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初遇】機場的喧囂中,一群妹妹們聲嘶力竭地喊著:"璟逸!璟逸我們愛你!
"我摘下耳機,抬頭望向聲源處。人群中央,那張清秀的面龐格外醒目。他笑得燦爛,
劉海下的眼眸仿佛有星星。作為他的歌迷,我向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此刻見到真人,
內心竟泛起一絲異樣的波瀾。原來,這就是見到大明星的感覺啊。
這次來廈門就是為了聽他的演唱會,沒想到在機場就偶遇了本尊。這場景,
恰如他歌詞所唱:"在無數次時空交錯中,我們總會相遇。"他朝我的方向走來,
視線相接的瞬間,他抬手打了個招呼:"嗨。"我愣住了,心跳漏了半拍,沒反應過來,
也沒來得及回以禮貌的招呼。【商場·再會】聽說他會在商場舉辦小型簽名會,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遠遠望去,他如太陽般溫暖的笑容照亮了整個空間。28歲的我,
早已對許多事物失去熱情,此刻卻感到心底有什么在悄然蘇醒。排了許久的長隊,
終于輪到我。我遞上小卡包:"璟逸,麻煩簽個名。"他停下筆,
抬頭對我微笑:"又見面了~別這么客氣,謝謝你專程過來。"他的聲音清澈,
"今晚的演唱會,買到票了嗎?""買了,不過在看臺。"我如實回答。
他轉頭與助理低語幾句,迅速簽好名遞還給我。道謝后我剛走出人群,就被一位女士叫住。
"小姐姐請留步!"原來是他的助理。她遞來一張工作證:"這是內場第一排的通行證,
璟逸特意交代給你的。"我驚訝地接過,抬頭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眸。這份突如其來的幸運,
讓我不知所措。【演唱會·奇遇】會場內,粉絲們身著應援色,熱情高漲。
一位盛裝打扮的女孩激動地說:"此生能見到哥哥,死而無憾了!
"我在心里暗笑:這也太夸張了吧。尋找座位時,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不好意思,我在找位置。"我連忙道歉。"你確定沒走錯?第一排可都是親友席。
"對方語氣戲謔。"就是第一排。"我斬釘截鐵。"花大價錢找黃牛了吧?
""黑衣人"不依不饒。"才不是!是璟逸給我的票!"我有些惱了。"喲,
沒聽說今天有幸運觀眾啊。"我不再理會,繼續尋找。終于,
在最佳觀賞區找到了我的座位——1排19號。這場意外的相遇,會帶來怎樣的故事呢?
我期待著,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節奏。演唱會·揭秘舞臺燈光驟然暗下,
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我捂住耳朵,
看著身旁那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座位。"接下來,有請——璟逸!
"隨著主持人激昂的報幕,全場燈光聚焦在舞臺中央。一束追光打下,
照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黑色風衣,鴨舌帽,正是剛才坐在我旁邊的"肉墩"。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張我已在機場和商場見過兩次的臉。"大家好,我是璟逸。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場館,與剛才戲謔我的語調截然不同,此刻溫柔而富有磁性。
我瞪大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抓緊座椅扶手。
所以剛才那個一直調侃我的人...就是璟逸本人?我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回想起自己對他說的那些話——"璟逸給我的票"、"才不是找黃牛"...天啊,
他一定在心里笑話死我了!舞臺上的他仿佛換了個人,舉手投足間盡是明星風范。
當音樂響起,他的歌聲像一股清泉流淌進我心里,那些我在耳機里聽過無數次的旋律,
此刻有了全新的生命力。"這首歌,送給今天的一位特別觀眾。"唱到中場時,他突然說道,
目光似乎穿過炫目的燈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意外的相遇》,希望你喜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特別觀眾...是在說我嗎?后臺·初見真容演唱會結束后,
我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回神。周圍的粉絲們依依不舍地離場,而我坐在原位,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工作證。"小姐,請跟我來。"一個工作人員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是的,璟逸先生想見您。"我的大腦瞬間空白,
機械地跟著工作人員穿過擁擠的通道,七拐八繞地來到了后臺。與想象中的奢華不同,
后臺區域簡潔而忙碌,工作人員來回穿梭,收拾設備。我被帶到一間休息室門口。"請稍等。
"工作人員說完便離開了。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敲門時,門從里面打開了。"進來吧。
"是璟逸的聲音,但比舞臺上柔和許多。休息室里,他已經換下了舞臺服裝,
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還有些濕,看起來剛洗過臉。沒有濃妝和舞臺燈光,
他的五官更加清晰立體,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琥珀色。"坐。"他指了指沙發,
自己則靠在化妝臺邊,隨手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手指絞在一起。
"那個...演唱會很棒。"我干巴巴地說,
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么無聊的開場白?他似乎被逗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謝謝。不過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聽這個的。""那是...?""想當面謝謝你。
"他放下水瓶,直視我的眼睛,"謝謝你來看我的演唱會,也謝謝你在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還愿意和我說話。"我愣住了。"你經常這樣...偽裝自己嗎?""偶爾。"他聳聳肩,
"當我想知道真實反饋的時候。大多數人對璟逸這個'明星'說的都是好話,但我想聽真話。
""所以你剛才是在...測試我?"我突然感到一絲被戲弄的惱怒。"不,"他搖頭,
"我只是好奇。在機場看到你時,你和其他粉絲不一樣——你戴著耳機,安靜地站在一旁,
眼神...很干凈。"這個回答讓我猝不及防。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的表情異常認真,
沒有半點舞臺上那種程式化的笑容。"我...我只是碰巧喜歡你的歌。"我老實說,
"不是那種狂熱的粉絲。""我知道。"他笑了,"所以才特別。
"夜游·初識彼此離開場館時已近午夜。廈門的夜風帶著海的味道,輕輕拂過臉頰。
"我送你回去吧。"璟逸突然說。他已經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但眼睛在路燈下依然明亮。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我連忙擺手,想到要是被人拍到我和他一起,明天肯定上熱搜。
"這個點不好打車。"他堅持道,"而且...我需要個掩護。""掩護?""對。
"他指了指自己全副武裝的樣子,"一個人走更可疑,
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普通情侶約會完回家,不會引人注意。"情侶?我的耳根一下子熱了起來。
還沒等我回答,他已經自然地接過我的包,示意我跟他走。我們沿著海濱步道慢慢走著,
起初誰都沒說話。夜晚的廈門很美,對岸的鼓浪嶼燈火闌珊,海面倒映著星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問。"林小雨。"我回答,"下雨的雨。""很配你。
"他輕聲說,"安靜,干凈。"我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樣的評價,
只好轉移話題:"你經常這樣偷偷溜出來嗎?""不經常。"他望著遠處的海面,
"大部分時間都被工作排滿了,偶爾有這樣的空閑,就想像個普通人一樣走走。
""當明星很累吧?"他沉默了一會兒。"有時候是。但音樂是我熱愛的事,所以值得。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最累的不是工作本身,而是...永遠要維持'璟逸'這個形象。
"我側頭看他,發現他的側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那你現在是在維持形象,
還是真實的自己?"這個問題似乎讓他驚訝。他轉頭看我,眼睛微微睜大,
然后笑了——不是舞臺上那種完美的微笑,而是一個真實的、有些疲憊的笑容。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是...更真實的那個我。"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夜風吹亂了我的頭發,有幾縷粘在唇邊。還沒等我抬手,他已經輕輕替我將發絲撥開,
手指不經意地擦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陣微妙的觸感。"抱歉。"他很快收回手,輕咳一聲,
"職業習慣,總是很注意形象細節。"我們再次陷入沉默,但這次的沉默不再尷尬,
反而有種奇怪的舒適感。"你明天有什么計劃?"走到我住的酒店附近時,他突然問。
"沒什么特別的,可能去鼓浪嶼轉轉。""我可以當你的導游。"他說,"作為本地人,
我知道很多游客不知道的好地方。"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應該很忙嗎?
""明天下午才有工作。"他笑了笑,"就當是...感謝你來聽我的演唱會。
"我們站在酒店門口,夜風吹動著他的衣角。他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可以加個微信嗎?
方便明天聯系。"我點點頭,掃碼加了好友。他的頭像是一只卡通貓,
完全不像個大明星會用的風格。"晚安,小雨。"他輕聲說,"明天見。""晚安,
璟逸...啊,我該怎么稱呼你?"我突然意識到問題。"私下叫我阿逸就好。"他眨眨眼,
"我的朋友們都這么叫我。"朋友。這個詞讓我心里泛起一絲甜意。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意識到自己嘴角不知何時已經上揚。
這真是一個奇妙到不真實的夜晚。晨光·意外邀約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時,
手機震動的聲音把我從淺眠中拽出。瞇著眼摸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一條微信消息:"醒了嗎?
我在你酒店樓下。給你帶了早餐?!⒁?發送時間是二十分鐘前。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頭發亂蓬蓬地沖向窗戶,小心翼翼地撥開窗簾一角向下看。酒店門口的花壇邊,
一個戴著鴨舌帽和黑口罩的高挑身影正低頭看手機。即使全副武裝,
那個挺拔的站姿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來。他似乎感應到什么,突然抬頭看向我的窗口,
嚇得我趕緊縮回身子。手機又震動起來:"看到你了。不用急,我等你。"我的臉瞬間發燙。
胡亂洗漱后,我抓起一件淡藍色連衣裙套上,手指微微發抖地涂了點唇膏,又覺得太過刻意,
用餐巾紙擦掉了一半。電梯下行的幾十秒里,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昨晚的一切都美好得像場夢,而現在,夢的主角正拿著早餐在樓下等我。推開酒店玻璃門,
清晨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他轉過身,眼睛在晨光中彎成兩道月牙。"早。
"他遞過一個紙袋,"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都買了點。
"紙袋里裝著熱騰騰的鼓浪嶼餡餅、花生湯和一杯豆漿。我注意到每樣都是雙份。
"你也沒吃?""想和你一起吃。"他自然地接過我的包,"那邊有個小公園,沒什么人。
"我們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上,他的手臂偶爾碰到我的肩膀,觸感溫暖而真實。公園長椅邊,
幾只早起的麻雀蹦跳著覓食。他摘下口罩小心地吃餡餅,我偷偷瞄他完美的側臉線條,
被他突然轉頭的視線抓個正著。"看什么?"他嘴角沾了一點餡餅屑。
"你...吃東西的樣子很接地氣。"我伸手想指他嘴角,卻在半路膽怯地縮回。
他了然地用拇指擦掉碎屑,突然傾身靠近:"這樣的大明星,也是要吃飯的。"他離得太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氣。陽光穿過樹葉間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色光斑。
渡輪·心跳加速前往鼓浪嶼的渡輪上,游客比想象中多。
璟逸——現在該叫他阿逸了——戴上了墨鏡,站在我身后,雙手扶著欄桿將我護在中間,
形成一個微妙的保護圈。"你經常來鼓浪嶼嗎?"我努力找話題,掩飾自己過快的心跳。
"嗯。"他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帶著胸腔的輕微震動,"第一次來是十歲,
后來幾乎每年都會來。"渡輪啟動,海風驟然變大,吹亂了我的頭發。一縷發絲粘在唇邊,
還沒等我抬手,他已經輕輕替我撥開,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臉頰。
"那個..."我試圖轉移注意力,"昨晚你說鼓浪嶼對你有特殊意義?"他沉默了一會兒,
呼吸拂過我的發頂。"待會帶你去個地方。"就在這時,
一個拿著自拍桿的女生突然轉向我們:"天?。∧闶遣皇亲蛱炷莻€幸運觀眾?
內場第一排的那個!"我的心猛地一沉。女生已經興奮地湊過來:"真的是你!我看直播了!
璟逸給你工作證那段超浪漫的!能不能合個影啊?"周圍游客的目光開始聚集。
我感到后背一僵,阿逸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他用一口地道的閩南語說道,同時自然地把我往懷里帶了帶,"這是我女朋友,
我們昨天才從泉州過來。"女生將信將疑地打量我們,阿逸趁機低頭在我耳邊說了句什么,
溫熱的氣息惹得我耳根發燙。我配合地點點頭,
用不太標準的閩南語回道:"咱要去哪里食午飯?"女生終于失望地走開了。危機解除,
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被他半摟在懷里,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
我們同時松開對方,各自假裝對海面上的游艇產生了濃厚興趣。"你閩南語說得不錯。
"他率先打破沉默。"就會那么幾句。"我小聲回答,心跳還沒恢復正常,"你反應真快。
"他輕笑一聲:"常年和粉絲斗智斗勇練出來的。"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剛才...抱歉,情況緊急。""沒關系。"我低頭看自己的鞋尖,"很聰明的辦法。
"渡輪靠岸時,他自然地牽起我的手:"人多,別走散了。"他的手掌寬大溫暖,
完全包裹住我的手指。我們十指相扣穿過擁擠的碼頭,誰都沒有先松開的意思。
琴聲·記憶深處鼓浪嶼的小巷蜿蜒曲折,兩旁是爬滿三角梅的古老洋房。阿逸像識途的老馬,
帶著我避開游客聚集的主干道,拐進一條安靜的上坡小路。"這里是...""協和堂。
"他停在了一座白色教堂前,"我十二歲第一次公開表演的地方。"教堂已經改為音樂廳,
門口的宣傳欄上還貼著近期演出信息。他拉著我繞到側面的一個小花園,
那里有棵巨大的榕樹,樹蔭下放著幾把長椅。"那時候我參加了一個少兒音樂比賽。
"他仰頭看著教堂尖頂,眼神變得遙遠,"上臺前緊張得想吐,躲在洗手間里哭。
是我的音樂老師找到我,告訴我——""'想象你是在這棵榕樹下彈琴,
只是碰巧有路人停下來聽。'"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出來。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也是你《樹下的歌》里的歌詞。"他眼睛亮了起來:"你聽出來了。
"手指輕輕撫過榕樹粗糙的樹皮,"那天我彈的是《夢中的婚禮》,錯了好幾個音,
但最后拿了少年組第一名。"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他臉上,
此刻的他不是舞臺上光芒四射的明星,只是一個回憶著珍貴過去的男孩。我鬼使神差地伸手,
碰了碰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想聽我現在彈得怎么樣嗎?"他突然問。
"這里哪有鋼琴..."他神秘地笑笑,帶我繞到教堂后面的一棟小洋房。
門牌上寫著"海韻琴行",推門進去,滿眼都是各種古董鋼琴。"林叔,我來了。
"阿逸熟稔地打招呼。柜臺后的老人抬頭,眼睛一亮:"阿逸!多久沒來了!
"隨即疑惑地看向我。"這是小雨,我朋友。"阿逸的介紹讓我心頭一暖。寒暄過后,
老人放我們去里間的琴室。阿逸在一架老式三角鋼琴前坐下,手指輕撫琴鍵。
"還是《夢中的婚禮》?"我問。他搖搖頭,手指在琴鍵上流連出一段陌生的旋律。
"這是新寫的,還沒命名。"琴聲如流水傾瀉,開始時輕快明亮,
像清晨的陽光;中段轉為深沉,似有說不盡的故事;最后又回到溫柔的調子,
帶著希望的色彩。我閉上眼睛,仿佛看見十二歲的他坐在樹下,為音樂夢想而顫抖的模樣。
"怎么樣?"曲終時他問。"很美。"我輕聲說,"像看到了你所有的過去和未來。
"他凝視我許久,突然往旁邊挪了挪:"要不要試試?""我?我不行的...""沒關系,
我教你簡單的。"他堅持道,"四手聯彈。"我忐忑地坐下,琴凳不大,
我們的腿輕輕挨在一起。他耐心地教我幾個基礎和弦,然后把自己的部分簡化。
"跟著我的節奏就好。"他的右手越過我的肩膀,幾乎將我半圈在懷里。
起初我緊張得手指僵硬,但在他低聲的"哆、萊、咪、發"引導下,漸漸找到了感覺。
我們的手在琴鍵上交錯,不完美的合奏卻有種奇妙的和諧。"看,你做到了。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琴行的老爺爺推門進來,
看到我們擠在一張琴凳上,了然地笑了:"阿逸第一次帶朋友來啊。"我的臉又紅了,
但心里泛起一絲甜意——第一次,他說我是"朋友"。夕陽·心靈靠近離開琴行時已是下午,
阿逸帶我去了日光巖。避開游客高峰,我們沿著僻靜的小路慢慢往上走。"累嗎?
"在一個陡坡前,他向我伸出手。我搖搖頭,但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掌心有練琴留下的薄繭,觸感讓人安心。登頂時正值黃昏,
整個鼓浪嶼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遠處的廈門島輪廓漸漸亮起燈火。微風拂過,
帶來不知何處鋼琴聲的只言片語——不愧是琴島。"為什么是我?"在美景面前,
我終于問出憋了一整天的問題。他靠在觀景臺的欄桿上,
側臉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在機場看到你時,你正跟著耳機里的音樂輕輕打拍子。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注意到了?""嗯。"他轉過身,面對著我,"那時我在想,
這個女孩聽我的歌時是什么表情呢?是真心喜歡,還是只是隨便聽聽。""然后呢?
""然后你抬頭看我,眼神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他輕聲說,"沒有尖叫,沒有瘋狂,
就是...很純粹地欣賞音樂的樣子。那一刻,我突然很想認識耳機里的那個我,
在你心中是什么模樣。"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
我鼓起勇氣問出下一個問題:"那現在你認識了嗎?"他沉思片刻,
突然笑了:"認識了一部分。比如,你喜歡我的慢歌勝過快歌,
會跟著節奏不自覺地用腳尖打拍子,
聽到喜歡的段落會微微瞇起眼睛...""我有那么多小動作嗎?"我羞赧地低頭。
"還有很多。"他向前一步,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比如你緊張時會咬下唇,
開心時右眼角會先彎起來,思考問題時左手會無意識地卷頭發..."我抬頭看他,
發現他的目光溫柔得讓人心顫。夕陽的余暉在他眼中燃燒,
我仿佛看到了那個十二歲男孩對音樂最原始的赤誠。"阿逸..."我輕聲喚他。"嗯?
""謝謝你帶我來這里,分享你的記憶。"他伸手,
輕輕將我耳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到耳后:"謝謝你愿意聽。"我們并肩看著太陽沉入海平面,
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在這個充滿他回憶的島上,
我們創造了屬于彼此的新記憶。下山的路上,他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這一次,
我沒有絲毫猶豫,回握住他溫暖的手掌。"明天我就要回上海了。"他突然說。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么快?""有個廣告拍攝。"他捏了捏我的手指,
"你...愿意來嗎?作為我的特邀嘉賓。"我停下腳步,望進他的眼睛:"以什么身份呢?
"他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夜風送來遠處教堂的鐘聲,
仿佛在為我們的心跳伴奏。我知道,這段始于意外相遇的故事,才剛剛翻開第一章。
啟程·忐忑心意手機屏幕亮起,是璟逸發來的航班信息。我盯著那條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鐘,
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回復。去上海?以什么身份?他說的"朋友以上,
戀人未滿"到底是什么意思?窗外雨滴敲打著玻璃,像我雜亂無章的心跳。
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我們認識才幾天,這種發展太快了。但當我閉上眼睛,
鼓浪嶼夕陽下他溫柔的側臉就浮現在眼前,還有他彈琴時專注的神情,
說"這是我從未對外人開放的工作室"時眼中的期待。拇指終于落下:"好,明天見。
"發完這條消息,我把臉埋進枕頭里尖叫了一聲。二十八歲的人了,
怎么還像個初戀的高中生。第二天在機場,我剛取完登機牌,
一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就迎了上來:"林小姐?請跟我來,
璟逸先生為您安排了VIP通道。"我驚訝地跟著她穿過專用安檢通道,
直接被引領到了貴賓休息室。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和一小碟馬卡龍,
旁邊卡片上熟悉的字跡寫著:"怕你緊張,先吃點甜的。飛行愉快。
——阿逸"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熱。這樣細心的安排,這樣被珍視的感覺,
多久沒有體驗過了?飛機降落在浦東機場時,手機剛開機就跳出一條消息:"B出口,
黑色保姆車。別怕,我親自來接你。"果然,一出來就看見那輛低調的黑色奔馳。車門滑開,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璟逸向我伸出手:"歡迎來上海。"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他摘掉口罩,眼睛亮晶晶的:"餓了嗎?先帶你去吃飯還是直接去工作室?""工作室?
"我眨了眨眼,"不是廣告拍攝嗎?""明天才拍。"他狡黠地笑了,
"今天只想帶你看看我的秘密基地。"秘密·音樂圣殿車子停在了法租界一棟老洋房前。
璟逸帶我穿過爬滿常春藤的庭院,來到后院一棟獨立的玻璃房子前。
"這里..."我驚訝地環顧四周。"我的創作室。"他輸入密碼,門鎖"滴"的一聲開了,
"從沒帶別人來過。"室內空間開闊,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外是茂密的花園。
中央擺著一架三角鋼琴,周圍散落著各種樂器和錄音設備。
另一面墻上是密密麻麻的黑膠唱片和手寫樂譜,角落里甚至有個小小的咖啡吧臺。
"你住在這里?"我注意到沙發床和簡易衣柜。"寫歌的時候會熬夜,懶得回家。
"他隨手拿起吉他撥弄兩下,"要喝什么?我咖啡做得不錯。
"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充滿他氣息的空間:"你經常一個人躲在這里?""嗯。
"他遞給我一杯拿鐵,上面拉花是個小小的音符,"當'璟逸'這個身份變得太沉重的時候。
"陽光透過玻璃天花板灑在他身上,此刻的他比舞臺上真實太多——頭發有點亂,
T恤領口微微泛白,腳上是一雙看起來穿了很久的棉拖鞋。"想聽點特別的嗎?"他忽然問,
走向鋼琴。"你又要彈那首未完成的曲子?""不。"他搖頭,"這是新寫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