懵逼的廖忠繼續追問的機會,留下一句‘有事扣我’,轉身離去。
陳朵前期身體治療以及作為人的常識教育他幫不上忙,況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回住處收拾了點衣物,便開始了行程。
華南與西南臨近,秦夜選擇走野路,橫跨兩區,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唐門,旨在學點技藝。
總不能有了金手指就躺平吧,那樣會被人嘲諷說成只會靠外掛的廢物,我來我也行。
而縱觀整個異人界,也只有唐門的技藝跟秦夜最為匹配。
絮步、瞬擊、五寶護身法、土木流注,對應了身法、技巧、護身、爆豆,每一個都能增強他的戰斗力,還不會和刀術產生沖突。
這么說吧,如果對戰豎笛男的時候有絮步加持,那根本用不著老孟幫手,蠱蛇再多也是閑庭信步,根本攔不住秦夜。
疾風+絮步,那就是疾風步,可不是1+1那么簡單。
腳踩著風,天還沒黑秦夜就跨進了西南邊界,不過一直御風對體力是個不小的消耗,他尋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下,開始閉目休息。
日落西山,晚霞滿天。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踏樹葉的‘喀嚓’聲從林子另一頭傳來,聲音由遠到近過程很快,顯然不是普通人的腳力。
秦夜睜開眼睛,就見兩道身影從林中竄出,是兩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一個中年,一個跟他年齡相仿。
兩個道士看到秦夜也是一怔,或許也是沒想到這深山老林的還有人吧。
其中年長的道士左手抱右手對秦夜行了個拱手禮:
“這位朋友,貧道趙歷,這位是我師弟梅紏瑙,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眉毛很重,留著長須,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道人。”
秦夜打量著二人,素衣道袍,小腿處綁著黃符,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位應該是茅山的道爺。
那名叫趙歷的道士雖然描述的很籠統,但他腦海中還是浮現一個身影。
“喂,我師兄問你話呢,你擱哪瞅啥,到底見沒見過啊,能不能說句話。”
師弟梅紏瑙似乎很著急,不斷催促著秦夜,語氣很不客氣。
本來還想回應的秦夜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二人。
“哎呦我。”
本就心急氣躁的梅紏瑙見此火氣‘騰’一下就上來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小梅,回來。”趙歷抬手就給自己師弟薅了回來,隨后對著秦夜又施一禮:“朋友對不住,我這師弟性子有些急,你要是見過此人一定要告訴我們。”
“沒見過。”
“麻煩了。”
得到答復,趙歷拉著梅紏瑙快步遠去,后者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
“就這樣的,碰見趙歸真那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
“閉嘴,再這樣你就回山上去,我自己去抓那畜生。”
“唔...知道了師兄......”
聽著兩人的對話,秦夜暗道果然如他所想,這倆道士找的就是碧游村十二上根器之一的趙歸真。
覺得正經茅山修煉慢,轉投野茅山,后被茅山上清的同門發現,打傷師兄后逃離。
這人修煉的野茅術好像很邪乎,記得叫什么七煞攢身來著。
秦夜搖了搖頭,就是八煞攢身也跟他沒關系。
又休息了一會兒,他站起身拎起背包和刀,繼續向著蜀中唐門的方向前行。
但是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方有打斗的聲音。
說實話,秦夜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用屁股想也知道前方打斗的是誰,但腦子說著不想去,身體卻很誠實。
三步并作兩步,穿過一片林子,眼前豁然開朗。
之前那對秦夜出言不遜的梅紏瑙此時癱倒在地上,嘴邊滿是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而那中年道士趙歷則正在跟一個光著臂膀、渾身裹挾著烏黑煞氣的男人在戰斗,那人功法詭異非常,煞氣沖天不說,后肩、雙臂、胸口、肚皮還長著七張恐怖鬼臉。
更詭異的是那七張鬼臉還能脫離男人的身體進行攻擊,說是脫離,其實那鬼臉末端還連接著男人的皮肉,就像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多余器官一樣。
那猶如惡鬼般的恐怖鬼臉張開血盆大口,每一次撕扯都能帶下趙歷一大塊血肉來,隨即吞入咀嚼。
這正是野茅山的七煞攢身之法,用秘法將冤死之人的靈魂禁錮在自己身上驅使,本就冤死還不得安寧,冤魂成煞,那身上的七張鬼臉就是七道煞靈。
“師兄,人有齊有不齊,每天誦讀那幾本破經,鋤地三年才被授予一道符箓,乏味至極,我這七煞攢身才修煉了半年,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你難道不眼饞嗎?”
“你這是害人的邪法!”趙歷咬牙怒道。
“圣人不仁,以眾生為芻狗,師兄,你們格局都太渺小了。”
男人嘴上說著,手上攻勢半點不見停歇,七道煞靈同時攻出,本就強弩之末的趙歷再也堅持不住,‘撲通’倒在地上。
男人,或者說趙歸真,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師兄,正當他準備痛下殺手時,卻突然發現場上多出了一個人的氣息。
他猛然抬頭,就見不遠處一個青年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看樣子應該是站了許久,這發現讓趙歸真心里一驚,要知道,七煞攢身狀態下的他感知力也是大幅度提升,竟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此人。
剛剛對方要是偷襲他,他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想法一出趙歸真立馬后撤遠離,別說他謹小慎微,正是這份謹慎才能讓他逍遙到現在。
趴在地上的趙歷臉頰摩擦著泥土扭過頭來,當看到秦夜時瞳孔一縮,緊接著強撐虛弱連忙道:
“朋友遠離此處,快跑,快!”
趙歸真是他同門,阻止不了同門害人,他添上一罪,自己死無所謂,絕不能讓趙歸真再殘害無辜之人了。
“對,快跑,然后去上清派報信,就說我們死于趙歸真之手。”梅紏瑙這時上來聰明勁兒了,也來上一嘴。
秦夜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壞啊,還是單純的蠢。
他這句話不說還好點,一出口那趙歸真還能讓自己走了?去報信?長腦子了嗎?
要是一個普通人,還真就被他害死了。
趙歷似乎也對自己的師弟有些無語了,他懨懨的嘆了口氣,神色悲戚:
“朋友,抱歉害了你,如果有下輩子,讓我師弟給你做牛做馬吧。”
“誒?師兄?”
“這智商的牛馬我可不要。”
“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