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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江臨川正坐在課堂上,聽著老師講述著專業(yè)課知識。
他報了京大的基礎(chǔ)學科師范專業(yè),雖然在江城時成績優(yōu)秀,但放在人才濟濟的京大就顯得平平無奇。
身邊的大部分人都和他成績差不多,但好在他肯吃苦,課余時間大部分都用來鉆研。
下課后,江臨川和室友道別,約好了時間去給一個孩子做家教。
學校免了他的學費,還發(fā)了生活補貼,但還需要他做些兼職才能夠生活。
做家教,也當是積累經(jīng)驗。
剛走出教學樓,江臨川迎面就看到一個清麗的身影,正站在樹下等他。
女人穿了件鵝黃色連衣裙,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書香氣息。
見他出現(xiàn),女人嘴角含笑,“江同學,中午好啊。”
江臨川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女人名叫孟枕月,和他一樣的年紀卻是他同專業(yè)的學姐。
他入學那天肩膀上還帶著傷,一路奔波勞累,肩膀上傷口開裂了。
如果不是孟枕月發(fā)現(xiàn)并幫助了他,將他送到了校醫(yī)院,他的胳膊可能真的要廢了。
兩人就這樣相識,過后孟枕月知曉他生活拮據(jù),還幫忙找了這份給小孩做家教的兼職。
他十分感激孟枕月,可現(xiàn)在他一無所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她才好。
“孟同學,其實你不用每次都過來陪我的,我知道小遠家怎么走,還總是要麻煩你。”
孟枕月從來沒掩飾自己的心思,她欣賞江臨川的堅強,也心疼他的隱忍。
她曾大大方方地承認過,“江同學,我有在追求你,所以這些也是我心甘情愿為你做的。”
江臨川聞言,眼里閃過一抹黯然。
他經(jīng)歷過一次連婚姻都算不上的失敗愛情,如今他二十五歲了,不想再被那些情情愛愛紛擾,只想好好地完成自己的學業(yè),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說:
“孟同學,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但我覺得我們或許并不合適。”
“我的過去,有些復雜,我暫時還沒有準備好去迎接新的感情。”
他不想提沈婉寧,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想說。
山里的場景始終印在他的腦海中,他渾身是血都得不到她一絲憐憫。
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將他推開,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旁,口口聲聲要林云舟給他當爸爸。
他有時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才會讓孩子如此厭惡。
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能做的都做了,言傳身教也不應(yīng)該只有父親一人。
孟枕月聞言,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她眼神里帶著幾分安撫,“江同學,過去的事情我不介意,我只是心疼你想幫助你,別無他想。”
江臨川嘆了口氣,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說不通,那就只能用行動表達疏遠了,可他又不想傷了她的心,一時有些難辦。
“孟同學,我該去給小遠補課了,就先走了。”
他急匆匆地告辭,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不料江臨川剛一起身,就被路過的人狠狠撞了一下,他手里的書頓時散落一地,整個人身子不穩(wěn)向一側(cè)倒去,而孟枕月就站在身旁。
江臨川感受到身下的溫香軟玉,鼻端嗅到一股好聞的香水味,他臉色有些不自然,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又小心翼翼地扶起孟枕月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沈婉寧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這樣的一幕。
江臨川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身材高大挺拔充滿安全感。
兩人蹲在地上撿起散落的書籍,女人將書遞到江臨川手中時誰都沒有說話,卻彌漫著淡淡的曖昧氛圍。
她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入了掌心。
剛才兩人相擁的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讓她嫉妒的發(fā)狂。
沈婉寧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她是來道歉的,是來找回江臨川的,她不能沖動。
好半晌,她才強忍著妒火,開口喚了一聲,“臨川。”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臨川猛地抬起頭。
他臉色驟變,整個人愣在原地,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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