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
剛過而立之年的劉徹時空。
他雖知道自己未來還會有四個兒子,可如今已經(jīng)出生的只有劉據(jù)和劉閎,但天幕最開始也說了劉閎早逝,未來的哪個兒子心思這么大?
太使四年,也就是距離巫蠱之禍不過一年的光景,劉徹已經(jīng)有了幼子劉弗陵。
劉徹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未言只字片語的劉據(jù):“太子,有何想說的?”
劉據(jù)跪下行了俯首大禮:“臣聽?wèi){陛下處置,但求您饒過母親。”
劉徹眼神一瞇:“太子是在威脅朕?你不會以為天幕中說朕的兒子中只有你這一個選擇,朕就一定要選擇你吧?”
事到如今,劉據(jù)也不想再做什么迂回姿態(tài),而是直接道:“不,臣沒有這個意思,臣知道,只要陛下想,宗室中有的是才德兼?zhèn)渲耍幕实墼孕∽诶^承大宗,故也并非無例可循。”劉據(jù)知道劉徹做得出來。
劉徹盯著他半晌突然笑了一聲,太子這時候倒是有點像他了。
【黎明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分析:“首先,雖然衛(wèi)青霍去病已經(jīng)去世,但衛(wèi)氏經(jīng)過多年積淀,所謂外戚勢力絕不是我們所看見的那一點點,漢武帝登基最初那幾年,深受竇太皇太后和王太后的掣肘,他打壓衛(wèi)氏有自己的私心,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為日后太子執(zhí)政掃清障礙。”
“其次,漢武帝一生追求長生,迷信方士,可是晚年卻病痛纏身,但這時候的太子風(fēng)華正茂,作為一個至高無上的帝王的自傲和作為父親的自尊,他想打壓太子也能理解。”
“然后就是你們所贊同的第三個原因,我覺得這是主要矛盾所在,漢武帝很清楚自己的酷吏政治和連年征戰(zhàn)給大漢帶來了什么,也很清楚下一任繼承人需要像文景二帝一樣讓大漢休養(yǎng)生息,所以他對太子的培養(yǎng)便是往這個方面引導(dǎo)的,這很明顯會導(dǎo)致太子與漢武帝政見不合,所以我們常在一些影視作品中看到漢武帝說太子‘子不類父’,但他真的不高興嗎?我覺得未必,因為他頭腦清醒,知道太子在往他希望的那條路上走,可這一切落在漢武帝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酷吏眼中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程愫想了想道:“太子劉據(jù)主張仁政,繼位后勢必要對酷吏集團下手,而漢武帝對此樂見其成,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漢武帝留給未來劉據(jù)登基后殺雞儆猴的雞?”
黎明點點頭:“沒錯,誰會愿意任人宰割,他們一定拼盡一切尋找機會反撲,漢武帝年富力強時他們沒有機會,但當(dāng)他老了就不一樣了。”】
果然和自己的猜測如出一轍,天幕下尚未經(jīng)歷巫蠱之禍的劉徹們?nèi)缡窍氲健?/p>
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巫蠱之禍的晚年劉徹,已經(jīng)開始借太子之死對這些人下手了,太子做不成的事情,他就自己親自來操刀。
漢高祖時期。
劉邦道:“朕的這個后代子孫啊,還是太過自信了,一看就是過的太順?biāo)炝耍胫惺虑槎寄苋缱约核福獠恢米蛹绷诉€會咬人呢,何況是人!”
呂雉看著天幕默默沉思:這會是盈兒的后代嗎?這性子看著不像啊?還有文景二帝,能得這樣的謚號,想必都是很優(yōu)秀的皇帝,可……
呂雉看向劉盈,心中疑云更甚。
【黎明接著說道:“最后是奪嫡。咱們結(jié)合參與到巫蠱之禍以及后期被漢武帝抄家滅族的人來看,就不難看出這其中有奪嫡的影子。”
“首先是江充,他本名江齊,因妹妹嫁給趙太子劉丹而成為趙王劉彭祖的座上賓,后來得罪太子丹被追殺逃入長安,更名江充,并向朝廷告發(fā)劉丹姐弟通奸,致使劉丹被廢。而后被漢武帝任命為繡衣使者,監(jiān)察豪貴們的不法行為。”
“人嘛都想做出點成績來讓領(lǐng)導(dǎo)賞識,所以他挑了兩個人,一是館陶公主,她走了馳道被江充沒收了車馬并將隨從問罪;而第二個便是太子劉據(jù),太子家臣走馳道被他抓住,太子來找他說情,他不理不睬,徑直上奏,得到漢武帝的嘉獎和信任,認(rèn)為他不懼權(quán)貴。”
蘇夏吃累了,撐著腦袋道:“其實太子這件事做得不對,有偏袒之嫌。”
程愫點點頭表示贊同:“或許江充也知道這件事得罪了太子,所以后來才會擔(dān)心太子登基報復(fù)他,不過我看劉據(jù)也不像這么記仇的人啊?”】
趙國太子劉丹看完這段冷笑一聲:“好哇,原來是江齊。”
還是江齊的江充大呼不好,剛準(zhǔn)備逃走卻在出門的時候被太子丹的人抓了一個正著,太子丹沒殺他,而是把他送進(jìn)了長安交由劉徹問罪,希望以此換得劉徹對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兒的寬宥。
而已在長安的江充在各個時空都被劉徹抓住,和蘇文等人一起殺了。
景帝時空。
館陶公主直接向弟弟哭訴:“弟弟你看,雖然姐姐走馳道不對,可怎么能由他江充一個小人欺辱,徹兒還夸他做的好,我到底是他的親姑母啊!”
景帝嘆了口氣,對著飛快躲到柱子后面的小劉徹瞪了一眼,最后還是認(rèn)命的去安慰館陶公主。
晚年劉徹有些好奇的問劉據(jù)道:“太子對此怎么看?”
劉據(jù)拱手道:“此事是臣的錯,臣不會因此記恨他,但對于他拿臣做筏子邀功的行為厭惡,所以臣也不會重用他。”
劉徹微不可察的點頭,對這個回答勉強滿意。
【蘇夏福如心至,突然想到:“據(jù)說江充和劉弗陵生母鉤弋夫人走得很近?”
黎明點點頭:“所以我說巫蠱之禍有奪嫡的影子。”
程愫道:“說到鉤弋夫人,感覺就是一個為漢武帝量身定制的祥瑞,一雙緊握了十幾年的手被漢武帝輕松分開了,手里還握著一個玉鉤,而后又是懷孕十四個月生下劉弗陵,誰能懷孕懷十四個月啊,懷的哪吒啊?難怪有人懷疑劉弗陵到底是不是漢武帝親生的了。”
黎明笑著搖搖頭:“誰讓漢武帝迷信呢,真想對所有皇帝說一句話,那就是世上沒有長生不老,也沒有神仙,只有為你量身定制的詐騙!”
蘇夏挑了挑眉頭:“此處點名秦始皇和漢武帝!”】
秦始皇/漢武帝:……
鉤弋夫人要被天幕此話給嚇?biāo)懒耍毓蛳碌溃骸氨菹拢孕悦鼡?dān)保弗陵是您的孩子,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禍亂宮闈,混淆皇室血脈啊,陛下……”
劉徹冷眼看著鉤弋夫人跪地求饒,眼神中沒有半分曾經(jīng)的情意。
鉤弋夫人怕了,她深知劉徹已然懷疑,她和孩子很有可能性命不保,于是將事情和盤托出:“是妾,是妾聽從江充的意思,在未有身孕時謊稱有身孕,后來真有了便想著為這個孩子造勢,才買通醫(yī)侍說是十四個月,求陛下明鑒!”
劉徹還是不發(fā)一言,倒是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的衛(wèi)子夫道:“陛下,宮中人多眼雜,若是鉤弋夫人真的做了什么,必不會一點風(fēng)聲不漏,還是先查清楚吧。”
鉤弋夫人沒想到皇后竟然還幫她說話。
衛(wèi)子夫想著,若是鉤弋夫人禍亂后宮,那豈不是自己這個皇后失職?更何況她了解劉徹,如今六皇子的身世已經(jīng)在他心底有了疑慮,他不會再讓六皇子繼承大統(tǒng)。
未來的帝王一定是據(jù)兒,因為現(xiàn)在的皇帝沒得選!
【黎明道:“其實劉弗陵應(yīng)該是漢武帝的孩子,身為宮妃還是會被很多人盯著的,不會像電視劇中那么簡單就能見到別的男子。”
程愫道:“我也是開玩笑的,其實鉤弋夫人也挺慘的,十幾歲嫁給一個老頭子,又得伺候他又得給他生孩子,最后劉弗陵被漢武帝定為繼承人,卻殺母立子,直接賜死了鉤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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