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讓我卑微如塵，現在卻跪在我面前請求原諒」裴修年，校草，全院公認的人生贏家。
我是宋念，四年備忘錄里全是和他的"偶遇"。他簽約離校后，三年不見，已是當紅影星。
而我，只是千萬粉絲中的一個，舔狗一般的存在。直到某天，被爆出裴修年在酒店跪地求婚，
對象居然是我。網友們炸了：「什么神仙運氣？」「普信女憑什么？」「真離譜，
人生贏家跪舔一個路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懷揣愛意四年的女孩，
在被一句「我現在很忙，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冷處理之后，會有多絕情。
1"裴修年求婚被拒，女方是大學同學！"看到這條熱搜時，
我正窩在出租屋的沙發上吃泡面。手機震個不停，王思雨連發十幾條消息：「宋念！
是不是你！」我叼著泡面冷漠地回：「神經病，要真是我，你早該知道。」
「那裴修年真的在酒店下跪求婚了？圖都出來了！」
我點開那張模糊照片——一個男人單膝跪地，對面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背影。合上手機，
我的目光落在墻上那張畢業照。裴修年笑得燦爛，被一群女生包圍。而我站在最邊上，
目光偷偷瞄向他的方向。那天晚上，我在備忘錄里寫下：「既然你把我的真心當笑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求我。」第二天，律所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她？""裴修年的眼光也太…"林主任把我叫進辦公室："宋念，
昨天那個新聞，是不是你？""主任，我哪有那福氣。那天晚上我在家背法條呢。
"林主任指著報紙上的照片："但這個背影真的很像你，連衣服都是你常穿的那套。
"我心一跳。確實是我的藏青色套裝，上周剛穿過。回到工位，
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今晚九點，常德路的'夜闌珊'咖啡廳，我們談談。
——裴修年」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我猶豫著。"夜闌珊"是大學時我約他卻被放鴿子的地方。
諷刺的是，他還記得。我沒有回復，但還是決定去看個究竟。如果是惡作劇，
至少我能知道是誰這么無聊。下班路上，媽媽打來電話："念念，醫院通知了，
下周可以手術。"心沉到谷底。媽媽的肝癌晚期手術需要近百萬。我工資微薄，
房子早已抵押，還差很多。"媽，您別擔心，我想辦法。"掛斷電話，我抬頭望天，
夜色中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裴修年如果真的找我，或許這是個機會。不是合作，而是訛詐。
畢竟，他欠我的，何止一筆錢。八點五十分，我準時到達"夜闌珊"。
這間不起眼的咖啡館藏在小巷深處，四年前，我在這里等了他整整一小時，
換來一條冷冰冰的短信：「臨時有事，抱歉。」我選了個角落，點了杯美式，盯著門口。
九點整，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高個子男人走進來。他環顧四周，看到我后直接走了過來。
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裴修年，比印象中更加立體的五官，
比屏幕上更加攝人的氣場。我率先開口："什么風把大明星吹來了？""換個地方談。
"他示意老板更換座位。更隱蔽的角落里，他開門見山："那天在酒店求婚的確實是我，
但不是對你。"我并不意外，點點頭："當然。我們已經三年沒聯系了，
你怎么可能向我求婚。""但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他直視我的眼睛，
"我想請你暫時假扮我的未婚妻。"我忍不住笑出聲："你在開玩笑。""沒開玩笑。
"裴修年的眼神認真得可怕。"抱歉，沒興趣。"我準備離開。"一百萬。
"我的手在包帶上一頓。"為什么是我？""因為那天的照片里只拍到了背影，
而網上傳言說是你。如果要找人假扮，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被拒絕的對象是誰？
""蘇茉。但我不能讓媒體知道這件事。"蘇茉。當紅女星，氣質卓然。和我這種素人，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宋念，我知道你媽媽需要做手術。"他突然說，"這筆錢，
足夠支付手術費了。"我猛地抬頭："你調查我？""我只是想了解你現在的情況。
"他平靜地說，"我們可以簽合同，保證你的權益。三個月后，你拿到錢，
我們恢復正常生活。"我沉默地看著他，心中天人交戰。這個提議近乎荒謬，
但那筆錢確實能救媽媽的命。內心深處，還有個聲音在蠱惑我：這是報復他的好機會。
讓他嘗嘗被玩弄感情的滋味，然后我拿錢走人。離開咖啡館，我在夜風中站了很久。
遠處的霓虹燈閃爍不定，就像我搖擺不定的心。2醫院病房里，
媽媽比上次見面又消瘦了幾分。"念念，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要忙實習嗎？""我請了假。
"我握住她的手，燙得嚇人，"手術的事，已經安排好了。
"媽媽嘆氣："咱家哪來那么多錢，算了吧。""不會有事的。"我緊握她的手，
像握住整個世界，"您放心，我已經籌到錢了。"走出醫院，我撥通裴修年的號碼。
"我答應你，但有條件。""說。""一百五十萬，先付一半。"我的聲音冷靜得嚇人。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可以，但我也有條件。""什么條件？""這三個月，
你必須24小時扮演我的未婚妻，包括公開場合和私人聚會。""好，不過我要補充一點。
"我深吸一口氣，"不能有任何超出合同范圍的肢體接觸。""當然。"他的語氣公事公辦，
"今晚見面，簽合同。"掛斷電話，我望向醫院大樓，心里有一絲愧疚。
媽媽教導我做人要真誠，而我卻要靠謊言拿到救她的錢。我只能告訴自己，這不是謊言，
而是一場公平交易。他需要我演戲，我需要錢救命。而我心底那個報復他的念頭，
就當是這場交易的附贈品吧。晚上，我來到裴修年的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燈光璀璨，
仿佛觸手可及。簽完合同，他的助理帶我去了客房。房間寬敞得離譜，
光是浴室就比我的出租屋還大。我坐在床上，第一次覺得這三個月或許沒那么難熬。畢竟，
這里的床比我的軟多了。我打開備忘錄，
翻到大學時期寫的那些傻乎乎的日記：【4月18日：今天偶遇裴修年，他對我笑了一下！
我的心跳都快停了！】【5月2日：在圖書館和裴修年坐在同一張桌子，
我緊張得筆都拿不穩。】【6月10日：畢業舞會，我鼓起勇氣邀請裴修年跳舞，
他說他有舞伴了。看著他和系花跳舞，我躲在角落哭了好久。
】最后一條是畢業那天：【7月15日：今天畢業了，裴修年沒有來。
聽說他昨晚和朋友們聚會，喝醉后說了一句話："宋念那種普通女生，也配喜歡我？
真是天方夜譚。"我的心碎了，但我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我自嘲地笑了笑，關掉手機。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后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我悄悄走到門邊，只見一張便條從門縫塞了進來。"明天見。多休息。——P"我拾起便條，
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和他大學時一模一樣。他每次交作業時都是這樣潦草的字，
但偏偏老師從不批評他。裴修年從來不缺特權。我搖搖頭，將便條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他的筆跡又如何，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睡前，我又給醫院打了電話，預約了最好的專家。
"宋小姐別擔心，有了這筆錢，我們能給您母親最好的治療。"掛了電話，
我望著窗外的夜空，不知為何，眼淚奪眶而出。一百五十萬，這是媽媽的救命錢，
也是我尊嚴的代價。3第二天，裴修年的造型團隊把我徹底"改造"了一番。
當我穿著一襲深藍色晚禮服站在鏡子前時，簡直認不出自己。精致的妝容，盤起的發髻，
就連站姿走路都經過訓練調整。"完美！"造型師Lily滿意地拍手，
"裴先生一定會驚艷的。"正說著，門開了，裴修年西裝革履地走進來。他看到我，
明顯愣了一下。"怎么樣，裴先生？"Lily期待地問。裴修年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幾秒，
然后輕輕點頭："很好。"就兩個字，言簡意賅。四年前畢業舞會，我精心打扮問他好看嗎，
他也只是這樣回答。前往活動現場的路上，裴修年簡單交代今晚的流程。
"今晚是'星辰'珠寶的新品發布會，我是品牌代言人。會有記者提問，
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微笑就可以。""好。"我點頭，思考著如何扮演一個完美未婚妻。
"今晚可能會有不少圈內人士，包括...""包括蘇茉？"我接話。
他表情有些尷尬："是的。""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我平靜地說，
"作為你的'未婚妻'，我會懂得分寸。"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紅毯上，
閃光燈瞬間亮成一片，記者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裴修年！這位是你的未婚妻嗎？
""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為什么要保密戀情？"面對記者的長槍短炮，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但裴修年緊緊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聲說："別怕，我在這里。
"這句話莫名給了我勇氣。我挺直腰板，挽著他的手臂，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一步步走過紅毯。進入會場，一位優雅的女性迎面走來，就是蘇茉。她穿著白色禮服，
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美得不可方物。"裴修年，好久不見。"她伸出手，
目光卻落在我身上，"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宋念。"裴修年摟住我的腰，語氣溫柔。
"久仰大名。"蘇茉點頭，"恭喜你們。""謝謝。"我微笑回應。
蘇茉的目光在我和裴修年之間來回掃視，然后意味深長地說："真是令人意外的組合。
"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同情？晚宴進行到一半，
裴修年被邀請上臺發言。趁著這個空檔，我起身去洗手間。剛推開門，
就看到蘇茉站在鏡子前補妝。我轉身要走，卻被她叫住。"宋念，對吧？""是的，蘇小姐。
""我和裴修年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嗯。""那你知不知道，他找你假扮未婚妻，
是因為我拒絕了他？"我心里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我們是合作關系。
"她笑了："你就不好奇為什么我會拒絕他？全國有多少女孩夢想嫁給裴修年啊。
"我只是看著她，不想落入她的節奏。"因為他心里有別人。"蘇茉慢條斯理地說，
"一個他大學時代就喜歡的女孩，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沒能在一起。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手包。"所以，"蘇茉向我走近一步，"如果你只是為了錢，
那就好好演完這場戲；但如果你對他還有其他想法..."她沒說完，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洗手間。鏡子里的我表情依然平靜，
眼睛里卻藏著無法掩飾的動搖。大學時代喜歡的女孩？是誰？絕不可能是我。那時候，
他明明對我嗤之以鼻。深呼吸，整理情緒，我走出洗手間。遠遠地，
裴修年在人群中四處張望，看到我時眼睛明亮了一瞬，快步走來。"你去哪了？我有點擔心。
""去洗手間了。"他仔細打量我的表情："你看起來不太對勁，發生什么事了嗎？
""見到了蘇茉，聊了幾句。"裴修年的表情明顯變得緊張："她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我微微一笑，"她好像暗示你從大學時代就喜歡某個女孩？
"他的表情復雜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敲打了兩下大腿側面，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大學辯論賽上，每當他在思考反駁對手的論點時，總會這樣輕敲大腿。他沒來得及回答，
主持人宣布活動即將結束，請所有嘉賓合影留念。"我們先過去吧。"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離開宴會時，我們再次被記者圍住。閃光燈下，裴修年突然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引發一陣驚呼。"希望大家祝福我們，謝謝。"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上車后，我終于問出口："為什么吻我？"裴修年解開領帶，
像是松了一口氣："制造話題，讓他們相信我們的關系。""哦。"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車內一片沉默，我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燈光，思緒萬千。為什么蘇茉要對我說那些話？
她在暗示什么？裴修年真的喜歡過某個大學同學嗎？如果是真的，那個人是誰？
最讓我困惑的是，為什么這些問題會讓我如此在意？我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乎裴修年的一切，
但顯然，我低估了過去留下的烙印。4回到公寓，裴修年突然提到明天有個綜藝節目邀請。
"《愛的旅途》，情侶真人秀。"我皺眉："合同里沒說要上綜藝。""不是約好的，
但這是個好機會，讓大家相信我們的關系。"他解釋道，"如果你不想去...""我去。
"我打斷他的話，"既然拿了錢，就會好好完成'工作'。"裴修年似乎愣了一下，
隨后點頭："明天上午十點，我讓助理準備你需要的資料。"第二天準時到達錄制現場。
《愛的旅途》是一檔頗受歡迎的情侶真人秀，每期邀請一對情侶，
通過游戲和問答展示他們的感情。主持人林瑾熱情地迎接我們："今天的神秘嘉賓終于來了！
"節目一開始，她就切入主題："裴修年，這位就是網傳的未婚妻宋念嗎？""是的。
"裴修年看向我，目光溫柔，"我們已經訂婚了。""哇！恭喜啊！"林瑾鼓掌，
"能分享一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嗎？"裴修年按照事先準備的臺詞回答，
我在旁邊適時點頭或補充。一切都像彩排過一樣流暢。"那么，接下來我們玩個默契游戲。
"林瑾拿出一疊卡片，"我會問一些問題，你們分別寫下答案，看看是否一致。
"第一個問題：「對方最吸引你的特質是什么？」我拿起筆，想了想助理給的資料，
寫下：「溫柔」翻牌時，裴修年的答案是：「倔強」我驚訝地看向他，
這可不在準備好的答案里。"為什么是倔強？"林瑾好奇地問。裴修年看著我，
嘴角帶著笑意："因為她是我見過最倔的人，認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無論多難。
大學時她決定考法學院，盡管大家都說那很難，她還是堅持，最后成功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這不在臺本里，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為考法學院付出了多少努力？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的愛情最大的危機是什么？」我思考片刻，寫下：「分離」翻牌時，
裴修年的答案也是：「分離」"能具體說說嗎？"林瑾追問。裴修年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大學畢業后，我去了北京發展，宋念留在上海讀研。異地三年，
中間只見過兩次面。"這完全偏離了臺本，我心里一驚，但臉上保持微笑。
"那是怎么克服的呢？"林瑾繼續問。裴修年看向我，眼神復雜："其實，
是宋念一直在等我。她從來沒抱怨過什么，即使我忙得幾個月不聯系她。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很慶幸她沒有放棄我，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她這樣等待。
"現場一片寂靜，連林瑾都被這話感動得有些濕潤。我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些話聽起來如此真誠，如果不是我知道這是演戲，恐怕也會信以為真。節目結束后，
回程的車上，我直接問他："你今天的發揮超出了臺本太多。"裴修年望著窗外，
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演技是我的職業。""包括那些即興內容？倔強？
等待？"他轉過頭看我："有些話，可能是演技，也可能是真心話。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慌，趕緊移開目光。"你根本不了解我，
怎么會知道我考法學院的事？""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宋念。"他輕聲說。我抬眼看他，
他并沒有移開視線："大學時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堅韌。
你是班里唯一一個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情況下還堅持研究那個難題的人。""什么難題？
""大二那次高數競賽，你在圖書館熬到凌晨，最后獲得了名次。"我震驚地看著他，
這件事除了我室友，幾乎沒人知道。"還有你為了考法學院，每天早上五點起來背書，
晚上十二點才睡。"他繼續說，"圖書館關門后，你就在教學樓的角落繼續學習。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裴修年目光閃爍了一下，
手指再次輕敲大腿："因為我也經常在那個時間經過那里。"我搖搖頭，
不愿相信："裴修年，如果這是演戲的一部分，請你打住。我們只是合同關系，
不需要這么'投入'。"他看著我，眼神有些受傷，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你說得對，
是我過了。"之后的路程，我們都沒再說話。但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
這場游戲遠比我想象的要危險。因為看著他描述我過去的樣子時，他的眼神太過真實，
真實得讓我動搖。車停在公寓樓下，裴修年先下車為我開門。我剛要下車，
他輕輕拉住我的手："宋念，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什么事？""你還恨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畢業舞會那天的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他怎么會突然提起？"那都過去了。"我抽回手，匆匆下車，"我早就不在乎了。
"走進電梯，我悄悄捏緊了拳頭。我當然在乎。那句"普通女生也配喜歡我"，
像一把刀刻在我心上，成了我最深的傷痕。但我不會讓他知道，
我已經不是那個會為他流淚的傻女孩了。5節目播出后，反響超乎預期。
各大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讓我措手不及。我的手機幾乎被打爆,大學同學、高中朋友，
甚至小學老師都來詢問情況。律所也不得不安排我在家遠程工作，因為有狗仔蹲守在門口。
晚上在陽臺看星星時，裴修年走過來,遞給我一杯咖啡："抱歉，沒想到會有這么大反響。
""誰能想到呢。"我苦笑道。"不過,這也證明我們的計劃很成功。"他站在我旁邊，
"大家都相信我們是真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那個困擾我的問題："蘇茉跟我說，
你喜歡一個大學時代的女孩，是真的嗎？"他的手指緊了緊，隨后放松。
這個小動作沒逃過我的眼睛。"她這么跟你說的？""嗯。
"裴修年放下咖啡杯,聲音有些低沉："蘇茉不該跟你說這些。""那是真的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輕點頭："是的。""是誰？
"我強迫自己語氣平靜,"我認識嗎？""你...認識。
"他的目光變得復雜,"但這不重要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心里一陣刺痛，
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不知為何，我竟有些在意這個答案。"好吧,我只是好奇。
"我擠出一個微笑，"作為你的'未婚妻'，多了解你一些也有好處。
"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宋念，畢業后我試圖聯系過你，
但找不到你的蹤跡。"我愣住了："你找我做什么？""想向你道歉。"他的聲音很低，
"為畢業舞會那天說的話。那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一句話。"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正要開口，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是王思雨。"宋念！
"她激動地喊道,"你真的和裴修年在一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事情有點復雜..."我支吾道，走回房間關上門。"復雜什么啊！
我剛看了你們的節目,簡直甜掉牙了！他說你一直在等他,這是真的嗎？""當然不是。
"我下意識否認，隨即又想起這是在演戲，趕緊改口，"我是說，有些事情說來話長。
""對了,"王思雨突然轉變話題,"你知道陸陽回國了嗎？"我心里一驚："陸陽？
回國了？""嗯,前天回的,我在朋友圈看到的。
"陸陽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法學院的風云人物。
他一直很照顧我,是少數幾個知道我暗戀裴修年的人。
畢業后他去美國讀博,這些年一直沒回來。"他...知道我和裴修年的事了嗎？
"我緊張地問。"應該知道吧,全網都在傳。
"王思雨的聲音突然變得狐疑,"怎么,你怕他知道？""沒有,只是隨便問問。
"陸陽和裴修年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后來不知為何疏遠了。如果他回來，
會不會揭穿我們的謊言？正想著，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陸陽發來的:「宋念,好久不見。
聽說你和裴修年在一起了?真是讓人意外。有空出來聊聊嗎?」我的手微微發抖。這時，
敲門聲響起，裴修年站在門口。"怎么了？"我問。"陸陽聯系你了？"他的表情有些緊張。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剛給我發短信,說想見見我,還特意提到了你。
得復雜,"宋念,你和陸陽...關系很好?""他是我學長,指導過我一些學習上的事情。
"我如實回答。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指又不自覺地輕敲兩下大腿："我和他約了后天見面,你要一起來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好。
"后天在高檔餐廳見到陸陽時,他比記憶中更加成熟穩重。
他熱情地擁抱了裴修年,然后向我點頭致意。"宋念,你變漂亮了。"他微笑著說。
"謝謝,你也變得更成熟了。"我有些緊張地回答。"聽說你們訂婚了,真是讓人意外。
"陸陽的目光在我和裴修年之間來回掃視,"裴修年,你終于做出了選擇。
"裴修年的表情僵了一下:"是啊,有些事情,拖得太久反而會失去。""確實。
"陸陽意味深長地說,"可惜有些人,明明有機會抓住,卻選擇放手。
確定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像是在進行一場只有他們懂的對話。
"陸陽,你現在在做什么?"我試圖轉移話題。
"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這次回來是參加一個學術交流項目,順便看看老朋友。
"他微笑著回答,"對了,宋念,有空一起喝咖啡嗎?我想請教你一些法律問題。
""好啊,有空的話。"我禮貌地答應。"那就這么定了。
意吧,未婚夫先生?"裴修年的手搭在我腰間,一瞬間收緊:"當然不會,我完全信任宋念。
"陸陽似乎是笑了笑,聲音放低："希望這次你不會再搞砸。"裴修年整個人都繃緊了，
沒有回應。我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張力。這頓飯吃得格外壓抑,三人各懷心思。
飯后,裴修年借口接電話離開了一會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原諒他了?"我嚇了一跳:"什么意思?""別裝了,我了解你。
"陸陽直視我的眼睛,"你不可能這么輕易原諒當年那個傷你至深的人。
"我沉默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小心點,宋念。
"他嚴肅地警告,"如果這只是一場交易,確保自己不會再次受傷。
修年回來后,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發生什么事了?""沒什么,我們在聊大學時的趣事。
"陸陽自然地笑了笑。回到公寓，我直接問裴修年："你和陸陽之間,有什么問題嗎？
修年正解領帶的手頓了一下："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但后來因為一些事情...疏遠了。
""什么事情?""一個...誤會。"他含糊其辭,"不過這不重要了。
宋念,陸陽對你說了什么?""沒什么特別的。"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裴修年盯著我看了幾秒,似乎想從我眼中讀出些什么。最終,他只是點點頭,什么也沒問。
我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陸陽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而裴修年和他之間的沖突,又與我有關系？
我覺得自己正陷入某個復雜的迷局,而牽著線的人,或許并不只有裴修年一個。
6接下來幾天,為了更好地扮演裴修年的未婚妻,我不得不配合他出席各種活動。
紅毯、慈善晚宴、品牌代言，我們形影不離，在公眾面前展現完美愛情。這期間，
陸陽頻繁發來信息，約我見面,但我一直以忙為由推脫。
盡管我很想知道更多真相,但直覺告訴我，見陸陽可能會讓事情更復雜。周末午后，
裴修年提議去郊外散心，我欣然同意。早春的陽光溫柔，山頂的風微涼。"記得大三春游，
我們也是來的這座山。"裴修年突然說。我詫異地看著他："你記得？
那次是整個班一起來的。""我當然記得。"他微笑著回憶，"你坐在那棵樹下看書，
一整天都沒參與集體活動。"那天我確實獨自一人看書，
因為不想看到裴修年和班花親密互動的畫面。"你觀察我？"我半開玩笑地問。
裴修年神情變得認真："比你想象的更多。大學四年，我其實一直在注意你。
""那為什么..."我欲言又止。"為什么還說那些傷人的話？"他苦笑著搖頭，
手指不自覺地輕敲大腿，"因為我是個自負的傻瓜。當時有太多人圍著我轉，
我習慣了被追捧，卻害怕面對真正的感情。"我沉默地看著遠方，努力消化他的話。
一陣風吹來，裴修年不自覺地側身，擋在我和風的中間。"這個習慣還在啊，"我小聲說，
"你以前上課也是這樣，每次有冷風從窗戶吹進來，你都會換個姿勢，替前后的同學擋風。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注意到這個細節。"宋念，
其實我一直..."他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裴修年接起電話，表情變得凝重："怎么回事？
...現在？...好，我馬上回來。""出什么事了？"我緊張地問。"公司出了點狀況，
我得回去處理。"他歉意地看著我，"抱歉，原本計劃的野餐怕是不行了。"回城的路上，
裴修年一直心事重重，不時查看手機。回到公寓后，他立刻進了書房打電話。
半小時后出來告訴我："宋念，我今晚可能要出趟差，后天才能回來。""公事要緊。
"我平靜地回答。裴修年臨走前猶豫了一下："那天我們的談話，等我回來再繼續好嗎？
"我點頭，一直送他到門口。似乎想起什么，我問："去哪兒？""巴黎，品牌活動。
"轉天，王思雨發來消息：「宋念，你看新聞了沒？裴修年被拍到和蘇茉一起出國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點開鏈接，看到裴修年和蘇茉在機場的照片，兩人行色匆匆，卻舉止親密。
「據悉，兩人是前往巴黎參加某品牌活動，同進同出同住一酒店，疑似舊情復燃。」
昨天還深情款款地對我說那些話，轉眼就和蘇茉飛往浪漫之都。我又一次被愚弄了？
我走到陽臺，呆呆地看著遠處的高樓，心亂如麻。門鈴響了，是陸陽。"我看了新聞。
"他一進門就說，"你還好嗎？"我勉強微笑："沒事，只是工作而已。
"陸陽審視著我的表情："別騙自己了，宋念。我看得出來，你對他還有感情。
"我沉默不語，無力反駁。"裴修年這個人，我太了解了。"陸陽嘆了口氣，
"他所謂的悔改、道歉，恐怕都只是一時興起。現在蘇茉回心轉意，他立刻拋下你跟她走了。