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方故意瞅準(zhǔn)了她的傷口踢,新傷加舊痛,她疼得蜷成一團(tuán)。
而從小受她資助,最后卻恩將仇報(bào)、反咬她一口的喬言心,卻指著她兩股間流下的鮮血,像被刺激到一樣,縮在桌子下抱頭尖叫。
“別打我別打我!求求你了竹卿姐,別再打我了,你要造謠你要拍照片,你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的,我只求你別打了。”
“啊!好疼——”
沈晝剛要上前扶溫竹卿的手,被喬言心兩句話堵住,僵在原地。
收回手,握緊,語氣森然。
“道歉。”
溫竹卿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道歉?”
“是你誣陷她是外圍,才害得她精神失常,如今又毀了她的童年,難道不該道歉嗎?”
她凄然一笑。
“沈晝,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從未誣陷過她。”
可她推心置腹的話,換來的卻是他語氣嚴(yán)厲的質(zhì)問。
“不是你,那那些照片是她自己拍的,造謠也是她自己造的,還有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難道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還是說言心把自己毀了,竟然只是為了誣陷你?”
她嚅囁著唇,想說是,可他卻痛心疾首地盯著她。
“竹卿,做錯(cuò)了事愿意改就是好女孩,可是死不承認(rèn),還撒謊,就不行了。”
喉嚨像是被鈍刀一下下攪動(dòng),有種難以言喻的痛。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明明被毀掉孩子,被踢得痛不欲生的是她,可為什么到頭來被要求道歉的不是喬言心,反而是她這個(gè)受害者。
她只是想為慘死的孩子討句公道話,難道這也不行嗎!
“晝哥哥,言心什么都沒有了,言心只有你,別丟下我一個(gè)人好嗎?”
喬言心拉著沈晝的衣角,可伶兮兮地撒嬌。
沈晝也搖頭附和。
“竹卿,你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跟言心爭。大度一點(diǎn),別再為難她了好嗎?”
“多說無益,你好好反省吧。”
他抱著喬言心悶頭往外走,沒看到縮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的人,正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朝溫竹卿揚(yáng)起勝利般得逞的笑。
溫竹卿笑得身子直抖,卻有什么從指尖滑過,氤氳在風(fēng)中。
她父母早逝,被人看不起,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在豺狼環(huán)伺中爭到一點(diǎn)少得可憐的家產(chǎn)。
現(xiàn)今愛人背叛,孩子慘死,她被折磨得連病床都下不了,身邊更是連個(gè)照顧的人都沒有,他竟還說她什么都有。
她到底有什么!又到底跟喬言心爭了什么!
難道喬言心出現(xiàn)前,是她逼著他溫柔相待,傾心呵護(hù)的嗎。
她連唯一僅剩的一腔孤勇也被辜負(fù)得連渣都不剩,他竟還要指責(zé)她為難喬言心。
原來不被愛,真的會(huì)讓人百口莫辯。
溫竹卿掰著手指頭數(shù),還剩五天,就可以徹底結(jié)束了。
傷口崩裂引發(fā)二次手術(shù),麻藥漸退中,聽見一聲諱莫如深的嘆息。
是沈晝。
許是她聽錯(cuò)了,竟從這聲嘆息中,聽出了一絲糾結(jié)的愛意。
“你怎么總是這么倔,做錯(cuò)了事,還死不承認(rèn)。”
說完,小心翼翼地幫她掖好背角。
她全身發(fā)麻,踢不開被子,也發(fā)不出聲音,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還是不信她,也從未信過她。
早該料到的,只是再次被揭開傷疤,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痛了一下。
就在這時(shí),喬言心哼著歌推門而入。
“言心,快出去,小心她過了病氣給你。”
剛說完,沈晝不知看到什么,震驚地“嘶——”了一聲。
“怎么里面穿成這樣?”
聲音沙啞,沾染情欲。
喬言心撒嬌地嘟噥。
“晝哥哥不喜歡嗎?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走好了,唔……”
話未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接著傳來倆人激烈的接吻聲。
唇瓣廝磨,津液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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