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程伊始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楊冪那寬敞且布置精致的辦公室里。
暮春的陽光透過雙層隔音玻璃,在紫檀木辦公桌上織出一方溫柔的暖斑。
楊冪指尖夾著銀色鋼筆,在一份藝人續約合同上簽下名字,
尾筆的飛白恰好落在“冪”字的彎鉤處,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蝶。
她身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套裝,內搭的真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
露出鎖骨下方那顆淡褐色的美人痣,腕間的紅繩手鏈隨著翻頁動作輕晃,
繩結處還系著一枚極小的銀杏葉吊墜——那是去年在片場撿到的落葉,被她送去做成了飾品。
辦公桌上的文件堆成整齊的小山,最頂層是新季度的綜藝合作方案,
底下壓著數位當紅藝人的轉型策劃書。當她用鎮紙壓平一份海外電影節參展計劃時,
指腹不經意間擦過“蘇瑤”這個名字——那是昨晚助理放在她待辦文件夾里的新人資料。
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輕響,助理林曉抱著米色檔案盒推門而入,
盒蓋上“新人選拔2025”的標簽還帶著打印機的溫熱。“冪姐,
這摞是通過首輪篩選的資料,”林曉將檔案盒輕輕擱在桌邊,抽出最上層的牛皮紙袋,
“您之前說要親自把關‘星芒計劃’的種子選手。”楊冪摘下金絲邊眼鏡,指尖揉了揉眉心,
忽然注意到檔案盒角落露出的一角照片——那是個穿著白色話劇服的女孩,
單膝跪在木地板上,脖頸揚起的弧度像即將振翅的天鵝,眼神里燃著未被馴服的光。
“這個蘇瑤...”她抽出整份資料,看見封面上貼著的電影學院畢業照。女孩穿著學士服,
學士帽的流蘇垂在左眼上方,卻遮不住那雙琥珀色的瞳孔,
里面倒映著教學樓的尖頂和春日的梧桐絮。
簡歷第二頁用紅筆圈著“《雨夜咖啡館》最佳女主角”,那是她大二時參演的獨立話劇,
豆瓣上至今掛著8.7分的評價。資料里還夾著幾段演出視頻的截圖,
其中一張是她飾演的瘋女人格蕾絲,蜷在舞臺角落啃食玫瑰,花瓣沾著口紅印落在膝蓋上,
像鮮血凝成的花。楊冪翻開附帶的試鏡錄像光盤,電腦屏幕瞬間被陰暗的色調填滿。
畫面里的蘇瑤穿著破舊的毛衣,在模擬的暴雨中顫抖著舉起手槍,雨水順著發梢滴進瞳孔,
卻讓眼神愈發鋒利。當槍聲響起時,她肩膀的抽搐從右肩蔓延至指尖,像電流竄過全身,
最后跪在地上的姿勢,脊背仍保持著即將反撲的張力——那不是簡單的表演,
而是將自己揉碎了塞進角色的骨血里。辦公桌上的香薰機突然噴出薄霧,
雪松與琥珀的氣息里混進一絲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楊冪摸出手機,點開內部通訊系統,
在“蘇瑤”的檔案頁寫下批注:“眼神有野生感,像未被馴化的山鹿,但肢體控制力驚人,
可重點培養。”她頓了頓,
加上一句:“安排她下周試鏡《暗潮》的‘林小夏’——那個表面怯懦實則暗藏殺心的臥底。
”窗外的法國梧桐正飄下新絮,有幾縷粘在玻璃上,像誰不小心掉落的絨毛。
楊冪將蘇瑤的資料單獨放進標著“重點”的紅色文件夾,
注意到簡歷最后一欄的“個人宣言”寫著:“想成為讓觀眾忘記演員存在的表演者。
”她忽然笑起來,指尖叩了叩文件夾封面,
想起自己二十歲時在筆記本里寫的話:“要讓角色從劇本里走出來,活在觀眾的瞳孔里。
”助理再次敲門時,楊冪正在給蘇瑤的資料袋系上金絲帶。“把這個交給casting組,
”她將袋子遞給林曉,“告訴他們,給這個女孩安排一對一的臺詞課,由我親自選老師。
”陽光穿過她腕間的銀杏葉吊墜,在地面投下一片細小的陰影,像某顆種子悄然埋下的伏筆。
離開辦公室前,楊冪回頭看了眼墻上的巨幅海報——那是她剛拿下金馬獎最佳導演時拍的,
畫面里她抱著攝影機蹲在廢墟中,眼神與此刻看著蘇瑤資料時如出一轍。
辦公桌上的鋼筆還在微微晃動,筆尖指向日歷上的“5月12日”,那是新人簽約會的日子,
她在心底默默勾勒出那個穿白裙的女孩站在聚光燈下的模樣,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外,一群白鴿正掠過城市天際線。楊冪知道,屬于蘇瑤的星光,
或許就在下一個轉角處,等待著被真正的伯樂點燃。楊冪心想:“這女孩有點意思,
是棵好苗子。”第2章 初入公司蘇瑤懷揣著緊張與期待,踏入了楊冪所在的娛樂公司。
仲春的細雨在玻璃幕墻上織出細密的水痕,蘇瑤站在星芒娛樂大廈的旋轉門前,
指尖反復摩挲著背包肩帶的車線。身上這條藍白條紋的連衣裙是去年生日時表姐送的,
洗得發白的棉麻布料在LED屏投射的霓虹里泛著柔和的光,
卻與大廳里大理石地面的冷光、接待臺小姐身上挺括的香奈兒套裝形成微妙的割裂感。
她數著自己磨舊的帆布鞋尖在地面投下的影子,直到第23滴雨珠從屋檐墜落時,
才被穿著Dolce & Gabbana西裝的工作人員喚住。電梯上升時,
蘇瑤盯著樓層顯示屏的數字跳動,掌心的汗漬漸漸洇濕了背包帶。
18樓的走廊鋪著深灰羊絨地毯,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靜謐中放大,
直到停在那扇嵌著“楊冪”燙金名牌的橡木門前。門把手上的水晶裝飾折射出細碎的光,
像撒了一把星星在她發梢。推開門的瞬間,混合著雪松與琥珀的淡香撲面而來。
楊冪穿著寬松的米色針織衫,正半蹲在書架前整理劇本,聽見聲響便直起身子,
卷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眼角眉梢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讓蘇瑤想起小時候在巷口見過的鄰家姐姐——只不過此刻這位“姐姐”身后的書架上,
擺滿了鍍金的獎杯和海外電影節的邀請函。“快過來坐。”楊冪繞過紫檀木辦公桌,
親自為她拉開皮質轉椅,指尖在桌面的玻璃花瓶上輕叩兩下,
里面插著的三枝白玫瑰正開得剔透,“別叫我楊老板,聽起來像在喊老古董。
”她遞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蘇瑤這才注意到她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簡約的銀戒,
戒面刻著細小的英文單詞“Brave”。喉嚨被蜂蜜水浸潤的瞬間,
蘇瑤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顫音:“我……我其實昨天還在便利店打工,
沒想到今天就……”話音未落便紅了臉,低頭盯著杯壁上凝結的水珠。
楊冪忽然伸手輕拍她的手背,觸感像天鵝絨般柔軟卻有力:“我當年第一次來公司面試,
穿的是在動物園批發市場買的套裝,鞋子磨得腳后跟上全是泡。”她指了指自己的腳踝,
仿佛那里還留著當年的痕跡,“后來有個前輩告訴我,
娛樂圈的門檻從來不是看你穿什么牌子,而是看你能為角色付出多少。
”辦公桌上的MacBook突然彈出新郵件,楊冪卻抬手將屏幕轉向墻面,
繼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深藍色的文件夾:“這是為你準備的‘新人成長手冊’,
里面有表演課排期表、臺詞訓練的音頻資料,還有我標注過的經典影片片單。
”她翻開第一頁,蘇瑤看見自己的一寸照被貼在左上角,旁邊用紅筆寫著“爆發力強,
需打磨細膩度”——那字跡力透紙背,最后一筆還帶了個小小的飛白。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束陽光斜斜切過桌面,照亮了楊冪手腕上的紅繩手鏈。
蘇瑤想起娛樂新聞里說,這是她每年去雍和宮祈福時都會換的手繩。
“下個月有個知名導演的試鏡,角色是個在地震中失去雙腿的舞者。
”楊冪用熒光筆在行程表上圈出日期,“我給你找了殘奧會冠軍做形體指導,
她會教你如何用輪椅完成舞蹈動作。對了,”她忽然從筆筒里抽出一支鋼筆,
在便簽上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的私人號碼,
凌晨三點想聊劇本也可以打給我——但前提是你真的把自己泡進了角色里。”離開辦公室時,
蘇瑤發現背包側袋里多了樣東西——是那支刻著“Brave”的銀戒,
旁邊還有張便簽:“暫時借給你壯膽,等你拿到第一個最佳新人獎時再還我。
”她攥著戒指走到電梯口,看見鏡面里的自己眼睛亮得驚人,
藍裙子的褶皺里還沾著辦公室的雪松香氣。大廈外的梧桐樹上,新抽的嫩芽正沾著雨水舒展。
蘇瑤摸出手機給表姐發消息:“今天見到了偶像,她辦公室的白玫瑰開得特別好,
像夢里的樣子。”發送鍵按下的瞬間,掌心里的銀戒硌著皮膚,
卻讓她想起楊冪說最后那句話時的眼神——“記住,你不是來適應這個圈子的,
你是來讓這個圈子記住你的名字的。”風掀起她的裙擺,遠處傳來地鐵進站的蜂鳴聲。
蘇瑤將戒指套在中指上,昂首走進春日的陽光里,背包帶的陳舊車線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卻始終堅韌如初。蘇瑤聽著楊冪的話,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她知道,
自己的夢想終于有了實現的可能。第3章 成長的挑戰蘇瑤的演藝之路并非一帆風順。
她接到的第一個廣告拍攝,要求她在烈日下拍攝一組運動服裝廣告。三伏天的攝影棚里,
空調外機發出瀕臨報廢的轟鳴,卻壓不住溫度計上38℃的赤紅數字。
蘇瑤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厚重的黑色運動套裝裹得密不透風,
連發際線都被發帶勒出一道青白的痕。導演舉著喇叭第五次喊“再來一遍”時,
她膝蓋上昨天摔出的淤青正隔著護膝發燙,卻仍對著鏡頭扯出標準的元氣笑容,
雙臂揮動跳繩的弧度精準得像上了發條的人偶。第七遍拍攝結束時,
后背的速干衣已經能擰出水來。場務小妹舉著大風扇沖過來,她卻擺了擺手,
蹲在地上調整運動鞋的鞋帶——其實是想趁機讓顫抖的膝蓋歇口氣。
陽光透過棚頂的遮光布漏下幾縷,在她汗濕的鎖骨處洇出深色的痕跡,像某種脆弱的勛章。
傍晚收工時,手機在化妝間的化妝臺上震動起來。經紀人王姐的語音帶著電流雜音:“瑤瑤,
廣告方那邊...說想換代言人。”鏡子里的蘇瑤正用卸妝棉擦拭睫毛膏,指尖猛地一抖,
黑色的膏體在眼下暈開一小團陰影,像突然降臨的烏云。她盯著鏡子里那個瞬間失色的自己,
聽見王姐在電話那頭繼續說:“他們覺得你的表現力不夠有沖擊力,
跟產品‘突破極限’的主題契合度不夠...”話音未落,蘇瑤已經掛斷了電話。
更衣室的鐵皮柜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她靠著柜子滑坐在地,任由卸妝水的瓶子滾到腳邊。
運動套裝的拉鏈還半敞著,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運動內衣,
肩帶在鎖骨下方壓出兩道淡紅的印子,像兩道無聲的責難。
她想起早上出門前特意在手腕內側貼的“加油”貼紙,此刻已經被汗水泡得發皺,邊角卷起,
像極了她此刻支離破碎的信心。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楊冪的視頻通話請求。
蘇瑤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臉,才敢接通。畫面里的楊冪穿著寬松的白襯衫,
身后是堆滿劇本的書桌,顯然剛收工不久。“怎么眼睛紅紅的?
”楊冪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疲憊,卻在看清蘇瑤狀態的瞬間軟下來,“王姐都告訴我了。
”蘇瑤盯著屏幕里對方身后的書架,突然發現有本《演員的自我修養》的書脊已經磨出毛邊,
喉嚨像被塞了團浸水的棉花:“冪姐,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話一出口,
眼淚終于決堤,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卻把睫毛膏殘屑抹得滿臉都是。傻姑娘。
”楊冪放下手中的劇本,湊近鏡頭,蘇瑤這才發現她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
“你知道我第一次被換角是什么時候嗎?”她屈指敲了敲桌面,“十九歲,拍一部古裝劇,
導演說我‘眼神太鈍,演不了俠女’。那天我在橫店的暴雨里哭了整整三個小時,
把妝都哭花了,最后還是副導演給我遞的毛巾。”她忽然笑起來,
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但你猜怎么著?第二年我就靠一部哭戲拿了最佳新人獎,
那個導演后來還來找我合作。”蘇瑤抬起頭,看見楊冪眼里映著暖黃的臺燈光,
像暮色里的星。“廣告方的標準有時候比劇本還善變。
”楊冪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便簽,對著鏡頭展開,
上面用紅筆寫著“NG27次”的字樣,“這是我上周拍汽車廣告時的記錄,
他們說我‘踩油門的姿勢不夠颯’。但那又怎樣?我們要做的不是迎合每一個瞬間的風向,
而是磨尖自己的刀刃。”更衣室的頂燈突然閃了兩下,在兩人之間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蘇瑤摸出包里的小鏡子,用棉簽仔細擦掉眼下的污漬,鏡中人的眼睛雖然還泛著紅,
卻漸漸有了焦距。楊冪忽然舉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