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雙刀相交,火星四濺,兩人皆是身形一震,各退一步。
張匕首面色陰沉,終于看清了出手之人,正是剛剛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陳長槍。
“我走我的陽光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你們不要逼我!”向他們。張匕首眼神冷冽,持刀而立,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
對方一擁而上他打不過,但是逃跑還是能做到的,他是出了名的跑得快。
“張兄弟何必呢?我們未必輸,只要我拿下皇帝就能贏。”沈無瑕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事情還有轉機,皇帝居然敢沖鋒陷陣,只要他們抓住皇帝,他們就贏了。
“愚蠢!”張匕首并未回應,只是諷刺了一句,腳下緩緩的向后退去。
皇帝既然能贏這場宮變,那么就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皇帝,既然他敢御駕親征,既然敢對他們直接發動攻擊,而不是來勸降,那么一定是有把握的。
這些人已經被權力和失敗所籠罩的陰云影響,已經看不清了,腦子已經不靈光了,根本不知道何為畏懼。
眾人臉色非常難看,但也沒有追上去。
怎么說大家以前都是兄弟,沒必要如此。
“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人不多,到時候他會后悔的,等我們擒住皇帝,我們就是功臣!”沈無瑕環顧眾人大聲吶喊。
“擒拿皇帝!”陳長槍同樣高聲大喊。
“擒拿皇帝!”所有人統一高聲吶喊。
此刻他們還沒有輸,只要捉住皇帝,只要捉住皇帝,他們就能贏,就能反敗為勝。
不管城中發生了什么變化,不管宮中是什么情況,但是只要皇帝在他們手中,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將面對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一群什么樣的士兵。
玄甲軍那是重騎兵的巔峰!
全身上下穿著明光鎧刀槍不入,身下的戰馬也是百戰良駒,每一個士兵都身經百戰武藝高強。
這還是次要的,最恐怖的莫過于黃沙士兵!
他們只是一群黃沙而已,他們是不死的,他們神出鬼沒無處不在,他們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沒有太大的智慧,只會遵從命令行事。
———分割線———
“殺!!!”楚歌浴血奮戰,拿著天子劍在黃沙士兵的掩護下,沖在最前頭。
他臉上并無懼色,在戰場他獲得天策上將的加成,他感覺自己似乎修煉了幾十年武藝一樣,身體素質也攀登到了非常高的高度。
同時,手下的士兵在他在場的情況下,所有士氣來到了最高漲的程度。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策上將!
“寡人是大周天子!降者不殺!”楚歌一邊浴血奮戰一邊怒吼著。
他想殺的并不是這些士兵,而是主將!
他從頭到尾沒想著和平把那些主將勸降。
或者說從頭到尾他就沒想著讓他們活下來。
剛才就算孫沒才真的去招降他們,真的控制住了京營,他也會處死這些人,沒有任何理由,哪怕他們投降也一樣。
他們投降自然省得一番力氣搏殺,他們不投降,那就殺!
因此從一開始,他就帶著軍隊直沖京營。
“陛下!是陛下!”許多京營士兵一聽這話渾身膽寒,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并不知道那么多,只知道眼前的是他們的陛下。
除了兵符和他們的主將,皇帝就是天就是地。
“不許投,不許投!他不是陛下!他是反賊!全部給我拿起武器,重新組織軍陣!”
一聲怒吼聲從遠方傳來那是陳長槍的聲音。
此刻他已經帶著他的步兵趕了過來,他一過來就看到許多人在放下武器投降,這讓他徹底怒了。
“對,他不是陛下,他是反賊,那身龍袍是他自己繡的!”沈無瑕同樣帶著人趕了過來,大聲吶喊。
他們自然認識楚歌,知道這是真的,可不管如何先穩定住軍心再說。
“寡人是假的?”楚歌冷漠的眼神看向遠方指揮著大軍的沈無瑕。
沈無瑕迎著這冰冷的目光,不知道為何渾身一陣冰涼,仿佛處于冬季一般。
他趕忙搖了搖腦袋,拔出劍指著楚歌高聲大喊道:“捉住偽帝,賞金萬兩!”
“捉住偽帝,賞金萬兩!”
“捉住偽帝,賞金萬兩!”
“捉住偽帝,賞金萬兩!”
......
其余的都督同樣高喊,這一聲聲喊聲立刻有了效果,許多原本已經放下武器的士兵紛紛站了起來,眼睛熾熱的盯著楚歌。
“哼!不知死活!不降者,殺無赦!”楚歌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不再保留,命令部隊全軍突襲,變成殺戮之兵。
騎兵擅長突襲,京營本就處于平原,又沒有多少騎兵部隊,在玄甲軍沖鋒之下,一具一具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軍隊!?”沈無瑕震驚。
大周何時有如此恐怖的軍隊?如果有哪還會被北蠻欺負的年年進貢?
這支軍隊是他見過最恐怖的軍隊,人數雖然只有不到上萬人,但卻沖的他們幾萬人潰不成軍。
最讓人驚恐是這支軍隊的裝備和士氣。
想要裝備如此精良的一支騎兵部隊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錢糧,怎么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組建?
最讓人恐怖的是這支軍隊的士氣,這支軍隊似乎沒有害怕這個情緒,哪怕在如此人數比例下依舊沒有任何懼怕,個個結成戰陣相互配合,井然有序的沖鋒。
“全軍沖鋒!直取敵將!”楚歌沖在最前頭,眼中早已血紅,拿著天子劍直指前方的幾位都督。
“殺殺殺!”玄甲兵聽到楚歌的聲音變得異常亢奮,同樣雙眼血紅的往前沖。
這就是天策上將的魅力,能和士兵一起沖鋒,絕不龜縮于身后。
身為君主的楚歌不跑,他們絕對也不會跑,哪怕敵軍的人數再加多幾十倍也一樣。
京營的士兵面對如此恐怖的軍隊,一時之間出現了許多的逃兵,紛紛扔下武器頭也不回的往后跑。
哪怕身后有督戰隊的存在,可依舊阻止不了他們。
他們眼中此刻只有恐懼,只有對于玄甲軍的恐懼。
那一副副鎧甲,那一匹匹鋪滿鎧甲的戰馬,此刻在他們眼中猶如奪命的閻王。
京營的督戰隊看到有潰兵往回逃,立刻上前補刀想要穩住戰線,可潰兵如山倒,基數龐大的潰兵瞬間壓垮了督戰隊。
此刻戰場上的潰兵只有一個想法,我打不過他們,我還打不過你們?
一時間,督戰隊直接被龐大的潰兵淹沒在戰場之中。
場面控制不住,完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