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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4-22 01:24:36

    1 和親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寧婉手中的《水經注》已經翻到了第三百二十四頁。

    她纖細的手指在泛黃的紙頁上輕輕摩挲,指尖停留在一處描繪北方河流走向的段落上。

    "白河自陰山而下,經三折而入漠北..."她輕聲念著,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這些日子從北境傳來的戰報,幾乎每條都與這白河流域有關。"小姐。

    "侍女青蘭匆匆推門而入,打斷了她的閱讀,"老爺被急召入宮了,

    宮里來的使者臉色難看得很。"寧婉合上書卷,抬起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睛:"第幾次了?

    這個月第四次了吧?""是。"青蘭壓低聲音,"廚房的老趙說,他侄子從北境逃難回來,

    說咱們已經丟了三個州了,狄人的騎兵都快到白河了。"寧婉的手指微微一顫。白河,

    又是白河。她剛剛讀到的那個地方。"備筆墨。"她突然站起身,

    素白的衣裙在風中輕輕擺動,"我要給父親寫封信。"青蘭剛擺好筆墨紙硯,

    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寧修遠,大周朝的御史大夫,寧婉的父親,

    面色鐵青地走進了書房。"父親?"寧婉驚訝地放下毛筆,"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寧修遠揮退左右,待房門關上后,這位一向剛正不阿的朝廷重臣竟踉蹌了一步,

    扶住桌角才穩住身形。"婉兒..."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朝廷決定和親。

    ”寧婉眨了眨眼:"和親?像前朝那樣送公主去北狄?

    可皇上不是沒有適齡的..."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父親眼中滾動的淚光。

    "內閣會議決定從重臣家中選女,冊封為公主..."寧修遠的聲音越來越低,"婉兒,

    他們...選中了你。"書房里安靜得可怕。寧婉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兩下,

    三下..."因為我懂狄語?"她突然輕聲問。

    寧修遠痛苦地點頭:"還因為你讀過那么多地理兵書,了解北境...他們說,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寧婉轉身走向窗前。夕陽西下,將整個京城染成血色。

    她想起《水經注》上關于白河的描述,想起那些戰報上的數字,

    想起廚房老趙說的那些逃難的百姓..."什么時候出發?"她問,

    聲音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婉兒!"寧修遠抓住女兒的肩膀,"為父寧可辭官,

    寧可...""父親。"寧婉轉過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您教導過我,天下興亡,

    匹夫有責。更何況,這或許是我的機會。""機會?""與其被動犧牲,不如主動掌握命運。

    "寧婉的聲音越來越堅定,"我去北狄,不是去做一個任人擺布的和親公主。

    我要做一把插入敵人心臟的利劍,或者..."她頓了頓,"一座連接兩國的橋梁。

    "寧修遠震驚地看著女兒,仿佛第一次認識她。窗外,最后一絲夕陽的余暉照在寧婉的臉上,

    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這一夜,御史大夫府的書房燈火通明。父女二人促膝長談,

    從北狄王庭的權力結構,到各部族之間的矛盾,

    再到如何利用和親身份獲取情報...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時,寧婉已經收拾好了行裝。

    最顯眼的位置,放著那本她讀了無數遍的《水經注》。2 北行路"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御史大夫寧修遠之女寧婉,柔嘉淑順,風姿雅悅,今冊封為昭寧公主,

    擇吉日北上和親,以結兩國之好..."寧婉跪在皇宮大殿的漢白玉地面上,

    額頭貼著冰涼的地磚。宣讀圣旨的聲音在殿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錘子敲在她心上。

    "臣女領旨,謝陛下隆恩。"她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起身時,

    眼角余光掃到父親站在文官隊列中,面色蒼白如紙。冊封禮后的第七天,便是啟程之日。

    寧婉站在御史府門口,看著仆人們將一箱箱行李裝上馬車。最引人注目的,

    是那十二個裝滿書籍的木箱。"小姐,這些書..."青蘭欲言又止。"青蘭,

    你該喚我為公主。"寧婉輕聲糾正,"這些書是我的嫁妝,比任何珠寶都珍貴。

    "青蘭低下頭:"是,公主。只是北狄人...他們會允許您帶這么多書嗎?

    "寧婉嘴角微微上揚:"圣旨上只說讓我和親,可沒說不能帶書。況且——"她壓低聲音,

    "北狄人為游牧民族,最看不上文人的酸腐氣,

    他們又怎么會防備一個只寄情于詩書的女子呢?"寧修遠兩鬢斑白站在府門內,

    雙眼含淚看著自己的女兒,他的女兒這也算是出嫁了,父女二人四目相對,

    彼此心中都明白此生有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昨夜兩人促膝長談,

    他們已經說盡了所有能說的話,到了該分別的時候兩人囁嚅著嘴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寧婉向父親行了大禮,轉身登上馬車,上了馬車才敢流下兩行清淚,強忍著沒有回頭。

    五千精兵護送的和親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京城,向北行進。寧婉坐在馬車里,

    透過紗簾觀察外面的世界。熟悉京城的高墻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廣袤的田野,

    然后是崎嶇的山路,從前書中的景色一一出現在眼前。一個月后,隊伍抵達邊境。"公主,

    前面就是白河了。"護衛統領在馬車外報告。寧婉掀開車簾。

    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河對岸的土地上,焦黑的村莊殘骸像丑陋的傷疤點綴在田野間。

    難民們拖家帶口向南遷徙,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呆呆地站在路邊,

    懷中抱著一個破舊的娃娃。"停一下。"寧婉命令道。她下車走向小女孩,

    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吃點東西吧。"小女孩怯生生地接過油紙包,里面是幾塊糖糕。

    她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連謝謝都忘了說。"你家人呢?"寧婉輕聲問。

    小女孩指向遠處的一片廢墟。寧婉的胸口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她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小女孩身上,回頭對青蘭說:"給她些銀兩,

    安排人送她去最近的難民收容所。"回到馬車上,寧婉取出紙張,開始記錄沿途所見。

    每一處被毀的村莊,每一個流離失所的家庭,都詳細記下。文字,圖畫,所見所感,

    這些內容不只記在了紙上,也深深刻進了寧婉的心里。"公主,您記這些做什么?

    "青蘭小心翼翼地問。"記住為什么來這里。"寧婉頭也不抬地回答。又過了半個月,

    隊伍終于抵達北狄王庭。寧婉換上華麗的嫁衣,頭戴鳳冠,在侍女攙扶下走出馬車。

    北狄的王庭與她想象中不同,雖為游牧民族,這里也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城池,

    只是建筑風格與大周迥異,多用石材,棱角分明。王宮前的廣場上,北狄貴族們列隊相迎。

    寧婉挺直腰背,緩步向前。她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刺在自己身上,有好奇的,有敵意的,

    也有輕蔑的。老狄王端坐在高臺上,須發皆白,眼神卻銳利如鷹。寧婉按照之前學到的禮儀,

    行了一個標準的狄族禮。"這就是大周送來的公主?"老狄王的聲音洪亮,"抬起頭來。

    "寧婉緩緩抬頭,目光平靜地迎上狄王的審視。"聽說你懂我們的語言?""回大王,

    略通一二。"寧婉用流利的狄語回答。老狄王眉毛一挑,顯然有些意外。他揮了揮手,

    侍從立刻搬來一張矮桌,上面擺著一副精致的棋盤。"會下棋嗎?"寧婉點頭:"略知皮毛。

    ""陪我下一局。"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寧婉安靜地跪坐在棋盤前,執黑先行。

    老狄王下棋風格凌厲,攻勢兇猛。寧婉則穩扎穩打,看似防守,實則暗藏殺機。

    棋局進行到中盤,老狄王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略知皮毛'!

    大周的女子都像你這樣謙虛嗎?"寧婉微笑不語,繼續專注于棋局。最終,

    她以微弱劣勢輸掉了這盤棋。"你本可以贏的。"老狄王瞇起眼睛。"大王棋藝高超,

    臣妾甘拜下風。"老狄王哈哈大笑,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就在這時,

    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來,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寧婉。"父王,

    這就是大周送來的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怕是連馬都騎不好。"他的狄語帶著濃重的口音,

    故意說得很快,顯然以為寧婉聽不懂。寧婉垂下眼睛,假裝茫然。老狄王皺眉:"阿史那泰,

    注意你的言辭。這是你的新母后。"阿史那泰——北狄大王子,

    輕蔑地哼了一聲:"大周打不過我們,就送女人來求和。父王,

    這樣的女人怎么配進我們王庭?"寧婉依然低著頭,手指卻在袖中微微收緊。"夠了!

    "老狄王厲聲喝止,"昭寧公主遠道而來,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阿史那泰,向你母妃道歉。

    "大王子臉色陰沉,不情不愿地行了個禮:"母后恕罪。"寧婉這才抬頭,

    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大王子心直口快,無妨。"她用最標準的狄語回答,

    咬字清晰得讓阿史那泰瞬間變了臉色。老狄王見狀,笑得更加開懷:"好!好!來人,

    帶公主去她的寢宮休息。"寧婉被安置在一座獨立的宮殿中,雖不及大周皇宮精致,

    卻也寬敞舒適。夜幕降臨后,青蘭為她卸下繁重的頭飾。"公主,今天太危險了!

    您怎么能那樣戲弄大王子?"青蘭后怕地說。

    寧婉對著銅鏡梳理長發:"不讓他知道我聽懂狄語,將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轉向青蘭,

    "記住,在這里,示弱不是軟弱,而是武器。"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名侍女捧著一個木盒進來:"公主,這是二王子送來的禮物。"寧婉接過木盒,

    打開后發現是一瓶藥膏和幾本書。藥膏上貼著一張字條:"治瘀傷,效果甚佳。

    "而那幾本書,竟然是她一直想找的北狄地理志和民俗考。"二王子?"寧婉若有所思,

    "就是今天站在大王子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位?"侍女點頭:"是的,阿史那曜王子。

    "寧婉翻開地理志,發現書頁邊緣有細小的批注,字跡清秀工整。其中一頁被折了角,

    上面詳細記載了白河流域的水文特征。"替我謝謝二王子。"寧婉合上書,

    "就說...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侍女退下后,青蘭疑惑地問:"公主,您身上哪有瘀傷?

    "寧婉卷起袖子,

    露出手腕上的一圈青紫——那是白天阿史那泰假意扶她起身時暗中用力捏的。"這個二王子,

    觀察力倒是敏銳。"寧婉輕聲自語,將藥膏輕輕涂在傷處。寧婉涂好藥膏后便聽得通傳,

    北狄王到了。是了,寧婉是作為和親公主來到這里,今晚便也是她的新婚之夜,

    合該洞房花燭的。思及此寧婉也不由得抓緊了手,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

    真到此時心中卻也止不住的緊張。北狄王邁步進入房間,大刀闊斧的坐在了床榻邊,

    寧婉邁步上前行了一禮。試探的說道:”大王,夜深至此,不若就早些休息吧。

    ”北狄王看著眼前的女人,年輕美貌,冰雪聰明:”你花朵一般的年紀,

    真的甘心委身于我一個足以做你父親的男人?”寧婉看著眼前的男人,

    高大威嚴中卻也隱隱透露出一絲慈祥的味道,寧婉心念一動大著膽子到:”不敢欺瞞大王,

    若是在大周成婚,父親自然是選擇家世年歲相當的夫君。可食君邑,忠君事。

    寧婉生于富足之家,受皇恩浩蕩錦衣玉食的長大,既然我身負兩國和平之重任,

    那我的個人想法便不值一提,只為兩國邦交,只為百姓免受戰爭之苦。

    ”北狄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與自己兒子一般的年紀,

    卻如此識大體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 好 好一個忠君事,只是你已嫁入我北狄,

    便要清楚從今以后誰是你的君。你,很好。我不會碰你。我北狄的規矩,若我身死,

    繼任王便會繼承我的一切,現在你已經擔了我王后的名號,繼任王便也會繼承你。

    到時你是誰的女人,就看誰才是北狄的新王”。說罷北狄王笑著離去。窗外,

    北狄的月亮又大又圓,冷冷地照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寧婉取出小本子,

    借著燭光寫下今日的見聞:"老狄王精明但惜才,可爭取;大王子魯莽敵視,

    需防備;二王子..."她停頓了一下,"二王子深不可測,有待觀察。"她吹滅蠟燭,

    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明天將是新的挑戰,而她,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

    3 醫術與心術北狄的清晨比大周來得更早,天剛蒙蒙亮,寧婉就已經梳洗完畢。

    她推開窗戶,凜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草原特有的青草與牲畜的氣息。"公主,

    您起得太早了。"青蘭捧著銅盆進來,盆中熱水冒著騰騰白氣。

    寧婉將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塞進袖中:"不早,正好去看看王庭的布局。"過去半個月,

    她每天清晨都會在王宮里"散步",表面上是在熟悉環境,實則是在心中繪制王庭的地圖。

    今天,她終于要將這些記憶落在紙上了。筆尖蘸墨,在紙上輕盈游走。寧婉的畫技承自父親,

    幾筆就能勾勒出建筑的輪廓。不到一個時辰,

    一張詳盡的王庭布局圖已經成型——大王的金帳位于中央,

    周圍呈放射狀分布著各位王子的住所,大王子阿史那泰的穹廬離金帳最近,

    二王子阿史那曜的稍遠但把守著要道。"有意思。"寧婉輕聲自語。這樣的布局,絕非偶然。

    "什么有意思?"青蘭好奇地湊過來,看到地圖后倒吸一口冷氣,"公主!

    這要是被人發現...""所以你要幫我藏好它。"寧婉將地圖折成小塊,

    塞進一個精致的香囊中,"放在我的針線筐最底層。"青蘭的手微微發抖,但還是照做了。

    她剛要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公主!"一個狄族侍女慌慌張張跑進來,

    "大王...大王突然暈倒了!整個王庭的醫師都去了,

    但..."寧婉猛地站起身:"帶我過去。"金帳外圍滿了人,貴族們交頭接耳,神色慌張。

    寧婉擠過人群,看到大王子阿史那泰正攔在帳門前。"都讓開!別擋著醫師進出!

    "他大聲呵斥,轉頭看到寧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你來干什么?""聽說大王身體不適,

    我來看看能否幫上忙。"寧婉平靜地說。阿史那泰冷笑:"大周的公主還會醫術?

    別開玩笑了。"帳內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接著是醫師驚慌的呼喊。

    寧婉不再理會阿史那泰,徑直向帳內走去。"站住!"阿史那泰伸手要攔,

    卻被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讓她進去。"阿史那曜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父王曾經說過,

    昭寧公主博覽群書,或許真懂醫術。"兩位王子目光交鋒,最終阿史那泰不情愿地讓開了路。

    帳內光線昏暗,老狄王躺在床榻上,面色灰白,呼吸急促。三位北狄醫師圍在床邊,

    手忙腳亂地嘗試各種療法。寧婉快步上前:"大王是什么癥狀?"年長的醫師看了她一眼,

    猶豫片刻還是回答:"今晨議事時突然胸悶氣短,繼而暈厥。現在心跳紊亂,

    我們用了雪蓮和茴心草都不見效。"寧婉仔細觀察老狄王的面色,又輕輕搭上他的手腕。

    脈搏弦緊而數,時強時弱——這癥狀她太熟悉了。"是心疾。"她果斷道,

    "我父親也有類似病癥,大周御醫曾開過一個方子。"她從腰間取下一個小錦囊,

    倒出幾粒暗紅色的藥丸:"這是丹參合歡丸,能通心脈、緩急痛。請用溫水送服。

    "醫師們面面相覷,不敢做主。這時老狄王突然睜開眼睛,艱難地點了點頭。

    藥丸服下不到一刻鐘,老狄王的呼吸漸漸平穩,面色也有了血色。他虛弱地揮揮手,

    示意眾人退下,只留下寧婉。"你救了我一命。"老狄王的聲音雖然微弱,但眼神依然銳利。

    寧婉低頭:"大王言重了,只是恰好有對癥之藥。""這不是巧合。"老狄王意味深長地說,

    "你隨身攜帶治療心疾的藥物,是早有準備。"寧婉心頭一跳,但面上不顯:"大王明鑒。

    臨行前父親確實叮囑,北地寒冷,心疾易發,讓我備些藥物以防萬一。

    "老狄王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笑了:"聰明。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份機敏都值得贊賞。

    "他頓了頓,"聽說你在學我們的羊毛紡織技術?""是的。大周的織機更適合棉麻,

    但對羊毛處理不夠精細。我想看看能否做些改進。""去做吧。"老狄王閉上眼睛,

    "從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庭各處,包括我的書房。我很好奇,

    一個大周女子能為我們帶來什么改變。"寧婉行禮退出,剛出帳門就被一群人圍住。

    阿史那泰面色陰沉地站在最前面。"你對父王做了什么?"他質問道。

    "只是給了對癥的藥物。"寧婉平靜地回答,"大王已經好轉,現在需要休息。

    "阿史那曜走上前來:"多謝公主相救。父王一直有心疾的毛病,只是這次發作得特別厲害。

    "寧婉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目光若有所思地掃過阿史那泰。大王子臉色更加難看,

    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公主醫術高明,令人欽佩。"阿史那曜的聲音很輕,只有寧婉能聽見,

    "不過在這里,救人一命可能會得罪另一些人。"寧婉抬眼看他:"二王子是在警告我嗎?

    ""不,是在提醒你小心飲食。"阿史那曜遞給她一個小布袋,"北地的苦蕎茶,能解百毒。

    每天早晨喝一杯。"他轉身離去,留下寧婉站在原地,手中的布袋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回到寢宮,寧婉立刻檢查了早上沒喝完的奶茶。銀針探入,取出來時尖端已經微微發黑。

    青蘭嚇得臉色煞白:"公主!這...""噓。"寧婉示意她噤聲,"把茶倒掉,

    就說我不喜歡這個口味。"她取出阿史那曜給的苦蕎,泡了一杯。茶湯清澈,

    帶著淡淡的苦香。寧婉小啜一口,眉頭舒展——這確實是上好的解毒茶,

    大周皇宮里也有類似的配方。"公主,您真的要相信二王子嗎?"青蘭憂心忡忡地問。

    寧婉看著杯中旋轉的茶葉:"在這里,我們誰都不能完全相信。但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

    "接下來的日子,寧婉確實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出入王庭各處,

    向紡織工匠學習羊毛處理技術,又結合大周的織造方法加以改良。

    新織出的毛料更加柔軟細膩,很快受到貴族婦女的追捧。"昭寧公主,這花紋真漂亮!

    "老狄王最寵愛的妃子撫摸著新織出的錦緞,愛不釋手,"比我們原來的織法精細多了。

    "寧婉微笑:"如果配上大周的染料,顏色會更加鮮艷持久。""那太好了!

    我們北狄的染料總是容易褪色。"寧婉趁機道:"其實大周有很多好東西,

    絲綢、瓷器、茶葉...如果能開通商路,對兩國百姓都有好處。

    "妃子若有所思:"這話你應該對大王說。不過..."她壓低聲音,

    "要小心阿史那泰王子,他一直主張繼續南征。"寧婉感激地點點頭。離開時,

    她注意到角落里一個侍女匆匆離去——那是阿史那泰身邊的人。三天后,老狄王召見寧婉。

    "你的紡織改良很成功。"老狄王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聽說你還想開通商路?

    "寧婉心跳加速:"是的。戰爭消耗太大,而貿易能讓兩國都獲益。

    "老狄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父親是主和派吧?""家父認為,不戰而屈人之兵,

    善之善者也。"寧婉謹慎地回答。"有意思。"老狄王撫須沉思,"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不過現在,我另有一事相求。"他拍了拍手,侍從捧出一個精致的木匣。

    "這是我收藏的一些大周典籍,有些地方我看不懂。你能否為我講解?"寧婉打開木匣,

    里面是幾本兵法和史書,其中一本正是《孫子兵法》的珍稀抄本。她抬頭,

    對上老狄王探究的目光。"榮幸之至。"就這樣,寧婉成了老狄王的"書友",

    每天下午為他講解典籍。她很快發現,老狄王最感興趣的不是治國之道,

    而是大周的歷史變遷和軍事策略。"大周建國已近三百年,比我們北狄長了一倍。"一天,

    老狄王突然說,"但最近幾十年,邊境沖突越來越多,你知道為什么嗎?

    "寧婉斟酌詞句:"或許是因為...雙方缺乏了解。""不,是因為大周越來越弱。

    "老狄王直截了當,"一頭衰老的獅子,總會引來豺狼的覬覦。

    "寧婉握緊了手中的書卷:"大王認為自己是豺狼嗎?"老狄王哈哈大笑:"好膽識!不,

    我不想做豺狼,我想做...另一頭獅子。"談話間,寧婉注意到帳外有人影晃動。

    當那人離開時,她認出那是阿史那泰的背影。當晚,寧婉在回寢宮的路上被攔住了。

    阿史那泰帶著幾個侍衛,擋住了她的去路。"大周的公主,聽說你最近很得父王歡心啊。

    "他陰陽怪氣地說。寧婉鎮定地行禮:"大王子言重了,我只是為大王講解一些書籍。

    ""書籍?"阿史那泰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開通商路?和平共處?

    "他猛地逼近一步,"我告訴你,北狄的男兒是靠刀劍打下天下的,不是靠織布機!

    "寧婉不退反進,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那么請問大王子,刀劍能織出御寒的衣物嗎?

    能種出填飽肚子的糧食嗎?"阿史那泰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回應,一時語塞。

    寧婉趁機從他身邊走過,心跳如鼓但步伐穩健。回到寢宮,她發現桌上多了一卷羊皮紙。

    展開一看,是一幅詳盡的北狄與大周邊境地圖,上面標注了各部族的分布和兵力部署。

    沒有署名,但字跡與之前阿史那曜送來的書頁批注一模一樣。

    寧婉的手指輕輕撫過地圖上的白河流域,那里被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游戲開始了。

    "她輕聲自語,將地圖藏進了香囊中那個秘密的夾層。4 狼與鶴北狄的冬天來得又急又猛。

    第一場雪落下時,老狄王的病情突然惡化。寧婉趕到金帳時,

    醫師們已經束手無策地退到一旁。老狄王躺在厚厚的毛皮中,呼吸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大王子阿史那泰和二王子阿史那曜分立床榻兩側,帳內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昭寧...過來。"老狄王的聲音細若游絲。寧婉跪到床前,

    感到兩道銳利的目光刺在背上——一道來自阿史那泰,充滿敵意;另一道來自阿史那曜,

    深沉難測。老狄王枯瘦的手從毛皮下伸出,握住寧婉的手腕:"你...是個聰明的女子。

    "他艱難地說,"可惜...生錯了地方。

    老人將一件硬物塞進她袖中:"記住...狼和鶴...可以同飲一江水..."話音未落,

    老狄王的手突然垂下,再也沒有抬起。"父王!"阿史那泰撲到床前,隨即轉身怒吼,

    "都是你這個大周女人!自從你來了,父王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寧婉還未來得及辯解,

    阿史那曜已經擋在她面前:"王兄,父王心疾已有多年,與昭寧公主無關。

    現在當務之急是準備喪禮和..."他頓了頓,"繼位事宜。

    "阿史那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當然是我繼位。按照傳統,三日喪期后,

    我將繼承父王的一切——"他的目光在寧婉身上掃過,"包括他的妻妾。

    "寧婉的血液瞬間凝固。她早知北狄有此習俗,但真正面對時,仍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恐懼。

    回到寢宮,寧婉才敢查看老狄王塞給她的東西——一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猙獰的狼頭。

    她翻遍帶來的典籍,終于在一本北狄風俗志中找到記載:狼頭令,可調動王庭近衛軍。

    "公主,我們該怎么辦?"青蘭臉色慘白,"要是大王子真的..."寧婉緊握令牌,

    突然起身:"備筆墨,再把我那件墨綠色斗篷拿來。"夜深人靜時,

    一個嬌小的身影披著墨綠斗篷,悄然離開寢宮。寧婉貼著墻根前行,避開巡邏的衛兵,

    來到一處僻靜的偏殿——這是她繪制王庭地圖時發現的秘密會面地點。殿內已有一個人影。

    阿史那曜轉過身,月光下他的輪廓如刀削般鋒利。"我就知道你會來。

    "他的大周話流利得令人驚訝。寧婉直接亮出狼頭令:"老狄王臨終前給了我這個。

    "阿史那曜瞳孔微縮:"他選擇了你作為裁決者?有意思。""什么意思?

    ""狼頭令歷來由狄王保管,在新舊王交替時,持令人有權決定是否認可新王。

    "阿史那曜解釋道,"父王這是給了你否決阿史那泰繼位的權力。

    "寧婉心跳加速:"為什么選我?""因為你最中立,也最聰明。"阿史那曜向前一步,

    "昭寧公主,我可以明說——阿史那泰若繼位,不僅會立即南侵,還會讓你生不如死。

    ""而你會不同?"寧婉反問。"我可以承諾五年內不南侵,并尊重你的自由。

    "阿史那曜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重若千鈞,"作為交換,我要你的狼頭令和內宮路線圖。

    "寧婉深吸一口氣。她早該想到,阿史那曜知道她在繪制地圖。"我怎么相信你?

    "阿史那曜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這是邊境六部首領聯名簽署的和平請愿書,

    他們早已厭倦戰爭。只要我繼位,立即開通互市。"寧婉接過羊皮紙,借著月光細看。

    上面的簽名和印章不似作假。她沉思片刻,

    突然問:"老狄王說的'狼和鶴可以同飲一江水'是什么意思?

    "阿史那曜微微一笑:"狼是北狄圖騰,鶴是大周祥瑞。同飲一江水,

    意為兩國可以和平共存。"月光灑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像一條淺淺的河。"好,我答應你。

    "寧婉終于點頭,"但有個條件——我要參與政事,不只是做個擺設王后。

    "阿史那曜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成交。"三日后,老狄王喪禮。按照傳統,

    新任狄王將在葬禮后接受各部首領朝拜。阿史那泰身著王袍,志得意滿地走向王座。

    就在他即將坐下時,寧婉突然走出人群。"且慢。"全場嘩然。

    阿史那泰臉色鐵青:"你來干什么?滾回后宮去!"寧婉高舉狼頭令:"先王遺命,

    狼頭令在此。我,昭寧公主,質疑阿史那泰的繼位資格!"阿史那泰暴怒:"胡說!

    父王怎么可能把狼頭令給你這個外人!""因為先王知道,你會違背他的遺愿,執意南侵。

    "寧婉聲音清亮,"各位首領,先王臨終前告訴我,他希望北狄與大周和平共處,

    讓百姓休養生息。"場中議論紛紛。一些首領開始點頭,尤其是那些已經在請愿書上簽名的。

    "妖言惑眾!"阿史那泰拔出佩刀,"衛兵,把這個大周女人抓起來!"一隊衛兵沖入大殿,

    卻站在了寧婉身后——他們是王庭近衛軍,只認狼頭令不認人。就在劍拔弩張之際,

    阿史那曜站了出來:"王兄,按照傳統,持狼頭令者有權提名新王。昭寧公主,你可有人選?

    "寧婉環視全場,一字一頓:"我提名阿史那曜為新任狄王。他精通兩國文化,

    最能貫徹先王和平遺愿。"阿史那泰狂笑:"荒謬!一個女人也敢插手王位繼承?各部勇士,

    隨我誅殺叛逆!"他揮刀沖向寧婉,卻被阿史那曜攔下。兩人刀劍相向,戰作一團。

    寧婉趁機退到一旁,按照事先與阿史那曜商定的計劃,指揮近衛軍控制各處要道。

    戰斗持續了半個時辰,最終阿史那泰被制服。阿史那曜站在王座前,額角流血但目光炯炯。

    "各部首領,"他沉聲道,"我阿史那曜今日繼位,承諾五年內不南侵,

    并開通與大周的互市。有不服者,現在可以站出來。"無人動彈。片刻后,

    一位年長的首領率先跪下:"參見新王!"如同風吹麥浪,大殿中的人群紛紛跪伏。

    寧婉長舒一口氣,卻見阿史那曜向她伸出手。"按照約定,你將成為我的可敦(王后)。

    "寧婉知道這只是政治聯姻,但此刻別無選擇。她緩步上前,將狼頭令放在阿史那曜手中,

    然后行了一個標準的狄族禮。當夜,簡單的婚禮后,寧婉被送入新王的寢宮。她端坐在床沿,

    手指緊握袖中的銀簪——雖然與阿史那曜有約在先,但她仍不敢掉以輕心。

    阿史那曜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他看了看緊繃的寧婉,

    突然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被褥。"你睡床,我睡地上。"他平靜地說,

    "我們的約定包括尊重你的自由,我記得。"寧婉有些意外:"你是狄王,這是你的寢宮。

    ""正因如此,我更應該信守承諾。"阿史那曜鋪好地鋪,突然問,

    "你知道我為什么學大周話嗎?"寧婉搖頭。"十歲時,我被大周邊軍俘虜,關了一個月。

    "阿史那曜的聲音很平靜,"一個老軍醫偷偷給我治傷,還教我大周話。他說,

    了解敵人才能戰勝敵人,但了解多了,你會發現有些人根本不應該是敵人。

    "寧婉若有所思:"那個老軍醫...是不是姓陳?左眉上有道疤?

    "阿史那曜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陳太醫,我父親的故交。"寧婉輕聲道,

    "十年前奉命去邊境救治瘟疫,再沒回來。朝廷說他病死了。"兩人沉默良久,

    某種無形的羈絆在空氣中蔓延。"明天起,我會著手開通互市。"阿史那曜最終打破沉默,

    "你有什么建議?"寧婉的眼睛亮了起來:"北狄的羊毛、皮革在大周很受歡迎,

    而大周的糧食、鐵器是北狄所需。

    我們可以先在白河流域設三個互市場所..."她越說越投入,

    沒注意到阿史那曜眼中的贊賞越來越濃。當說到以物換物的具體細節時,

    阿史那曜突然打斷她:"昭寧。""嗯?

    ""我們或許真能實現父王的遺愿——讓狼和鶴同飲一江水。"寧婉望向窗外,雪已經停了,

    一輪明月高懸天際,清輝灑落在白河之上,河水靜靜流淌,仿佛從未見證過兩岸的刀光劍影。

    ---5 織網春風掠過白河,冰層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寧婉站在河岸高處,

    望著兩岸忙碌的人群。北狄牧民驅趕著羊群,大周商人清點著貨物,

    雙方在剛剛解凍的河灘上開始了第一場正式互市。"公主,南邊的絲綢和茶葉到了!

    "青蘭小跑著過來,臉頰因興奮而泛紅,"還有您要的織機圖紙!"寧婉接過那卷圖紙,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三個月了,自從阿史那曜登基,她提出的互市計劃終于初見成效。"走,

    去工坊看看。"寧婉攏了攏斗篷,朝河岸西側的帳篷群走去。帳篷里,

    十幾名狄族婦女正在操作改良后的織機。

    寧婉設計的這種織機結合了大周的提花技術和北狄的羊毛處理方法,

    織出的毛料既柔軟又密實,花紋還帶著濃郁的草原風情。"可敦!"婦女們見到寧婉,

    紛紛行禮,眼中滿是崇敬。自從寧婉教會她們這門手藝,她們在家中的地位明顯提高了。

    "花紋很漂亮。"寧婉撫摸著剛織出的一塊錦緞,"這樣的料子,

    在大周能賣到十兩銀子一匹。"婦女們發出驚嘆。過去,她們的羊毛只能粗糙地鞣制成氈,

    換不來幾個錢。"明天會有大周商人來收購,你們可以自己談價錢。

    "寧婉的話引起一陣歡呼。她悄悄退出帳篷,看到阿史那曜正站在不遠處,

    若有所思地望著這邊。"陛下。"寧婉行了一禮。自從那場政變后,

    他們在公開場合總是保持著君臣之禮。阿史那曜點點頭:"可敦的織造坊很熱鬧。

    ""婦女們有了收入,家庭就多一份保障。"寧婉輕聲回答,

    "而且...當男人發現妻子能賺得比打仗還多的銀子時,對南征的興趣自然就淡了。

    "阿史那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以商止戰?""正是。"兩人沿著河岸并肩而行,

    侍衛們識趣地保持距離。"第一批互市的稅收出來了。"阿史那曜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

    "比預期多三成。"寧婉掃了一眼數字,心跳微微加速。這個數目,

    足以養活一個小部落一整年。"各部首領有什么反應?

    ""呼延部和賀蘭部已經主動請求在下游增設互市點。"阿史那曜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玩味,

    "三個月前,他們還叫囂著要踏平大周邊境。"寧婉抿嘴一笑:"利益比刀劍更有說服力。

    "河風吹起她的發絲,阿史那曜突然伸手,替她攏住一縷被風吹散的鬢發。

    這個自然而親昵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有落葉。"阿史那曜迅速收回手,輕咳一聲,

    "明天大周使團到訪,你準備一下。"寧婉點頭,努力忽略心頭那一絲異樣的悸動。

    大周使團的到來在王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使節鄭大人是兵部侍郎,態度倨傲,

    對北狄的招待挑三揀四。"這種粗劣的毛氈也敢拿來招待天朝使臣?"宴席上,

    鄭大人嫌棄地推開侍女奉上的坐墊,"我們大周最下等的百姓都不用這種東西。

    "席間北狄貴族們臉色驟變。寧婉看到阿史那曜握酒杯的手背青筋暴起,連忙起身。

    "鄭大人有所不知,這毛氈是用雪山羚羊絨所制,一年產量不過十張。

    "寧婉微笑著用大周話解釋,"在我朝,只有親王以上才得御賜一二,用來包裹珍貴玉器,

    防裂防潮。"鄭大人一愣,顯然沒料到這種"粗劣"之物竟有如此來歷。"是嗎?

    那...倒是本官孤陋寡聞了。"他訕訕地接過坐墊,卻仍不肯放下架子,

    "不過北狄的酒也太烈,不合我朝文雅之風。"寧婉不慌不忙地拍手,

    侍女立刻奉上一個精致的瓷瓶。"這是用雪山融水釀造的冰葡萄酒,每年只產百瓶,

    清甜爽口,請大人品嘗。"鄭大人啜飲一口,表情頓時舒展:"嗯...不錯,不錯。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但寧婉能感覺到北狄貴族們的不滿在積聚。宴會結束后,

    幾位老臣攔住了她。"可敦今日為何如此偏袒大周使臣?"呼延部首領質問道,

    "難道忘了自己現在是北狄的可敦?"寧婉不卑不亢:"正因我是北狄可敦,

    才要避免兩國交惡。若因小事引發沖突,互市中斷,損失的是誰?

    "她指向窗外忙碌的商隊:"是呼延部的羊毛賣不出去了,是賀蘭部的馬匹沒了買主,

    是各部落剛嘗到甜頭的貿易之路就此斷絕。"老臣們面面相覷,一時語塞。"昭寧。

    "回到寢宮,寧婉發現阿史那曜已在等她。自從成婚那夜后,他們一直分室而居,

    阿史那曜很少主動來找她。"陛下。"寧婉有些意外,"有事?

    "阿史那曜放下手中的書卷:"今天的事,謝謝你。"寧婉搖頭:"我只是做了該做的。

    鄭大人傲慢無禮,但大周使團背后代表的是朝廷顏面...""我不是謝你這個。

    "阿史那曜打斷她,"我謝的是,你在那些老頑固面前維護互市的意義。"他頓了頓,

    "你知道,我可以為了面子趕走使團,但你沒有讓我陷入那種兩難。"寧婉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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