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牛屎的堂兄林澤誠暴跳如雷，最討厭人叫他牛屎，一叫就極度憤怒暴走。
他尖叫著林澤階的外號：“‘假干凈’你胡說，我才是家里最聰明的人，我爹讀書我當然也應該讀書，我比你聰明多十倍一百倍。。”
“三叔考十多年考不上秀才肯定腦袋不好用，你讀書要再考不上，那我們家怎么過日子？不服比一比。”林澤階不用裝著也幼稚的樣子，盡說著實話。
奶奶林張氏聽著兩個孫子的互噴，對于句句扎心的林澤階更加不喜，訓斥：“人到齊了不餓嗎？吃飯還堵不上你們的嘴？”
林鴻泰被小侄兒實話戳中內心傷痛，氣得發抖冷笑著：“娘，飯不急著吃，我就聽聽假干凈，怎么比我們父子聰明的。”
作為家中的最受寵的小兒子，他的話林張氏言聽計從，她板著臉改口：“假干凈，你說說怎么比？”
她才不信一個５歲的孩子有多么聰明，雖然這個孫子不親近自己這奶奶，但也是在自己眼皮子下長大，平時沒看出有多驚艷一面。
心里懷疑會不會是大兒媳婦偷偷教的，對她更是討厭。
牛屎堂兄林澤誠跟著叫囂嘲笑著催促：“假干凈你才是個傻瓜，幾天不洗澡就會鬧不停，說一說怎么比？”
林澤階在娘親擔憂的臉上親一口安慰她才說道：“聽說讀書第一要記性好，牛屎我們比一比記性你敢不敢？三叔你拿一本書出來念一篇文章，看我們倆誰記得多，這樣你沒有意見吧？”
當林澤階說出方法后，三叔林鴻泰心中不禁冷笑。
這討厭的侄兒聰明反被聰明誤，什么是家學淵源是一點都不懂呀，像大哥大嫂一樣沒有心計做牛做馬的命。
他站起來丟下一句話：“等著”，向房間走去。
很快林鴻泰急沖沖拿著《千字文》回到飯廳，對兩人點一下招手：“你們兩人個過來，我只讀一次你們就向我背誦，誰正確的多誰就聰明。”
他沒有說出口是誰聰明就誰去讀書，意思就是如此。
陳秀枝心里明鏡一樣明白自然不愿，兒子比侄子小比起來吃虧，抱兒子的手中一緊就要反對。
林澤階感受母親的緊張，在她的耳朵輕聲說：“娘，我有把握。”
林鴻泰等兩個小孩站到跟前后，打開書本念：“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東藏。閏余成歲，侓呂調陽。云騰致雨，露結為霜……”
念了十句后，林鴻泰于是指著兒子林澤誠：“你先背”，他做了偏坦袒，兒子先背減少遺忘的時間有優勢。
牛屎林澤誠面露喜色，父親私下教過他識字，“假干凈”堂弟一定會敗給自己，按照平時樣子搖頭晃腦的背起來：“天地玄黃……”果然一句沒有錯。
得滝洋洋等著“假干凈”出丑。
林澤階等堂兄背完后，也奶聲奶氣的開口背，自然是字字正確。
旁邊擠著看熱鬧的兄弟姐妹們，都敬佩看著林澤階，他們也跟著默念，記著后句忘了前句。
林鴻泰面露驚訝，他知道一個沒讀過書的孩童，沒有十天半月努力，一字不差要記８０多個不同讀音官話字很難，胡疑的問起：“小階兒你是不是哪里偷聽過？”
林澤階抬起頭脆聲反問：“三叔家里只有你會讀書，你不教我去哪里偷聽過，倒是你先偷偷教過牛屎堂兄，這不公平。”
林鴻泰尷尬表情一閃而過，低垂著眼光，躲避著父兄們的眼光：“澤誠是和我學過一點，這一局就打平手，我再念別的。”
林澤階不同意：“三叔如果你念的都是教過堂兄的，比到什么時候。不然我來翻書你來念。”
林鴻泰用眼晴余光，掃過父母和哥哥臉上的表情，把手上的書向前一遞：“你翻吧！”
林澤階盡量向后翻，減少堂兄學過概率，手指第一次碰到這個世界書本，感覺到腦袋中微微脹疼，好像多出什么東西。
林澤階曾向三叔林鴻泰懇求看一看書本，被粗暴拒絕并責罵，放書的房間從此鎖的死死像防賊一樣。
稍微凝神注意腦海中多出的東西，印入的形像是前世時自己的書房模樣，不知為何能在腦海中顯現。
兩面墻上書架上各種各樣的書籍，書桌上有電腦打印機備用手機，還有保險箱，戶外露營設備等雜七雜八東西一箱箱的東西。
很多知識以前看過，就算記性很好，年頭久會模糊，這個書房是個寶貝，這時不是探索時機。
林鴻泰按林澤階翻到的書頁，搖頭晃腦的念起來：“妾御績紡，侍巾帷房。紈扇圓潔，銀燭煒煌……骸垢想浴，執熱愿涼。”
還是牛屎林澤誠先背，這次只念出兩句：“妾御績紡，侍巾帷房。紈扇圓潔，銀燭煒煌。”
因為沒有學過背出兩句期期艾艾卡住，臉皮漲紅的念不下去，身后的弟弟和妹妹們滿臉的失望。
輪到林澤階故意搖頭晃腦，一字不差的念出來后笑瞇瞇問：“三叔，我背的對不對？”
身后的自己的姐姐和二叔的孩子們，都崇拜眼冒星星，情不自禁表揚：“假干凈，你可真聰明。”
“假干凈，澤誠有三叔教過都不如你。”
“階弟原來是讀書種。”
林鴻泰明顯臉色扭曲，對著侄兒“啍！”了聲，一副過來人輕蔑語氣貶低著：“不要仗著小聰明，讀書不是這么容易的事，小時候記性好，大一點雜念多記性就差了。”內心翻云倒海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澤階看低妒忌枉顧事實的三叔，故意用脆甜天真語氣反問：“三叔，不如找個讀過書的人做中，我們叔侄兩個再比一比？”
林鴻泰沒想到這侄兒這么勇，但萬一自己真比輸會被笑死，一時間不敢應戰，臉色青的嚇人。
林張氏見不得最寵愛的小兒子難受，強勢命令：“澤誠年齡比較大，先去開蒙，澤階你再等幾年吧。”
完全無視林澤階的天賦和沒說出口的規則。
林澤階退了一步弱弱的開口：“不然三叔用平時的閑時，教教我們讀書認字如何?”
林張氏還沒有開口，小張氏先不干：“假干凈你三叔要溫書，耽誤他考秀才中狀元，你承受得起嗎？ ”
“等你三叔考上秀才再給你啟蒙吧！”林張氏斷然拒絕：“先吃飯還有活要干。”
三叔也是一臉的漠然，他就從沒考慮過為這個家做點什么。
林則階看向爺爺，父親，二叔他們。
可惜爺爺一向沒有見解的軟弱性子，父親和二叔是孝子。
這個家奶奶做主。
只能認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