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離沈晝更近一點,溫竹卿陪沈晝剛死的哥哥睡了一晚,成了他的寡嫂。
冥婚結束那天,沈晝要了溫竹卿。
她忍著疼,偷偷高興了好久,以為這段不見天日的畸形戀終于要修成正果。
卻在那天聽到他朋友調侃:
“可以啊晝哥,玩嫂子開葷,還裝不舉給她下藥,拍下無數小視頻給兄弟們觀摩,夠狠。”
“死人的老婆你也不嫌臟!”
她如墜落深淵,他卻笑得暢快。
“誰讓她害言心精神失常,這都是她自找的。”
后來宴會上,偏執多金的沈少爺放話,誰能答對問題,他就娶誰為妻。
女眷們爭先恐后搶答,沈晝卻紅著眼眶走到她面前。
“1+1等于幾?”
她撫著腹中暴戾大佬的崽輕笑。
“6。”
......
每晚溫竹卿都會用嘴含著果凍睡覺,家里人問起原因,她只能紅著臉解釋,最近貪嘴。
直到婆婆大清早喊她起床,卻聽見屋內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好了嗎阿晝?已經兩小時了。”
她聲音顫抖,媚眼如絲,此刻正被男人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摁在浴缸上,被他手里的小玩具撥弄得心潮澎湃。
“婆婆在隔壁睡覺呢,已經6:55了,還有5分鐘她就該醒了。”
“唔……快了寶貝。”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往上頂,這下連果凍也擋不住她的熱潮,壓抑地發出了聲。
三個月前,她和沈家早逝的大少爺冥婚結束,小叔子沈晝當即要了她。
后來他每晚都會偷溜進房,蒙住她的眼睛,一碰即燃。
近期因房事過度以致不舉,竟用小玩具代替,夜夜觀摩她的媚態。
運動過后,她咬著紅腫的唇,問他什么時候娶她。
“寶貝,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再等幾天,就幾天,我就跟我媽說清楚,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她嚅囁著唇,把懷孕的事咽了下去,從未懷疑過他。
幼時她說話晚,大家都罵她是啞巴,只有沈晝愿意十年如一日地開導她。
后來她成了圈子里最大的黑馬,旁人又罵她卷王,咒她早死,也是他像光一樣,頑固而專一地守著她。
所以怎么可能懷疑他有二心呢。
直到團里的姐妹駐唱時打電話給她救場,意外聽到他的朋友調侃。
“可以啊晝哥,玩嫂子開葷,事后吃藥裝不舉,逗弄她用小玩具做,還給她下催情藥,拍下無數小視頻給兄弟們觀摩,夠狠。”
她如墜落深淵,茫然失措中,聽見他漫不經心的聲音。
“誰讓她造謠言心是外圍女,害得言心精神失常。”
“她不是眾人眼里冰清玉潔的乖乖女嗎,好啊,那我就讓她變成人盡可夫的蕩婦。”
每個字,都比初冬的寒夜更加刺骨。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存著幻聽的錯覺,可沈晝明晃晃的嘲諷卻將她拉回現實。
“我不過隨口扯了句我哥沒娶,我不能婚配,她就傻不拉幾地給我哥配冥婚。”
“要不是為了報復她,錄視頻討言心開心,我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
她強忍著崩潰,打電話過去告訴他懷孕的事,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塊浮木。
“太好了寶貝!我已經安排下去,七天后就是我們的訂婚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當爸爸啦!”
他高興得手舞足蹈,連聲音都感動到哽咽,她差點就以為他真的回心轉意了。
可掛掉電話,卻任由他的兄弟嘲諷。
“終于等到她大肚子了,鬼知道她懷的是誰的野種,就算真是三個月的身孕,指不定背著你跟別人做過。”
她咬牙聽著,以為他會辯解,可等來的,卻是他拉著調子的嗤笑。
“我是弱精,她不可能懷上我的種。”
“等訂婚宴那天我就公開視頻,言心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清純玉女淪落為無恥蕩婦的大戲了。”
溫竹卿完全呆愣住,那種被人玩弄又被人拋棄的窒息感裹挾而來。
流不出淚,也發不出聲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疼得她再也無法言語。
被他索要的那晚,她忍著疼,偷偷高興了好久。
以為這段不見天日的畸形戀終于要修成正果,沒想到到頭來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所謂的等幾天,竟是要等她肚子捂不住,當眾讓她難堪。
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活在他精心編織的謊言里。
原來被她當作救贖的人,竟要一步步親手將她推進深淵。
青梅竹馬二十載,抵不過一個相識數月的外圍女,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溫竹卿麻木地撥通家里的電話:
“奶奶,我答應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