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設定時代背景:架空的南梁王朝,以世家大族為權力核心的封建社會,
注重家族榮譽與政治聯姻。核心矛盾:十七年前漕運司貪腐案引發的滅門慘案,
導致林家與沈家世代為仇。特殊設定:男女主角因政治聯姻被迫結合,
通過共同破解舊案謎團逐漸化解仇恨。大紅喜燭在鎏金燭臺上搖曳生姿,
林渺攥著喜服的袖口,指尖捏著包粉末幾乎要揉進絲線里。
蓋頭下她盯著自己綴著珍珠的繡鞋尖,聽著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哎喲我的爺,您可仔細著門檻。"喜婆的聲音甜得發膩。雕花木門吱呀作響的剎那,
林渺猛地掀了蓋頭。正對上沈硯書那雙淬著寒星的眼,青年一身緋紅吉服襯得眉眼如畫,
偏生那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線,倒像是來刑部大牢提審犯人。"沈公子這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女子欠了你八百兩雪花銀呢。"林渺指尖繞著垂在胸前的金流蘇,
故意將繡著鴛鴦的蓋頭甩到地上。沈硯書反手扣住房門,
玄色皂靴踩住那片紅綢:"林家嫡女溫婉賢淑的名聲,看來都是謠傳。
"他目光掃過少女發間歪斜的珠釵,突然俯身逼近,"或者說...你是冒名頂替?
"林渺心頭一緊,面上卻笑得愈發嬌俏。她借著起身的動作將粉末撒進合巹酒,
蔥白指尖擦過沈硯書微涼的唇:"相公這般聰慧,不如猜猜看?"話音未落,
青年突然攥住她手腕,酒盞應聲而碎。"林家的女兒,本公子要多少有多少。
"沈硯書掐著她下巴冷笑,"但敢在新婚夜下毒的,你倒是頭一個。"他指尖沾了點酒液,
在燭光下顯出詭異的青綠色。喜房外忽然傳來瓦片碎裂聲,林渺趁機掙脫桎梏,
抄起妝奩里的玉如意就砸:"這是癢癢粉!誰讓你爹害死我..."話到一半突然噤聲,
她望著沈硯書脖頸迅速泛起的紅疹,后知后覺自己說漏了嘴。青年修長手指已經抓出血痕,
聲音卻冷靜得可怕:"十七年前漕運司貪腐案,林主事監守自盜被先帝處決,與我父親何干?
"他突然欺身上前,將人逼到拔步床角,"倒是你,林尚書上個月才認回來的私生女,
裝瘋賣傻混進沈府,究竟想查什么?"窗外月光透過茜紗窗,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光影。
林渺突然嗅到青年衣襟間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混著他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心跳竟漏了半拍。
她猛咬舌尖回神,抬腳就踹:"查你爹貪墨軍餉草菅人命的證據!"沈硯書單手扣住她腳踝,
突然悶笑出聲:"巧了,本公子也在查這個。"他甩出本泛黃賬冊,正落在鴛鴦錦被上,
"不過現在看來,林小姐更需要擔心自己的處境。"他指尖拂過少女鎖骨,
"畢竟你那位嫡姐,此刻正在城郊別院..."話音未落,屋頂突然傳來瓦片掀動的輕響。
沈硯書眼神驟變,攬著林渺的腰滾進床榻深處,三支袖箭擦著帷幔釘入床柱。燭火搖曳間,
少女的唇意外擦過他耳垂:"沈公子這仇家,來得倒是時候。
"月光將兩道人影拉長在青磚墻上,林渺被沈硯書箍在懷里,鼻尖蹭著他衣襟上繁復的云紋。
方才射進來的袖箭尾羽泛著幽藍,分明是淬了毒的。"松手!"她手肘往后頂,
卻撞上一片溫熱胸膛,"你仇家都要取你狗命了,還不快追?"沈硯書突然悶哼一聲,
鉗制她的力道驟松。林渺翻身滾下床榻,正瞧見青年捂著右肩,指縫間滲出暗紅血跡。
方才混亂中竟有支袖箭擦過他臂膀,傷口周圍的布料已經泛起詭異的青紫色。"別動。
"林渺扯開他衣襟的動作比腦子快,等反應過來時,沈硯書大片胸膛已暴露在燭光下。
她強裝鎮定地抽出腰間荷包,"這是七步蛇毒,半刻鐘就能讓人心臟麻痹。
"青年蒼白的臉上浮起冷笑:"林姑娘對毒理倒是精通。""比不上沈公子裝模作樣的本事。
"林渺將解毒藥丸塞進他嘴里,指尖觸到滾燙的唇,"明明早看見暗器軌跡,
偏要演這出苦肉計試探我。"窗欞突然被夜風吹開,卷進幾片青梧葉。
沈硯書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拉近,沾血的手指撫上她耳后:"彼此彼此,
你荷包里裝著二十三種毒粉,卻選了最溫和的癢癢粉。"他氣息拂過少女泛紅的耳尖,
"舍不得殺我?"林渺拍開他的手,
從袖中抖出個白玉瓶:"我是舍不得沈尚書書房里的漕運賬冊!"瓶中藥粉灑在袖箭上,
立刻顯出幾個蠅頭小楷——"云州碼頭,丙戌年卯月"。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方才的劍拔弩張忽然化作灼灼星火。沈硯書拾起那支箭,
傷口隨著動作又滲出血珠:"家父書房有處暗閣,藏著十七年前的漕運司通關文牒。
""今夜子時。"林渺扯下半幅裙擺給他包扎,"沈公子敢不敢帶路?"梆子敲過三更時,
兩道黑影悄然潛入尚書府書房。林渺蹲在紫檀木多寶閣前,
就著月光打量架上青瓷瓶的擺放方位:"坎位放白玉貔貅,
離位擺青銅朱雀...這是反五行陣。""林主事當年號稱'鐵算盤',果然家學淵源。
"沈硯書握著火折子湊近,火光映出她鼻尖細密的汗珠,"需要我做什么?
""勞駕沈大公子當個人肉秤砣。"林渺突然拽著他腰帶往東南角一推,"站這兒別動!
"沈硯書踉蹌著扶住博古架,整面墻突然傳來機括轉動的轟鳴。多寶閣向兩側分開,
露出個黑漆漆的密室。林渺剛要邁步,手腕突然被攥住。"小心。
"沈硯書往地上扔了塊玉佩,三支鐵蒺藜擦著玉佩邊緣釘入地面。他順勢將人往懷里一帶,
"林姑娘這冒失的毛病,倒是和傳聞中的嫡女截然不同。"林渺掙了掙沒甩開,
索性貼著他胸口冷笑:"沈公子這動手動腳的癖好,倒比傳聞中更勝一籌。
"說話間已摸到密室墻壁上的凹槽,"是九宮鎖,需要同時按壓三處機關。
"沈硯書突然輕笑:"你左我右?""數到三。"林渺指尖觸到冰涼的石刻,
"一、二——""三"字還未出口,兩人同時發力。墻壁應聲而開,霉味撲面而來。
沈硯書舉著火折子照向墻面,忽然神色大變。密密麻麻的賬冊堆中,
赫然擺著個烏木牌位——"故友林文遠之靈位"。林渺渾身發抖地撫過牌位上的刻字,
這是她父親的名諱。
身后突然傳來青年低啞的嗓音:"這牌位...我父親每年清明都會親自供奉。""不可能!
"她猛地轉身,撞翻了一摞賬冊。泛黃的紙頁如雪片紛飛,露出夾在其中的半枚玉玨。
林渺從頸間扯出紅繩,兩半玉玨嚴絲合縫地拼成完整的并蒂蓮。沈硯書撿起飄落的信箋,
眉頭越皺越緊:"這是云州知州寫給宰相的密信,
提到要在漕糧中摻沙..."他突然劇烈咳嗽,扶著書架緩緩滑坐在地,唇色泛起青紫。
"你中毒了?!"林渺撲過去搭他脈搏,臉色驟變,
"不是袖箭的毒...這是積年累月的鳩羽毒!
"青年虛弱地扯了扯嘴角:"看來林姑娘不知道,
沈家嫡子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傳言..."話音未落,密室外突然傳來雜沓腳步聲。
火把的光影透過門縫,照出為首之人繡著金線菊的袍角。林渺迅速吹滅火折子,
在黑暗中摸索到沈硯書冰涼的手。他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是宰相府的親衛,
腰間掛著刑部令牌。"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她掌心劃字——“屋頂有暗道!
”林渺的掌心沁出薄汗,沈硯書的手指還在她手腕內側畫圈。密室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金線菊紋的袍角掃過門檻時,她突然勾住青年脖頸,對著他耳垂狠狠咬下去。
"你..."沈硯書悶哼還未出口,就被少女柔軟的唇堵住。林渺趁機將解毒丸渡進他口中,
丁香小舌擦過他齒關的瞬間,聽到頭頂傳來瓦片掀動的聲響。"抱緊!
"沈硯書突然攬住她的腰騰空而起,玄色大氅裹著兩人滾進房梁夾層。追兵踹開暗門的剎那,
林渺的鼻尖正抵著他喉結,隨著呼吸起伏蹭過那道未愈的抓痕。"林姑娘這投懷送抱的功夫,
倒比下毒高明許多。"沈硯書的氣息拂過她發頂,指尖狀似無意地劃過她后頸。
夾層縫隙透進的微光里,他看見少女耳尖泛起珊瑚色。
林渺屈膝頂向他小腹:"沈公子這乘人之危的本事,倒是家學淵..."話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發現兩人姿勢曖昧得過分。沈硯書的腿卡在她膝間,
緋色衣帶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腰封,稍一動作就要扯開盤扣。底下突然傳來翻找聲,
宰相府侍衛長的佩刀挑開散落的賬冊。林渺屏住呼吸往后退,后腦卻撞上沈硯書的下巴。
青年悶笑著含住她耳垂:"這么急著與我親密接觸?""你中的毒不想要解藥了?
"林渺摸出銀針抵在他腰側,指尖卻莫名發顫。沈硯書身上沉水香混著血腥氣,
竟比合歡散還要惑人。瓦片突然傳來三長兩短的敲擊聲,沈硯書眼神驟變。
他撕下半幅衣袖蒙住林渺眼睛,帶著人從氣窗翻出。夜風卷著桂花香撲面而來時,
林渺聽到他在耳畔低語:"抱緊,摔下去可要做同命鴛鴦了。"疾馳的馬車里,
沈硯書握著她的腳踝上藥。方才翻墻時被碎石劃破的傷口滲著血珠,
青年溫熱的掌心貼著肌膚摩挲:"林姑娘這玉足,倒比嫡姐的繡花鞋有意思。
""沈公子這輕薄人的本事,倒比查案勤快。"林渺抽回腳踹他心口,
卻被捉住腳腕按在軟墊上。馬車突然顛簸,她整個人跌進沈硯書懷里,唇瓣擦過他頸間紅疹。
沈硯書喉結滾動,指尖繞著她散開的青絲:"聽說鳩羽毒發作時,
需要至親之人的心頭血做藥引。"他突然握著她的手按在胸口,"林姑娘要不要試試?
"林渺被他眼中跳動的火光燙到,慌亂中摸到他腰間玉牌。
纏枝花紋間刻著"云州藥王谷"五個小字,她猛地清醒:"你早知道解毒之法!
""但藥王谷主有個規矩。"沈硯書突然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求醫者需是夫妻同心。
"他指尖挑開她衣襟系帶,"不知娘子可愿與為夫演這出戲?"車簾外傳來商販叫賣聲,
林渺摸到藏在袖中的毒粉。正要灑出時,沈硯書突然含住她指尖:"砒霜調薄荷,
娘子這是要給我清清肺火?"他舌尖卷走粉末,喉結滾動著咽下,"味道不錯。
"藥王谷的竹樓浸在晨霧里,沈硯書倚著門框看林渺搗藥。少女挽著衣袖露出半截藕臂,
藥杵砸在石臼里砰砰作響。他忽然捻起一片甘草,從背后環住她:"娘子可知甘草別名國老?
""沈公子若閑得慌,不如去劈柴。"林渺手肘往后頂,卻被他握住手腕。
"國老最擅調和諸藥。"沈硯書將甘草塞進她唇間,指尖擦過貝齒,
"就像娘子明明擔心我的毒,偏要裝出兇神惡煞的模樣。"林渺咬碎甘草瞪他,
清甜滋味在舌尖化開。沈硯書突然悶哼一聲,唇角溢出血絲。她下意識去扶,
卻被拽著跌進竹榻。青年蒼白的臉近在咫尺,氣息卻滾燙:"方才的毒...好像發作了。
""你吞砒霜時不是挺英勇?"林渺扯開他衣襟施針,指尖觸到劇烈跳動的心口。
沈硯書突然扣住她后頸,
將人壓向自己:"其實解毒還有更快的方法..."他的唇擦過她耳垂,"比如陰陽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