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大學生——就是那種有種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ω⊙的大學生,
原本正在為我的期末復習化身核動力驢,結果等我迷迷糊糊的趴在圖書館的桌子上醒來之后,
我卻發現自己穿越了!我扶著額頭,酒精帶來的眩暈感讓眼前的景象扭曲變形。
山神廟的匾額上,"顯應山神廟"五個繁體大字在夕陽下泛著暗淡的光。那不是簡體字,
更不是我們常見的繁體,而是帶著明顯宋代特征的書法風格。"我他媽真的穿越了?
"我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不像自己的。低頭再次審視身上的裝束——粗布麻衣,
腰間系著一條褪色的紅綢帶,腳上是已經磨破的草鞋。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根棍子,不,
準確來說應該叫哨棒。我把它抽出來仔細端詳,木質堅硬,表面光滑,顯然經常被主人使用。
就在這時,一股不屬于我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史進...九紋龍史進?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念出這個名字。我成了《水滸傳》里的史進?
那個身上紋了九條龍的史家莊少莊主?梁山排名第二十三位的好漢?我下意識扒開衣領,
果然看到一條青龍紋身從胸口蜿蜒而上。"臥槽!"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聲音在山林間回蕩,
驚起一群飛鳥。冷靜,陳正,冷靜。我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思考。作為一個中文系學生,
我對《水滸傳》還算熟悉。史進是梁山早期成員之一,武藝高強,性格豪爽,
但最后征討方臘時戰死...等等,現在是什么時候?梁山已經建立了嗎?
我是在上梁山前還是之后?我翻檢著突然獲得的記憶碎片。
昨晚...昨晚和魯智深在酒肆痛飲,
慶祝又一批兄弟加入梁山...所以我現在已經是梁山好漢了?而且宋江已經是首領了?
想到這里,我的心沉了下去。宋江,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原著里,他表面上義字當頭,
對兄弟情深義重,實際上卻把梁山好漢當作自己入朝為官的墊腳石。接受招安后,
梁山兄弟死傷慘重,他卻如愿以償當上了官。"不行,我不能讓歷史重演。"我握緊哨棒,
指節發白。天色漸暗,我必須先找到回梁山的路。憑借史進的記憶,我辨認出方向,
開始沿著山路下行。一路上,我不斷思考對策。作為一個現代大學生,我有什么優勢?首先,
我知道《水滸傳》的全部劇情走向;其次,我有現代人的知識和思維方式;最重要的是,
我知道宋江的真實面目。走到山腳時,遠處傳來馬蹄聲。三個騎馬的大漢朝我奔來,
為首的絡腮胡大漢高聲喊道:"史進兄弟!可算找到你了!"記憶告訴我,
這是"赤發鬼"劉唐、"立地太歲"阮小二和"短命二郎"阮小五。"哥哥們怎么來了?
"我學著史進的語氣回應。劉唐勒住馬,大笑道:"魯提轄說你昨晚喝多了非要上山看日出,
結果一去不回。宋公明哥哥擔心你出事,派我們來找你。"宋公明哥哥?叫得真親熱。
我在心里冷笑。"讓哥哥們擔心了,我沒事。"我抱拳行禮,暗自觀察這三位好漢。
劉唐一臉赤誠,阮氏兄弟則帶著水泊漢子特有的豪爽。這些都是真性情的好漢,
卻被宋江玩弄于股掌之間。回梁山的路上,我試探性地問:"近來宋哥哥可有什么打算?
"阮小五不假思索地回答:"哥哥說要帶我們干一番大事業,將來封妻蔭子,光宗耀祖。
"果然,宋江已經在為招安鋪路了。我裝作贊同地點頭,心里卻有了計較。到達梁山泊時,
天已全黑。水寨燈火通明,遠遠就能聽到劃拳喝酒的喧鬧聲。劉唐帶我直接去了聚義廳,
宋江正在那里與幾位頭領議事。"史進兄弟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廳內眾人紛紛轉頭。
宋江——這個在書中被描述為"面黑身矮"的男人從主座上站起來,快步迎上前。
他比我想象的還要矮小,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透著精明。"賢弟無恙,為兄就放心了。
"宋江握住我的手,語氣真誠得幾乎讓我動搖。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差點就被這表演打動了。"多謝哥哥掛念,小弟貪杯誤事,實在慚愧。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冷意。"來來來,正好我們在商議要事,賢弟也一起聽聽。
"宋江拉著我的手走向中央的大圓桌。我注意到桌上鋪著一張地圖,
周圍坐著吳用、盧俊義、公孫勝等梁山核心人物。入座后,吳用指著地圖講解起來。
原來他們正在計劃攻打附近的祝家莊,理由是祝家莊欺壓百姓,不義之財甚多。"此戰若勝,
一來為民除害,二來可充實我梁山糧餉。"吳用搖著羽扇說道。眾人紛紛附和,
我卻皺起眉頭。在原著中,三打祝家莊是梁山發展的重要轉折點,
但也是宋江樹立權威的關鍵一役。更重要的是,祝家莊之戰后,宋江的聲望會大幅提升。
"史進兄弟有何高見?"宋江突然把話題拋給我,眼中帶著探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知道這是個試探,也是機會。"小弟以為,
祝家莊墻高壕深,易守難攻。貿然出擊,恐損我梁山元氣。"我故意唱反調,
"不如先派細作潛入,摸清情況再做打算。"廳內一片寂靜。吳用瞇起眼睛,
盧俊義若有所思,而宋江的笑容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賢弟所言極是。
"宋江拍拍我的肩膀,"不過我們已有內應,時機難得啊。"我注意到他說"內應"時,
吳用的表情有些微妙。原著中,祝家莊的內應是孫立等人,但此時孫立似乎還未上山。
"不知內應是哪位兄弟?"我直接問道。宋江和吳用交換了一個眼神。
吳用笑道:"此事尚需保密,賢弟勿急。"可疑,太可疑了。
我決定再推一把:"小弟初來乍到,見識淺薄。只是想到若貿然出兵,朝廷必會派大軍圍剿。
我們雖不怕,但兄弟們難免傷亡...""史進兄弟何時變得如此謹慎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我。魯智深大步走來,
拍著我的后背笑道:"昨晚還說要殺盡天下貪官,今日怎就畏首畏尾了?"我心中一動。
魯智深是真心反對招安的,或許可以成為盟友。"師兄教訓的是。"我順勢說道,
"只是小弟覺得,我們梁山好漢聚義,為的是替天行道,不是為了一時之快。若因小失大,
豈不辜負了'忠義'二字?"我故意強調"忠義",同時觀察宋江的反應。果然,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用笑容掩飾。"賢弟心系梁山,為兄甚慰。"宋江說道,
"不過此事已定,三日后出兵。賢弟若有顧慮,可留守山寨。"這是要邊緣化我?
沒那么容易。"小弟愿為先鋒!"我朗聲道,"只是有個不情之請。""但說無妨。
""請允許我挑選五十精兵,先行探路。若有機會,可里應外合。"宋江沉吟片刻,
看向吳用。吳用微微點頭。"好!就依賢弟之言。"宋江爽快答應,
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算計。會議結束后,魯智深拉著我去喝酒。酒過三巡,
他忽然壓低聲音問:"史進兄弟,你今日所言,可是對宋公明有所不滿?"我心頭一跳。
魯智深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發。"師兄何出此言?"我假裝驚訝。"灑家雖是個粗人,
但看人準得很。"魯智深盯著我的眼睛,"你今日句句在理,卻字字針對宋江。
"我沉默片刻,決定賭一把:"師兄覺得,宋哥哥真如表面那般重情重義嗎?
"魯智深的手停在半空,酒碗里的酒微微晃動。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
才低聲道:"你發現了什么?""我懷疑他早有招安之心,只是利用兄弟們達成個人目的。
"我直言不諱。魯智深眼中精光一閃:"灑家早有此疑!只是無人敢言。
你今日在廳上那番話,是在試探他?"我點點頭:"師兄,梁山好漢多是真性情之人,
不該被人利用后拋棄。我想阻止招安,但需要幫助。"魯智深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好!
灑家幫你。還有武松那廝,也對宋江不滿。待我尋個機會,引你們相見。
"我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有了魯智深和武松的支持,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兩天,
我按照約定挑選了五十名精兵,其中大多是史進原來的部下,忠誠可靠。
訓練他們使用幾種簡易的戰術手勢和暗號——這些現代軍事知識在古代戰場上將是巨大優勢。
出征前夜,我獨自在水邊練習槍法。史進的武藝本能已經與我的意識融合,
使起槍來得心應手。"賢弟好槍法。"宋江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收槍轉身,
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月光下,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哥哥過獎。"我抱拳行禮。
宋江走近幾步,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賢弟近日言行,與往日大不相同啊。"我心里一緊,
但面不改色:"人總會變的。""是啊,會變。"宋江意味深長地說,"但有些東西不該變,
比如...忠誠。"這是在警告我。我直視他的眼睛:"哥哥放心,史進對梁山忠心耿耿。
""那就好。"宋江拍拍我的肩膀,力道有些重,"明日之戰,望賢弟旗開得勝。
為兄在山寨備好慶功酒,等你們凱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握緊了手中的槍。
明天不僅是攻打祝家莊的開始,也將是我與宋江權力博弈的第一回合。作為一個穿越者,
我知道歷史的走向。但這一次,我要改變它。梁山好漢不該成為宋江仕途的墊腳石,
而應該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祝家莊之戰前夜,魯智深神秘兮兮地拉著我來到后山一片松林。
"武松那廝性子剛烈,最恨人耍心眼。"魯智深壓低聲音,"你待會說話小心些,
別被他當成宋江一伙的。"我點點頭,手心卻不自覺沁出汗水。武松是何等人物?
景陽岡打虎的英雄,為兄報仇血濺鴛鴦樓的狠角色。在原著中,
他是少數看穿宋江真面目并公開反對招安的好漢之一。松林深處,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背對我們而立。月光下,那人肩寬背闊,腰間懸著一把戒刀,
光是背影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武都頭,人帶來了。"魯智深喊道。那人緩緩轉身,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映入眼簾。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下頜線條如刀削般堅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額一道寸許長的疤痕,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白光。這就是武松!
比書中描述的還要英武逼人。"史進?"武松的聲音低沉有力,
每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震出來的,"聽和尚說,你有話對我講?
"我深吸一口氣:"武都頭,事關梁山未來,請借一步說話。
"武松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又看向魯智深。魯智深會意,
拍拍我的肩膀:"灑家去把風,你們慢聊。"說完大步走開。
武松走到一塊平整的山石前坐下,示意我也坐。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腰間戒刀。"說吧,
你想干什么?"武松開門見山。我決定直擊要害:"武都頭可曾想過,宋江一心招安,
會害死多少兄弟?"武松眼神一凜,手指在刀柄上輕輕摩挲:"史進,你可知就憑這句話,
我就能以挑撥離間的罪名砍了你?""那武都頭為何不動手?"我直視他的眼睛,
"因為你也懷疑,對不對?"松林間一陣沉默,只有夜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你變了。
"武松突然說道,"以前的史進豪爽魯莽,絕不會說出這種話。"我心頭一跳。
武松果然敏銳!幸好我早有準備。"人總會變的,特別是在看清一些事情之后。
"我學著武松的語氣,"就像武都頭當年在景陽岡打死老虎后,
不也從莽撞少年變成了沉穩都頭?"武松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冷笑:"少套近乎。
你到底想說什么?"時機到了。我壓低聲音:"宋江表面重情重義,
實則把梁山兄弟當墊腳石。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替天行道,而是入朝為官。招安后,
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他卻能加官進爵。""證據呢?"武松的手指已經扣住了刀柄。
"不需要證據。"我直視他的眼睛,"想想他的所作所為。每次打仗,
他最信任的心腹總是留守,沖鋒陷陣的都是其他兄弟。每次繳獲財物,他的嫡系分得最多。
這些,武都頭難道沒注意到?"武松的眼神微微動搖,但很快又恢復冷峻:"即便如此,
梁山若無宋公明,早被朝廷剿滅了。""錯了!"我斬釘截鐵地說,"梁山之所以強大,
是因為有武都頭這樣的英雄,有魯智深這樣的豪杰,有林沖這樣的良將。宋江?
他不過是個善于鉆營的刀筆小吏!"武松猛地站起,戒刀出鞘三寸,
寒光逼人:"你究竟是誰?史進絕不會說出這種話!"我的心跳如鼓,
但面上不露分毫:"我是看清真相的人。武都頭,你兄長被西門慶害死時,
官府是如何包庇兇手的?你報仇后,又是如何被通緝的?這些你都忘了嗎?"武松臉色驟變,
戒刀完全出鞘,刀尖直指我的咽喉:"不準提我兄長!
"我沒有退縮:"宋江和那些官老爺是一路人!招安后,
張都監、張團練那樣的人會如何對待我們這些'草寇'?武都頭比誰都清楚!
"刀尖微微顫抖,武松的眼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我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處。
"就算你說得對,"武松終于開口,聲音嘶啞,"梁山又能如何?與整個朝廷為敵?
""不一定非要為敵,但絕不能任人宰割。"我見武松態度松動,趕緊趁熱打鐵,
"我們可以壯大梁山,讓朝廷不敢輕視??梢月摵掀渌x軍,形成制衡。
甚至可以..."我深吸一口氣,"換一個真正為兄弟著想的首領。"武松的刀慢慢放下,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轉身走向一旁的大石,從后面拿出一個酒壇和兩個碗。"喝酒。
"他簡短地說。我愣住了。眾所周知,武松為兄長守孝期間滴酒不沾,
后來這個習慣一直保持。"武都頭不是戒酒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武松已經拍開泥封,
倒了兩碗:"今天破例。"我接過酒碗,與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酒很烈,
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你的話,有些道理。"武松放下酒碗,"但光靠懷疑不夠。
我需要證據,證明宋江確有異心。"我思索片刻:"明日祝家莊之戰就是機會。
宋江派我作先鋒,卻只給五十人。若他真想取勝,為何不多派兵力?
除非...""除非他想讓你送死。"武松冷冷地接上我的話。我點點頭:"若我猜得沒錯,
明日必有蹊蹺。武都頭可暗中觀察,看宋江如何調度兵力。"武松又倒了一碗酒,卻沒有喝,
只是盯著酒面出神:"史進,若你所言屬實,我武二必站在你這邊。
但若你騙我..."他猛地握碎酒碗,瓷片扎進掌心,鮮血順著手腕流下,"天涯海角,
我必取你首級。"我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一言為定。"武松站起身,
將帶血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明日我會請命做后應,你...小心。"說完,他大步離去,
背影很快消失在松林陰影中。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后背已經濕透。
魯智深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樣?""他答應了,不過要證據。
"我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明天是關鍵。"魯智深咧嘴一笑:"灑家就知道你能行。
武二那廝性子倔,但最恨人耍詐。對了..."他壓低聲音,"李逵那邊我也探了口風,
那黑廝對宋江死心塌地,暫時別打他主意。"我點點頭。李逵是宋江的鐵桿心腹,
這點在原著中就很明顯。"師兄,還有一事相求。"我猶豫了一下,
"明日若我陷入險境...""灑家明白。"魯智深打斷我,眼中精光閃爍,
"和尚我雖然粗魯,但輕重還是分得清的。你放心去,后方有我。"回到住處,我輾轉難眠。
明日之戰,不僅關系到我能否獲得武松的信任,更關系到整個計劃的成敗。
如果我的推測正確,宋江很可能會在戰場上做手腳,
要么借刀殺人除掉我這個"不安定因素",要么故意讓我陷入險境再出手相救,
以此收買人心。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必須做好準備。天蒙蒙亮時,我穿戴整齊,檢查裝備。
史進的記憶讓我熟練地系緊護腕,調整皮甲的束帶。那根哨棒握在手中,
竟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史進哥哥!"一個年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開門一看,
是史進原來的跟班,綽號"跳澗虎"的陳達。"兄弟們準備好了嗎?"我問。陳達點點頭,
又壓低聲音:"哥哥,有件事很奇怪。昨夜我看見吳學究和宋江密談,
提到什么'內應已安排妥當',還說...還說讓哥哥你'盡管往前沖'。"我心頭一凜。
果然有貓膩!"你還聽到什么?"陳達搖頭:"他們發現我后就打發我走了。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我認得那個所謂的'內應',是祝家莊的教頭欒廷玉。
此人陰險狡詐,絕不可信!"欒廷玉?原著中祝家莊確實有這么個人物,
但并不是梁山的內應??磥須v史因為我的介入已經發生了改變。"好兄弟,這消息很重要。
"我拍拍陳達的肩膀,"傳令下去,讓兄弟們提高警惕。今日進莊,看我眼色行事。
"出發前,聚義廳前集結了大隊人馬。宋江一身戎裝,正在做戰前動員??吹轿襾砹?,
他熱情地迎上來:"賢弟,今日就看你大顯身手了!"我注意到他身后站著幾個生面孔,
其中一個精瘦漢子眼神陰鷙,應該就是欒廷玉。"哥哥放心,小弟必不負所托。
"我抱拳行禮,裝作沒看見欒廷玉挑釁的眼神。宋江又囑咐了幾句,
無非是要我勇往直前之類的套話。我一邊應付,一邊暗中觀察。武松果然如約站在后軍位置,
見我看向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號角響起,我率領五十精兵先行出發。
祝家莊在十里之外,城墻高聳,戒備森嚴。按照計劃,欒廷玉會打開側門放我們進去,
然后里應外合。行至半路,我突然舉手示意隊伍停下。"哥哥,怎么了?"陳達問道。
我盯著前方的樹林,史進的武者本能讓我察覺到危險:"有埋伏。
"幾乎就在我話音落下的同時,林中箭如雨下!"舉盾!"我大吼一聲,
同時舞動哨棒格擋箭矢。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結成圓陣,盾牌外翻,擋住了大部分箭矢,
但還是有幾人中箭倒地。"撤!往高地撤!"我指揮隊伍退向一處小土坡。這明顯是個圈套,
欒廷玉根本不是內應,而是誘我們入伏的誘餌!箭雨稍歇,林中沖出百余祝家莊兵,
為首的正是欒廷玉,他獰笑著喊道:"梁山賊寇,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我冷笑一聲:"誰死還不一定呢!"說著,我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
點燃引信后奮力擲向敵群。
這是我來之前讓工匠連夜趕制的簡易震天雷——黑火藥的配方我還是記得的。"轟!
"一聲巨響,濃煙滾滾。沒見過火器的莊兵頓時亂作一團。"殺!"我趁機率隊沖鋒。
史進的武藝加上我的現代戰術思維,讓這支小隊發揮出驚人戰力。我們且戰且退,
很快與趕來的梁山主力匯合。混戰中,我看到武松如猛虎下山,戒刀所向披靡。
魯智深揮舞禪杖,打得莊兵哭爹喊娘。而宋江...我瞇起眼睛,
發現他和吳用遠遠站在后方,身邊圍著鐵桿親信,根本沒有上前線的意思。戰斗持續到午后,
梁山人馬終于攻破祝家莊大門。莊主祝朝奉被林沖一槍挑落馬下,欒廷玉則被武松生擒。
"說!誰指使你設伏?"武松提著欒廷玉的衣領,戒刀架在他脖子上。
欒廷玉面如土色:"是...是吳學究讓我這么做的!他說只要殺了史進,就保我全家富貴!
"全場嘩然。武松眼中寒光一閃,轉頭看向遠處的宋江和吳用。吳用臉色大變,
急忙辯解:"胡說八道!這廝臨死還想挑撥離間!"但已經晚了。
武松提著欒廷玉大步走向宋江,所過之處,梁山好漢紛紛讓路。我跟在武松身后,
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宋公明,"武松直呼其名,聲音如雷,"這事,你怎么說?
"宋江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欒廷玉那句"吳學究指使"的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狂風般從人群中卷出。"放你娘的狗屁!
"李逵!這黑旋風雙目赤紅,兩把板斧掄圓了劈下。我甚至來不及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