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看著她,沒來由想到背著家長,偷偷約會,還開了房間,準備做一些讓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事情的小年輕。
“唉,你一會不會尖叫吧?”
“我尖叫干嘛?好好的,我干嘛要尖叫?”
“那我就放心了!”
張禹搓著手,看著蔣晴,眼睛中是一種獵手見到獵物一般的光芒,蔣晴被看的心里微微發毛,雞皮疙瘩都不由冒了出來。
“你要干嘛?”
蔣晴抱著胳膊,捂住胸口,像是受驚小鹿一般緊抵著身后的房門,手差點都放在門鎖上,準備奪門而出了。
“逗你玩呢!這么小,我對你哪會有什么壞心思?!?/p>
“你!哼!”
蔣晴撇過臉,顯然有點生氣,一般這種時候,男生都會主動認錯,然后說幾句好話。
而那里,張禹則直挺挺躺在了自己床上,好吧,現在這床屬于蔣晴了。
“國寶,你就這么躺平了,沒見我還生氣呢!”
蔣晴看著張禹,那模樣仿佛在說,快過來安慰安慰你姐,就是你想的那種安慰,快點。
“你怎么還將自己內衣扔床上,也不知道趕緊收拾了。”
而那里張禹忽然提著一團粉色,還特意湊近鼻子聞了下。
“給我,你個小色狼,還拿我內衣?!?/p>
蔣晴此時哪還能繼續故作矜持,趕緊撲到床上,從張禹手中搶過自己的衣服。
這可是自己換下來的,這家伙竟然聞。
“以前我也亂扔衣服,被我小姨揍了好幾頓?!?/p>
“男生不都這樣,都喜歡將自己住的地方搞得亂七八糟的。”
“你很懂啊!”
“我姐告訴我的,她去查他們公司的男生宿舍,一個比一個亂,一個比一個臟?!?/p>
“呵!”
“唉,你給姐說說,你小姨是不是經常揍你,都怎么揍的?是不是都像今天這樣,啪啪啪,啊啊啊!”
“你別亂說,別人聽到,還以為怎么了。”
“姐又沒亂說,我就聽到房間里啪啪啪,啊啊啊的?!?/p>
張禹瞪了蔣晴一眼,這丫頭不會真不知道這些形容詞很會讓人引發歧義的。
不過都大二了,要是不懂,鬼才相信。
這肯定是故意這么說的。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還姐姐姐的?!?/p>
“沒讓你叫晴姨就不錯了,我和你小姨可是平輩,她是我學姐?!?/p>
張禹懶得理她,躺在那里。
蔣晴卻湊了過來,側躺在張禹身邊,一股柔和的熱浪襲來,Hello Kitty都差點直接撲張禹身上。
張禹看了看她,心里不得不感嘆,這姑娘雖然還只是個大二學生,不過已經有了一個女人最值得擁有的驕傲。
“對了,你姐到底是干嘛的?你讓我去她那里理貨,我總要知道干啥吧!”
“我姐開零食連鎖店的,光在長安這邊就有二十幾家店?!?/p>
“真是富婆啊!”
“唉,有沒有心動?真正的白富美,性格還賊好。”
蔣晴說著,手都按在了張禹心口了,這是想看看張禹心動了沒。
“別鬧,我去可以,不過我估計干不了幾天就會提桶跑路。”
張禹掃開蔣晴的手,看著天花板。
“你還真想一直躺平擺爛啊,人要有追求,比如吃軟飯,更何況是個大美女的軟飯?!?/p>
張禹好笑的看了看她,繼續看天花板,吃軟飯,呵,有誰比我會吃軟飯。
“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里清楚,人要有理想,但不是好高騖遠,那就是夢想了。”
“其實你長的挺帥的,我再給你出出主意,以我對我姐的了解,追到我姐應該不難。”
“你還真是你姐的好妹妹,畫餅大師?!?/p>
張禹起身,顯然沒怎么在意蔣晴說的,此時已經懶得理她。
想忽悠我在你姐那當牛做馬,沒門。
沈若璃已經在外面叫兩人出去吃飯了,一桌子都是張禹喜歡的,張禹自然是毫不客氣,風卷殘云。
而蔣晴看著張禹狼吐虎咽的模樣,真怕這家伙將一桌子菜都給吃完了,趕緊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兩個人筷子打架,熱鬧的不亦樂乎。
“你們兩個,就這一會,都這么熟了?!?/p>
沈若璃顯然意有所指,剛才兩個人可是背著她進了屋,還將門反鎖了,誰知道在里面干嘛呢!
自己可是聽到床剛才都吱呀了幾聲,那吱呀聲可大了,自己在廚房都聽的清清楚楚,這小子上手可真快。
不會之前他那七份工作,真的是因為老板娘想泡他,所以丟的。
“國寶,明天我就帶你去我姐那!”
“好,我一定好好工作,擁抱希望,擁抱明天!”
“擁抱白富美!”
沈若璃倒是一下子笑了起來,希望這小子真能好好工作,別再擺爛。
張禹回去以后,門后依舊只有風聲,打更人的腳步從遠而近,然后一聲鑼響。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響在耳旁漸漸遠去,然后一切變的寂靜。
此時張禹基本已經摸清禁衛和打更人經過這里的頻率了。
張禹打開門,觀察著周圍,來到那座涼亭,自然這里空無一物。
“小丫頭,我該怎么找你?這里可是皇宮,我又不能亂跑。”
張禹嘆了口氣,此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縈繞心頭。
長孫皇后的病,對于現代醫學來說并不是什么絕癥,自己到時候找小姨,讓她幫忙就好。
小姨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別看小姨只有二十四,可現在早已經是這方面的主治醫生了,她學什么都快,自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可怎么找到小丫頭,通過她帶長孫皇后到現代卻是難題??!
也不知道小丫頭現在到底在干什么,長孫皇后的病到底如何了。
張禹在六角亭坐了一會,遠處傳來禁軍漸漸接近的盔甲鏗鏘聲,張禹不得不趕緊來到門前,回了自己的狗窩。
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不能只在這里等著了。
要是小丫頭一直不來,要是長孫皇后已經薨于立政殿,小丫頭還不傷心欲絕。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雖然他和小丫頭也就說了幾句話,給了她一瓶旺仔牛奶。
可張禹真的不想小丫頭傷心,每每想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六角亭,獨自流淚哭泣的模樣,張禹的心都緊緊揪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