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對見到霸王弓被荊元恒拿去也沒有在意。
畢竟霸王弓乃是由天外隕鐵打造,堅韌無比,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將其摧毀。
倒也不用擔心霸王弓被荊元恒玩壞。
因此,趙信并沒有在意霸王弓在誰手中,只是低著頭,看起了那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的畫像。
……
于仲文本來想借趙信手中的霸王弓一觀,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卻不想,被荊元恒半路截胡,直接搶了過去,見狀不由得無奈一笑。
隨后,朝著趙信微微拱手后,便策馬來到荊元恒身旁,低聲問道。
“荊兄,趙信將軍這把長弓如何?”
說著,于仲文還悄悄看了一眼低頭查看淵蓋蘇文畫像的趙信。
與此同時。
荊元恒正在為那霸王弓的重量感到驚異之際,聽到于仲文的問話,不及多想,隨口答道。
“趙信將軍的這把弓,至少也得是八石以上的重弓!”
荊元恒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絲驚色。
畢竟,在軍中,二石弓已經算得上強弓!
尋常的神箭手所用之弓,也不過一石弓,也唯有諸如荊元恒、于仲文這等善射的猛將,才能夠開二石之弓!
而如今,趙信隨手拿的長弓,竟然是一柄八石的重弓!
以他這段時間對趙信的了解,其如果不是能夠拉開這八石之弓,就絕對不會隨身帶著這柄長弓。
而由此便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趙信,可開八石之弓!
……
于仲文聽聞荊元恒所說,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隨即,不待荊元恒有所反應,一把將霸王弓從荊元恒手中奪過,親自打量了起來。
也正如荊元恒所說那般,那霸王弓剛一入手,于仲文便感受到那霸王弓的份量,果然不輕!
于仲文僅僅稍稍掂量數下后,便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大致估算出,這霸王弓,的確如左驍衛大將軍荊元恒所說那般。
的確是一柄八石的重弓!
想到這里,于仲文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在此之前,于仲文便通過趙信頻頻輕撫霸王弓,便猜測,趙信或許有意在三百步開外,遠程射殺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
但是,即便是百萬遠征軍之中最精銳的神箭手,也做不到這一步!
也因此,于仲文之前的猜測,多半沒有把握。
但,隨著霸王弓入手,于仲文的想法改變了。
因為,軍中最精銳的神箭手,之所以無法在三百步開外,遠程射殺淵蓋蘇文,其最大受限原因。
便是在于其僅僅只能開二石之弓!
而二石之弓最遠射程,也不過一百五十步!
再往上,由二石之弓射出的箭矢,便會失去準頭與威力。
也因此,那軍中最精銳的神箭手,才無法做到在三百步開外,遠程射殺淵蓋蘇文。
但,如果趙信能夠拉開這把八石的霸王弓,就不同了。
要知道,尋常三石弓,其射程便有兩百步之遠!
更是足以在五十步之內,射穿重甲!
而趙信這把八石重弓,其射程至少在四百以上!
之所以用至少這個詞,也是因為于仲文,也并沒有見過重量在五石以上的重弓。
畢竟,這等重量的重弓,非一般猛將所能使用。
即便是天生神力的猛將,拉開三石強弓,已經需要花費一番氣力了。
更何況是五石以上的重弓,特別是趙信的這把八石的霸王弓。
也因此,對于八石重弓的射程以及威力,于仲文也僅僅只能根據尋常三石弓來推算。
而經過于仲文的推算,經由霸王弓這把八石重弓所射出的箭矢,即便是在三百步開外,也有足夠的勁力,可射穿甲胄!
當然,諸如一些由玄鐵打造的重甲除外。
畢竟,那等重甲,幾乎非人力可破!
因此,哪怕是八石重弓,想要在三百步開外,射穿由玄鐵打造的重甲,也幾乎不可能!
不過,想來那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也不可能弄來一套通體由玄鐵打造的重甲。
因為,哪怕是如右翊衛大將軍于仲文,左驍衛大將軍荊元恒,也沒有一套通體由玄鐵打造的重甲。
而且,玄甲厚重,一套玄鐵打造的重甲,其重量至少也在上百斤之上。
一般人,穿戴上這等重甲后,日常行走都極為費力,更何況行軍打仗?
一般而言,這等重甲,要么是給天生神力者穿掛,要么,便是用來武裝重甲騎兵。
因此,哪怕是淵蓋蘇文有這么一套玄鐵重甲,也不可能穿戴著其去行軍打仗。
因為那樣,實在是太影響殺敵的效率。
……
而經過霸王弓一事后,于仲文也終于明白,趙信為何想要找來淵蓋蘇文畫像的原因了。
原來,趙信竟然想憑借著霸王弓這把八石重弓,在三百步開外,遠程射殺淵蓋蘇文!
怪不得,趙信在此之前,竟然敢‘口出狂言’,說三日之內可破遼東城!
如果趙信真能夠拉開那把八石重弓,在三百步開外射殺遼東城主將,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導致遼東城軍心動蕩,城中大亂!
還真有可能,在三日之內,甚至,在兩日之內,攻破遼東城!
想到這里,于仲文一邊輕撫著那八石重弓——霸王弓入手,一邊看向認真記著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相貌的少年。
心中喃喃一句。
“趙信將軍,就讓老夫拭目以待。”
“你能否真的完成三日破遼東城的壯舉!”
……
一旁被搶走霸王弓的荊元恒,本來還沒有多想,但,看著于仲文一臉鄭重的神情,不由得露出思索之色。
過了一會后,荊元恒也想到了于仲文心中所想。
看向趙信的目光,也帶著一絲驚容。
如果趙信真有本事拉開那把八石重弓,再有一身驚世駭俗的絕世弓術,還真未嘗沒有可能,在三百步開外射殺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
而且,根據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猜測,還極有可能是真的。
不然,趙信要那高句麗大將軍淵蓋蘇文的畫像所為何用?
想到這里,荊元恒原本火急火燎的性子,此刻也禁不住冷靜了下來。
靜靜的看著趙信認真觀摩淵蓋蘇文的畫像,等待著趙信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