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五年救贖恐怖游戲boss,他剖給我半顆心臟求我留下。可不過三天,副本刷新,
他認(rèn)了別人做新娘。婚禮祭壇上,為了讓他的愛人永生,他將玫瑰藤蔓刺入我的胸口。
我痛得發(fā)抖,他聲音溫柔。“我知道青時最愛我了,只是取一點血,忍一忍好不好?
”“我可以允許你留在我身邊。”他不知道,我要離開副本了。等我回到現(xiàn)實,把他忘了,
我就再也不用痛苦了。01我很幸運,在恐怖游戲中抽取到了言靈天賦。不幸的是,
我是個啞巴。遭遇太多背叛,我早已不敢輕信旁人。直到遇見斯諾,他給了我一個避風(fēng)港。
聲帶修復(fù)劑的副作用是昏睡三天,我從來都不敢用,期間足夠我死千百回了。
可是斯諾求我了。他從身后擁著我,耳鬢廝磨,向我反復(fù)求證愛意。“青時,
我想聽見你喊我的名字,親耳聽到你說愛我。”他發(fā)誓,這三天一定寸步不離,
讓我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他。我信了。從繁復(fù)的宮廷風(fēng)大床上醒來時,
我的喉間還殘留著修復(fù)劑的灼痛。“斯…”摸著喉嚨,我試探著發(fā)出一個音,
打破了周圍的寂靜。來不及思考本應(yīng)看見的人為何不在,我赤腳沖出房間,
順著昏暗的長廊狂奔,喉間滾動著那個練習(xí)過千萬次的名字,在拐角撞進一片冰涼的黑綢,
我傻笑著:“斯…斯諾!”剛修復(fù)好的聲帶還是很嘶啞,像唐老鴨扯著嗓門叫喚,可我知道,
斯諾不會在意這一點。他只會激動得將我抱起,在空中轉(zhuǎn)啊轉(zhuǎn),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我第一個喊的是他斯諾的名字。然而,帶刺的玫瑰藤蔓突然纏住我的脖頸,
血腥味在空中蔓延。“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對上他那雙碧藍的眼,如初見那般,像是冰封了千年的湖泊。以往我最喜歡靠在他懷里,
感受他又急又快的心跳,可此時手下的心跳卻是十分平穩(wěn)。心跳是不會騙人的,
這是他教我的。這不是我的斯諾。“先生,請允許我將這個不懂事的女仆帶回去教養(yǎng)。
”瑪麗夫人上前行禮,為我求情。他冷哼一聲,松開藤蔓。“讓她做點兒吃的,薇薇餓了。
”02不能怪他,誰也沒料到,這次副本刷新會使他失憶。畢竟往常只是又進來一批玩家,
斯諾又要開始令他頭疼的工作而已。這不是斯諾的錯。斯諾那么愛我,
他舍不得讓我等太久的,很快就會回到以前了。我這么安慰著自己,直到端著餐盤推開門,
看見他懷里抱著一個女人。我記得她,那批我求斯諾放走的玩家中的一個,一雙杏眼,
楚楚可憐,叫白薇。她依偎在斯諾的懷里,身上是我最喜歡的那條繁復(fù)奢華的洛麗塔紅裙。
他將玫瑰項鏈戴在女孩兒雪白的脖頸上,又將她的發(fā)絲細心地放下理好,“喜歡嗎?
”那條項鏈,他背著我偷偷做了許久,只是因為我在欣賞玫瑰時,
隨口感嘆了一句:“這么好看,要是能隨身帶著就好了。”如今卻用來討他人歡心。
白薇攬過斯諾的脖頸,輕撫他臉側(cè)垂落的銀發(fā),笑容羞澀而又甜蜜。
“阿諾送我什么我都喜歡,因為我喜歡阿諾呀。”直白又大膽,就像我當(dāng)初那樣。
最初相遇的那個暴雨夜,我誤觸了規(guī)則,斯諾掐著我脖子按在玫瑰叢里。我心中卻沒有恐懼,
只要被美色沖昏的頭腦。皮膚被劃出道道血痕,我不慌不忙在手心寫下一行字,
看著他的眼朝他笑:你的眼睛真美,像藍玫瑰。他碧藍色的瞳孔微縮了一下,
好似平靜的湖面被扔進了塊石頭,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他沒殺我,把我?guī)ё撸?/p>
鎖在了塔樓,卻每天送來沾著露水的藍玫瑰。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他親自為我培育的。
03“阿諾,這位姐姐是?”白薇甜膩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抬頭便對上了斯諾冰冷的目光。“女傭而已,不用在意。還不下去?”我抿著唇,
端起那盤鮮花餅。“先生可以先嘗嘗這個,我做了許久。”那是他最愛吃的,嘗嘗央著我做。
哪怕上一秒還因為我的請求和我冷戰(zhàn),只要我端上一盤鮮花餅,他的眼神便會動搖,
一而再的讓步。可如今,卻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瞧了。我執(zhí)拗的望著他,動用了言靈的力量。
“嘗嘗吧,一口就好。”斯諾拿起一塊鮮花餅,一臉不耐,在我充滿希冀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卻皺起了眉頭。我的心也沉了下去。“薇薇不吃鮮花餅,拿下去。”“那你呢?你喜歡嗎?
”我固執(zhí)地等一個答案,等來的卻是他操控玫瑰藤蔓,把我扔出了房間。我摔在地上,
鮮花餅更是碎成了渣。房門那道狹窄的縫里傳來一句“誰允許你自作主張?
”緊接著在我面前重重關(guān)上,不給我這只老鼠一點窺探幸福的縫隙。我跪趴在地,
一點一點將碎渣拾起。心好像裂了一道縫,呼呼透著冷風(fēng)。04我有一個秘密。
我并非生來就是啞巴,而是抽取天賦后,我主動毀掉了聲帶。因為言靈的代價,是消耗生命。
我不要成為別人的工具,也不想對這種生命貸款似的能力產(chǎn)生依賴。可是現(xiàn)在,我卻在猶豫,
要不要嘗試用言靈直接恢復(fù)斯諾的記憶。想了想,我還是放棄了。萬一我死了呢?
難道要讓恢復(fù)記憶的斯諾對著我的尸體哭喪嗎?還是先靠自己的力量吧。
我好不容易把斯諾從一個病嬌養(yǎng)成金毛,不可能就這么白白讓給別人的。他是一個偏執(zhí)的人,
想改變他的想法,總歸是要花費些力氣的。再次鼓起勇氣,我湊到正在賞花的那對璧人面前,
屈身行禮。“先生,您先前吩咐的畫已經(jīng)完成了。走廊盡頭的畫,
是我之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是在這幅畫前,斯諾許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阿諾,
我也要看,帶我去嘛~”白薇搖晃著他的手臂。“好好好,真是拿你沒辦法。
”斯諾撫摸她的發(fā)頂,寵溺地應(yīng)允。這話語,曾經(jīng)我都聽膩了,朝斯諾跳腳。
“你每次都這么敷衍我!你是不是膩了?!”可我現(xiàn)在想聽,他卻只說給白薇聽了。
他們二人并肩走在前頭,十指相扣。我低眉順眼落在后頭,像個外人。走廊的盡頭,
十分昏暗,只能拿著燭火照明。“哇阿諾,好溫馨的畫呀。”燭火映照下,
紅發(fā)女人溫柔地親吻孩子的額頭。玫瑰簇?fù)碇_@幅之前差點吞噬我的畫,
曾經(jīng)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狀似和諧,只是忽略不了男人手上緊緊攥著的鎖鏈,
那頭牽著女人和孩童的脖頸。而男人的臉被銳器劃得看不出樣子。
這也是斯諾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是我將它抹去,換成了暖陽高照。在這幅畫前,我們擁吻,
定下了相守一生的諾言。“咦,阿諾,這是你嗎?”白薇指著畫上的男童,歪頭看著斯諾。
“可你不是銀發(fā)嗎?”斯諾輕輕撫摸畫中女人的臉,目光好似楊柳垂碰的春水。聞言,
他怔愣一瞬,捻起一縷垂在胸前的銀發(fā),垂下眼簾,似在回想什么。
05我知道斯諾想在記憶中翻找什么。他的頭發(fā)之所以變成銀色,
是因為他曾給了我半顆心臟。當(dāng)初系統(tǒng)給我的副本任務(wù),是讓我揭開boss的秘密。
所以我必須接近他,哪怕他在傳聞中是個喜歡用人皮雕玫瑰的變態(tài)。說實話,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副本,見識過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鬼怪后,我早已麻木了。
哪怕畫中的人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咬住我的手臂,我也只是淡定的將手中的燭臺扔上去,
緊接著開始逃亡。所以在被boss按進玫瑰叢里時,我心中沒有恐懼,
只有被美色沖昏的頭腦。在塔樓的日夜,斯諾就像一個孤單而又敏感的孩子,
用自己的方式尋求著獨屬的陽光。最初的時候,他試圖給我戴鎖鏈,
戴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戴在脖子上,我寧死不從,費盡紙筆,大道理寫了半天,
才打消了他這個念頭。我給他做鮮花餅,他給我煲了一個月的蘑菇湯,我面露難色,
他渾然不知,只是抿著唇看我,渾身寫滿了失落。他這副樣子,總讓我狠不下心拒絕。
盡管我不能言語,可他總是很耐心,將腦袋湊在我旁邊看我寫字,呼吸可聞。
除了講那些大道理的時候,他寧可把我的筆藏起來。在我面前,他一直步步退讓。
從被鎖在房間,再到出塔樓,到最后可以在整座莊園活動,我寫的紙疊起來能有一丈高。
06除了花園。那是禁區(qū),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盡管好奇,卻也從未踏足。可是那幾天,
斯諾真的很不對勁。他每天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身上的血腥味兒也一天比一天重。
我實在耐不住,決定去花園一探究竟。順著玫瑰花香,
我艱難推開被死去的玫瑰花枯藤纏住的鐵門。眼前是一片開得靡麗的玫瑰花,
內(nèi)圈是熱烈的紅,外圈是新種的藍。在那片澎湃的花團錦簇中,站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僅是一眼,便讓人感受到他鋪天蓋地的絕望與無法言說的痛苦。“斯諾?斯諾!
告訴我怎么了!”我從背后擁住他顫抖的身體,手臂上那樣多的傷口,
教我不知先捂哪道是好。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土壤中,我才看到他面前那朵快要枯萎的玫瑰。
“為什么我還是救不了她?不是說做成了永恒玫瑰嗎?為什么會枯萎!
”我這才知道那張全家福背后的故事。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莊園主囚禁妻兒多年,
當(dāng)著兒子的面將妻子做成永恒玫瑰,最后被兒子反殺的故事。“系統(tǒng),拿出言靈筆。
”這是我的秘密道具,憑借它可以使用微弱的言靈,
這也是為什么我能在恐怖游戲中活那么久。任務(wù)完成,積分也夠了,
哪怕現(xiàn)在生命消耗得再多,大不了回到現(xiàn)實,就會完全恢復(fù)。只是我還有點舍不得。
金色的鋼筆緩緩流出墨水,滴落在玫瑰上,玫瑰一點點恢復(fù)了生機,我的臉色卻愈發(fā)蒼白。
斯諾焦急的想阻止,卻被我攔在防護罩外。一口血噴出,比不上玫瑰紅,我笑著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祭壇上,斯諾給了我半顆心臟。他嘴角滲血,銀發(fā)披散,
眼中滿是后怕與祈求。“林青時,求你,不要離開我。”玫瑰藤蔓收起刺緊緊纏繞著我,
似是要將我融入骨血。他在月光下與我擁吻。從此,我們生命共享。07“哎呀!
”白薇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我的思緒,她手中的燭臺跌落在地,
我費勁心力畫了三個月的畫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瞳孔驟縮,我蠢到試圖用手撲滅火。
這幅畫是斯諾的陽光,也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它不能毀。可斯諾的話卻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白薇帶著哭腔,“怎么辦阿諾,我不是故意的…”斯諾怔怔盯著燃燒的畫,似是有些恍惚,
又似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陣心慌。半晌,揉著眉心輕嘆,“燒了便燒了罷。”“沒事兒薇薇,
再畫一幅就是了。”他撫摸白薇的頭頂安慰,“就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讓她再畫一幅新的,
加上你好不好?”“好耶!”白薇歡呼,“等畫好了,我要拉著你天天來看!
”我撲打畫的手漸漸停住,垂了下來。他都不在意了,我還搶救這畫做什么?
他想要新的全家福了,我又何必攔著!眼睛漸漸霧濕,我突然就有點委屈。
憑什么他說忘就忘,說不愛就不愛了。不過三天,就要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
那我們的五年又算什么?他口口聲聲說過的愛我,難道是假的嗎!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只是他視若無睹,被白薇拉著離開了。徒留我一人站在畫前,狼狽不堪。就像這場愛情,
也只剩我一人守著那些破敗的回憶,敝帚自珍。除了那張臉,他和斯諾一點都不像。
明明我一哭,斯諾便會緊張得不得了,想盡各種辦法哄我,不論什么要求都會答應(yīng)。
他是白薇的阿諾,才不是我的斯諾。斯諾,我想喝蘑菇湯了……08我垂頭喪氣的樣子,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