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去世后,嬸嬸情緒一直不好,醫生說有點抑郁傾向,我只是想讓她高興一點,你能不能別這么咄咄逼人,她可是你的長輩。”
“不就是計較那一點金子嗎,你讓我嬸嬸高興了,大不了我之后補給你。”
林美蘭聞言立刻不樂意了,撒嬌地拉著他的衣服:
“不行不行,你不能給別人買,我才不收跟別人一樣的禮物,送給我的,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她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周圍幾桌的親戚都看了過來。
“好好好。”周明遠寵溺地應下了,“你是我嬸嬸,你最大。”
我感覺腦子里面被氣的嗡嗡的。
“蘇小姐,你們訂的蛋糕還上嗎?”酒店經理小聲問我。
這時林美蘭懷中的嬰兒又發出一聲尖利的哭鬧。
周明遠毫不猶豫起身:“蛋糕等會再上。”
我知道接下來又會像之前的一個小時那樣。
被嬰兒的啼哭、林美蘭嬌滴滴的呼喚和周明遠鞍前馬后的忙碌填滿。
我們的婚宴,硬生生演成了一出荒誕劇。
“寶寶是不是不舒服了?”
周陽彎腰湊近林美蘭懷里的孩子,那姿態親密得刺眼。
他今天穿著我精心挑選的深藍色西裝,胸前別著我送的領針,卻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無二。
林美蘭噘著嘴把孩子往周明遠懷里塞:“小寶好像拉臭臭了,我得給他換尿布。”
周明遠接住那個哭得滿臉通紅的小肉團。
他轉頭看我,語氣敷衍。
“嬸嬸一個人不方便,我得去幫她一下,一會你自己先上臺。”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林美蘭就毫不客氣打斷我們:“侄子哥哥你快一點呀,就去剛剛那個休息室。”
周明遠毫不猶豫地跟著她走了,連個眼神都沒給我留。
賓客們竊竊私語,我媽在角落臉色鐵青。
意思很明顯:這像什么話?
我暗暗咬牙,周明遠這個未婚夫,我是不打算要了。
但今天來得不止親朋好友,還有我父母工作上的同事和客戶。
我不想讓婚宴變得太難看,決定忍到婚禮結束再說。
十五分鐘過去了,他們還沒回來。
我放下杯子,提著裙擺往休息室走。
剛到門口就聽見林美蘭咯咯的笑聲:“侄子哥哥你手輕點,別弄壞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