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然野做了二十年鄰居，仗著大他一歲，天天欺負他。可誰能想到，
長大后他居然成了我的甲方。我為了簽約，聽了他親姐姐的「餿主意」。
我穿著超短裙在他面前晃悠，故意在私人影院坐到他身上，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算了，
老娘不伺候了！我放棄的那天，他聲音啞得像砂紙：「徐小思，我忍了十年，你受得住嗎？」
1我盯著電腦屏幕上被甲方駁回的提案，咬著筆帽發愁。沈然雪湊過來，
掃了眼屏幕：「甲方是沈然野啊？」「這好辦，他喜歡你，你去勾引他。」沈然雪是我閨蜜，
也是沈然野的親姐。我差點被筆帽嗆到：「你瘋了？我和他從小就不對付，他能喜歡我？」
沈然雪挑了挑眉：「要不你試試，要是他真喜歡你，你看你的提案……不就……」
見我有些猶豫。「其實你裝裝樣子就行，反正你從小被我媽當準兒媳，你稍微主動點，
讓我媽覺得你倆在談戀愛，我媽還能不幫你？」我摸著下巴琢磨，好像有點道理。
雖然和我沈然野不對付，但是他媽喜歡我啊。我要是討得阿姨歡心，
小小提案還不是分分鐘拿下。行，死馬當作活馬醫，不就是勾引嘛，本公主還沒怕過誰！」
2周末，我特意穿了條露腰的超短裙，在沈然野家門口晃蕩。石板路被太陽曬得發燙，
涼鞋跟敲出細碎的響聲。他開門時，目光在我腰上頓了頓，耳尖發紅，
立刻別過臉：「你又要去蹦迪？」「誒，瞎說什么，然野弟弟！」我踮起腳尖，
指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姐姐今天心情好，賞你個共進晚餐的機會。」沈然野挑眉，
居然沒拒絕。剛轉身，就看見他媽媽在花園澆花，我立刻緊緊挽住他的胳膊，貼得更近了些。
他肌肉瞬間繃緊，低聲掙扎：「松手。」我拽得更緊。「小思啊，」沈姨一臉姨母笑，
「好好玩，讓然野陪你好好玩。」走出花園，沈然野甩開我的手，眼神犀利：「說吧，
又想讓我幫什么忙？」以前每次找他辦事，我都會在他媽媽面前裝親密，
這家伙倒是養成了條件反射。我心虛地咳了兩聲：「就、就想感謝你畢業典禮那晚送我回家，
想著請你吃頓飯嘛。」「你，你，你，叫姐姐。」「最好是這樣。」他斜睨我一眼，
卻主動往車庫走。西餐廳里，我剛準備開口提提案的事，就被他打斷。
他對著服務員快速點餐：「牛排七分熟，黑胡椒醬。」轉頭又盯著我，「徐小思，
你能不能改改吃飯蹭醬汁的毛病？」「叫姐姐。」話音未落，醬汁就滴在了領口。
我尷尬地愣住，沈然野無奈嘆氣，抽了張紙巾，側身幫我擦嘴角。他身上的雪松味撲面而來，
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比我的還要長。想起沈然雪說他喜歡我。鬼使神差地，
我仰頭吻了上去。他瞬間僵硬，猛地推開我，聲音發顫：「徐小思！」看吧，
果然是不喜歡我。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四周已經有人看過來：「小聲點！想被當猴子看嗎？」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口沒吃，就這么盯著我。我被看得發慌，
小聲嘀咕：「誰讓你離我那么近……」「所以是我的錯？」「嗯，你的錯。」結賬時，
我剛掏出錢包，就被他按住手：「你付錢，回去好跟我媽告狀，
然后逼我同意你們公司的垃圾提案？」我鼓掌：「哇，弟弟真的很聰明！所以……」「休想！
」他氣鼓鼓地轉身就走。出門時，有兩個男人盯著我的腿看，我正不自在，突然腰間一沉。
沈然野把西裝外套系在了我腰上，擋住了短裙的長度。「我不冷！」我想解開。
他按住我的手：「你敢解開試試。」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與其討好我媽，
不如多看看提案，第三頁。」看我站著不動，又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第三頁，記住了嗎？
」不過我望著他挺直的背影，突然笑出聲。這條超短裙，果然沒白穿。
3回去看了第三頁的數據，沒錯啊。我反復核對了三次，他標紅的地方全看了，一點沒錯。
沈然野就是故意為難我。「小徐啊，你要是這次提案要是簽約成功了，你想自己帶隊的事，
我會向總公司申請的。」自己帶隊，想都不敢想。所以這次我必須簽約成功。
第二次約沈然野，我選了頂樓的私人影院。沈然雪說這兒的皮沙發能陷進去半個人，
還特意挑了部帶泳池吻戲的愛情片。她拍著胸脯保證，密閉空間里連呼吸聲都會放大三倍。
我提前半小時蜷在沙發角落，露肩上衣貼在鎖骨上。屏幕亮起來時，沈然野推門進來。
「坐著。」我拍拍身邊的空位。他剛落座，我就順著沙發的弧度「滑」到他緊繃的大腿上。
「徐小思！」他的尾音發顫。手臂立刻繃成直線，手肘抵著沙發扶手，避免胳膊碰到我。
電影里的男女主在泳池邊糾纏，水花聲混著心跳在隔音房里放大。我盯著沈然野的喉結，
看它隨著銀幕光影上下滾動。他的袖口蹭過我裸露的肩膀，后頸泛起細汗。「椅子真滑。」
我嘟囔著往回挪了兩寸，膝蓋卻故意壓在他西裝褲的褶皺上。他的手指猛地彈開，
又像被燙到似的，慢慢放回扶手上，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剛才碰過我的地方。
原來是悶騷型的。當女主的唇貼上男主鎖骨時，我忽然湊近，
溫熱的呼吸拂過他泛紅的耳尖：「沈然野，你耳尖紅了。」他猛地轉頭，
鼻尖幾乎擦過我翹起的睫毛。電影結束時，他起身的動作太急，西裝褲蹭過我光裸的小腿。
而沈然野此刻的心跳聲，比銀幕上的吻戲還要響。走出影院，
他突然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穿上，晚上涼。」我挑眉：「然野弟弟，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他立馬恢復高冷臉：「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感冒了，
又在小區里亂喊亂叫。」我忽然說出電影里那句臺詞：「愛情是密閉空間里藏不住的回音。」
說著我從包里掏出文件：「我的提案里有這一句，沈總要不要再看看？」
他帶著怒意捏住我的肩膀：「徐小思，你覺得我們之間只有交易嗎？」「當然不是！」
他盯著我的眼睛：「如果簽約了，你還會約我吃飯看電影嗎？」我撒謊了：「會啊。」
他明顯是不信，因為從小到大，他被我騙了無數次。他將提案撕碎，留下兩個字：「重寫。」
4前兩次失敗后，我把自己關在家里。實在想不出這個提案哪里有問題。
第三頁我反復看了無數遍。關上電腦，看到手機上有 99+個未接電話。
沈然雪約我去她家玩。剛走到浴室門口，就看見沈然野裹著浴巾出來。
水珠順著他的精壯的胸肌往下滑，腹肌清晰可見。我當場死機，大腦一片空白。
沈然野看見我，眼神瞬間變得危險：「徐小思，你再盯著看，我就……」「就怎樣？」
我鬼使神差地接話。他突然轉身，快步走進房間，砰地關上門。
我聽見沈然雪在客廳笑出聲：「小思，你這是把我弟看害羞了？」有嗎？那天回家后，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沈然野的腹肌。原來這家伙藏得這么深，平時穿得嚴嚴實實，
居然有這么好的身材。第二天在小區碰見他，我故意調侃：「沈然野，
你昨天是不是沒穿衣服？」他耳尖又紅了：「徐小思，你一個女孩子家，
能不能別這么不知羞恥！」我笑得前仰后合：「害羞啦？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除非……」我湊近他耳邊：「除非你告訴我方案第三頁哪里錯了。」
他眼神突然凌厲：「不看。」又不看。我猛地將他抵在墻上，
手橫在他脖子上：「究竟是哪里你不滿意？」「你就這么不滿意我的方案？」
「還是說你不滿意我這個人？」「我可以申請公司換人和你溝通。」他突然反扣住我手腕，
指腹碾過我脈搏跳動的位置。體溫透過皮膚燒上來，我后頸抵在墻面上，瓷磚涼得發顫。
他喉結滾動，呼吸掃過我耳垂：「徐小思，你覺得我在故意為難你？」「不是嗎？」
指節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頭。他眼尾發紅，卻不再躲閃：「第三頁你看了嗎？」
我想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我看了，沒錯。」突然松開手，退后兩步扯松領帶，
小區路燈在他側顏割出鋒利的陰影：「今晚十點，帶方案來我公司，直到我滿意。」
轉身時衛衣拉鏈拉到頂，只露出泛紅的耳尖。讓他滿意？怎么讓他滿意？5上樓時。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我和沈然野在西餐廳約會，小區里的阿姨們突然開始集體八卦。
剛才我和沈然野說話，居然被他們傳成接吻。王阿姨看見我就笑：「小思啊，
然野這孩子就是嘴硬，你多擔待著點，什么時候帶他回家吃飯啊？」
李叔叔更是直接：「然野這小子，平時看著高冷，沒想到對小思這么上心，
上次看見他幫小思拎包，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表面上尷尬地笑，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當天晚上 10 點，我敲響沈然野辦公室的門。來之前我想過了，
怎么讓他滿意，怎么才能讓他滿意。嗨，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然野身材這么好，長得又帥，
我也不吃虧。門軸轉動時發出輕響。沈然野伏在案前看文件，我反手抵上門。
他抬頭時喉結動了動，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我跨兩步貼過去，指尖勾住他領帶往下帶，
嘴唇碾過他緊抿的唇角。他指尖掐進我腰側，力氣大得要掐出血來，卻沒推拒。
舌尖撬開牙關的瞬間，他胸口起伏得厲害。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影，
喉結抵著我下巴滾來滾去，手指卻還掐在我腰上沒松。他控制不住地回應，
我突然松開他：「你滿意嗎？」我膝蓋頂開他交疊的腿，他突然渾身繃緊，
像根拉到極致的弓弦。「夠了。」他虎口抵在我肩膀上，猛地推開。文件被帶得散落在地，
他踉蹌著撞翻轉椅，直奔浴室而去。門鎖咔嗒扣上時，我聽見他壓抑的咒罵，
混著水流沖擊瓷磚的嘩嘩聲。靠在辦公桌邊喘氣。浴室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
接著是低低的、壓抑的悶哼。我數著心跳等了到水聲停了，門被猛地拽開。
沈然野襯衫解開三顆扣子，領口洇著水痕，頭發滴著水砸在鎖骨上。他手里攥著條毛巾，
指節捏得發白，眼睛卻比平時亮得可怕：「滿意？」聲音啞得像砂紙，「當我是什么？」
我想開口，他突然逼近，毛巾甩在桌上：「用身體換項目？」喉結又滾了滾，
「把我當什么人？」「是不是任何一個甲方，你都會這么做？」手指絞住衣角，
眼淚突然滴落。「我，我，我不是。」他身上有水汽混著雪松味，離得太近，
能看見他眼下的紅血絲。可我怎么又不是。是...我突然不敢看他，
地板上散落的文件被風掀起邊角，嘩啦作響。第二天。公司傳來沈然野簽約的消息。
大家都覺得我是功臣。可沈然野卻越來越躲著我，上班出門都比我早半小時。
項目也不和我對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在意他對我的看法。我和他關系雖然不對付，
但是從來沒這么僵過。我想講清楚，我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所以直接堵在他家門口：「沈然野，你是不是怕了？」他冷著臉：「徐小思，你鬧夠了沒有？
別搞得像真的一樣。」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別過臉：「是，我對你沒感覺，
以后別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我在原地發呆。好，是我自作多情。
原來他真的不喜歡我。6項目的事告一段落。帶隊的事也要等到下個月十五號。
沈然雪看我郁郁寡歡，居然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沈然雪的消息彈進來時，
我正對著衣柜發呆。「三樓咖啡廳，三點，穿那條煙粉色連衣裙。」她發來定位，
附帶一張陳墨的工作照，「金融圈新貴，沒沈然野那冰塊臉。」鏡子里的耳墜晃了晃，
我對著唇釉抿了抿嘴。陳墨的白襯衫熨得筆挺，
遞紙巾時指節擦過我手背：「徐小姐的奶茶灑了。」玻璃杯相碰的脆響里，
他眼角笑出細紋：「聽說你喜歡看老電影？」手機震了震。沈然雪的消息欄跳出九宮格，
最中間是我靠在陳墨肩頭的抓拍，不知她什么時候躲在綠植后拍的。指尖懸在鍵盤上，
下一秒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摔開。沈然野的風衣下擺翻飛，領帶歪在鎖骨處。他眼底淬著冰，
視線掃過我搭在桌面的手，喉結狠狠滾了滾。「徐小思你夠了。」他鉗住我手腕時，
袖口的銀鏈硌得人生疼。我猛地甩脫，指甲掐進掌心：「沈先生有事？」「有事？」
他逼近半步，「你媽讓我盯著你，不是看你跟野男人貼臉笑。」
陳墨的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聲響。我抓起包站起身，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憑什么？
你是我誰啊？」「鄰居。」他突然攥緊桌角，指節泛白，"你從二樓摔下來時是誰送的醫院？
發燒三十九度是誰守了整夜？現在倒好……」他掃向陳墨，唇角扯出冷笑，
「對著個剛見面的男人笑出梨渦，饑不擇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冰水在玻璃壁凝結水珠。
我盯著他領帶夾上的碎鉆反光，突然笑出聲。指尖戳向他胸口：「鄰居？呵，
鄰居管得著我跟誰吃飯？管得著我……」喉間發緊，我抓起手機晃了晃，
"管得著我談不談戀愛？」沈然野的瞳孔驟縮。身后傳來餐具碰撞的脆響，
陳墨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側，西裝袖口輕輕碰了碰我手背：「徐小姐，要不要...」「滾。」
沈然野突然轉身，風衣掃過陳墨的咖啡杯。他攥住我手腕向門外抓去。
玻璃門在身后撞出巨響。夜風灌進領口時，我才發現他掌心全是汗。遠處傳來汽車鳴笛，
他突然把我抵在梧桐樹干上，呼吸灼熱：「徐小思你...」喉結擦過我額頭，
他聲音悶得像浸了水的紙，「你真要氣我？」路燈在頭頂晃了晃。我望著他發顫的睫毛，
突然想起十七歲那年暴雨夜，他把發燒的我背在背上，校服褲腿全是泥點。
此刻他領帶歪在鎖骨，像極了當年被我扯亂的模樣。手機在包里震動。
沈然雪的消息彈出來：「搞定沒？我可把你倆剛才的壁咚照發給咱媽了哦～」這個人，
真服了！7被沈然野拽回家后，我越想越氣，拉著沈然雪去酒吧買醉。「他憑什么這么對我？
說對我沒感覺，又不讓我相親，他以為他是誰啊！」我舉著酒杯，眼淚止不住地流。
沈然雪嘆了口氣：「小思，你有沒有想過，沈然野可能真的喜歡你，只是他太別扭了？」
我搖搖頭：「不可能，他對我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連笑都沒笑過幾次。」「上次，還，
還……」「我都那么主動了，他還那樣說我。」喝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回家。
睜開眼，看見沈然野坐在床邊，眼神復雜。我以為我在做夢，但是嘴唇的觸感讓我瞬間清醒。
「徐小思，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他輕聲說，「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他別過臉：「沒什么，你趕緊睡吧。」
我抓住他的手：「沈然野，你是不是喜歡我？」他身體一僵，突然站起來：「你喝醉了，
好好休息。」說完，他快步走出房間，留下我在黑暗中傻笑。原來，他真的對我有感覺！
8宿醉讓太陽穴突突跳。我踢開被子抓過外套，踩著拖鞋就往電梯跑。包里的口紅滾到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