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的是,那是暴風雨前最后的一絲寧靜。
因為她那天是去監獄接趙仕強出獄的。
當天晚上,她就把那個殺害我爸爸的殺父仇人給領回了家里。
看到那張在我的噩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臉時,我渾身抖若篩糠,感覺連自己的靈魂都被凍住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股巨大的恐懼中。
我媽像一只狐貍精一樣死死黏在他的身上,他則用那種淫邪的目光肆意打量著我。
「呦!這小騷貨長這么大了!」
他那種惡心的目光肆意地在我身上游走,好像一條滿是粘液的蛇一樣,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下一秒,他回身將我媽推到一邊,徑直朝我走過來。
那天,我極力的掙扎喚醒了他沉睡八年的獸欲,我媽怨恨的眼神和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我意識到自己墮入了一個徹底黑暗的地獄。
之后整整兩年,趙仕強都在對我進行無休止的侵犯,甚至他在外面打牌輸了沒錢還賬,他就會把那些男人帶回家里,讓我用身子替他還賭債。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從我媽的眼中看到一絲報復的快意。
「你個天生下賤的狐貍精,沒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連自己繼父都勾引,你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賤貨!」
「看你那副騷樣,你讓他們把你伺候得還挺舒服,你是不是喜歡這樣啊?」
「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怎么不去招惹別人?還不是你天天發騷勾引他!」
「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你就別想再認我這個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騷貨,會有更多的男人來玩你!」
長達兩年的精神和肉體折磨,終于讓我徹底崩潰。
我爬上了天臺,決定用死亡來抹掉我身上洗不下去的臟。
可我沒想到,我媽竟然在我臨死前表現出了我從未體會過的母愛。
當她舉著那張許愿券哭著求我下來時,我竟然錯誤地以為她是良心發現,心中一軟,順從地從天臺上走了下來,撲進她懷里放聲大哭。
她緊緊摟住我,渾身顫抖著撫摸我的頭發,哪怕是在派出所記筆錄時也沒有離開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