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我背后的蝴蝶結，我面露驚恐，連忙用他的身軀遮擋自己。
“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顧承衍顯然是被我不安分的行為氣得沖昏了頭，“現在跟我談尊嚴？”
“我顧承衍養不起你么，嗯？”
“林棲，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的手指開始在我的后腰流連。
話趕話的，我忍不住道:“你是在害怕嗎？”
“害怕我真的憑演技自立門戶？害怕有天我不再需要您施舍角色？”
顧承衍猛然推開我，說出口的話卻讓我瞬間血液凍結。
“王導新戲缺個女主，明天你就進組。”
我面露驚恐。
“那是受害者的角色！”
王導數十年磨一劍，好不容易出了個電影劇本，卻是這樣的女主角背景，不知道多少女演員望而卻步。
可現在顧承衍居然想把這個角色安給我。
演的好也就算了。
如果演的不好，不說風評，哪怕是演員自己的心理狀態都會受到影響。
我有什么資格說不呢？我已經惹惱他了。
進組后我立馬翻看了劇本。
果不其然，滿滿一整頁都是不堪入目的描寫。
我沖進導演休息室時，顧承衍正陪著導演喝茶，一旁還坐著蘇明薇。
“林棲，你是不是走錯了？第一場戲在3號現場。”
我攥著劇本的手隱隱發抖。
“你確定要讓我演這種戲嗎？”
不怪我激動。
只是戲里的許多幕，都讓我想到了過去暗無天日的曾經。
我和前幾任金主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已經不亞于這部電影橋段。
而這些，顧承衍也知情。
“顧承衍，就因為我找了陳珂，你就這么恨我？”
沒想到我的態度會這么劇烈，顧承衍品茶的動作突然頓住，臉上閃過一抹猶疑。
我看出他的后悔。
可蘇明薇根本不給他機會，“讓你去演就去演，金主發話了，你有什么好置喙的？”
“怎么，真把自己當成顧太太了？還敢命令起三哥來。”
“別忘了你昨天是怎么舔著臉去求別的男人的。”
蘇明薇火上澆油，“我記得陳導演那部電影里面也有很多暴露鏡頭吧？那時候你怎么不介意了？”
“哦，我想起來了。”
“因為那個跟你演對手戲的男主角是你的狂熱粉絲！不過這件事三哥恐怕還不知道吧。”
聽她說完，顧承衍的遲疑果然消失了。
看向我的目光只剩下冷淡，“林棲，你該感恩我還愿意給你機會。”
話已經說到這兒，我也沒什么可堅持的。
既然是金主發話，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拍攝強暴戲那天，暴雨傾盆。
劇組特意選了廢棄精神病院，鐵銹味混著消毒水味讓我反胃。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男演員的手撕開我的衣服了。
我盯著天花板的霉斑，聽見蘇明薇在對講機里慷慨激昂，“再激烈一點！”
突然，男演員的動作變得真實。
他掐住我手腕的力度大得驚人，我拼命掙扎，像是粘板上的魚。
“顧承衍！”
我尖叫著踢翻道具燈，玻璃碎裂聲混著雨聲，早已經讓我受驚過度。
男演員嚇得躲遠，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顧承衍才出現，將西裝蓋在我身上，“你給新人導演遞名片的事，下不為例。”
“林棲，只要你乖，我不會膩了你的。”
“膩了又怎樣？”
我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也輕而易舉的惹惱了他。
顧承衍掐住我下巴，語氣不善。
“至少我給了你五年榮華富貴，而你，永遠只是個會爬床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