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聚光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音樂戛然而止的瞬間，姜語的手正撫過程予安的喉結(jié)，
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寸余，呼吸交錯間，他看見程予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臺下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予你共語是真的！媽媽我磕到真的了！
”“姜語看予安的眼神拉絲了啊啊啊！”“他們絕對在談！絕對！
”姜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在鏡頭移開的瞬間，拇指狀似無意地擦過程予安的鎖骨，
滿意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瞬間僵硬。他利落地轉(zhuǎn)身，
與程予安背對背擺出ending pose，耳邊的喘息聲暴露了程予安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這是Kaleido男團三周年演唱會的壓軸舞臺，
他們剛剛表演完主打歌《鏡像》的雙人舞特別版本。作為團隊的主舞和主唱，
姜語和程予安的雙人互動一直是粉絲熱議的焦點。“完美！”一下臺，
經(jīng)紀(jì)人林姐就迎了上來，“特別是最后那個互動，熱搜預(yù)定了！”程予安接過助理遞來的水，
一口氣喝了半瓶，喉結(jié)上下滾動，汗水順著下頜線滑落。姜語的目光在那處停留片刻，
才接過自己的水。“姜語，”程予安突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剛才那個動作彩排時沒有。
”姜語擰開瓶蓋，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臨場發(fā)揮，效果不是很好嗎？
”“我們之前說好——”“予安！姜語！”隊友們涌進休息室，打斷了程予安的話，
“你們倆今天太絕了！網(wǎng)上已經(jīng)炸了！”姜語笑著接過隊友遞來的手機，
屏幕上正是他和程予安剛才那個近乎曖昧的對視。他狀似無意地靠近程予安，
肩膀貼著肩膀：“看看，拍得不錯。”程予安立刻往旁邊挪了一步，眉頭微蹙。
“別這么嚴(yán)肅，”姜語從助理手中接過毛巾，突然抬手為程予安擦去額頭的汗水，
這個親密的動作立刻引來隊友們的起哄，“哇哦~”的聲音此起彼伏。
程予安猛地抓住姜語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警告。姜語卻笑得更加燦爛，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營業(yè)而已，別緊張。”演唱會后的慶功宴上，
姜語注意到程予安一直刻意避開他。他毫不在意地和其他隊友碰杯，
余光卻始終追隨著那個清冷的身影。程予安今天穿了件寬松的白色襯衫，鎖骨若隱若現(xiàn)，
是姜語最喜歡的樣子。回到宿舍已是凌晨。姜語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程予安正站在陽臺上，
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輪廓。姜語倒了杯水，慢悠悠地晃過去。“有事？
”程予安頭也不回地問。姜語靠在門框上：“今天為什么不高興？”“你知道原因。
”程予安轉(zhuǎn)過身，眼神銳利，“我們說好的，舞臺之外保持距離。
你今天在休息室的行為越界了。”“粉絲喜歡看。”“那只是借口。”程予安走近一步，
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飄進姜語的鼻腔，“你到底想干什么？”姜語放下水杯，
突然伸手撐在程予安耳側(cè)的墻上，將他困在自己與玻璃門之間。程予安明顯僵住了，
但倔強地沒有后退。“如果我說，”姜語低頭，嘴唇幾乎貼上程予安的耳垂，
“我不是在營業(yè)呢？”程予安的呼吸明顯亂了，但很快推開姜語：“別開這種玩笑。
”姜語后退一步，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吧，只是覺得我們CP熱度高了，對團隊有好處。
”程予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陽臺：“適可而止，姜語。”看著程予安的背影，
姜語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掏出手機，屏幕上是他偷偷保存的程予安睡顏照——上周巡演時，
程予安在飛機上靠在他肩上睡著了，他鬼使神差地拍了下來。第二天上午，
經(jīng)紀(jì)人林姐召集全員開會。“有個好消息，”林姐推了推眼鏡，
“《心動公寓》邀請你們中的兩人參加下一季錄制。”隊友們面面相覷。
《心動公寓》是當(dāng)下最火的戀愛真人秀，以真實、甜度高著稱。
“公司決定讓姜語和程予安去。”林姐接著說。“什么？”程予安猛地站起來，“我拒絕。
”姜語挑了挑眉，沒說話。“這是公司的決定。”林姐的語氣不容置疑，
“‘予你共語’現(xiàn)在是全網(wǎng)最火的CP，數(shù)據(jù)顯示你們倆同框的流量是其他成員的三倍。
這檔節(jié)目能讓團隊知名度再上一個臺階。”程予安臉色難看：“我們不是真的情侶，
上戀愛綜藝是欺騙觀眾。”“觀眾要的就是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林姐不以為然，
“你們只需要保持舞臺上那種互動就行。”姜語突然開口：“我去。”程予安震驚地看向他。
姜語聳聳肩：“為了團隊，我沒問題。”他對上程予安的眼睛，無聲地做了個口型：“信我。
”會議結(jié)束后，程予安拽住姜語的手腕：“你瘋了？”姜語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拇指在脈搏處輕輕摩挲：“你怕什么？怕假戲真做？”程予安甩開他的手：“別玩火。
”“程予安，”姜語突然正色，“你信任我嗎？”程予安沉默片刻，
轉(zhuǎn)身離開前丟下一句：“節(jié)目結(jié)束后，一切回歸原樣。”姜語看著他的背影，
輕聲自語：“恐怕回不去了。”他知道自己正在玩一場危險的游戲，但程予安越是抗拒，
他就越想靠近。這場名為“營業(yè)”的表演，究竟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連他自己都開始分不清了。02程予安站在《心動公寓》的錄制現(xiàn)場，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襯衫袖口。這是一棟經(jīng)過精心布置的三層別墅，
客廳里到處擺放著心形靠墊和玫瑰花束，連空氣中都飄散著甜膩的香薰氣味。“緊張？
”姜語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后，呼吸輕輕拂過他耳畔。
程予安往旁邊挪了一步：“只是覺得荒唐。”“放輕松，
”姜語嘴角掛著那抹程予安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就當(dāng)是拍MV。
”導(dǎo)演組招呼他們過去，遞上流程表：“我們先拍初次見面的場景，兩位老師自然互動就好。
”程予安皺眉：“我們認識三年了，怎么拍初次見面？”“觀眾喜歡看這個，”導(dǎo)演笑著說，
“就當(dāng)是平行時空，你們是第一次相遇。
”姜語突然伸手幫程予安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聽導(dǎo)演的。”程予安瞪他，
姜語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指定位置。攝像機紅燈亮起，
姜語的表情瞬間變了——那種程予安熟悉的散漫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溫柔而專注的姜語。“你好，”姜語伸出手，
眼神真誠得讓程予安一時恍惚，“我是姜語。”程予安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演戲。
他勉強伸出手：“程予安。”姜語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掌心輕輕一蹭。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程予安差點抽回手，但攝像機正對著他們，他只能維持著僵硬的笑容。
“卡！”導(dǎo)演喊停，“予安老師，表情可以再自然一點，像是被吸引但又害羞的感覺。
”程予安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
他們按照劇本完成了“初次見面”、“共進晚餐”和“陽臺談心”三個場景。
姜語的表現(xiàn)堪稱專業(yè)，每個眼神、每次“偶然”的肢體接觸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既不會太過火，又能讓旁觀者心跳加速。“今天就到這里，”收工時導(dǎo)演滿意地說，
“明天拍戶外約會部分。”回到節(jié)目組安排的房間，程予安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他拉開門，姜語站在門外，手里端著兩杯熱牛奶。“喝點再睡，”姜語自然地走進來，
仿佛這是他們的宿舍，“明天七點就要開工。”程予安接過牛奶，
溫度剛好：“你今天演得不錯。”姜語的動作頓了一下：“演？”“那種深情款款的樣子，
”程予安抿了一口牛奶，“我都差點信了。”姜語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是啊，
我可是專業(yè)的。”他仰頭喝完牛奶，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晚安，予安。
”門關(guān)上后，程予安盯著手中的牛奶杯發(fā)呆。
他不明白為什么姜語能如此游刃有余地切換狀態(tài)，
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因為想到這一切都是表演而感到一絲......失落？第二天清晨，
程予安被一陣香味喚醒。他迷迷糊糊地走出臥室，
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餐——太陽蛋、培根、牛油果沙拉，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姜語系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醒了？正好趕上早餐。
”程予安驚訝地看著這一切：“你做的？”“不然呢？”姜語解下圍裙，“嘗嘗看。
”程予安叉起一塊牛油果，味道意外地好：“什么時候?qū)W的做飯？”“秘密。”姜語眨眨眼，
“喜歡嗎？”程予安沒有回答，但吃完了整盤食物。他沒注意到攝像機早已開始工作，
記錄下這一幕。接下來的幾天，姜語的“追求“攻勢全面展開。
咖啡會根據(jù)程予安的表情調(diào)整甜度；午休時“恰好”播放程予安喜歡的歌；深夜錄制結(jié)束后，
姜語會抱著吉他在陽臺上彈唱，聲音剛好能讓隔壁房間的程予安聽見。最可怕的是，
這一切都太符合程予安的喜好了——咖啡的濃度、音樂的品味、甚至吉他曲目的選擇，
都精準(zhǔn)得仿佛姜語研究過他的一切。第五天的拍攝內(nèi)容是戶外游戲。
在一個需要蒙眼過障礙的環(huán)節(jié)，程予安的眼罩突然松動，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栽去。
“小心！”一雙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程予安慌亂中抓住對方的衣襟，眼罩滑落，
他看見姜語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滿是擔(dān)憂，
呼吸急促地噴在他臉上。時間仿佛靜止了。程予安能感覺到姜語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胸膛傳來，
快得不像話。“沒事吧？”姜語低聲問，聲音有些沙啞。
程予安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姜語抱在懷里。他慌忙站直：“沒事，謝謝。”姜語慢慢松開手，
指尖最后劃過他的手腕，像是一個不舍的告別。程予安低頭整理衣服，不敢看姜語的眼睛，
怕對方會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燙的耳尖。這一幕被攝像機完整記錄下來，
后來成了節(jié)目最出圈的名場面之一。兩周的錄制結(jié)束后，
程予安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他開始期待姜語的消息，
會在鏡子前多花幾分鐘整理頭發(fā)，甚至偷偷保存了姜語在節(jié)目中給他拍的照片。
“這太危險了，”一天深夜，程予安對著手機相冊喃喃自語。
屏幕上是他偷拍的姜語——陽光下，姜語正專注地為他調(diào)整麥克風(fēng)，
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心動公寓》第一期播出后，“予你共語”CP徹底爆了。
熱搜前十有六條都與他們相關(guān)，兩人的互動被剪輯成各種甜蜜視頻，播放量以百萬計。
「姜語看程予安的眼神絕對不單純！」「誰注意到予安耳朵紅了！他好愛！」
「求求你們快結(jié)婚吧！」程予安刷著這些評論，胸口發(fā)緊。他知道這些都是表演，
但心底某個角落卻希望其中有那么一點點真實。一天深夜，程予安在練習(xí)室加練到凌晨。
回宿舍的路上，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從經(jīng)紀(jì)人辦公室傳來。“......效果比預(yù)期好，
”是姜語的聲音，“‘予你共語’超話已經(jīng)沖到第一了。”程予安放輕腳步。“你做得很好，
”林姐的聲音，“但記住公司的底線——可以曖昧，不能成真。”姜語笑了：“放心，
我知道分寸。”“那些早餐、吉他，都是你設(shè)計的？”“當(dāng)然，”姜語的聲音輕松得刺耳，
“觀眾就吃這套。按計劃營業(yè)而已。”程予安感到一陣眩暈。他輕手輕腳地離開，
回到宿舍后直接沖進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鏡子里的男人眼睛發(fā)紅，像個可笑的傻瓜。
“按計劃營業(yè)而已。”他對著鏡子重復(fù)姜語的話，嘲諷地笑了。從那天起，
程予安開始刻意疏遠姜語。團體活動時，
他不再站在姜語旁邊；采訪中被問到CP相關(guān)問題時，
他禮貌但冷淡地轉(zhuǎn)移話題；甚至拒絕了公司安排的幾次雙人行程。
姜語顯然注意到了這種變化。有次彩排休息時，他堵住了程予安的去路：“談?wù)劊?/p>
”程予安繞過他：“沒什么好談的。”姜語抓住他的手腕：“我做錯什么了？”“沒有，
”程予安掙開他的手，“你做得很好，完美的營業(yè)。”姜語皺眉：“什么意思？”“沒什么，
”程予安轉(zhuǎn)身離開，“只是戲演完了，也該出戲了。”姜語站在原地，
表情復(fù)雜地看著程予安的背影。這種僵持持續(xù)了一周，直到音樂節(jié)目《超級現(xiàn)場》的錄制。
Kaleido作為表演嘉賓，正在后臺準(zhǔn)備時，一位前輩歌手突然走過來。“程予安是吧？
”前輩上下打量他，“聽說你最近很紅啊，靠賣腐上位的感覺如何？”程予安握緊拳頭，
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保持微笑：“前輩說笑了，我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本職工作？
”前輩嗤笑，“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惡不惡心？”“前輩，”姜語突然出現(xiàn)在程予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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